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盛會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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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初來乍到,毫無思緒地漫步在一條隱蔽的街道上,這條街雖然偏僻,卻要比那些商業街更加繁華熱鬧,特別是晚上,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應該熄燈睡覺了,而這條街卻依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店鋪和攤位甚至從街頭排到街尾,小吃更是應有盡有,一時間,吆喝叫賣聲、喊叫聲、交談聲響成一片,白嫋川血紅的雙眸一眨一眨地看著周圍的繁榮景象,小烏一臉無聊地跟在後麵,大晚上的,白嫋川蒼白的皮膚極為顯眼,都有一種能發光的錯覺,怪滲人的。
突然,前麵白嫋川突然停下腳步,小烏反應不及,一頭撞得暈頭轉向,睜開眼睛,眼前盡是星星,小烏晃了晃小腦袋,就見白嫋川興奮地繞著一個賣miàn jù的小攤旁,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最後,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個銀白色的古樸miàn jù上,這個miàn jù說它古樸,是以為其上沒有絲毫豔麗的花紋,也沒有那些華麗的裝飾,就像是一張普通的臉,隻是厚重了一些,有普通miàn jù的三層左右,白嫋川情不自禁地拿起來愛不釋手地擺弄著。
“大叔,這個多少錢?”白嫋川抬起頭隨意問了一句,眼中卻有些失落,無論多少錢他也沒有錢買……哪怕是一個銅幣。
隻是小攤老板的回答卻讓他感到意外,“這個?不要錢。”白嫋川愣了一下,不由問道:“為啥?”小攤老板神秘兮兮地拽了一句:“不為啥。”
旁邊的小烏本來以為白嫋川會露出高興的神色,卻沒想到他竟然滿臉不信的說道:“姐姐說了,天下沒有免費的東西拿,所以你肯定別有目的!”
小烏聽後一臉崩潰,它真想提醒他一下,早上還吃了一頓免費的包子……小攤老板滿臉真誠:“這位小哥想必是外地人吧。”見白嫋川點頭,他一臉了然地解釋道:“我們翎風鎮有一個習俗,每年初春時節都會舉行燈會,更有諸多huó dòng,今天正好讓你們趕上了,看你們是我今晚的第一個客戶,這miàn jù就贈送給你了。”小攤老板斬釘截鐵地說道。
白嫋川一聽,大為欣喜,將miàn jù拿到手上把玩起來,說來奇怪,這miàn jù上沒有細繩或者絲線之類的東西,好奇地將其貼到臉上,白嫋川將手放下,竟然真的戴上了!好神奇!小攤老板對此一臉淡然,他才不會說這玩意兒是自己無意間撿到的,怎麽樣都無所謂,白白送人也不損失什麽,反而會增加一點宣傳效果,何樂而不為呢?
告別miàn jù攤,白嫋川和小烏繼續向前散步,一邊走一邊看,兩不耽誤,白嫋川輕輕撫摸著臉上些許厚重的銀白miàn jù,心中卻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那仿佛是熟悉和……默契,沒錯,就是默契!
帶上miàn jù的白嫋川感覺自己內心中想要發泄的**被放大,舉手投足間竟也帶上了一絲瘋狂,就像祟附體時候的樣子,猙獰地一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一動:“嘿嘿,突然感覺心情好起來了呢。”
小烏沉默不語,它靜靜地看著白嫋川陰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哎喲!”突然前麵傳來一聲慘叫,讓小烏回過神來,抬眼望去,卻是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少女與白嫋川撞到了一起,慘叫聲赫然就是那少女口中傳出的,白嫋川緩緩扭過頭來,一咧嘴道:“丫頭你…沒事吧?”
月柔捂住隱隱作痛的額頭,微微發紅的眼中閃爍著淚花,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銀色的臉,還帶著猙獰的笑容,月柔嚇地連連後退幾步。
月柔觀察著白嫋川,白嫋川同樣也在打量著她,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如無瑕脂玉一般的俏臉,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微微嘟著櫻桃小嘴,隻是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並不能讓白嫋川的心泛起絲毫波瀾,因為在他心裏,姐姐白凝永遠是最美的,永遠都是!
隻是這淡然的目光讓月柔一愣,看到自己的男人無一不是熾熱貪婪的眼神,難道他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月柔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就在這時,白嫋川不耐煩的聲音響起:“沒事吧?既然沒事……就讓讓,擋路了。”
什…什麽!!竟然,竟然說自己擋路了?!他是眼睛不好麽?月柔越想越委屈,最後撇了撇嘴,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白嫋川見此不知所措起來,遇到liú máng混混什麽的,打跑就是了,可這丫頭一哭可麻煩了,看到周圍的指指點點,白嫋川不由感到一陣頭痛。
“好啦好啦,別哭了,到底出什麽事了?”白嫋川壓下心中的煩躁盡量“柔和”地詢問道,但是這表情在月柔眼中更加恐怖,見她小臉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白嫋川一陣奇怪,這丫頭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嚇成這樣。
想到這裏,白嫋川好心地詢問道:“丫頭,你家出什麽事情了?”月柔一聽,眼睛一酸,原本快要止住的淚水又泉湧出來,一發不可收拾,白嫋川皺了皺眉頭:“到底怎麽了?”
這時候月柔才斷斷續續地抽泣著回答:“我,我活不了了,嗚嗚,張大少來我家提親,我爹不答應,他就那我家所有人的命和我爹打賭…”月柔越哭越傷心,白嫋川心中苦惱:“唉,丫頭,這來龍去脈能不能說清楚點啊?”
此時周圍的觀眾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大,而且多數都是聲討白嫋川的,雖然白嫋川是好心,但是這一切在外人眼裏就變了模樣,都以為是白嫋川在欺負這個漂亮姑娘。
白嫋川頭疼不已,他一手抓住月柔光滑的手臂,另一隻手抱住小烏,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人群中,留下一群愣住的觀眾,來到一個隱蔽角落,白嫋川鬆開月柔的手,鬆了口氣,搖搖頭道:“說吧。”
月柔鬆了一口氣,咬咬牙,將事情緩緩道來:“翎風鎮每一年的盛會,你知道這盛會麽?”突然被反問一句,白嫋川愣了一下,又搖搖頭道:“不知道,這什麽盛會是幹啥的?”
月柔歎了口氣,將一切徐徐道來:“很久很久以前,這世上並非由人類統治,而是一種強大的怪獸,它們擁有極為龐大的身軀和那恐怕的力量,我們稱它們為——妖…”
聽到力量兩個字,白嫋川眼皮不自然地跳了一下,在他心裏,此刻最渴望的就是力量兩個字了吧,回神間,月柔繼續敘說著:“後來,遠古時期的祖先們,偶然間掌握了一種神奇的力量,其甚至可與遠古大妖媲美,還可能更強!再後來就是,人類強勢崛起。”
聽到這裏,白嫋川暗暗猜測道:“這所謂神奇的力量恐怕就是幟吧…”
月柔頓了一下,看不到白嫋川的表情,隻好繼續道:“曆經無數次血拚和壯烈的戰役,這整片幽羅州也不斷變化,人類也終於在這片大地上擁有了自己的地盤。”
“一座座城池宮殿建起,人類也逐漸將妖族壓製,終於,在最後一場戰役中,人類贏得了最終的勝利,那一天是一個偉大的日子,犧牲了幾乎全部強者換來的勝利,從此人民再也不用受妖族的摧殘。”
月柔緩了口氣道:“據說那場曠世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戰火波及方圓千裏,而這三天便被人民所牢記,國王也順應民意,每一年的這三天裏,瓦蘭之都舉辦盛大的燈會,我們簡稱為盛會。”
月柔說完一頓,瞥了白嫋川一眼,見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道:“正因為這盛會在瓦蘭之都影響力宏大,所以不少人會把成親、招親、選婿的日子定在那三天內……”突然白嫋川仿佛明白了什麽,大叫一聲:“啊!我知道了!”這一次不隻是月柔,靜默不言的小烏同樣被他這驚呼嚇了一跳,撲扇幾下翅膀表示不滿。
白嫋川沒理會這些,隻見他一本正經的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幾天翎風鎮都會有喜事置辦嘍?”見月柔點頭,白嫋川不由大喜,猶自嘟囔道:“嘿嘿,這下子可是有理由去蹭飯了啊……”呃……不知不覺間白嫋川腳邊的小烏,此刻卻到了月柔的肩膀上,月柔和小烏這一人一鳥在此時表情出奇的一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嫋川,這…這是什麽情況??神經大條?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神經??!
白嫋川也發現氣氛有一些詭異,急忙輕咳兩聲掩飾道:“哈哈,大家,大家都怎麽了?是不是餓了?哈哈……”小烏和月柔聽了這無敵的說辭不約而同地扭過頭看了看對方,一頭黑線地搖搖頭,這人…沒救了……
月柔選擇無視之前的插曲,當然,她不無視的話自己一定會瘋掉的,“你可不可以聽我說完?”月柔壓下暴走的心情,非常“和顏悅色”地道,白嫋川看著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突然有一點肉疼的感覺,訕訕地一笑道:“啊哈哈,你說,你說……”月柔這才深吸一口氣,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