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依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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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順著原路回到了家裏。一路上,大家說話很少,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心情十分沉重。
    回到家裏之後,三個人默默的吃晚飯。
    柔姬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離開呀?”
    井建民回答:“住在這裏的時候,每天都想著離開,真的要離開了,又很舍不得離開。”
    柔姬說:“早走晚走都得走,你們明天就動身吧!”
    井建民說:“我們再住一個月吧。”
    柔姬說:“別住了,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如果不及時出去,萬一發生什麽意外,洞口出不去了,你們……”
    柔姬說的這種可能性雖然非常小,但也夠嚇人的。萬一發生一個地震,把山洞堵住了,或者,有人恰好發現了洞口……
    井建民說:“好吧,那就再住兩天吧!”
    孟蘭說:“一想到要與姐姐分開,心裏就非常難受。就再住兩天吧!”
    柔姬說:“不要啦!長痛不如短痛,你們明天就走吧,省得我們大家天天都處在即將分離的痛苦之中。”
    柔姬說這些話的時候,就開始為兩個人準備行李。
    井建民和孟蘭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都潮濕了。
    吃完了晚飯,兩個女人又手拉著手,聊了好幾個小時。
    孟蘭說:“我最後再勸你一次,你跟我們一起走吧!你一個人在這裏住,我們實在是不放心呀。你想想,你有多麽危險:這裏有蛇,或者,你得了病,受了傷,怎麽辦呀?以前你和老公一起住在這裏生活,現在隻有你一個人了,出了點什麽事,你怎麽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呢?上次你被蛇咬了,或不是井建民在場,那不是出了危險嗎?所以,你不是不要固執,跟我們走吧。我們一起到中國生活。中國很熱鬧的,你也會一些中文,我們在一起生活,天天我陪著你聊天,我們再去商店購物……有多麽好呀,比這裏的生活豐富多彩呀。”
    柔姬想了想,說:“我已經習慣了寂寞,熱鬧的生活對我來說,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隻有在夢裏偶爾才出現一次,不屬於我的真實生活了。我真的出去了以後,我會不知道自己怎樣生活。我會手足無措。我還是在這裏生活比較自由自在,比較放鬆,也很幸福。”
    孟蘭聽到她這樣說,知道勸不動她了,不禁又傷感起來,伏在她的肩上,嗚嗚地又哭了起來。
    柔姬也摟住她的肩膀,兩人哭了起來。
    孟蘭說:“你既然下定決心了,我也就不再勸了。你好好地在這裏生活,千萬不要生病,千萬千萬不要被蛇咬了,千萬不要摔跤了……我很井建民,以後一定回來看望你。等你年紀大了的時候,你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一定會不方便。那時我們一定會來把你接出去。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白頭到老。”
    柔姬的哭聲突然升高了幾度:“謝謝妹妹的一片好意。”
    天已經很晚了,井建民說:“休息吧,明天還的趕路呢!”
    孟蘭摸著柔姬的臉蛋兒,說:“多好的臉蛋兒,從今以後,就沒有男人來愛憐了,豈不是白長了這麽好看?今天晚上,你井建民和在一起睡吧,讓他再好好地愛愛你,滋潤滋潤你。”
    柔姬臉紅了紅,你下頭,也沒有說話,爬上了床,脫掉了衣服,蓋上了毯子。
    井建民看看孟蘭,站在那裏不動。孟蘭小聲說:“還裝什麽裝?快去吧。”
    說著,她把他推到柔姬的床前,掀開蚊帳,把井建民往床上推,一邊推一邊說:“上去吧,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地表現,把柔姬姐侍候好了。”
    井建民還要推卻,孟蘭說:“你看,柔姬姐已經準備好了。”
    孟蘭把蚊帳的角掖好,然後吹滅了燈。回到自己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地睡著了。
    井建民問:“你為什麽要想那麽多?人世間雖然有險惡,可是,真正的離開了人世,又有什麽意義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人的感受都沒有了,何苦呢?豈不是虛度了青春歲月?若是我們在一起,我們一起到中國去生活,夜夜風流,日日飲宴,把生命中的每一天都過好,不是一件很愜意的事麽?”
    柔姬把手扳住井建民的腿,說:“算了,不要想那麽多了。明晨上路,明晚不知何處春夢寒。”
    井建民見床上不是做思想工作的地點,也隻好作罷。
    第二天早晨,井建民正睡得香甜,忽然被輕輕的聲音給弄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井建民抬頭看了看,發現孟蘭正在看他。兩個人無聲地對笑了一下。
    井建民想坐起來,孟蘭忙擺手示意他別起來,一邊走過來,小聲說:“你再睡一會兒吧!你看她睡得多香啊。”
    三個人吃完早飯,柔姬把準備好的背包拿過來,給井建民一個背在身上,給孟蘭也背了一個小包。
    三個人一起走出門來。明媚的陽光,灑在石板路上,到處都很明亮。鳥兒在樹上唱歌,風兒吹得竹林莎啦啦地響,天上的白雲好像畫在那裏一樣,一動不動。
    三個人在石板路上慢慢地向前走。
    井建民說:“柔姬,以後,我會時常給你送東西來。你缺什麽,你現在就說一下。”
    柔姬說:“井建民,我這裏什麽也不缺,我生活很簡單,不需要什麽更多的奢侈品,我有飯,有衣服穿就行了。你千萬不要派別人來送東西。我怕別人知道了這個秘密的地方,從此我就沒有安全感了,我自己在這裏就會變得更加危險。”
    井建民說:“好的,我記住了你的話。如果我要給你送東西,我一定和孟蘭親自來,不會托別人來的。”
    柔姬又說:“你和孟蘭這次回到中國,一定要好好生活。平安是福,千萬不要惹是生非。遇到事情,退一步海闊天空,千萬不要爭強好勝。惹來災禍。”
    井建民說:“好看,我一定記住你的話。”
    柔姬說:“你們這次回到中國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地利用自己的財富,多做善事。不要拿自己的錢去賭博,去做一些違法的事。”
    井建民聽了這句話,感到有些不理解。“好好利用自己的財富?”我哪來的財富啊?看來她指的是我賭來的那塊石頭,和我在騰衝贏的一千萬元。
    柔姬說:“你是一個富翁,而且不是一個一般的富翁,是一個超級富豪。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的財產,不要露富,不要被小人利用了,也不要陷入訴訟的陷阱。”
    井建民心裏又想:超級富豪?看來柔姬真的把我從緬甸賭來的那塊石頭當成價值連城了。
    井建民說:“我記住了你的話,交朋友一定要慎重。”
    當三個人從山頂的洞口鑽出來,站在山頂之上時,兩個女人又哭了起來。柔姬拉著孟蘭的手,使勁兒搖晃著:“你知道我是多麽的舍不得你們離開呀!”
    孟蘭哇哇的哭了起來:“柔姬,你跟我們去吧!”
    兩個女人,抱成一團痛哭起來。
    井建民說:“不要哭了,我們走吧!如果太晚了,我們在天黑之前,也許就找不到旅店了。”
    孟蘭這才鬆開了柔姬的手。
    井建民和孟蘭戀戀不舍地向山下走去,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回首,淚眼漣漣,萬分不舍。柔姬站在山頂,向他們招手致意。
    他們走到了山下,停下來回過頭向山頂眺望,看見柔姬依然站在山頂的岩石上,像一棵小樹一樣。
    井建民和孟蘭一齊向她招手,高聲喊:“再見——”
    但是,距離太遠了,柔姬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但是她看見了他們招手,她也雙手擺動起來,向他們致意。
    兩個人找到了那條向北的路,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他們感到自己好像飛出籠子的小鳥,一下子飛到了天空上,正好可以趁振動翅膀,飛到萬裏之外。
    走著走著,孟蘭對井建民說:“我覺得有件事挺好玩的。”
    “什麽挺好玩的?”井建民問道。
    “我聽柔姬話裏的意思,好像我們有很多很多的錢。”
    井建民說:“我也聽出來她話裏有那個意思。她好像說,我們是超級富豪。我已經跟她說過,我們在礦場賭來的那塊石頭,就是值錢,也最多能賣個三千萬五千萬。再加上原來我所有的一千萬,加起來也就五六千萬,連一個億都不到,怎麽能算超級富豪了?”
    孟蘭說:“是呀!我聽柔姬說話的意思裏,她對於中國人有多少錢算富豪,是很清楚的。沒有十個億二十個億,在中國根本算不上富豪。她怎麽能說我們是富豪呢?是不是她有什麽誤會?”
    井建民邊走邊想:柔姬說話很奇怪。她這個人,說話從來不開玩笑的。她的話都是有根有據的,從不亂說。所以,她確實是話裏有話。
    孟蘭說:“是的,我也有這樣一種感覺。因為剛才她在路上對我們說的話,好像故意在提醒我們什麽,但又沒有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這令我很奇怪。”
    井建民想了一會兒,說:“她是不是誤會我們從她那裏帶走了什麽財富?”
    孟蘭說:“她那裏有什麽財富呢?再者說了,如果她認為我們帶走了她的財富,她為什麽不直接跟我們說呢?反而告訴我們要好好的利用那些錢?這就令人感到非常奇怪了。”
    兩個人越想越糊塗,把腦袋都想疼了,也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井建民有點後悔:“剛才應該向柔姬把話問清楚呀!”
    孟蘭說:“你怎麽問啊?你問什麽?難道你問‘你懷疑我們帶走了什麽?’”
    井建民想了想,笑著說:“也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問。”
    兩個人回頭望了一望,離那座山已經很遠了。
    柔姬的身影,也已經在山頂上消失了。
    井建民說:“我們以後一定找機會,回來看望她。”
    孟蘭衝他神秘地一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兩度春風,還想著呀。”
    井建民說:“飯是吃多了就飽,這種事,是越吃越餓。”
    孟蘭伸手在他腿間一打,說:“找個旅店,我喂飽你。既然離開了,就不要老想她了。”
    井建民奇怪地說:“你剛才和她還戀戀不舍地,我怎麽看得那麽真誠?怎麽一袋煙的功夫,就怕我再想她?”
    孟蘭說:“女人的心,你不了解。”
    井建民說:“但是,我了解女人的身。”說著,拍了拍孟蘭的肥臀。
    孟蘭衝他莞爾一笑,把身體依偎過來,衝路邊的一塊大石頭指了一指,說:“我們歇一會兒吧。”
    井建民扶著孟蘭,走到這塊大石頭前,扶孟蘭坐下。太陽升到了頭頂,天熱熱的,沒有風。石頭旁一棵巨大的古樹,也不知道是什麽樹,張開巨大的蔭庇,把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遮得涼涼快快。地上,厚厚的草地,在微風中晃動,幾朵小花,也在開放。
    孟蘭說:“我感到春天了。今天算起來,是芒種的第二天了吧?”
    井建民說:“最近我也沒記日子。”
    孟蘭說:“芒種就是種地吧?”
    “是的,就是種地的日子,撒種子的日子。”井建民笑著看了看孟蘭的胸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