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老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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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高唱亦不能低吟
連轉身離去都留不下背影
就像二月的春風七月的夏雨
人們自始而終毫無不適
春風修整了淩亂
夏雨清洗了河畔
而我帶著淩亂
來到河畔清洗不堪
縱然荷花有嬌色千般
也隻能遠遠觀看
隻怕驚了它的清夢
汙了我這衣衫
我可以緩步移開
到人煙稀少的村外
我本想在山巔高唱
寄托一點存在
就此別過這千山
然後在風中流浪
露宿在草原的內懷
碧空點上了星燈
順便送我一對蟋蟀
如果當時高聲放歌
我將錯過這上古的村落
嚐不到甘甜的野果
解不了多年的困惑
離開之前我低吟片刻
將孤獨和冷漠都封鎖
一路遇到的河看過的海
在我走後都悄悄褪色
牧童吹的短笛唱的山歌
後來聲音漸漸苦澀
伴我走過的草木和花朵
明明鮮豔婀娜
卻全都枯萎凋落
我本應該一生奔波
卻停在了那裏低吟苦澀
神智逐漸跌落在海河城
終於了結了半生焦灼
模糊中城主將沙漏反置
重現了村莊重生了野果
我站在那裏要說些
說些這樣那樣的對錯
兩片唇齒打的不分你我
卻清晰的聽到蟋蟀唱歌
林間升起一簇煙火
火花種有短笛有牧童
火勢連綿的盡頭
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麵上升出了花朵
我踏上花朵接了豎笛
頭上戴了水荷與焦灼
披了火花靜靜走向深海
光芒下依然沒有我的身影
我走了沒有高唱
離去了就不再低吟
火光到了中海的漩渦
而我彌散在漩渦爆炸的瞬間
天地間仿佛將鏡頭全塞給了漩渦
在拉進到最後的時候
海浪輕蕩後微風略過
你可以到深海裏找一找
或許可以看到一本日記
它自稱古老的苦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