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因果!(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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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煉者雖然成千上萬,但懾於台上眾多宗門的中層執事及在一旁維護秩序的弟子的威嚴,因此試煉者們均是不敢大聲喧嘩,小聲嘀咕的固然有,但缺也隻是少數,如今似乎有人在大聲喧嘩吵鬧,自是引起了眾多試煉者們的關注。



    



    試煉者之人群有上萬之眾,起初那喧鬧隻是一小個片區的,不過隨著那喧嘩之人的不依不饒,漸漸的擴散開來,直到此時達到了練功場之中的試煉者們均是都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喧鬧的中心!



    



    上萬試煉者的異常,自是驚動了台上的靈道宗宗門執事及弟子。那藍衣老者也將目光看向這邊,神魂一探,皺了皺眉頭,走下台來。



    



    喧鬧的中心就在蘇東方旁邊,不過圍著的人太多,蘇東方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蘇東方對於這種看熱鬧的事情自是來者不拒,因此便也向那喧鬧中心走了過去。蘇東方慢慢的靠近了喧鬧的中心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是誰?怎麽敢在靈道宗練功場大鬧喧嘩?不怕靈道宗責罰嗎?”蘇東方剛一靠近便聽到了有人這般低聲說道。



    



    “聽他的口氣好似是豫州州牧之子吧,似乎是方才被剔除試煉者之中,心有不滿,此時正在鬧將。”另外一個壓低嗓子說道,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是個了不得的事情,此時壓低聲音,自是想要隨便討論一二,免得惹禍上身,那就不美了。



    



    “州牧之子?州牧之子怎會加入靈道宗的試煉者之列?不是靈道宗與大周多有不和嗎?”另一個知曉各個勢力之間齷蹉的試煉者說道,聽其言語,就知道他必定出生於大勢力之中,能夠知道此種宗門與各大勢力之間的秘密之事。



    



    “隻怕是次子吧,嫡子隻怕已經送入了周皇學院之中去了!”旁邊一個身穿黑色古袍的試煉者插口說道,這顯然這也是一個家勢不凡之人。



    



    聽其解釋,眾人這才明白為何一個與靈道宗多有不和的大周皇朝的高官之子為何會拜入敵對勢力之中,一來可能是此子要求拜入靈道宗,二來隻怕是哪位州牧做了兩遍xià zhù的打算。



    



    這是一般世家的生存之道,眾位試煉者們均是豪門背景,自是對此種情景不陌生,事實上,此種事情哪怕是大周皇朝得知,隻怕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與大周皇朝對立的靈道宗也多有皇族子弟,隻是卻不是皇朝當朝太子以後接掌皇朝的那一類人罷了。



    



    加入敵對勢力的皇子皇孫,自是不少。這種讓家族另外的一些子弟加入各大勢力之中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想要做成此事,唯一衡量的標準便是家族之中主事之人是否有那個資格罷了!



    



    有資格,便是做了也無妨,沒有資格做,卻做了那自是免不了落得抄家滅族的下場。豫州州牧乃先天強者,又是大周皇朝的封疆大吏,即便是大周皇皇帝想要動他也不得不加以考慮,這樣的人自是有這種資格的。



    



    “別說了,擔心惹禍上身,那靈道宗的藍衣老者走下台了!”突然之間,有人提醒他們說道,眾人看過去才發現那人並未說謊,這才急忙停止了討論。



    



    蘇東方向那高台望去,那藍衣執事的確已經走下台來,十分不悅。蘇東方趕緊擠在了人群中間,想要看一看這執事究竟會如何處理此事,畢竟這是一個州牧之子。



    



    雖然靈道宗為這片大陸之上的三大掌控宗門之一,但那大周皇朝卻也不是好惹的,即便多有不如靈道宗,但強如靈道宗想要將大周皇朝滅掉,隻怕也會傷筋動骨,而一旦出現這般情況,隻怕靈道宗會被其他兩個宗門所趁機占領宗門的資源,得不償失!



    



    是以千百年來,靈道宗一直對大周皇朝采取了些許忍讓的態度,而大周皇朝也是十分識趣的不去挑戰靈道宗之底線,兩個勢力之間倒也保持了一定的默契,沒有產生大規模的衝突,小衝突倒是時常有,但大多是雙方弟子之間的爭鬥,雙方高層也對此都是持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隻要不是太過分,基本沒人去管。



    



    一來是弟子之間的較量可以說是兩個勢力之間的較量,畢竟先輩們隻代表了當下,未來還是需要交給後輩弟子,此時兩個勢力之間的爭鬥,也算是為對方練了練弟子。



    



    二來則是弟子之間的衝突還有轉圜的餘地,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解對方的不滿,為兩個勢力之間的默契打下基礎,弟子之間的交手不似高層,高層一旦交手,那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碰撞,搞不好就是兩個勢力之間的生死存亡,而這也是兩個勢力之間一直竭力避免的事。



    



    而如今一個州牧的子弟竟然在靈道宗收徒試煉的大典之中破壞秩序,這往小來說可以說是孩童無知,往大了說可以看成是對靈道宗的挑釁,殺了都不過分,蘇東方也正是明白此事的關節,才會有興趣去看這藍衣執事如何處理此事,否則這事也與他無關,與其在此耽誤時間,還不如歇息一會兒。



    



    要知道那喧鬧之人的父親可是一個州牧,大周的封疆大吏,地位自是不低,如若是築基境長老之類的自是不將他放在眼裏,但如今遇上此事的並不是一個築基境的長老,而是一個先天之境的執事,他會如何處理此事,自是需要多加關注。



    



    畢竟,這關乎到蘇東方的自身利益,如若此刻那藍衣執事選擇息事寧人,蘇東方雖然不會對這傳聞中的三大宗門之一的靈道宗有多失望,但卻也會在往後的弟子生涯之中多有禁忌。



    



    無他,連一個在收徒大典之中喧嘩,違反靈道宗規定的弟子都不敢懲處,那是不是往後在靈道宗之內,誰家的背景更為強大,便可以肆無忌憚破壞宗規,肆意欺壓弟子而不會遭到懲處?



    



    如若靈道宗真是變成了這樣宗規毫無威嚴可言的地步,那大家來靈道宗修煉那是又為何?修煉武功內力又有何用?直接比拚家世背景便也可以了。一切直接以家世背景為王,修煉什麽的反倒成了次要的。這樣的宗門又有何用?



    



    如若此時是一位築基之境的長老,蘇東方毫不懷疑,那鬧事的孩童隻怕會性命不保。



    



    修士突破到了築基之境便也成為了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自是不必顧忌太多,而如今此時此刻此地地位最高的也就是那藍衣老者,但那老者也不過是先天之境,他會如何處理此事,在一定程度之上,便可以代表著靈道宗的弟子是何性格。



    



    是寧可委屈求全之輩,還是即便遇到天王老子也敢一戰的狠人?蘇東方不知道,這也是他為何有興趣關注此事的緣故,知道了一個宗門弟子的行事信念與準則,便也知道了該如何在此生存下去。



    



    那藍衣老者緩緩過來,擁擠的人群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眾試煉弟子雖然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但卻也是饒有興趣的觀看著這一切。



    



    他們的目的似乎也和蘇東方相差不大,想要借著此事來試一試靈道宗的水,雖然是一群不過七八歲的孩童,但從小便接受著與尋常之人十分不同的教育,大多數的試煉者自是聰慧有加,自是明白有人代為試水的好處。



    



    那喧嘩之人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州牧,便可橫行無忌,殊不知,這個身份背景在外界自是可以肆無忌憚,但如今在靈道宗之內卻未必。



    



    蘇東方想了想發現,這事情發生的似乎是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一個不過七八歲的孩童,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之下,是萬萬不會做出如此大膽之事的,那州牧之子即便是愚笨了些,但卻也應該知曉靈道宗的威名,有此思想基礎,一般來說自是不敢如此大膽,但……如果有人將他往這方麵帶領呢?



    



    蘇東方心中頓時有了猜測,反複推敲之下,便覺得越發的可能。



    



    “可憐之人,隻怕現在還不知自己被人當做試水尺了吧。”蘇東方在心中感歎道,看向那州牧之子的眼光之中卻是帶著些許憐憫。“隻怕他還做著鬧一鬧,憑借自己父親是一州州牧的身份重新擁有試煉者身份的春秋美夢!”



    



    不需幾次推敲蘇東方便也確定了那州牧之子隻怕是被人利用了,被人當做了一枚棋子而不自知。



    



    “難怪當時在他身邊之人卻鮮有人勸阻他,原來這便是原因!”蘇東方想到。



    



    倒不是說他周圍之人均聯手坑害他,畢竟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隻怕是想要聯合眾人也是來不及的,那設計之人隻怕就是看中了他並無相交之人的緣故!



    



    畢竟如此這般的張口閉口均是“你%&”之類一些粗鄙不堪的話語,並且時時刻刻無不顯擺自己乃州牧之子的身份,一副囂張跋扈的二世祖的模樣的人,隻怕眾人巴不得他早點倒黴為好,又有何人會去提醒他照顧他一二?



    



    “終究是咎由自取罷了!”蘇東方想到,如若那人不這麽囂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隻怕今日也未必會出現這一幕,且不說他是否與人為善,畢竟州牧之子的身份擺在那裏,隻要他不那麽盛氣淩人,隻怕多的是結交他的人,而一旦形成那樣的局麵,那今日即便是想要有人害他隻怕也不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