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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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好了嗎?”
“你覺得我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百鬼街華三省家中,陳曉天麵對著這個坑了自己多次的混蛋,隻能乖乖屈服。
“好,你已經吃了藥丸。等級多少應該上了一個層次,想召喚守護靈應該不是個難題,隻要記住我說的話。內心不要有任何雜念,嚐試著用心去你的守護靈溝通。”
不要有雜念,用心溝通……曉天盤腿坐下,閉著眼睛感受著,承擔著。“我說華三省,你說我的等級達到了眾合,那是有多厲害呀?”
“溝通的時候不要有雜念,該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華三省這麽激動是有原因的,鎮魂將被惡靈殺死的事件已經讓他很頭疼了,又要在一天之內讓這個毛頭小子成功召喚守護靈。而如今這家夥一點危機感都沒有,要知道,惡靈造反可不是什麽小事,那玩意要出逃出鎮魂街,上頭那些老東西可是會怪罪下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麻煩。”陳曉天被華三省的語氣驚了一下。嚐試著靜下心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個房間裏隻有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聲,看著陳曉天認真投入的神情,華三省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心裏暗想。如果當年自己也能像他這樣如此快的投入身心,或許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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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正值某場大革命。剛剛步入社會的華三省加入了紅衛兵。那時候,大街上天天有人打架,又天天出人命。華三省是其中打得最凶的那一個,他覺得,這個時候,你不打別人,別人就會來打你。但是很快,他開始反思,自己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對是錯。
那一天,街上又有人打架了。4個紅衛兵正對一個婦女一樣的人拳打腳踢,華三省正巧路過。
其中一個紅衛兵看到華三省,立馬招手說道:“喂,三省。你過來,平常打架就屬你打得最凶。你看看這個臭娘們,死不承認自己是破鞋,咱們一起打到她承認為止。”
華三省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不去就可能被說成是同夥,隻能不情不願地加入其中。但當他看到這位婦女的容貌時,他驚住了。這個時代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漂亮的人,如果省去她臉上的傷口,她根本還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姑娘。華三省的心開始動搖了,不知道那幾個人怎麽想的,這再怎麽看也不像個破鞋啊。
另四個紅衛兵看了看無動於衷的華三省,似乎心領神會了些什麽。沒好氣的說:“三省,你該不會喜歡上這臭娘們了吧。快動手啊。”
華三省還是沒忍下心,他靈機一動,朝著紅衛兵身後看了看,大叫道:“哎呀!那是什麽?”表情和語氣可以說逼真的嚇人。而那4個紅衛兵居然真的轉過頭去。
見那幾個人上當了,華三省當機立斷,背著姑娘就跑。待紅衛兵回頭時,華三省已經跑出很遠了。
“我*,我早就覺得這小王八蛋要叛變,追。”其中一個年齡大一點的指揮著其他紅衛兵,向著華三省逃得方向追去。
那三省還真有點本事,在幾個巷子口繞老繞去,還真把紅衛兵甩開了。
“喂,你叫什麽名字?”華三省放下姑娘,怕傷著姑娘,輕聲問道。
“若……若梅。”姑娘顯然還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向後靠了靠。
“若,若梅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會打你的。你看,我剛剛還抱著你跑呢。”要論女人,華三省是最無所謂的,他覺得女人什麽的全是礙事的東西。但是今天,他算是被這個若梅姑娘迷住了,這就是真愛嗎?
“若梅姑娘,他們怎麽打你呀。你不會,真是破鞋吧。”看著若梅姑娘下垂的雙眼,華三省是越來越心痛。
若姑娘沒做聲。
“那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幫你找點東西充饑?”
若姑娘沒出聲。
華三省心急了,怎麽就突然不說話了呢,應該是被嚇到了。算了,就讓她自己靜靜吧。三省環顧四周,可不能讓紅衛兵發現他們呀。
很快,天就黑了。三省半夢半醒,半天的經曆讓他很疲憊。若姑娘已經睡著了,他明白自己不能睡,隻要睡著了,紅衛兵就會趁機出現,到時候誰也跑不掉。然而,三省還是沒能堅持下來,頭一沉,也睡著了。
當他醒來時,身邊多了具屍體,還有一幫子紅衛兵。“你醒啦,三省。”
說話的正是之前那4個紅衛兵之一。華三省一個機靈做起,他預感到大事不妙,再往邊上一看,那具屍體竟然是若姑娘。
“我說三省,你這可是包庇犯人那。還好哥幾個發現得早,你現在跟我們回去還來得及。”
一陣咆哮從三省口中發出。他不管自己麵對的是怎樣一群人,也顧不著若姑娘是怎麽被他們折磨死的。他現在隻明白一件事,今天要殺了眼前這幫畜生。
那時的三省可沒有如今這麽老練,他本想扯住一個先暴打一頓,但是被好幾個紅衛兵壓住了,他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鐵棒,就是一頓胖揍。三省被他們圍在中間,他感覺身上的疼痛已經算不上什麽了,隻有心痛。若姑娘就好像一張紙在他的生活中拂過,空白,無知。而又來不及去欣賞。
“你,難道就想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嗎?”
一個聲音從三省的內心發出。但是他再沒有那個力氣去回應,物質上的疼痛仍在持續著。
“那,你想拯救那個姑娘嗎?”
華三省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一絲希望。“你是誰,怎麽救若梅姑娘。”三省嚐試著向那個聲音溝通,結果產生了一些共鳴。
“照我說的去做。抬腳,起身。舉右手,向右斜,左手一掌拍過去。”
華三省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根據聲音的指點,一個翻身。向右一閃,就是一巴掌糊去。
對麵傳來一聲慘叫。
“好呀你個臭小子,還敢還手。今天非要讓你嚐嚐,什麽叫做革命。”個子最大的一個喊叫著,隨機紅衛兵們一擁而上。
而三省隻是低著頭,按照那個聲音傳遞的信息,一次次的反擊。
很快,十幾個紅衛兵全都因骨骼脫臼趴到在地上慘叫。
“說吧,怎麽救若姑娘。”三省走到若梅身邊,撫摸著她冰冷的手。
“她的靈魂已經飛走了,想要救怕是難於登天。”聲音惋惜的歎道。
“就算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救她。”華三省眼睛注視這遠方,異常堅定。
“那就去遊曆吧。跟隨你的心聲,總會有辦法的。不過,你還是先把她好好安葬吧,就這樣讓她腐爛,怪可憐的。”
夕陽西下,華三省向著若姑娘的墳包微微鞠了一躬,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個充滿著血型與暴力的地方。
“你究竟是誰。”華三省小聲說著。
“華佗。”那個聲音應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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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華三省遊曆了大半個中國。就是沒尋回若姑娘的魂魄。最後混到個鎮魂將的職位,還做些救人的生意,在業內也算頗有威望。你問他多大歲數了,老爺子今年也將近70,但因為守護靈偏偏是個老中醫,所以也倒是有個長生不老的藥方
把視線轉移回陳曉天這邊。(作為主角他不服自己為什麽這章才這麽點戲份)
因為有了藥丸的支持,很快,曉天就來到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以他現在的視覺角度所見,自己來到了一座聖殿。四壁都是純金打造,頭頂還有神佛之類的壁畫,腳下的黑石轉被排列成了“人”字狀,底色還是純金,兩邊分別排著5尊與這格格不入石像,有幾座看起來還特別眼熟,但就算陳曉天再怎麽回憶,就是想不起來這幾座在哪見過。
“你終於來了。”一陣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嚇的陳曉天一跳。
“誰!是誰在說話。”雖然多半是自己的守護靈在跟自己說話,但因為太過緊張,曉天還是問了一句。
“我是誰你心裏可是很清楚的,你自己走到左邊離你最近的那座石像看看。”
陳曉天走到那尊石像前,仔細的觀察著。“嗯,絡腮胡子,大佛珠。還戴頂草帽,腰間好像還掛著個黑匣子。wǔ qì不錯,有點像那什麽月牙鏟,不過不應該是兩把,還是一把月牙,一把鏟的那種。”每當他思考問題時,總要用手托著下巴。
“哈哈……小朋友的觀察力還不錯嘛。你再想想這是誰。”
“該不會是《西遊記》裏的吧。”陳曉天有點膽怯地問道。
“哦?你們管那叫《西遊記》?哈哈,名字倒取得不錯。那你知道了?”聲音仍在大笑。
“你該不會是沙老三吧。”陳曉天看著這個和書上大不相同的石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能做你的守護靈,我也算無憾了。”說著,不知從哪冒出一股白氣,然後開始具象化,最後變得和那尊雕像一模一樣。
“為什麽我的守護靈是沙和尚?”陳曉天心理有點失望。
“你們都叫我沙和尚?哈哈,人果然是很有趣嘛。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的法號……”沙和尚沒說完,曉天就摸著額頭說出了那個小學生都知道的法號。
“悟淨。”
“看來你知道的嘛。”沙悟淨聽到陳曉天這句話,居然又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據我所知,沙老三是三徒弟中最弱的一個,怎麽偏偏做我的守護靈,而且看他這樣子完全不像個能保護我的亡靈啊。怎麽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呢。陳曉天無奈的看著這個捧腹大笑的亡靈,心理暗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