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洞口冒出黃色屍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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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柔姬過來了,她看到孟蘭雲鬢散亂,媚眼流情,就猜出這女人剛才做過什麽事。孟蘭看柔姬,也與往日不同,神采奕奕,眼角眉梢全是笑,一看就是久旱的田地,被雨露滋潤了。
兩個女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各自心照不宣,心裏充滿了敵意。
柔姬對井建民說:“現在,我們是大敵當前,有一個惡鬼就住在我們附近的山洞,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必須有所準備才行,不能等著被吃掉。”
井建民撓撓頭,無奈地說:“我們準備什麽呢?我們鬥得過一個修煉幾百年的惡鬼?”
孟蘭說:“聽說紅布能避邪避鬼。”
於是,她從櫃子裏找出一塊紅布,撕成小布條,綁在門上。把剩下的一些遞給柔姬:“你回去也弄一下吧。”
柔姬接過布條,說:“這個鬼,修煉了幾百年了,一定有很深的法術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
井建民說:“我們可以在門上貼門神,鬼最怕秦叔寶。”
孟蘭覺得這是好辦法,但是,沒有現成的門神。
井建民說:“你不是會繪畫嗎?你隨便畫一個就行。畫得像與不像秦瓊和尉遲恭都不會怪罪的。”
於是,孟蘭找了兩張黃紅,用毛筆胡亂畫了兩個武士的頭像,一個寫上秦瓊,一個寫上尉遲恭,把它們貼在大門上。
柔姬還是覺得不妥,她憂心忡忡地說:“我心裏總不安,那個鬼太厲害了,而且離我們這麽近,我們兩下又結了仇,我們到了它那裏把它的東西偷來了,他能不生氣。一定會找我們報複的。”
柔姬這樣一說,井建民和孟蘭都害怕起來。
柔姬說:“我聽說,鬼再厲害,也有弱點。如何找到了他的弱點,我們就可以進進攻,,把它消滅。”
孟蘭說:“你們不是帶回來很多書嗎?讓我仔細來看一看,等我把那些書本看完了,也許就會對這個鬼有所了解。”
井建民說:“你現在就看書。”說著,就把昨天弄回來的書,都打開放在桌子上。
孟蘭翻開一個小冊子。看樣子這是一個日誌,沒有寫完,隻寫了一半。特殊的是,那日子的扉頁上,用大字寫著:“順治十八年七月十八日,咒水羈難。”
七月十八日,這是個什麽日子呢?羈難?誰在那一天死了?
孟蘭思考地說:“那是一個事件,一個特殊事件發生的日子,不然的話,不會他把它寫在扉頁上。”
柔姬說;“可惜,我們這裏沒有圖書館,也沒有網絡,沒法查資料,不知道這個咒水羈難是什麽意思。”
孟蘭問:“你聽說過咒水這個名字麽?”
“這個倒是聽過,不過,咒水羈難就不明白了。”柔姬說。
孟蘭說:“我們再繼續查找,我感覺這些書本裏一定有關於這方麵的東西。”
井建民翻著線裝書,越翻越不耐煩,那些艱澀的文言文,而且還是繁體字,對他來說比天書還難。他扔下書本,說:“算了算了,我和柔姬都不識幾個字,想看這些書,也看不懂,不如留著給孟蘭看吧,等孟蘭把這些書從頭到尾都看一遍後,答案就有了。”
孟蘭看著厚厚的一大疊書,也有些為難。但麵對兩個半文盲,她也毫無辦法。
井建民見孟蘭同意他不看書了,便趁機說:“孟蘭,你在家裏看書,我和柔姬再去查看查看,看那裏有沒有什麽變化。”
孟蘭抬頭看了看井建民:又打鬼主意?
孟蘭說:“聽柔姬這麽一說,我真的心裏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裏,那鬼要是跑來跟我聊天,豈不嚇死人。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
井建民自己的心思被孟蘭猜到,臉上有些掛不住,隻好點點頭。昨天夜裏,他跟柔姬頭一次睡覺,正如新婚夫婦一般,心裏燃燒著呢,很想第二天再續寫一些篇章,可是,孟蘭不同意他和柔姬一塊出去,顯然她已經懷疑了。
沒辦法,你周旋在兩個女人中間,就是累。
井建民讓柔姬帶上長槍,槍膛裏壓滿子彈。
三個人一路來到懸崖縫隙跟前,抬頭向上望。
四處無風,天睛日朗。
柔姬眼睛尖,她小聲地叫:“你們看,那是什麽?”
井建民和孟蘭起初什麽也沒有看見,經柔姬指點,他們終於看見了,一縷黃色煙霧,從岩石的縫隙中,緩緩向天空升起,漸漸地飄散在空中。
黃色煙霧?不知是燃燒什麽東西冒出的。
三個人站在那裏猜測來猜測去,都不明白上麵發生了什麽。
柔姬說:“不管發生了什麽,肯定是有變化,也肯定是那個惡鬼搞的。我們不要在這裏麵站著,躲到一個上麵看不到的地方吧。”
三個人便躲到了一棵大楊樹下麵。
井建民望著那股輕煙,說:“我們第一次看到那個坐化人的時候,他一動不動,看他的樣子,衣服上的灰塵老厚,像是坐在那裏幾百年沒動。為什麽昨天他突然動了起來,抓住了我的肩膀?是我們的到來心動了他?把他驚醒了?還是他本來就修煉到期,最近就要成精了?今天,那裏又冒出黃色煙霧,這意味著什麽呢?”
“成精,幹屍成精,太嚇人了。”孟蘭一下子抓住井建民的手。
柔姬見孟蘭如此造作,心下不屑,便說:“他可能不是鬼,也沒有成精,隻是一個修煉幾百年的隱者。他的身體因為長年不吃不喝,早已經幹了,但他體內還有一股精氣,他煉的就是這口精氣。這精氣煉成了,他就可以成精了。我看,這黃色的煙,可能就是他煉成的屍煙在往外冒。”
井建民說:“柔姬說得有道理,如果他真的成精了,還能坐在那裏不動?隻是,現在冒出了黃煙可能是已經成精了。”
三個人越發害怕。
這個幹屍,如果成精了,就是一條惡鬼。而且,這個惡鬼與井建民他們結下了仇。試想,井建民與柔姬到了他的洞府,把他家裏翻了個遍,拿走了他的書,他能不仇恨?
人類的仇恨,可以被寬容所稀釋。
“曆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而鬼則不然,仇就是仇。
他能不能報仇嗎?
柔姬說:“我們幹等著不行,我們必須主動地出擊。我想走近點,觀察一下。看看他在做什麽?”
“不行,現在靠近他很危險。昨天已經領教過領教過了,他很有力氣。”井建民說。
柔姬說:“我們不爬上去,我們就在懸崖縫隙裏查一查。我想,既然他一直坐在洞口,距離懸崖縫隙隻有一兩米遠,這麽多年了,一定有什麽東西掉在懸崖下麵。我們去找一找,也許會發現什麽線索。”
井建民說:“柔姬說的對,我們應該去找一找。”
井建民和柔姬一唱一和,弄得孟蘭沒什麽話可說。她想了想,點點頭說:“你們去吧,但是要小心,有事情就喊我。”
孟蘭把一根長繩子捆在他們兩個人的腰上,她自己站在樹的後麵,如果他們有危險,她就就把繩子往後拽。
井建民與柔姬貓著腰,悄悄地從樹後走出去。
他們來到懸崖底下,鑽進縫隙,一點一點地走了進去。這個縫隙,有一米多寬,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他們慢慢地向裏麵移動,側著身子,同時用眼睛觀察著腳下。
井建民問:“以前你來過這裏嗎?”
柔姬說:“以前來過。當時也是為了尋找出口,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麽。”
兩個人又移動了一會,向上看看,井建民說:“我們已經到了洞口的正下方了。”
柔姬也抬頭看看,覺得沒錯。
如果上麵曾掉下來什麽東西,一定就在這附近了。
兩個人蹲下身,在地上仔細查看,因為光線不足,柔姬點著了蠟燭,借著蠟燭的光線,一寸一寸地查看地麵。
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到處是碎石頭。
柔姬坐在石頭上,歎了口氣:“白來了。”
井建民靠過去,說:“沒白來。”
井建民忽然想起剛才解開放在一邊的繩子,如果孟蘭一拽,繩子就會被她拽走,那就露餡了。於是,他把繩子係在一塊大石頭上。
井建民也覺得時間有點長了,要是孟蘭發現就不好了。於是,兩人互相檢查了一下衣扣,頭發也理了一理,便站起來往外走。
看不清道,柔姬“嚓”地一聲,劃了一下火柴。
隻聽“嘣”的一聲,腳下閃出一個火球,賊亮賊亮,一瞬間就消失了。
柔姬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井建民也嚇得向後倒,好在正好靠在岩石上,沒有摔到後麵。
“什麽?”井建民問。
“什麽?”柔姬也問。
兩人對視了一會,柔姬又重新把蠟燭點燃,兩人四處查找剛才發火的原因。
井建民忽然對柔姬說:“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看。這兒的石頭,跟剛才我們進來時、在縫隙入口處的石頭有區別。”
柔姬拿起一塊,看了看:“有什麽不一樣的?”
柔姬說:“縫隙放口那邊的石頭,棱角不是那麽分明,風化的很厲害了。而這兒的石頭,棱角非常鋒利,幾乎沒有什麽風化的樣子。”
柔姬拿起一塊石頭,敲敲打打,說:“對啊,你說的對,這個跟其他地方的石頭,有些區別。他們好像是……它們是被從山洞上扔下來的吧。”
“正是。”井建民說。
“那,這和那團火有什麽關係?”柔姬問。
井建民想了一下,說:“我認為,剛才的火,其實就是磷火。古老的墳地,在夏天的夜晚,就常常有這樣的火球。我們家鄉那裏都有一個常識,遇到野外火球的時候,不要碰它,一碰就會爆炸。我們村有一個人,本來不傻,大家叫他王二傻子。有一天,王二傻子決心冒險一下,好在村裏立個萬兒。他用一根長杆子,在一端綁了一個火把,到墳地裏,遇到了一個藍色的火球,他就把火把捅了過去,結果砰的一聲,就爆炸了。王二傻當時就嚇傻了。以後,說話就不會說了,光是‘啊啊’地,真的傻了。”
“那,剛才我們也被火球擊了一下,不會變傻吧?”柔姬問。
“不會的。再說,你變傻,我更愛你。傻女人好,傻女人哪,你叫她脫褲子,她不會反對,這裏,永遠對男人開放,免票進出。”井建民說著,伸手在她下麵摳了一下。
柔姬打了他一下,“說正經的。”
井建民說:“剛才那火球爆炸,也是同樣的道理。”
柔姬驚訝了:“你的意思是——”柔姬用手指了指腳下。
“對,”井建民說,“我們的腳下,一定埋著死屍。是那些死屍的骨頭散發出來磷火,才形成了火球類。就像墳地的事一樣。”
“那,我們挖一挖吧。”柔姬說。
兩個人便開始把腳下的石頭搬開,扔到一邊去。
他們挖呀挖,搞了半個多小時,挖出了一個將近一米深的石頭坑。
正如他們所料,裏麵露出了一堆堆白慘慘的屍骨。
柔姬頭一次看見這種白骨,嚇得蹲在坑邊不敢接近。井建民膽子比較大,他蹲到坑內,伸手撿起那些屍骨,一根一根地仔細查看。
他對柔姬說:“這些人,都是被刀砍死的。”
“怎麽見得?”柔姬看著那根根白骨,頭皮發麻,聲音有些抖,“別看了,快走吧,我害怕。”
柔姬這一害怕,倒是顯得女性味道十足。
井建民說:“別怕,都是屍骨,不是鬼。要是鬼的話,也不會躺在這裏這麽多年了,早就跑了。”
柔姬說:“你快點查看吧,看完了我們離開這裏。”
井建民又扒出了一些屍骨。他說:“你看,這腿骨,這頭骨,都有刀傷,而且是利刃,一刀吹過,非常鋒利。”
是誰一下子殺死了了這麽多的人?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會意地往頭上看:一定是坐著的那個惡鬼。他殺死了所有的人,然後他自己活了下來。
他不僅是一個惡鬼,而且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
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都害怕起來:他們麵對的不是一個一般的鬼,而是一個厲鬼。
“趕緊離開這裏吧。”柔姬說。
兩人馬上起身往外走,腳步十分匆忙,好像後麵有鬼追上來。
快到縫隙的口眲,兩人鬆了一口氣。井建民對柔姬說:“不要對孟蘭說這些屍骨的事,如果說了,她會害怕,她會半夜做惡夢,那對胎兒發育很不利,孕婦都要保持心情舒暢呀。”
柔姬說:“你放心,我什麽也不說。”
兩個人回到大樹下,孟蘭早已等得焦急了,一見他們出來,放了心。但是,她馬上就覺得兩人的麵色不對,酸酸地說:“這麽長時間才出來?裏麵風景可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