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隨便你做什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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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管這個掛名酋長了,他現在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現在我們需要休整一下,離開格瑞姆巴托。”羅林命令道。

    托爾貝恩犯難了,他指了指身後的獸人婦孺,疑惑的說:“這些俘虜怎麽辦?大魔導師。”

    眉頭微皺,羅林說:“有得到就必須要有付出。托爾貝恩元帥,你和你的王子需要在格瑞姆巴托這一塊區域上,付出一點什麽。我的話,你明白麽?”

    再魯莽的將軍也知道,匯報就必須要有付出。斯托姆加德想得到這一塊土地的控製權,就必須要對這些戰俘負責。

    雖然這些婦孺會加重現在王國的財政負擔,但是,托爾貝恩有決心:“我會說服加林王子,在激流城再建立一座集中營。”

    在魔法師和聖騎士的配合保護下,這一次的戰鬥並沒有士兵死亡。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一次小規模的戰鬥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近三十位士兵負了重傷,他們的身體被紅龍的烈焰吐息炙烤,在以後的生活之中,很有可能永遠的失去行動的能力。

    “很抱歉,**師,我們對這些受傷的士兵毫無辦法。聖光不能醫治他們的傷勢,隻能簡單的減少他們的痛苦。”隨軍的一位年邁的牧師語氣沉重的說。

    手指觸碰到士兵的手臂上,毫無溫度和柔軟的質感,羅林如果不是看著這些傷員,他肯定會認為自己觸摸的是一些燒焦了的煤渣。

    深吸一口氣,羅林陷入了沉思。

    阿萊克斯塔薩就跟在克拉蘇斯身後,她從生命縛誓者囚籠之後,視線就放在這些獸人婦孺的身上。這一位女王很痛苦,她極力的保持著理智,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克拉蘇斯握著阿萊克斯塔薩的手,協助著紅龍女王走出著最後的掙紮。

    “獸人的酋長呢?”克拉蘇斯環視了周圍一圈,也沒有發現那個年邁獸人的存在。

    “他逃走了。”羅林起身說。

    克拉蘇斯很惱火,但是他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這些士兵是來幫助他的,並且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阿萊克斯塔薩通過與克拉蘇斯心靈上的交談,她也明白了這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也想發火,但是,她不應該去向這些士兵們發火。

    搖了搖頭,阿萊克斯塔薩鬆開了克拉蘇斯的左手,走到了羅林的麵前。理智和生命女王的大度,讓阿萊克斯塔薩找回了自己,她向這些士兵致謝說:“感謝你們拯救了紅龍一族,生命縛誓者,會盡可能的滿足你們的願望。”

    跟隨托爾貝恩和羅林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保持著沉默,等待著大魔導師開口。

    沒有任何願望,羅林看著躺在簡陋擔架上的士兵說:“很簡單的請求,將這些士兵醫治好就足夠了。”

    克拉蘇斯皺了皺眉,他知道女王可以輕鬆的完成這些工作,將這些士兵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然而,今天的阿萊克斯塔薩不比曾經。她現在很虛弱。

    給了克拉蘇斯一個眼神,阿萊克斯塔薩示意他安靜。然後,紅龍女王的生命之火開始凝聚。

    沒有灼熱的溫度,這些烈焰,沒有給予士兵任何的恐懼。

    “或許你應該休息一下了,我親愛的姐妹。”羅林額頭上那久違的印記微微閃耀,綠色的夢境光芒從一閃奇異懸浮的翡翠大門中流露出來。

    動聽的聲音從翡翠夢境的傳送門中響起,身材姣好的美麗女孩從傳送門中邁了出來。

    “伊瑟拉,我就知道你會來。”阿萊克斯塔薩見到自己的姐妹,輕笑著說。

    嘟了嘟嘴,伊瑟拉歪了一下脖頸說:“我是真的來幫我的姐姐的,順便才是取回我自己的力量。”

    “好了,你們的事情稍後再談,現在你需要治療我的士兵。”羅林在伊瑟拉的身後提醒著她。

    幾年不見,這個古怪的法師又神氣了不少。

    “好久不見了,魔法師。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打了兩個瞌睡了。”伊瑟拉哼了一聲,然後了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羅林盡量保持著鎮定,他可不想在這裏和夢境女王辯論。士兵都在這裏,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比起紅龍女王的生命烈焰,伊瑟拉的生命之賜顯得更容易被接受。這些來自周圍夢境之門縫隙的淡綠色生命之息包裹住了所有受了傷勢的士兵。

    生命之息,不停的在士兵的身上繞轉,直到一場寧靜之雨傾灑在了所有士兵的額頭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所有受了重傷的士兵在這簡短的時間之內,全部都恢複到了身體的最佳狀態。

    整裝待發,士兵們算是正式結束了這一次的任務。

    站在格瑞姆巴托之外的高坡上,伊瑟拉跟在羅林的身後,算是一次二位的單獨相處。

    “這些年,我一直讓我的族人關注你。雖然我一直在沉睡,但是我還是知道你不少事情。“伊瑟拉說。

    “那些都是一些很不愉快的麻煩,還是不要再提了。過去就讓它過去了好了。”羅林還是老姿勢,每一次他在這種布滿草甸的山峰上時,他總喜歡仰麵躺下來。

    都是不愉快的事情麽?伊瑟拉白了羅林一眼,然後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們凡人也可以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並且還能如此理智的控製它。”伊瑟拉讚賞羅林說。

    “我沒有別的選擇,伊瑟拉。我不向你,可以在翡翠夢境之中沉睡,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羅林聳了聳肩膀說。

    真是膚淺,伊瑟拉對羅林否定自己來襯托他忙碌的話語很不高興,她冷哼一聲對羅林說:“我其實很不想和你爭論,但是,我的沉睡也是有原因的。在夢境之中,我必須沉睡,隻有在沉睡之中我才能維持整個夢境的平衡。對於我來說,沉睡就是忙碌,而且是每時每刻,一刻都不能停歇的忙碌。在你們凡人的理念之中,現在我也許是在休息,算是在人類意義上的睡眠。”

    伊瑟拉的解釋,徹底震撼到了羅林。如果翡翠夢境真是向伊瑟拉所說的那樣,那她該承受著怎樣的壓力。沉下心來,感同身受的去思考,羅林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挽回剛剛自己說的話。

    “對不起,不知者無罪。我知道你不會責怪我的。”羅林笑了笑說。

    看著這個古板的魔法師笑了,伊瑟拉不由得靠在了羅林的肩膀上。

    “咳咳。”羅林輕咳幾聲說:“這裏是凡人的世界,我希望夢境女王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動作。”

    “呸,那我付錢還不行啊。再說了,靠一靠你又不會死,我隻是累了一點而已,這你也要羅嗦。”伊瑟拉反駁羅林說。

    這樣枯燥而乏味的生活,讓羅林回想起耐薩裏奧與自己對話時候的無奈與憤恨。羅林生怕伊瑟拉也向死亡之翼那樣,被這無形的壓力,逼成瘋子。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麽?每一天都在沉睡之中度過的生活。”羅林突然問。

    這是伊瑟拉最不願意提及的問題,也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疑惑的東西。伊瑟拉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她考慮的越清楚,就會加重她的煩惱與困惑。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種沒由來的使命,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伊瑟拉靠著羅林的肩膀低聲說道。

    “你知道耐薩裏奧的事情麽?幾乎一年之前,我將他關在了薩格拉斯之墓的地底之下。”羅林第一次跟別的生物談及這一件事情,他認為伊瑟拉是一個可以保守秘密的夥伴。

    微微頷首,伊瑟拉說:“知道,不過,我理解耐薩裏奧的做法。不過我不理解的是,他的瘋狂。他是想擺脫自己的命運,可種方法太極端了。”

    “他沒瘋,到最後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耐薩裏奧和你一樣,他有時也會疑惑,並且,疑惑到最後,不知道如何去結束這樣的痛苦。”羅林耐心的說。

    第一次從別的生物的身上感受到了理解與溫暖,不自覺的,伊瑟拉淺綠色的手臂摟住了羅林的肩膀。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讓我害怕麽?”伊瑟拉嗔怪羅林說。

    “盡我所能,你有什麽麻煩就告訴我。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羅林偏轉了一額頭,微笑著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伊瑟拉說。

    撲哧,伊瑟拉看著羅林這一幅認真的模樣,開心的笑了起來。

    “好陌生的感覺,羅林,我真想將你帶回到翡翠夢境。在我每一次沉睡蘇醒之後,都可以靠在你的肩膀上,感受這片刻的溫暖。”伊瑟拉傻笑道。

    沒有回答,羅林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了,羅林。在我上一次沉睡的時候,我發現在夢境之中有一處深邃的洞穴,洞穴之中的黑暗與空洞的低語讓我很頭痛,我不知道那裏到底潛藏著什麽,我也不敢去觸摸這一處禁地。”伊瑟拉悄悄的告訴羅林說。

    沒有任何的顧慮,伊瑟拉將這一件埋藏在內心深處的顧慮,告訴了這個隻見過兩次麵的魔導師。

    她信任這個魔導師,莫名的信任。

    艾澤拉斯世界地下的力量,那些盤踞紮根在這個世界的陰影與邪惡。

    “耐薩裏奧也接觸過這些東西,上古之神,你知道麽?”羅林說。

    伊瑟拉點點頭,但是她並不想承認這個實事。羅林感覺得到,伊瑟拉抱著自己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別害怕,我會幫你的。”羅林拍了拍伊瑟拉柔軟的肩膀說。

    “說真的羅林,如果有一天,翡翠夢境不需要我了,你會收留我麽?”伊瑟拉抬起頭,渴望羅林的回答。

    羅林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回過神來說:“如果我還活著的話,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在凡人的世界,奢侈的生活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會讓你開心的生活下去的。”

    得到了這一份承諾,伊瑟拉貪心得向羅林的懷裏鑽去。

    “就抱一下,別緊張。”

    下意識的躲閃,不過還是被伊瑟拉搶了先。

    “我不想回去了,羅林。你帶我走吧。”伊瑟拉壞笑道。

    知道伊瑟拉在開玩笑,羅林說:“該回去了,翡翠夢境需要你。”

    生命的氣息微弱了下來,夢境女王的身體變成了虛幻的光影。翡翠之門閃耀,伊瑟拉憑空消失在了羅林的視線之中。

    消失的時候,伊瑟拉還滿臉笑容。羅林揮了揮手,臉上滿是溫暖的微笑。

    伊瑟拉消失之後,羅林走下了山頭。沒走幾步,她便撞上了卡特拉娜。

    “那個頭上有犄角的女孩,也是一條龍吧。”卡特拉娜攔住了羅林詢問道。

    “對。”羅林簡短的回答後,徑直地向山下走去。

    卡特拉娜下意識的拉住了羅林,她埋怨道:“那為什麽你可以和她好好的說話,和我就不能呢?她可是一條龍啊,我和你都是人類。”

    沒有正麵回答卡特拉娜,羅林轉移話題說:“那些地精還在薩多弗大橋另一邊等你,我想你要盡快上路了。”

    “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我應該去做什麽。”卡特拉娜甩開了羅林的手,生氣的說。

    “手拿過來。”羅林伸手示意道。

    剛要把手伸出去,卡特拉娜突然警覺的說:”你想要幹什麽?“

    不想解釋,羅林手一抬,卡特拉娜被拉到羅林的身前。

    一聲驚呼,卡特拉娜的兩隻小白兔貼在了羅林的胸前。

    “你變態!無恥!”卡特拉娜掙紮著說道。

    無奈的苦笑一聲,羅林向後退了一步說:“我剛剛釋放的法術能量還不至於將你整個推過來。我隻是想拉過你的胳膊來而已。”

    俏臉微紅,卡特拉娜冷哼一聲說:“反正在你麵前,我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手給你,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好了。”

    聲音還有些顫抖,不過卡特拉娜還是勇敢的說了出來。

    雙手緊握,卡特拉娜感受到了羅林掌心的溫暖。

    腦袋一熱,卡特拉娜奮力地搖了搖頭,心道:你到底在想什麽,這個大魔導師不應該是你最討厭的人類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