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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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全不同意,唐善識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在這裏經營凍瘡膏,因此隻好作罷了,可是想要自己賺錢的決心卻是越來越堅定了。

    “老爺,五郎又寄東西回家了。”

    唐儉老大人剛剛上完早朝回到家裏,唐夫人也就是唐善識的母親就興衝衝的來到唐儉麵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哦?五郎寄了什麽回來?不知道好好讀書,就會弄這些沒用的東西。”嘴上是這麽說,可是動作卻是很快,走入客廳,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xiāng zǐ,如今長安城莒國公府也全部更換了桌椅。

    還是當初唐善識讓人送信的時候一並回來的工匠領著人做的,現在工匠就連家人也接到長安城來了,關中不愧是富庶之地,完成少爺交代的任務之後,幾個工匠也徹底發現了這裏麵的商機,唐夫人也是抓住了機會,招攬了這一批工匠,給他們tí gòng了一座宅子當做廠房,這一段時間的進賬可是真的不少,雖然也有別人模仿製作新式家具,可畢竟他們唐家的工匠都是做新家具的老手了,在原有的基礎上還繼續改善,在長安家具精品市場裏麵占有了一席之地。

    “老爺,這就是了。”唐夫人拿著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唐儉,“裏麵的東西是凍瘡膏,五郎的信上說,要是被凍傷的話,抹上這個東西就能夠治好,就算是沒有凍瘡,平時抹上也能給皮膚保濕,不至於被冷風吹得幹燥難受……”唐夫人是越說越來勁,女人嗎,不分年齡,對於這種聞所未聞的護膚品那是毫無抵抗力。

    “哦?真的有這麽神奇?”唐儉老大人當然是不怎麽相信了,同時這一次對唐善識有點失望,凍瘡膏,什麽東西嗎,除了治療凍瘡之外簡直就是女人的護膚品,還不如那幾個工匠做出來的搖椅舒服,躺在上邊蓋個被子眯一覺半天就過去了,多麽好的東西啊。

    到最後唐儉也是沒有抵擋住唐夫人的攻勢,在唐夫人的服侍下將凍瘡膏塗抹在了手上和臉上,對此唐儉老大人隻能表示無奈,這香噴噴的東西真的適合他嗎,要是被別人聞出來懷疑他抹了女人的胭脂水粉那得多丟人啊。

    又是一天早朝,這些官員們都在宮殿裏等著李二陛下來上朝呢,孔穎達湊到了唐儉身邊,拿鼻子嗅了一嗅,唐儉下意識的往後縮,畢竟自己身上有著凍瘡膏的香氣,被別人聞出來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原來是凍瘡膏的氣味啊,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啊。”

    “呃,孔大人也知道此物?”唐儉有些好奇了,孔穎達是怎麽知道凍瘡膏的,這不是自家那小子弄出來的嗎,難道在外麵能買到,五郎騙了我?

    “哦,是這樣的,前幾天子安差人送了一些過來,夫人和欣兒都用的很開心,嗬嗬……”

    “這小子還算懂事,知道孝敬一下自己的伯父,嗬嗬,讓孔大人見笑了,這不爭氣的孽子總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的笑容出賣了他的內心,分明就是自豪的表情,卻非得罵唐善識幾句,簡直**裸的炫耀。

    “唉~,唐大人可是想錯了,這可不是給我送來的……”孔穎達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陛下駕到~”老太監的嗓音在大殿之中頗為刺耳的響了起來,唐儉和孔穎達拱了拱手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過唐儉心裏卻有疑惑了,不是送給孔穎達的,那是送給誰的,送給別人怎麽會到孔穎達夫人和孫女手裏呢?莫非是……,嗬嗬,這混小子,不過聽說孔穎達孫女也是個漂亮的小丫頭啊,就是那性格不太像是大家閨秀啊,話說他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呢……

    “上~朝~”

    “臣等參見皇上。”

    “眾位愛卿平身。”李二陛下坐在龍椅之上虛抬了一下手,端的是王霸之氣側漏啊。

    現在朝堂之上肯定討論的當然是吐穀渾的戰事了,自從增派兵馬之後,之前的頹勢也被扭轉了過來,向著良好的情況發展,吐穀渾被滅國已經指日可待了,這些個大臣自然是一片歌頌之詞了。

    “我大唐此次出征勝利在望,諸位愛卿也可不必操心了,不知還有什麽事情要上奏的嗎?”李二陛下滿麵紅光,覆滅一個國家,多大的功勞啊,對於一個立誌成為千古一帝的皇上來說不免感到興奮。

    “啟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不知知節有何事要稟奏啊?”李二陛下其實一點都不想點到程咬金的名字,可奈何他已經站了出來,總不能讓這個老潑皮退下吧,要是真這樣的話不知又會惹出怎樣的事端。

    程咬金大喇喇的抬起頭,“陛下,臣有一事不吐不快,莒國公唐大人身為堂堂國公,竟然塗抹女人的水粉,實在是有損我大唐威嚴啊。”說完之後還頗為嫌棄的瞥了一眼唐儉,事實上這些武夫對文官一直看不順眼,不過唐儉算是個例外,畢竟孤身前往突厥軍營不是誰都有勇氣做的出來的,至於程咬金為何當眾提出這麽一件事來,無非是為了找樂子罷了,並不是真的針對唐儉。

    完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唐儉老臉都憋紅了,氣的渾身發抖,當然同朝為官也了解程咬金的性格,但還是不免有些生氣,畢竟丟人啊,“程將軍可不要汙蔑老夫,塗抹胭脂水粉之事老夫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那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是怎麽回事,剛才上朝之前從你身邊經過可是把老程我給嚇了一跳啊。”程咬金滿臉賊笑的看著唐儉。

    “還有此事?唐愛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李二陛下也有些好奇了,時不時找點樂子舒緩一下氣氛也是不錯的嗎。

    “回陛下,老臣不過是用了一些凍瘡膏,當然那些味道也是凍瘡膏散發出來的,最近天氣實在是寒冷幹燥,家中犬子特意準備了凍瘡膏給老臣,以防被凍傷,孩子的一片孝心,老臣欣然接受,恐怕也沒有什麽不妥之處。”說到這裏,唐儉已經是一片坦然之色了,當然更多的還是欣慰,哼,老夫有這麽孝順兒子,天寒地凍的還知道關心老夫,你們家一個個的紈絝子弟懂得這些嗎?

    “啟稟陛下,老臣可以作證,凍瘡膏老臣家中也有一些,正是唐大人家的公子送給老臣的,因為數量比較少,就隻給了家中女眷。”孔穎達是看不慣這些莽夫的,這不立馬站出來為唐儉做證了嗎,有沒有其他的用意這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呃,程咬金沒話說了,一場鬧劇引申出了父慈子孝的狗血故事,這下沒話說了,悻悻然的退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其實現在桌椅已經基本上在長安城普及了,但是朝堂之上除了李二陛下其他人還是跪坐著,畢竟皇上坐在椅子上,其他人也坐椅子上怎麽凸現皇上的地位崇高呢。

    “嗬嗬,原來是唐愛卿家的公子一片孝心,讓知節誤會了,愛卿也不要動怒,這老匹夫就愛無中生有,別當真。”李二陛下的一番話明顯的是有些偏袒程咬金的,在座的都是活了大半輩子人中翹楚,唐家和皇室的不愉快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雖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但畢竟心中的芥蒂是磨滅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