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宗族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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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傾盆,雷聲轟鳴,好似天公正在宣泄怒火般。



    楊劍淩與白衣美婦在楊家上空,並為落下。



    而那些整裝待發的數十人,全部上跳黑鷹,緩緩升空。



    以楊劍淩與白衣美婦為首,向著北騰城疾馳而去。



    對於如此浩蕩出場的楊家,還有宗族兩大應神境的符師參與,很多家族,起了疑心,大為詫異。



    他們雖不知楊家所謂何事,但這陣勢,讓那些分族紛紛符簡傳音給了宗族。



    而那些宗族也很快就下達任務——讓他們著手調查,傳音支脈,隨時上報。



    再說楊凡!



    今天,正是申屠絕采摘陰魂果之日!



    此刻,那陰寒的洞府之內,申屠絕以及陳太守眾人,麵色極為難看。



    洞府祭壇上空無一物,連石棺都消失了。



    申屠絕不相信似得,在祭壇上來回尋找,可找了半空,什麽也沒找到,這讓他把滿腔的怒火,凝聚在陳太守的身上。



    “陳太守,我的陰魂果呢?”申屠絕話語陰森,目露殺機,盯著陳太守,好似要在陳太守眼中,找到陰魂果的蹤跡。



    “這這不可能啊!”陳太守也有些慌了。



    他慌這陰魂果,更慌他與妻兒,一旦申屠絕找不到陰魂果,那他與妻兒必是其發泄怒火的對象。



    “哼!我還真不信,能跑了不成。”申屠絕袖袍一甩,站在祭壇上,麵色鐵青!



    隨後他向身旁之人,喝道:“申屠南,快去把雲虎鬼師給我請下來,再讓太守府百夫長封鎖全城,所有人不許進出,違者格殺勿論。”



    “是,少主!”其中一名鬼士,接令而去。



    “如果找不到陰魂果,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申屠絕盯著陳太守,他恨不得把陳太守撕碎。



    “找,肯定是什麽地方出錯了,陰魂果不可能丟失的!”陳太守一口咬定。



    隨即四人,在洞府不斷尋找,每個角落都不曾放過,任何可疑之處,都會被反複查看,可始終找不到陰魂果。



    他們都想不通,陰魂果成熟的前一天,雲虎侯都來了。



    那可是應神境的鬼師,不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陰魂果,甚至連石台都沒了。



    申屠絕想過是陳太守所為,可那陰魂果如果不成熟,這裏的所有人都采摘不下,那陰寒之力,可以瞬間把人凍僵。



    在眾人尋找之際,雲虎鬼師也走了進來。



    “陰魂果不見了?”站在門口雲虎鬼師,有些訝然。



    申屠絕從儲物袋拿出符簡,在眉心印下,將原先這裏的布局,全部烙印,隨後拋給了雲虎鬼師。



    接過符簡,雲虎鬼師看到了原先的布局,符識湧出,將整間石室囊括在心裏,與符簡之上一一比對,抽絲剝繭。



    片刻後,雲虎鬼師將目光凝聚在了祭壇之上,看著其上紋路,又看了看血池。



    他走進祭壇中央,又仔細的看了眼地麵上紋路,與其內的鮮血流向。



    其他人也不再尋找,全部聚攏而來,如果連應神境的鬼師,都查不出可疑,那他們更加做不到。



    打量以後,雲虎鬼師淡淡一笑,揮揮手讓眾人走出祭壇,他身形一動,跳上邊緣的符道碑之上,目光森寒,嘴中低語。



    “偉大的圖騰鬼主,以我雲虎之名,召喚黑炎符虎,助我破天裂地。”



    如咒語般的召喚,從雲虎嘴中傳出,他眉心的虎頭印記,倏然間爆發一道黑光。



    印記緊隨黑光飛出,瞬息間化作一頭丈許龐大的黑虎。



    那黑虎雖不似真虎,但其雙目血紅,紅霧升騰,全身散發驚天凶焰,一聲虎嘯,震耳發聵,整個洞府都為之一震。



    緊接著,雲虎鬼師一指祭壇,低喝一字“去”那黑虎再次發出虎嘯,在半空雙目射出紅芒,照在祭壇中間,好似鎖定一般。



    緊接著黑虎登時衝下,帶著轟碎山峰的力道,四周空氣都被擠爆,發出爆炸的響聲。



    “轟”



    一聲劇烈轟鳴,洞府搖晃,無數碎石落下。



    祭壇之上裂縫彌漫,發出哢哢之聲,可卻並沒斷裂,那黑虎卻是一擊消散,化作無數黑霧,回攏凝聚在雲虎鬼師的眉心。



    祭壇之下,楊凡盤坐在血池邊,其內鮮血激蕩,而楊凡雙目倏然一睜,眼內驚天血光一閃而過。



    他看了眼上空虛無,目露擔憂,隨後他目光盯著血池中間。



    在這裏,多出一人,或者說現在還不能算人。



    血池中間,是一具正在凝聚血肉的骨架,不管是血肉還是骨架,都散出驚人的陰寒之力。



    “這分魂之身還需盡快凝聚出來,不然等他們轟開祭壇,我就麻煩了,就是不知道來人是誰,既然能發現端睿,且剛才那一擊,絕不是符魄境能發出的力量。”



    目露擔憂的楊凡,喃喃低語,感受剛才那一擊之力,如果轟在他身上,他連屍骨都不會存在。



    心下打定主意,他全身符力運轉,催動分魂之身,讓滋養變成了吸取,且速度越來越快,血池鮮血極速沸騰,逐漸減少,牆壁上無數符禁文所化紋路,頓時血光滔天。



    分魂之身,血肉成長速度加快了不少,眼看全身骨骼、經脈、內髒,已被血肉覆蓋,且白質的皮膚逐漸在身上出現。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從上空傳來,洞府震顫,碎石滑落。



    在上層洞府的雲虎鬼師,眉頭微皺,看著祭壇上的符文血光大作,周邊血河鮮血極速減少,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也頗為不解,但他手中動作卻是沒有停下。



    他站在符道碑之上,右拳帶著濃鬱的黑氣,一拳轟出,人頭般的虎頭,帶著沉重,砸在祭壇之上。



    “轟”



    祭壇應聲而碎,無數碎石夾著鮮血飛濺,血河斷流,其內鮮血如打開缺口,嘩然淌入下層洞府。



    申屠絕等人連忙走進,看著祭壇中的黑洞,以及最底下那微亮的光點,他們麵色大變。



    “這裏怎麽還有一層?”申屠絕下意識的問道。



    說出之後,申屠絕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怪怪的,四下一掃,見眾人都詫異的看著自己,幹咳兩聲。



    “我也不知道這裏怎麽還有一層,而且還這麽深?”



    雲虎鬼師,麵色有些凝重,盯著黑洞內的光點,陰寒地道:“看來有人捷足登先,這人看起來很不簡單,你們就在上麵吧,我下去會會他。”



    他的話讓眾人不解,唯有楊千仞目中驚咦,可他仔細一想又感覺不可能。



    “捷足先登,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我看他是活膩了。”申屠絕滿臉殺機,死死的盯著黑洞光點。



    距離太遠,以他們的境界根本就看不到,且其內陰寒無比,符識掃不進去。



    雲虎鬼師身形一動,就欲向黑洞而去,可就在這時,他麵色大變,目露驚異,望著虛空,好似穿過大地看到北騰城外。



    “你們在這裏,那都不要去,我出去看看。”雲虎鬼師麵露怒色,腳步一踏,便飛到了洞府門口,身形極速向上而去。



    “這是?”陳太守目光詫異,愁了眼洞府門口,又看向申屠絕。



    “難道有人硬闖北騰城,能讓雲虎鬼師麵色大變之人,定然也是應神境,隻是這個時候怎麽會有應神境的符師前來呢?”



    申屠絕眉頭緊皺,目露不解,隱隱有些擔憂。



    片刻,他思忖霎那,對其邊上的鬼士說道——你出去看看!



    “是!”鬼士應聲而去。



    “不管是誰,我今天都要拿回陰魂果。”申屠絕話音一落,看了眼陳太守與楊千仞,隨後他縱身一躍,跳進黑洞。



    陳太守與楊千仞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眼神中,對雲虎鬼師的忌憚,隨後他二人同時點點頭,跟隨申屠絕跳躍而下。



    此刻,北騰城外,楊家眾人浩蕩而來,帶著決然的殺氣。



    那守衛城門的百夫長與大量士兵,看到這樣的陣勢,卻是有些頭皮發麻,剛要出手阻攔,可迎接他們的,卻是兩位應神境符師的雷霆之擊。



    兩把十丈大小的光劍,在虛空幻化,被楊劍淩與白衣美婦向下一揮,帶著破空之聲,疾馳而下。



    那些隻有築體、符魄境界的士兵,滿目驚駭。



    看著兩把光劍散出驚天劍芒,他們頓時慌亂了起來。



    “快跑!”



    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可他們的速度,怎麽能趕得上應神境的攻擊速度呢。



    “轟”



    光劍刺入城門樓以及周邊城牆,轟然爆開,連動城牆化為碎石飛灰,那麽士兵瞬間被劍芒撕碎,掩埋在廢墟之中。



    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有些士兵到死,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眾多楊家分族之人,同樣目露震驚。



    很多人都沒見過符師出手,這隨意的一擊,卻是城牆化廢墟,大地出溝壑,這也讓他們振奮不已。



    城內眾多散修、鬼士、其他家族支脈,感受到那強大的震顫,紛紛震驚,所有人能飛的飛在半空,不能飛的也跳在房頂之上,看向楊家浩蕩而來,直奔太守府而去。



    就在這時,雲虎鬼師,從太守府一飛衝天,站在半空,散出強大的意誌,天地符力都為其讓道。



    他目露殺機,看著百丈外停在半空的楊家眾人,大聲嗬斥。



    “來著止步,速速退回,我雲虎鬼師在此修煉,爾等不得打擾。”



    楊劍淩與白衣美婦麵色凝重,他們隻有應神境初期之力,而雲虎卻是中期之力,雖說他們兩人,可一旦不小心,就有可能會隕落再次。



    “楊鼎天,你帶著族人把一切反抗著緝拿、絞殺,速速找尋楊凡與楊千仞的下落。”



    交代一番,楊劍淩腳步一踏,手持長劍,從禿鷲之上淩空飛起,向著雲虎鬼師迎麵而去,白衣美婦緊隨其後。



    楊鼎天帶著族人,紛紛跳下黑鷹,向著那些湧來的士兵守衛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