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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兩人驚醒過來,眾人都在收拾著自己,準備出發做事了。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嗯——你不會也”異口同聲道。兩人似乎都明白了。著夢著實太詭異了,竟然兩人夢到一起了。
大毛趕緊起床收拾起來,但一直心不在焉,心裏想著:如果真的被jǐng chá查出來,那自己再怎麽麵對全安、麵對村裏的人?
佟哥則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但在他心裏很快就翻篇了,沒有過多的思考什麽。衣服早已濕透的佟哥在大毛看來,佟哥心裏的負擔一點兒也不少。若不是大毛說了這事,佟哥還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早已濕透。
今天的工地現場怎麽也聽不到大毛的口哨聲和逢人就打趣的歡笑聲,能看見的隻是大毛安靜拚命工作的身影,有個工友打趣道:“嗬,今天的太陽怎麽從西邊出來了?”
惹得眾人紛紛大笑,大毛轉身便一句髒話罵去,眾人隻好停止了這一舉動,都覺得沒趣,就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了。
一個上午下來,終於到了吃飯的時間,以往全安早就開始站在一邊吐槽道,可今天卻反常的安靜。剛才做事時準備尋大毛樂子的幾人,現在也不敢說什麽了。
大毛吃著飯,飯嚼在嘴裏越來越覺得沒有味道,等了一會兒,實在沒有了任何食欲,便放下碗筷,在一旁抽起香煙來。
大毛這一切異常的動作在佟哥在眼裏,端著飯碗來到大毛麵前,“大毛,還吃點吧,別跟自己過不去啊!”佟哥伸出盛滿飯菜的碗筷遞給大毛說。
“佟哥啊,我這兩天晚上做噩夢,白天吃不下,實在是受不了了。全安什麽時候能放出來啊?”大毛小聲地但又很是著急的說。
“放心,全安很快就會出來了!咱們要相信謝老板的神通,是不是?”
“嗯——那好吧。”
“來,再吃點吧。”佟哥把碗筷遞給大毛,大毛抿熄掉香煙,接過飯碗,小口的吃起來。
佟哥看著大毛走去,臉色漸變。
“大毛、大毛”大毛在睡夢中被人叫醒。大毛睜開雙眼,慢慢看清了對方那張熟悉的臉,是佟哥,“佟哥,怎麽了?”
“走,跟我去見見謝老板,咱們‘發工資’了!哈哈”大毛一聽到這話,立馬起床,精神的很。
兩人輕輕地出了房門,但剛剛還壓抑著內心的喜悅情緒,這會兒終於爆發出來了,兩人向兩個小孩兒一樣,蹦蹦跳跳的、哼著小曲兒——
大毛覺得越走越離那些高樓大廈的燈光越遠,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準備問問佟哥,佟哥就開口說道:“到了,進去吧!”
大毛看了看佟哥指的地方,發現要進去的地方是一棟民房,但裏麵卻跟其他一般的民房不一樣,因為從窗口透過的燈光很少,整棟民房漆黑一片。大毛有一些疑慮,站著不動。
佟哥在前麵走過來拉著大毛的手,往前走著,“快走阿!謝老板等著我們呢!”
“哦,好。”大毛還是被拉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看到幾個黑衣大漢站在一把太師椅兩旁,定睛一看,原來是謝老板,佟哥在自己前麵兩步,剛一上去,謝老板立馬起身,弓腰請佟哥上座。
大毛覺得事情太不對勁了,剛在外麵看不出來一點人跡,現在進屋內了看到燈火通明,這兒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大毛啊——”佟哥正坐在椅子上用一個大毛毫不熟悉地口氣說道。
大毛有些害怕了,自己的雙腿有些發抖,他想離開這裏,但雙腿似乎不聽使喚,站著不動。
大毛腦海中浮現過許多片段:自己還是個單身,還沒有娶媳婦兒,還沒有生孩子;對了,自己對待全安是不是有點缺德了?今後自己該怎麽麵對村裏的人?啊!自己還能活著出去嗎?
“啊——在的,佟哥!”全安額頭上冒著冷汗。
“還叫佟哥!叫佟老板!”旁邊的謝老板朝著大毛吼道。
“哎——小謝,不要這樣,大毛還是我兄弟呢。”佟哥正襟危坐道。
“是是是!”謝老板、不是,是小謝,忙低頭賠笑道。“還不快謝謝佟老板!”有對著大毛說道。
“嗯嗯,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怎麽敢跟佟老板稱兄道弟呢。”大毛的後背浸濕了一小塊。心裏暗暗說道:原來姓佟的才是!唉!
“這錢,你拿去吧!”佟老板指了指椅子前麵桌子上的一堆紅色鈔票,示意大毛拿過去。
大毛沒有說話,隻是慢慢走過去,準備伸手去拿。大毛看了看麵前的幾人,擠了擠笑容,刹那間,大毛突然抱起錢,轉身準備往屋外跑。
但,還是被兩個黑衣大漢截住了,小謝走上來,敲了敲大毛的頭,說道:“你知道這麽多我們的事兒,還想活著拿錢?嗬,給我抹掉!”
大毛一聽見著話,雙腿像沒了骨頭,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乞求著眾人,當喊道“佟老板,我們不是兄弟嗎”時,佟老板瞪了一眼,邪魅地說了一句可能大毛著輩子都不會再相信“兄弟”二字的話——
兄弟嘛,就該捅你兩刀嘛。
哈哈哈哈哈哈——大毛絕望了,徹底絕望了。
“嘭——嘭——嘭——”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充斥著自己的耳朵,迷離之中隻覺得自己身邊的人紛紛倒下,之後看到的什麽就都不知道了,因為大毛已經嚇得暈厥過去了。
現場一片狼藉。
大毛拿著錢在全安麵前拚命地乞求全安的原諒,但全安絲毫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大毛有說了一大堆感傷的話,但都沒有任何效果。突然來了幾個獄警,把全安帶了出去,全安臉上毫無表情,甚至更多的是對大毛的恨意。
大毛拿著手中的錢,灑在自己身邊,苦笑著,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鐐銬和腳上的鐐銬,唉,自己的餘生該如何是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自己的頭對著鐵門使勁地擊打,擊打這聲音似乎能減免一點自己內心的疼痛。
“啊啊啊啊——”自己的頭撞在牆上,隨著自己的喊聲愈發頻繁和激烈——
“大毛!大毛!”麵前一個人有一個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全安。
大毛立馬抱住全安的頭,嚎啕大哭起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全安沒有穿監獄服,看看周圍,三四個穿著警服的人看著自己。大家都笑了起來。
大毛放開自己的手,看著全安,沒事人啊!
大毛再看看自己身上,沒事啊!自己不是正躺在床上嘛!
這時,門口進來一人,正是火車站分局的王警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