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萬能的魔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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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蘭德雖然對於房子被燒感到很可惜,可譚哥鎮畢竟是要重建的,他並不十分在意,而且凡傑尼也給予了他補償。奇怪的是之前譚哥鎮那些肉食動物都不見了蹤影,而這也方便了西蘭德搜尋,他的妻子、孩子,他所能做的就是查看那些未能撤離譚哥鎮的殘破的軀體。



    老約伯是孤身一人的,他無牽無掛,幫著西蘭德查看著屍體順便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下並且堆放在一起,這些屍體必須盡快燒了,不然又會吸引食肉動物來甚至引起疫病。



    “西蘭德,這次狼災來的太奇怪和突然了。”約伯將一具屍體翻過來辨認著他的臉邊說道。



    “是啊,沒有任何預兆,而且這也並不是獸潮。”西蘭德回應道。



    “這自然不是獸潮,這規模太小了,而且……納達艾庫斯,西蘭德,我有不好的預感,或許這次我們應該將譚哥鎮搬遷的遠一點。”



    “約伯大叔為什麽這樣說?”



    “西蘭德,之前玫瑰說的沒錯,納達伊庫斯是月女神的使者精靈族的守護獸,可納達艾庫斯卻不一樣祂是災厄神的使者,混沌的象征,死亡的預示,西蘭德你有看見納達艾庫斯的眼睛嗎?那絕不是野獸該有的眼神。”



    “約伯大叔,譚哥鎮也建立了兩百年了,期間也重建了三次,如果要遷移早在之前就搬遷了。譚哥鎮的人絕不會畏懼一群野獸。”西蘭德特意強調了譚哥鎮這三個字。約伯也明白了他是無法勸說動西蘭德了,譚哥鎮的人是獵人,狩獵為生的獵人不應也絕不畏懼野獸。但是約伯並不想就此放棄,他繼續說道:“西蘭德,你不覺得奇怪嗎?之前譚哥鎮還有那麽多食肉動物,可現在一隻也沒有了。”西蘭德停止搬動屍體往四周望了望,周圍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難道是納達艾庫斯又來了?不,不對,那隻狼受了重傷絕不會這麽快就好了,那麽這又是怎麽回事?



    “約伯大叔,好像不太對勁。”



    約伯卻不太緊張,他繼續搬動屍體說道:“不用緊張,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情形很像……”



    “很像是進入了猛獸的巢穴領地。”西蘭德接著約伯的話說。



    “沒錯。”



    “是那位魔法師大人。”



    “不,是那隻鳥。”



    西蘭德皺起了眉頭,他從未見過那樣的鳥,一隻在火焰中誕生的鳥。



    “約伯大叔,你知道那是什麽鳥嗎?”



    “我想,你應該猜想到了,西蘭德。”



    “不死火鳥……”西蘭德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種神話故事中的聖獸出現在他眼前卻不使他感到興奮,相反的是仿佛那對他們來說那是麻煩甚至於災厄。



    一天的時間裏他們清理了所有的屍體,對西蘭德來說xìng yùn的是他並未發現自己家人的屍體。他決定去斯比利奇亞鎮,斯比利奇亞鎮離這裏並不遠,他相信譚哥鎮剩下的人也會去那裏。



    由於咖納蜜的原因凡傑尼他們不得不找其他房子,雖說現在很多房子都是無主的可也並不意味著可以隨意的挑選,最後他又住到了約伯家去,可單身漢老約伯的房間實在不足以容納下五個人,最後西蘭德又帶著四人在約伯房子的附近挑了兩間房。凡傑尼和西蘭德住在一起,安拉和瑪格傑住一間。



    入夜了,所有人都無法入睡,西蘭德和約伯是因為同一件事,瑪格傑和安拉是因為同一件事,而凡傑尼卻是因為習慣。



    紫楓樹法杖頂端的寶石發出柔和的白光,凡傑尼坐在桌子前翻動著西恩送他的魔法筆記。咖納蜜被凡傑尼放在桌上跳來跳去撲棱著翅膀似乎在練習飛翔,西蘭德躺在床上盯著紫楓樹法杖上的寶石出神,目光有些空洞。房間裏隻剩下凡傑尼不時翻動書頁和咖納蜜煽動翅膀的聲音,直到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寧靜。



    “凡傑尼你睡了嗎?”安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凡傑尼以手扶額,他實在不想理會安拉這個思維獨特的女人,但他還是去應門了。



    “安拉,有什麽事嗎?”凡傑尼站在門口甚至於沒有讓他進屋的打算。



    “我,我是來道歉的。”



    “道歉?為了什麽?”凡傑尼饒有興趣的看著局促的安拉,明顯可以看出她不隻是為了道歉。



    “所有的事。”



    “所有的事?”



    “對呀”安拉露在外麵的眼睛不安的亂轉,她接著說道“我,我不該去招惹那頭白狼,不該偷你的劍,不該莽撞的去報仇,不然的話我的臉也不會這個樣子了。”



    凡傑尼終於明白了,這姑娘是為了讓他治好她的臉而來的,找了這麽個拙劣的借口,短短幾句話卻揭開她這幾日來重重的傷口,這姑娘是何等蠢笨和可愛。



    “哦,這樣啊,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進來吧。”



    “啊,哦,好,好的。”



    凡傑尼回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安拉卻站在旁邊也不說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安拉坐吧。”



    “哦,好。”安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凡傑尼準備逗逗她,卻不想安拉先將他擱置在了一旁,不理會他了。



    桌上的咖納蜜歪著頭盯著用粗布裹著臉的安拉,也許祂正在奇怪這個再次出現在祂眼前的是個什麽生物。安拉看見咖納蜜的時候也被完全吸引她的注意力,甚至忘了她來這兒的目的,她慢慢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咖納蜜,可惜,咖納蜜遠比她想的要聰明與靈敏,她撲了個空。



    “嗯!安拉,你的臉怎麽樣了?”凡傑尼終於忍不住了,這個腦回路與眾不同的家夥。



    “啊,我的臉,我的臉!”安拉神情一頓帶著哭腔繼續說道:“變醜了、不好看了,凡傑尼你能治好它嗎?”安拉說到最後已要哭了,望著凡傑尼的大眼睛充滿水汽與希冀。



    女人的眼淚總是令人心軟更何況眼前這個毫無心計的傻姑娘不管是多麽混蛋可惡的人此刻也不會拒絕她。凡傑尼也不會拒絕她,以至他甚至覺的自己快變成爛好人了,雖然到目前為止這個家夥卻並沒有幹幾件好事,卻也不妨礙他自我陶醉。



    任誰臉上有凹凸不平的坑都不會好看就算她之前是個大美人,凡傑尼甚至已不忍再看,她微微低頭沉下目光,思考著該如何治療安拉。滿臉是疤痕的安拉也定然不會好看,凡傑尼有些懊惱,他似乎給自己找了個難題。



    “嗯,安拉,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把藥給你,一定能治好你的臉。”



    “太好了,凡傑尼,謝謝你。”安拉已是高興極了雀躍著離開,看著安拉離開的凡傑尼卻有些愁眉苦臉。



    “魔法師大人,你真的能治好她的臉?”早已回過神來的西蘭德帶著好奇和些微的質疑問道。



    “當然能。”凡傑尼懊悔的回答道,他現在突然很痛恨自己的心軟。他已經想到辦法了,準確的說是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絕對不願去想也不想去接觸的人。



    凡傑尼隨手拿著紫楓樹法杖走出門來,他選了一片大空地。他從隨身的折疊空間裏取出一顆錐形的大水晶然後他拿著它在地上刻畫起了魔法陣,不,準確的說是臨摹,而臨摹的對象正是kilu上記載的法陣。



    凡傑尼現在要做的就是勾動梵南希魔法塔上的魔法網絡,終於在天色微亮的時候凡傑尼刻畫好了魔法紋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往魔法紋路裏輸送魔力,這二者相互產生作用才能稱之為魔法陣。凡傑尼將紫楓樹法杖插在法陣紋路的節點上,他站在法陣的中心輸送魔力。這自然界的能量總是相互關聯,這是魔法得以運用的基礎。魔力在法陣中流轉的路徑規定了能量聚合和擴散的方式,這個過程以及產生的結果便是魔法了。魔法陣的能量流最終在紫楓樹法杖上匯集並展現出效果。一片小的光幕出現在法杖上空,凡傑尼卻被嚇了一跳。任誰突然看見一張瞪大的雙眼又扭曲的臉都會感到害怕。



    “莫娜大師。”凡傑尼吞了吞口水,向因過度靠近過光幕而顯得扭曲的莫娜大師致敬。



    “凡傑尼。”不難聽出莫娜大師語氣的笑意,可凡傑尼卻開始冒汗了。



    莫娜大師帶著略顯狹促的笑容問道:“凡傑尼,聽說你回家了。”



    “是的,莫娜大師,之前走的太匆忙,未向大師辭行,這兩日在路上大師的教導曆曆在心頭,凡傑尼實在過意不去,這才想著再見莫娜大師一麵。”凡傑尼厚著臉皮說著違心的話,就連白癡都看出他在說謊,可莫娜大師卻似乎並不介意。她順著凡傑尼的話就往下說道:“哦,是嗎?那凡傑尼你快回來吧,我這就派青鳥去接你。”



    “不不不。”凡傑尼連連擺手拒絕。“是,是這樣的,我父親他,公爵大人,對,公爵大人病危要我回去見他。”他說話都開始結巴,甚至喊出公爵大人的名頭出來,雖然這不會起到分毫的作用。



    “哦?這樣啊,那好吧,就這樣吧,我還有實驗要做。”莫娜大師準備切斷聯係,看來這次談話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凡傑尼立馬急切的阻止她,在莫娜大師麵前凡傑尼似乎永遠耍不了小聰明,他隻好直接說明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