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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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同樣優秀的女人,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讓人很難想象她們還可以成為朋友,而且還是蘇城十分出名的“好朋友!”
林舒兒明顯冷笑,“他有腿有腳,去哪裏是他自己的事情,談什麽霸占?”
“那就好!”孫孟瑤的話裏有話,音色厚沉,徐林漸漸聞到了一種沒有戰場的硝煙。
眼看氣氛不對,那個可愛嬌小的艾慶雪嬌聲道,“我們來這裏可是喝酒的,不是來談工作的,你們搶男人搶到酒吧裏來了,要是蘇城的人知道了,明天又要上頭版!”
幾句調笑話,將僵持氣氛緩和了,林舒兒和孫孟瑤都笑了一下,端起杯子無聲碰了一下,兩人都喝了一口酒。
徐林心裏暗鬆一口氣,酒吧裏人聲喧鬧,可在他這裏,是一場不見血光的殺伐。
女人之間的戰爭,最先死的就是中間這個男人,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中間的男人死了,兩個女人成了朋友。
這也是為什麽總有的人說女人心,海底針的原由。
時間過的緩慢,徐林不止一次看手腕上的手表,他這動作被孫孟瑤看到了,突然孫孟瑤伸過手來握著徐林的胳膊抬起來,“喲,堂堂林總的神醫,就戴這麽一塊破表?戴出去叫人笑話,不如明天姐姐送給一塊怎麽樣?正宗的瑞士貨,朋友昨天才帶回來送我的!”
“送你的,該是女士表吧,徐林能戴嗎?”林舒兒一聽這帶刺的話,身上的刺再次豎了起來,兩人再次像隻刺蝟,目光相交,烽火不斷。
如果不是強加壓抑,此時徐林額上應該是滿頭大汗了。
孫孟瑤被問到話梗上,頓了一下,轉頭微微一笑,“也是,既然不能戴女士的,那明天我打diàn huà給朋友,讓他下次回來的時候,再買一塊回來就是了。好玉配君子,好表配神醫,絕了,舒兒,你說這樣好嗎?”
一股無名的火意正從林舒兒的目光裏升騰,徐林明顯感覺到了,那種咄咄逼人的總裁架式馬上要上演,忙地回絕,“這表是老爹傳下來的,價值千金的父愛表,不敢換。多謝měi nǚ好意!”
孫孟瑤顯然有些不悅,徐林三番五次的拒絕似乎觸及她的底限了,正要發作,這時從舞池裏出來一個流裏流氣的男子,走到孫孟瑤麵前,伸手奪了孫孟瑤的杯子,“喲,這不是孫大美人嗎?幾天不見,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徐林打量了一眼來者,染了幾撮黃毛,神情猥瑣,唯一能看的地方就是那雙眼睛,可惜縱欲過度,布滿血絲。
剛剛孫孟瑤被他拒了,火氣正旺,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你誰呀你,沒事找事是吧,我認得你嗎?”果然不出徐林所料,孫孟瑤滿腔怒火都朝著男子去了,雙眸火意十足,估計快要噴出火來那種。
那男子十分猥瑣地朝著杯口舔了一下,“大美人喝過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樣。說了美人健忘,我們之前還一番溫存呢,今天怎麽就換了一副樣子裝起正經來了?來,陪哥哥去跳舞,別和這種小白臉混在一起掉身價!”
徐林都懶得看那個男子了,他這簡直就是在點炮仗。
果然,孫孟瑤端起酒桌上的威爾斯朝著男子臉上潑去,烈酒順著男子頭上的黃毛直淋下來,像是兜投來了一場大雨。
“哪來的小混蛋,在老娘這裏撒野,找死是吧!”孫孟瑤向來不是吃虧的主,況且,剛才在林舒兒麵前因為徐林一再地掉了身價,這會,她不會善罷甘休。
徐林看了看一臉狼狽的男子,想著今天他是時運不濟,平時和孫孟瑤調笑,她或許會打趣幾聲,今天他這是撞槍口上了。
本以為那男子會吃難而退,不料,他突然臉色一翻,指著孫孟瑤就罵,“臭*,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忘記我是誰了吧!前些日子你為了拿下一單生意,那小腰臀可是沒少讓老子過手,單子簽了,錢賺了,不認人了是不是?”
說到這裏,徐林看到孫孟瑤的臉已經青紫了,一旁的林舒兒也站了起來,她與孫夢瑤雖有口舌,但是姐妹有難,她萬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艾慶雪也站起來,一臉怒色,別看她平時嬌柔,徐林知道,這樣的女人,心裏厲害程序不比孫孟瑤和林舒兒差勁。
這時候,他若是不出手,讓三個女人出手對付這種渣子,那他可真是太渣了。
況且,剛才這小混賬竟然說他是小白臉?他想起那些鄰居張爺爺經常罵人的一句話,就指著那小混混罵,“憋犢子,你剛才是在罵誰小白臉呢?”
“你他媽少管閑事,這是我和孫總之間的事情!”男子叫喧著,根本沒有把徐林放在眼裏,這一點,讓徐林更加惱火。
女rén miàn前,裝裝孫子還可以說的過去,好歹,這林舒兒是他上司,那孫孟瑤也是一大měi nǚ,認個軟顯得更爺們。
這小混混騎到頭上,不能忍。徐林握拳狠狠打過一記左勾拳去,事發突然,那男子臉上被生生打了一拳,嘴角滲於一絲血跡,發出一聲吃痛的“噝”的聲音。
看到那男子生生後退一步,徐林挺直身子,問,“小白臉的拳頭好不好吃?要不要再來一下?”
那男子一連遭受侮辱,這個時候也是滿腔怒氣,不過徐林並不害怕,今天在這三位měi nǚ麵前,怎麽也不能掉鏈子。
平時裝蒜裝的夠多了,今天就顯擺顯擺。
那男子指著徐林大罵,“他媽的,你找死是吧,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今天惹的是誰!”
說完,那混混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個酒瓶,往桌子上一磕,酒瓶立刻碎成了兩節。玻璃鋒利的尖口在燈光下十分的刺眼。
林舒兒先提醒了一聲,“徐林,小心!”
孫孟瑤看到事情鬧大了,也有些緊張,站在徐林身後說,“我還是找保安吧!”
“不用,就是一個混混,小意思。”徐林確實想表現一下,不過對向來低調的他來說,主要還是出自於保護měi nǚ的一種心情。況且,就憑著剛才孫孟瑤和林舒兒的樣子,他坐在那裏也不會比現在舒服多少,最起碼現在還能huó dòng下筋骨,練練許久都不曾動過的身手。
“今天我不收拾你,也不叫王慶!”那混混原來叫王慶,這時候孫孟瑤腦海裏才有了些記憶,這人確實是一個公司的副總,她曾為了拉攏這個客戶,和他喝過兩次酒。
平時業務往來,應付下就過去了,不少男客戶揩油的鹹豬手,孫孟瑤也根本沒放在心上過。
沒想到今天在她正生氣的時候,遇到這種人渣。
看到那小混混舉著碎酒瓶朝著徐林刺來,孫孟瑤驚叫一聲,“啊,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徐林伸出左手控製了小混混刺來的手腕,手右猛得在他手腕處重重一磕,那酒瓶就掉落在地上,發出了陣脆響,再次碎了一地。
這邊的打鬥聲驚擾了一旁的舞池,所有的人都驚叫地散開了,有幾個魁梧地保安正往這邊走來。
徐林扭著小混混的胳膊,十分利索地就把他放倒在地上,膝蓋抵著小混混的後背問,“你再說,誰是小白臉?”
“我,我是小白臉,我有眼不識泰山……”小混混滿口軟話,像個軟泥巴,剛才那種狠勁已經不見了。
徐林冷笑一聲,剛才的那分狠厲收起,笑了笑,覺得跟這種人動手,簡直是髒了自己的手。
現在的許多人,就這樣不好,沒骨氣,硬的時候像是烏龜殼子一樣,好像能千年長存。一旦敗了,就像那鼻涕蟲一樣,叫人看了都惡心,更別說動手戳一指頭。
這時候保安已經走到跟前,看到被徐林zhì fú的小混混,問,“誰先惹得事?”
林舒兒和孫孟瑤還有艾慶雪裝出一臉被欺侮的樣子,指著地上的王慶說,“是他,是他無端生事,過來欺侮我們三個,幸好有這位先生出手救了我們,要不然,我們都要被他huǐ róng了。”
保安顯然認得地上趴著,一臉狼狽的王慶,但聽到三位měi nǚ貴賓一同指證,也不好說什麽,隻對徐林說,“既然王總已經服輸了,這位先生還是鬆手吧!”
“以後你們酒吧門口應該立個牌子,畜生不得入內!”徐林站起身,拍了拍手,對那兩個保安高聲說。
看到王慶的臉扭曲的變了形,徐林端起桌上剩下的那杯威爾斯,十分痛快地仰頭飲盡。
轉頭,聽到王慶邊走邊回頭說,“小子,你給我等著,咱們後會有期!”
孫孟瑤罵道,“真是個人渣!”
“是啊,我早就提醒過你,做生意也要看人品,你偏不停,和這種人做生意!”林舒兒與孫孟瑤之間的戰爭又起,徐林挑了挑眉,求救地望著艾慶雪,真希望她能提出來,先離開這種地方。
艾雪慶仿佛看懂了徐林的肯求,把那杯甘露喝下去後,站起來打了一個嗬欠,“今天還直是精彩,我困了要走!你們一起吧!”
林舒兒和孫孟瑤一同點了點頭,問一旁的酒侍提了包包,一同出了那家酒吧。
夜色已深,徐林走在三位měi nǚ身後,深深地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