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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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這個鍾點,到場的人也不少,一個個穿著打扮都非常的體麵,男性穿著西裝禮服,而女性則穿著各種各樣的紗裙,雖然是非正式會議,但他們還都是彬彬有禮的。

    張辰知道,這些人估計就是煙夕雲的親戚了吧,誰知道是隔了多少代的呢,還有沒有什麽很親密的血緣聯係了。

    煙夕雲在他身旁輕聲說道:“張辰,你和佳瑤隨便坐,吃點兒東西,我去換一套衣服,馬上就下來。”

    “嗯,你快去吧。”郭陽點了點頭,完全不把這裏當作是陌生地方,臉色看起來也比較自然隨意一點,這又讓他身後的胡佳瑤有點兒不爽,暗暗地嘀咕了幾句。

    煙夕雲現在還是穿著一襲職業裝,齊膝蓋的黑色的褲子包裹著嚴嚴實實,所以要上去換一套出席宴會的服裝來。

    現在是下午五點多鍾這個模樣,距離日落還有一個多小時,所以人肯定是沒有到齊的。

    最起碼,張辰四處掃視了一周,並未發現剛剛在門口所碰到的那個煙海龍。也不知道那老小子去哪兒了,難道要最後登場,擺擺大牌。

    “張辰,這邊坐吧。”胡佳瑤招呼著他,來到那張方形的餐桌上麵,坐下來了。

    這是歐洲很流行的長型餐桌,可以容納數十個人一起用餐,上麵擺著蠟燭,點燃著油菜籽大小的燈芯。可惜,這套燭光晚餐卻沒有一種輕鬆浪漫的氛圍,從張辰走進這座大廳開始,就發現場中的氣氛顯得有點兒沉重和壓抑。

    因為這些人雖然在熱情地聊著天,可是神色的有點兒凝重,話也不多,好像心事重重,每個人都在心底深處打著什麽如意算盤。

    張辰初來乍到,就隻有旁邊的胡佳瑤一個朋友,但也不顯得很尷尬,看著餐桌上麵擺放著的美食,就直接開吃。

    說實話,早上從美容院出來後,就去和煙夕雲相親了,可是中途也沒有吃什麽東西,現在倒是有點兒餓了,也就不客氣了。

    胡佳瑤有點看不慣這人的舉止粗魯的動作了,小聲地在一旁說道:“張辰,注意一點形象呀,斯文一點。”

    張辰往嘴裏塞進一塊糕點,而後看著胡佳瑤,笑了笑,道:“小mèi mèi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嘛,我就是早餐吃一點兒麵條,現在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不吃飽來,怎麽有力氣幹活呀。”

    “哼,還用你幹什麽活呀,就是來這地方騙吃騙喝的吧。”胡佳瑤不滿的嘟起小嘴,恨恨地說道。

    張辰又吃了一塊小型的蛋糕,嘖嘖舌頭,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到時候你那個夕雲姐姐,恐怕會遇到一點兒麻煩,還有待我去解決呢。嘿嘿。”

    “哦。”胡佳瑤聞言,似乎也想起了什麽事情來,但也不好跟張辰明說。因為在幾天前,煙夕雲就曾經和她說過,煙夕雲的爺爺病重了,臥床不起,目前還在醫院的病床裏麵修養著,但今天似乎老爺子會過來,但也是陪著護士一起的。

    今晚這個非正式會議,所要談的內容,就是要不要分割玄龍集團家產!老爺子病危,朝不保夕,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掛了,今晚上的,估計也是和家事有關。

    龍玄集團乃是有煙家的老爺子煙承天一手創立的,也是國內第一批上市的公司,經過數十年的發展,早已經如日中天,哪怕是在華夏國內,也是位居翹首。老爺子煙承天還曾經登上過福布斯富豪排行榜呢。

    有了這麽大的家業,他自己也病重了,手底下還有那麽多個兒子,眼巴巴地看著這麽大的資產,準備交割的時候,所以哪怕此刻身處於數萬裏的國外,也要坐飛機專程地趕過來。

    “是否分割家產?”張辰冷冷一笑:“那跟他是否應該立下遺屬有什麽兩樣呀,恐怕這兒的很多人都盼望著他死吧。嗬嗬,真是可笑之極。”

    張辰看著這裏的所有人,一個個打扮光鮮,人模狗樣的,可是暗地裏卻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大家族,更是為了金錢勢力,爾虞我詐,毫無親情可言。

    不由得,張辰感覺到煙夕雲活在這種家族裏麵,真的是很悲涼啊,難怪她眉宇之中,總是暗含憂色,一副愁雲密布的模樣。

    本來從張辰剛剛進來的那一瞬間,就有很多人的目光注視到了他身上,但是因為有煙夕雲陪伴在他身邊,所以並未過來詢問,隻是心中暗自疑惑罷了。

    可是,當張辰說出這麽一翻話來,聲音不大不小,卻偏偏落在一些有心人的耳中,那就不得了了。

    立刻,就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板著麵孔,雙目冰冷,沉聲說道:“佳瑤,這個人是誰?誰請進來的!”

    這個年輕人比煙夕雲要大幾歲,估計有二十七八了吧,長得極為英俊,臉色白皙,隻不過身上的氣質很陰沉,整個人也像是許久沒有曬到陽光一樣,而且張辰發現,這人印堂狹窄,眼睛略微地有點兒偏長,斜上眉宇之上,在這相術一門上來講,標準的小人相貌啊,估計也是一個攻於算計,心狠手辣之輩。

    一旁的胡佳瑤還沒有開口介紹,張辰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冷笑著看著那個年輕人,淡淡地說道:“小夥子啊,你是哪位呢?”

    “小夥子?”那個年輕人聞言,不由得一陣氣結,若論年紀,張辰也不過二十出頭,可偏偏擺出一副長輩的語氣,說話的過程中,也不乏一種訓斥的威嚴來。

    一旁的胡佳瑤看得咯咯直笑,嬌軀也微微顫抖起來,指著張辰,哈哈地說道:“張辰呀,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笑死我了都。”

    那個年輕人臉色陰沉,仿佛都快要滴出水來了一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盯著張辰,冷冰冰地說道:“你的名字叫做張辰?真的好囂張啊,來了我煙家,也敢這麽地撒野,這可是前所未見的事情。”

    張辰微微冷笑起來,喝道:“你這小子,真的好沒有教養啊,我來你家,你非但不歡迎,還他媽的板著一張麵孔,你老爹是誰,叫啥名字,怎麽沒有把一些社交禮節傳授給你呀。”

    侮辱,*裸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