第185章 幹屍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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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蘭在他懷裏痛哭,雙肩顫抖。
    柔姬在一旁,看到這動人的一幕,把頭轉到另外一個方向。過了一會兒,她看見兩個人仍然在纏綿,便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們兩個人先在這裏親熱吧,好好親熱,我先回去吃飯了,肚子很餓了。”
    孟蘭這才醒悟到自己在柔姬麵前失態了,忙從井建民的懷裏站起來,揩了揩眼淚,說:“我們回去吧,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飯菜。”
    井建民見柔姬如此,心下大喜:看來,今天在夾縫裏沒有白貼一回,肯定是貼出了感覺,不然的話,柔姬怎麽會吃醋呢?
    三個人走到竹林小道,孟蘭說:“柔姬,你到我家裏吧,飯已經做好了。”
    柔姬說:“不用了,我自己會做,你們倆人好好吃吧,我不打擾你們。”說著,就徑自回到自己院子裏。
    孟蘭驚訝地看著柔姬的背影,又瞅瞅井建民,問:“今天她是怎麽了?抽的哪股瘋?”
    井建民笑著說:“看見你和我親熱,受刺激了,發情了吧。”
    孟蘭打了他一下,說:“是你把人家搞得發情了吧?”
    “我哪裏敢呀,臨出門的時候,你不是囑咐過我麽?”井建民委屈地說。
    井建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偷著笑了笑,兩人回到屋裏。
    孟蘭打開大鐵鍋的蓋子,裏麵熱氣騰騰。孟蘭一盤一盤地端出來,有燉兔肉,烤雞腿,炒蘑菇,炒辣椒,還有一大盆小米幹飯,冒著香氣,撲麵而來。
    井建民剛要吃,孟蘭盛了一碗飯和幾樣菜,裝在籃子裏,指指外邊,說:“給你情人兒送去吧。”
    井建民坐著不動,隻管大口吃,說:“管她呢,我才不管她呢,咱們兩口子吃。”
    孟蘭奪下他的飯碗,說:“別裝了,快去吧。”然後,把籃子塞到他手裏。
    井建民假裝無奈地歎了口氣,提著籃子出了門。
    柔姬正在生火燒水,見井建民進來,頭也不抬,說:“怎麽小兩口不吃團圓飯,到我這裏來幹什麽?”
    井建民把籃子放到桌子上,說:“給你送吃的來了。”
    “給我送?”柔姬看了看那隻籃子,笑著說,“我可消受不起。放那裏吧,等一會給小黃吃。”
    井建民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灶裏的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特別溫婉俊俏。
    井建民輕輕扶住她的腰身。
    井建民說:“我喜歡喜歡你。”
    “少來這套!你這是讓我燒火,讓她做飯吧?”
    井建民被她這一說,覺得雖然自己沒有這麽想,但現在和她親熱,事實上就是她說的那樣。井建民一時感到自己很沒意思,便鬆了手,站起來,說:“你吃飯吧,我先回去,今天也累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再去看看。”
    柔姬也不抬頭,說:“你走吧,明天的事明天再商量。你快回去,把今天晚上該辦的事辦好,不然的話,明天你不一定能被允許出門呢。”
    井建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她這一吃醋,井建民感到她特別可愛,一把將她摟住,抱了起來。她扭過頭,想推拒,但是推了兩下,就不推了。井建民把嘴輕輕地湊過去,想吻住她的紅唇。她扭過頭去,躲開了。井建民夠不到她的嘴,便低下頭,親吻她的脖子。
    柔姬閉上了眼睛,抬著頭,表情有些沉醉。
    柔姬用手推住他的手,嬌喘著:“不行,不行,不準進一步了。”
    井建民說:“怎麽就不行?今天在夾縫裏,不是貼到了我的臉上麽?寸寸風光,盡看在我眼裏,記在心頭。如今現在怎麽就不行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柔姬使勁地掰開井建民的手,“你快回去吧,她等著你呢,弄得大家都沒意思。”
    井建民還要用強,哪裏是她的對手,被她抓住胳膊,一擰,就反擰到背後,向前一送,手一鬆,就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井建民見不可用強,隻好把飯菜放在桌子上,提著籃子離開了。臨出門,還回頭看看柔姬,說:“你等著,我非……”
    “快走吧,快走吧。”柔姬揮揮手。
    井建民悻悻地回來,把籃子放下,也不說話,繼續吃飯。
    孟蘭見井建民低頭吃飯不說話,她心裏大概猜出了一些什麽,便湊近一些坐在他身邊,故意把胳膊往他肩上碰一下,差點把他手裏的飯碗給碰掉了。
    “哎,怎麽了?不高興了?”孟蘭眯著一雙俏眼,情意綿綿地望著他。
    井建民心裏正在別扭,被孟蘭這一碰,醒悟過來,馬上笑著說:“沒事,挺高興地,就是想著白天遇到的事情,太奇怪了。”
    於是,他把在洞裏遇到的怪事跟孟蘭講了一遍。
    孟蘭聽完,用筷子敲打著碗邊,思考地說:“依我對人的了解,那個坐化的人,並不是用繩子從懸崖上吊下來的,而是從一個通道進來的。你想想,誰願意把自己關在一個根本出不去的地方?他一定是有進出口,他才進來的。沒有出口,他不可能進來。”
    “也許,他一心修煉,就是要到絕地修煉。”井建民說。
    孟蘭說:“他修煉完了,他想不想出去?不想了?”
    孟蘭的話提醒了井建民,他一下子覺得事情還有門兒。他說:“按你的道理,應該確實有一個出入口。明天,我再去探一探,細細查一查,看看坐化的那個古人留下了什麽東西。那些東西可能就是出入口的線索。”
    孟蘭笑著說:“什麽叫做‘我再去探一探’?你就直說,你要和她一起去探一探得了。說太再含蓄,也要露出馬腳的。”
    井建民被他揭穿了內心的隱秘,不好意思地笑了,說:“你別疑神疑鬼,咱用事實說話。”
    兩人匆匆吃完,碗筷也沒收拾,孟蘭便去關了院門和房門,閂好,點起紅蠟燭,放在床頭,回身曖昧地望著井建民。
    井建民見她回眸一笑,頓時百媚千嬌,紅紅的燭光,把她的俊臉映得如花如玉,那一件花衣服,也半敞開懷,露出粉紅色的乳罩,在燭光下,形成一個陰影,顯得更深更神秘了。
    井建民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從窗口照到床上。往旁邊一看,孟蘭不見了,扭頭看看,孟蘭正在院子裏,揮著大掃帚掃地上的落葉,“刷刷刷”地,落葉被掃的聲音很好聽,而孟蘭的腰身,也隨著掃帚一扭一扭地,把細腰肥臀的女性美,全都現在井建民的眼裏。
    “孟蘭,”井建民一邊披衣一邊喊道,“你別掃院子,留著我來掃吧。”
    孟蘭聽見井建民的聲音,轉過身來,從敞開的窗口向裏看。
    陽光正照在她的臉上,紅撲撲的,眼睛裏全是情意,顯得特別精神,就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夜裏受到了滋潤,清晨起來,都有格外一層美感。
    井建民穿好衣服,走出屋外,搶過孟蘭手裏的掃帚,心疼地說:“這樣重活,你以後不要幹,雙身子的人,還不自己注意點?老是讓我操心。”
    這一舉動,任你鋼鐵心腸的女人,也會融化,也會死心塌地了。孟蘭樂了,美美地笑著,給井建民正了正衣領,說:“沒事,我會自己注意的。”說完,就進屋做飯去了。
    井建民掄起掃帚,一直掃下去。竹葉、柳葉和楊葉,都在掃帚下紛紛揚揚。掃到了窗戶根下時,忽然,井建民發現一個亮晶晶的珠串,寶藍色,不知是什麽珠子穿就的。井建民忙揀起來,拿在手裏仔細察看。上麵沒有灰法,看樣子是剛剛掉到這裏不久。
    誰的呢?井建民一下子想起來了,柔姬曾經戴過這串項鏈,他不止一次地看過她戴過它。她的項鏈,怎麽會跑到窗下了?
    井建民想了半天,明白了一點什麽,便悄悄地把項鏈揣在兜裏,繼續掃地。
    吃完飯,井建民對孟蘭說:“今天去看那個坐化的人,你也去吧。”
    孟蘭昨天晚上驗貨通過,心裏對井建民放心了不少,便說:“我不去了,家裏有好多活要幹呢。我幾天,我拆了幾件舊衣服,想把它們改成嬰兒的小衣服和小褲子,剩下的邊角餘料,我都把它們縫成尿布。”
    井建民走了過場,見孟蘭不去,倒也心下暗喜,於是,便去找柔姬。
    柔姬還沒做飯,此時正在燒火。看來,她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起床很晚。井建民坐在椅子上,看柔姬燒火。
    “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井建民問。
    “有什麽好不好的,睡就是了。”柔姬說著,也不抬頭,隻顧往灶裏塞木棍。
    “夜裏沒出去走走?”井建民微笑著,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走不走管你什麽事?”柔姬把一把樹枝全塞進灶裏,弄出一股濃煙,直衝井建民而來。
    井建民用手扇著煙霧,走過去,把手放在柔姬的秀發上,輕輕地摸著。
    井建民說:“我剛吃完,你吃吧,我看著。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你吃飯時的樣子呢,一定好看。”
    柔姬臉上有些笑意,拿起筷子,夾了口鹹菜,咬了一口餑餑,然後邊嚼邊抬頭看井建民。
    井建民說:“你吃飯的樣子特別像我家小貓。”
    “別把我比喻成貓呀狗呀,我不喜歡。要形容,就說我像你家孟蘭得了。”柔姬說著,忽然站起來,到牆角的一個架子上,拿過來一包南瓜籽,放到井建民麵前。
    井建民嗑著瓜籽,把眼角睄著柔姬,忽然從兜裏掏出那串項鏈,遞給柔姬:“以後,別把這麽寶貴的首飾掉在人家窗戶下麵。要是人家女人發現了,定會醋意大發。”
    柔姬愣了一下,臉上就紅了起來,忙收拾了項鏈,說:“你從哪揀來的,我這項鏈丟了好幾個月了,到處找呢。”
    井建民微笑著,也不揭破她的謊言,卻把話題轉到別處:“柔姬,你昨天在夾縫裏,那身手真是太俊了,一身武功。”
    “嗬嗬,小時候在家時,家裏有專門的武功師教武術,是一種泰拳和中國武術結合的功夫。”
    “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教我一點。我也想學點武術,有點功夫,到哪裏也不挨欺負。”井建民說。
    “男人是要會一點功夫,”柔姬說,“你要學可以,先要你家孟蘭答應,不然的話,好像我賴死賴臉要教你似的。”
    井建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說:“我跟孟蘭說一下,讓她來求你當師傅,她就沒什麽閑話了。”
    柔姬點點頭,也不再說話,默默地吃飯。
    井建民在一邊看著她吃完飯,兩人裝備一番,就出發了。
    兩人從山洞裏進去,通過大廳,下到那個小通道,沿著石階,一級一級地來到洞口。
    那坐化之人的背影在陽光下有些奇怪,看起來怪嚇人的。井建民與柔姬到處檢查一下,重新打開昨天發現的那個木匣子,放到陽光下仔細查看。
    裏麵總共有五本線裝書,四本未寫完的筆記薄。井建民看那些古書,也看不懂,便決定拿回去讓孟蘭看,孟蘭有學問。那幾本筆記本,井建民翻來翻去,上麵東記一句,西記一句,而且全是艱澀的文言文,井建民哪裏看得懂。隻有其中一本的扉頁上寫著一個日期,井建民倒是能看懂:
    順治十八年七月十八日,咒水羈難。
    “什麽亂七八糟的玩藝,胡謅一氣。”井建民說著,隨手把書合上,然後裝到木匣子裏,用一塊布包好,提在手裏。
    井建民站起身來,對柔姬說:“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點子背呀。一般來說,要是找到了古洞穴,一定能找到一些什麽寶藏,金元寶啦,珠寶啦,夜明珠啦什麽的,可是,這裏什麽也沒有,隻有幾本破書。這個坐化的明朝人,也窮酸了,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柔姬說:“你對你家老婆可真好啊!一心想給她找個首飾戴呀。找不到,別著急,莫不如把你撿回來那個項鏈送給她吧!”
    井建民說:“她哪有那福氣,戴那麽貴重的項鏈。你自己留著吧。”
    柔姬說:“什麽福氣不福氣?你認為你媳婦是千金,她就是千金;你以為你媳婦是草芥,她就是草芥。再好的女人,你不去寶貝她,她也是醜女一個。”
    井建民明白柔姬話裏的意思,她是在怪他不寶貝她呢。井建民心中暗暗高興,便問道:“你老公在世的時候,寶貝你麽?”
    柔姬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哀,像天空中快速飛過的一塊陰雲,但她馬上就恢複了晴朗。她擺擺手說:“不提那些,不提那些,沒意思。”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到處敲敲打打,聽聽有什麽可疑的動靜。
    忽然,柔姬指著腳下的一塊石板台隊說:“我聽著裏麵好像是空的。”
    井建民來了興奮勁,忙跑過去,彎下腰,用手裏的錘子,敲一敲,果然發出空空的聲音。
    看樣子,裏麵確實是空的。
    兩個人正因為沒有收獲而無趣,忽然有了線索,大大地興奮起來。
    井建民說:“這塊石板太大太重,怎麽樣才能把它移開呢!”
    井建民說:“我們兩人地起扳一下試試。”
    於是,柔姬和井建民一起用力,推了一一下,但是石板紋絲不動。
    井建民擦了把汗,說:“我們推不開它,別的人也推不開它。但是,這塊石板總和為修建它的人服務吧。也就是說,修建它的人一定能夠打開它。所以,它肯定有機關。我們找一下,這裏是不是有什麽按鈕一類的東西。”
    柔姬說:“一般機關的按鈕都很小,要仔細找,一點可疑也不放過才行。”
    兩人開始低下頭,到處尋找。他們摸遍了每一個石縫,每一塊石頭都翻開來看,但是什麽也沒發現。
    柔姬又敲了敲那塊石板,確認地說:“裏麵一定是空的,機關也一定在附近。”
    忽然,井建民把目光落在坐化人的身上。
    柔姬明白他的意思,兩人會意地點點頭。
    井建民蹲下身,掀開坐化人的長袍。那長袍已經腐朽不堪,用手輕輕一拽,就碎成一條一條的。井建民把它的衣服掀開一些,清楚地看到衣服下的蒲團。
    他伸手進去到處摸一摸,忽然,他的手觸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
    “找到了,在這裏,這裏有個圓東西,一定是按鈕。”
    柔姬也過來,伸進去手摸了一下,說:“沒錯了,就是它。”
    井建民說:“聽說這種機關,如果按錯了,就會有暗器射出來?”
    柔姬說:“是的,很多機關都是這樣,古人是喜歡這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我們兩個按了按鈕之後,馬上跑到洞外躲避,這樣即使有暗器,傷不到我們。”
    井建民覺得柔姬說的有道理,他說:“柔姬,你先到洞外躲好,我摁了按鈕之後,馬上往外跑。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人一起跑,容易耽誤時間。”
    柔姬看著井建民的臉,說:“為什麽是你按?”
    “沒什麽原因,我按吧。”
    柔姬說:“為什麽不是我?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呀。”
    井建民伸手摸摸柔姬的俏臉,小聲說:“我愛你,我不想把危險留給你。”
    柔姬有些感動,眼圈紅了一下,說:“我也不想你死去,你是我目前在世上唯一的朋友和親人了。”
    井建民歎了口氣,馬上轉移話題,說:“幹嘛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們都會好好的,我們都是好人,吉人天相,我們都會好的。”
    柔姬還要堅持,井建民說:“一定要我來摁。”
    柔姬說:“好吧,我先躲了,你不要按的時間太長,按一下,馬上就跑。”
    柔姬躲到了洞外。井建民吸了一口氣鎮定一下,然後,鼓足勇氣,用手把那個按鈕,向順時針方向扭一圈,轉身就跑。
    等他跑到洞口的時候,就聽見洞裏發出了“哢哢,哢”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聲音消失了。
    兩個人探頭探腦地來到洞口,向裏麵張望,發現那塊石板已經移開了,露出了一個長方形的黑洞口。
    兩人又等了一會,見沒有什麽暗器射出來,便手拉著手,來到洞口前。柔姬舉著蠟燭,探頭向裏麵照了一下,回頭對井建民說:“我看沒有什麽危險,隻不過是一個儲藏室。”
    井建民走在前麵,柔姬走在後麵,兩個人依次鑽進洞裏。
    洞內的通道很窄,僅夠一個人通過。走過了三、四米之後,前麵出現了一個房間。房間有八、九平方米的樣子,房間裏亂烘烘的,散發出一股發黴的氣味兒,非常難聞。
    兩人個站在門口,就感到有些窒息。
    井建民說:“如果有毒氣的話,我們很危險。”
    柔姬說:“快離開,上去,等這裏的氣味散一散再下來。”
    兩人快步從裏麵鑽出來,繞過坐化人,來到平台上。
    這裏透過縫隙,能夠看到外麵的藍天。
    兩人坐下來等待。井建民伸出手,悄悄地伸到柔姬的屁股下。柔姬沒有反對,欠了一下屁股,讓他把手墊在下麵。
    柔姬的屁股肉乎乎的,手墊在下麵很好受。他扭頭看看柔姬,她美麗的臉龐在四周的岩石襯托下,顯得特別地溫柔和美麗,像沙漠裏一朵鮮花。
    井建民內心一激動,突然說了一句:“其實我很愛你。”
    柔姬的臉紅了一下,馬上板起臉說:“你不要說愛,ing欲而已。”
    井建民委屈地說:“你把我看得太低了,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好青年嘛。”
    柔姬嘲笑地說:“我怎麽看不出來呢?好青年?我看你就像一條發了情的公狗。”
    井建民說:“因為有發了情的母狗,公狗才瘋狂。”
    柔姬推了他一下:“你才發情了呢。”
    井建民說:“你沒有發情,為什麽昨天晚上去扒我們的窗戶。你你都看到什麽了?聽到什麽了?”
    柔姬說:“誰扒你窗戶了?”
    井建民說:“鐵證如山。那串項鏈不是你的嗎?我看你前天還戴過,昨天就掉在我們的窗下,不是你是誰呀?”
    柔姬默默無語。
    柔姬推開他,指著那個坐化人,說:“你也不害怕?你也不惡心?看著這麽個幹屍,還弄事?”
    井建民被她這一提醒,訕訕地笑了,說:“也是,我早就聽人說過,女人做這種事情,最需要一個適當的環境,有了環境,女人沒有不那個的。”
    柔姬打了他一下,說:“怎麽挺好聽、挺優美的話,到了你嘴裏,就全都變得這麽粗俗不堪!”
    井建民說:“誰叫我不學無術了?我要是早知道泡妞需要高雅,小的時候我一定拚命讀書。可惜現在晚了,粗人一個,沒有人愛我了。”
    柔姬突然伸過手,挽住他的胳膊,說:“小夥子,不要太傷感,人間自有真情在,別人不愛我來愛。”
    井建民被這一刺激,又熱了起來,說:“那麽,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和你——”
    “我沒有什麽意思,主要是看你表現,表現好了,再決定。”柔姬說。
    井建民說:“那麽,這兩天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早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兩個人調了一會情,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柔姬說:“我們現在進去吧,估計毒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兩個人端著蠟燭,再次進入了那個石頭的房間。
    這次,他們查看得很仔細。正如柔姬猜測的那樣,這個房間果然是一個儲藏室,裏麵胡亂放著一些箱子和櫃子。箱子裏裝著一些被褥和衣服,還有枕頭和坐墊等等,竟然還有兩把油紙傘。櫃子裏有好多大米和小米,早已經發黴了,散出一股黴味,用手抓一把,輕輕一捏,就米粒碎成了粉末。
    在架子上還放了一些鍋碗瓢盆兒,鐵的製品早已經鏽的不成樣子,勺子的木柄,都已經爛掉了一半。
    兩個人尋找了一陣子,什麽也沒有找到。臨走的時候,井建民失望地四處張望,最後發現牆上有一張畫,便摘了下來,卷成卷兒。
    兩個人回到了洞口。井建民有些不高興,他嘟嘟囔囔地說:“好歹也算一次深山探寶,怎麽跟書上講的不一樣?我們怎麽什麽也找不到,都是些破爛,幾件破衣服。”
    柔姬說:“你真是個財迷。我們來幹什麽的?我們來是為了找到逃出去的出口,你怎麽淨想著發財呢!”
    井建民挨了訓,不再說話了。
    柔姬看井建民實在的些失望,便安慰他說:“把石板門關上吧,過一會,我們到下麵的那個石室裏再看一看,也許能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井建民這才有些高興,說:“好的。你閃開,我關門了。”
    於是,柔姬退了幾步,站到台階之下。
    井建民走到坐化人的旁邊,蹲下身,抓住那個旋鈕,逆時針方向轉了一圈兒。這回他看清楚了,那石板在滑輪的帶動下,“哢哢哢”地慢慢關上了。
    井建民蹲在坐化人的身邊,眼看著石板關上,他剛想站起來,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有些不對勁兒——
    他扭頭向自己的左肩膀上看,他看到有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這是一隻粗糙的、幹瘦的、皮包骨的手,跟骷髏的手差不多。除了這隻手,還有半隻袖子,絲綢的袖子,也搭在井建民的肩上。
    井建民的心髒,當時就停止了跳動,大腦一片空白!!!
    井建民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但此刻,是他真正魂飛魄散的一次了。
    那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左肩上,不輕不重地,抓著他的衣服。井建民感到那隻手冰涼冰涼,像一塊石板一樣,沒有一點生人的氣息。
    最令他膽寒的是,他感到那隻手似乎在輕輕的搖晃著他的肩膀。
    井建民成了一個木偶。他已經完全被嚇傻了,他站不起來,坐不下去,四肢都不能動彈,他想喊柔姬,但喊不出話來。
    他拚命張開大嘴,但隻能從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啊啊”的聲音,聲音很小,柔姬根本聽不清。
    站在石階下的柔姬,等了一會,她聽見石板門已經關上了,可是,井建民還沒有過來。這家夥在上麵磨蹭什麽呢?柔姬等急了,她在下麵喊:“井建民,你在磨蹭什麽?我在這兒等你呢,你快點過來吧!”
    井建民聽見柔姬的喊聲,更加著急。他想大聲地喊起來,但喉嚨發不出來聲音,他全身都在顫抖,瞬間,豆大的汗珠,就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井建民覺得自己快被嚇死了,他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飛出了身體之外。
    他忽然有了一個僥幸的想法:他是不是做夢?有的時候,他做夢就是這樣,走不動,也跳不起來,喊不出聲……對,做夢就是這樣的感覺,對了,可能是做夢,最好是做夢,千萬別是真的遇見了鬼呀。
    可是,柔姬的聲音,繼續從洞裏麵傳來:“井建民,你快點過來,我在這等你呢?你拿好那張畫,快點過來吧。”
    井建民使盡全身力氣,從肺部用力,想把氣從嘴裏衝出來,發出聲音,但是,他失望了,他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聽起來像哭似地。
    柔姬在下麵繼續喊:“井建民,你怎麽了?你發現什麽新東西了嗎?要不要我上去幫你拿?”
    井建民回答不上來。
    他扭過頭,向右,不敢看左肩上的那隻手。但是,他感到那隻手抓在他肩膀上是,越來越有力氣,它的指甲深深地摳住他,仿佛要把她的衣服抓破,把他的肉摳出洞來。
    井建民的整個左臂都麻木了,快要失去知覺了。他盡量向右扭頭,避開那惡心的手。但是,那隻手卻越來越緊地抓住他,好像生怕他跑掉似地。而且,它輕輕地搖晃著他,好像是要他回頭,有話跟他說。
    井建民連手都不敢瞅,他怎麽敢回頭呢?他想,如果我回頭,我可能就看到一個血盆大口的惡鬼。它正在等著我回頭經。我一回頭,他張開嘴就會把我吃掉。
    井建民繼續在那裏呆呆地蹲著,動彈不得。柔姬在下邊等得不耐煩了,就喊道:“你先磨蹭吧,我不等你了,我先往前走。”
    完了,柔姬要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留在鬼的身旁。完蛋了,完蛋了,徹底完蛋了。井建民想哭,但哭不出聲來。
    柔姬自己舉著蠟燭,向洞的深處走去。井建民再也聽不到她的喊聲了。這樣,他就更加恐懼了。
    他的手和腳,都在不停地發抖。他似乎聽見自己的汗珠,從臉上落到地下的啪啪的聲音。他也想象到,身後的惡鬼,正在張開大嘴,向他的頭上咬來。
    完了,完了,被鬼給抓住了,今天是遇到真的鬼了。我怎麽這麽傻呢?怎麽在一個幹屍旁邊轉來轉去?這個幹屍,一定是一個惡鬼,否則的話,他為什麽好幾百年沒有腐爛呢?他一定是一個想成精的惡鬼,坐在這裏,引誘人們前來,然後把人們吃掉。
    聽說,有些惡鬼,它們要吃很多很多的人,當他們吃夠了一定數量的人之後,它自己就會成精。
    今天,我可能要成為它的腹中餐了。
    井建民越想越害怕,他快昏過去了。
    他強力地睜著眼睛,保持自己不昏過去。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的關鍵是他想站起來,但是腿嚇得發軟,站不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