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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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少年也出手了,生活的壓迫,出人頭地的願望,強烈的想得到別人的認可,推著他們向前。



    憤怒的黑野牛,好像是地獄的使者,橫衝直撞的勢頭哪是這些少年能夠阻擋的,吐血骨折都是稀鬆平常,這些少年不是不惜命,隻是太想把握自己的命運罷了。



    終於有個少年騎上了牛背,幾息的時間就被甩了下來,少年在地上機靈的翻滾,躲避牛蹄的踩踏。在牛蹄下撿回了自己的性命的少年沒有再靠近野牛,而是向著圍欄的出口奔去。



    “他拿到鈴鐺了!”有人喊道。



    瞬間許多少年開始lán jié拿著鈴鐺的少年,你爭我奪,顯然從人手裏比從野牛的身上更容易得到鈴鐺。



    圍欄裏黃土漫天,鮮血四濺,狂奔的野牛和少年們的呼喊,讓看台上的許多人有種難以名狀的興奮感。



    殘勇幫的幫主上官信誠不忍再看這些年輕的生命消逝,轉頭對貴和幫的幫主宋仁禮道:“宋幫主,今年的選拔太殘忍了點吧。”



    “上官幫主,這話從何說起啊!每三年一次的選拔,從沒有人逼著他們來吧。如果太簡單,那這選拔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宋仁禮道。



    “唉……。”上官信誠也知道宋仁禮說的沒錯,不是他們冷血,也莫道他們無情,隻是現實從來都是冰冷殘酷而已。比如這摘鈴鐺的選拔,最後能拿到鈴鐺的少年,除了運氣逆天的少數,其他的必定都是或有沉穩心性、或功夫高強、或機智過人,總之越殘酷的選拔,選出的越是人才。



    鑼聲響起,半個時辰到了。這次拿到鈴鐺的隻有十六人,野牛還在四處衝撞,一個武功高強的副幫主下場,鐵掌一擊,正中牛腦袋,就將野牛震暈了過去。



    少年們幾乎人人帶傷,有個少年在大哭,似乎是自己的哥哥被踩死了。趙遠看到這些,心裏有種憤怒又無力的感覺,為什麽這些少年的命運如此可憐。



    第二組的選拔開始了,另一頭憤怒的野牛被放入了圍欄,杜聞京身邊的十五個少年有條不紊的分好了工。他們出手了,其他的少年都不敢上前,靜靜的看著他們一直不間斷的逗弄著野牛,一個身材比別的少年都高大的少年不斷的尾隨野牛,其他少年都是在為他創造機會。時間過半,野牛速度稍慢的那瞬間,高大少年終於一隻胳膊環繞上了牛脖子,“呀呀呀!!!”少年臉上的青筋蹦的凸起,似乎隨時要崩裂一般。



    狂野的野牛竟然被高大少年憑借自己的力氣硬生生扭到在地。



    “快點,厲山很快就會壓不住野牛的!”杜聞京出聲命令道。



    其他十四個少年疾步上前,紛紛出手,把野牛身上的鈴鐺摘了個幹淨。野牛身上的鈴鐺是用膠粘住的,野牛吃痛力量一下大了許多,叫厲山的高大少年被野牛一仰頭掙脫了出來,眼看牛角就要頂到。



    杜聞京出手了,驚雷一腳,把牛頭硬硬的踢偏了,牛角從厲山的肋旁插過。厲山一個野驢打滾,逃過一劫。



    野牛向著杜聞京衝來,杜聞京絲毫不慌不亂,閃的瀟灑飄逸。



    趙遠看出杜聞京絕對是修煉過一種步法,而且修煉的很嫻熟。



    “扔鈴鐺!”杜聞京命令道,他手下的十五個少年,把手裏多餘的鈴鐺不遠不近的向四麵扔了出去。



    同組的其他少年一下炸了鍋,紛紛去搶奪地上的鈴鐺。



    本來野牛隻追杜聞京和厲山,這一下其他的少年吸引了野牛不少的注意力,杜聞京和手下少年們從容的離開。



    看到杜聞京拿了鈴鐺離開了圍欄,周圍的人紛紛向看台上百榮會的會長杜永晨祝賀。



    “杜會長虎父無犬子啊!”



    “杜會長果然是老子英雄兒好漢!”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杜會長教子有方,聞驚必成大器。”



    杜永晨一一客套回應。



    第二組也選拔完畢,三十個鈴鐺托了杜聞京的福都有得主,傷亡也比第一組要小的多。



    第三組開始了,趙遠和四狗他們一起躍下圍欄。



    這頭野牛絲毫不比前兩頭溫順半分,四周的少年們看過了前兩場的選拔,沒有人出頭,顯然比前兩場沉得住氣。



    和趙遠同組的傷疤臉少年顯然和其他的少年團隊聯合了,三四十個少年不斷逗弄著野牛,但是顯然沒有厲山這樣的人物來執行把野牛扳倒的任務,倒是顯得這個計劃畫虎不成反類犬。半個時辰絕對不足以讓野牛的體力消耗太大。



    “四狗,咱們來做絆索。”趙遠開口道,正想著自己幾人人數太少,是否找人聯合,既然有人開始吸引野牛,那自己直接實行自己想好的計劃就好了。



    “什麽絆索?”四狗問。



    “把咱們的衣服係在一起,做一條繩索,等野牛奔過的時候把它絆倒。”趙遠解釋道。



    “對啊,好辦法!”四狗恍然大悟。



    炎熱的夏天,這些少年穿的衣服都很單薄,大多隻穿了一件上衣,隻有大牙還有件裏衣,脫下單薄的外衣,顯然四狗這幾人的衣服做的絆索不夠長也不夠結實。四狗找到其他的少年團隊,其他的少年聽到這個主意也都開始tuō yī服一起做絆索。



    “這樣係不緊啊!”四狗忽然發現了問題。



    “布沾了水就能係緊了。”有個少年開口道,“咱們撒尿!”



    “對!”其他少年紛紛附和。



    片刻的功夫,一條騷哄哄的絆索做好了。



    把絆索布置好,兩頭各有七八個少年拉住。傷疤臉少年他們也發現了趙遠四狗做的絆索,開始把野牛往絆索的方向吸引。



    趙遠人雖小,但是注意是他出的,所以少年們都等著他喊口號。



    “拉!”趙遠一聲喊。



    十幾個少年把絆索拉的繃直,野牛的衝勁巨大無比,十幾個少年被野牛帶的差點撞到一堆,但是好歹的野牛也被絆倒了。



    “上啊!”不知道誰喊的,少年蜂擁衝向野牛。



    野牛站起來的很迅速,而且非常憤怒,圍住野牛的少年們立刻遭了秧,野牛四蹄亂刨,瞬間就踢飛了三個少年。又開始衝撞起來。



    “再來!”傷疤臉少年呼喊同伴。



    絆索再次被布置好。



    野牛又被絆倒了一次,雖然知道危險,但是少年們還是迅速的圍了上去,這次又有人被踢飛被頂傷。但是終於有人拿到了一個鈴鐺。



    第四次把野牛絆倒的時候,趙遠衝了上去,眾人想不到這個小不點竟然速度這麽快,而且靈活的要命,瞬間就摘了七八個鈴鐺。



    離開野牛攻擊範圍的趙遠馬上成了少年們圍捕的對象。



    被逼到了圍欄邊上,趙遠臉上沒有半分懼色,他隻是不想出手,他覺得這些少年都是可憐人。



    趙遠舉起手裏的鈴鐺,猝不及防的扔了一個到圍欄外。



    “你!”傷疤臉少年吃驚又憤怒的喊了一個字。



    “再過來我就全扔出去!”趙遠冷冷的說,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很堅決。



    圍堵趙遠的少年們一時僵住了,既不敢上前,也不甘心放過。



    “野牛來了!”有人喊。



    野牛果然是衝著人多的地方衝了過來,少年們紛紛避讓,趙遠趁機沿著圓形的圍欄又向出口靠近了幾步。



    “先把出口堵死,這小子就交不了鈴鐺了。”傷疤臉急中生智。



    四狗等人這時也趕了過來,看到趙遠手裏竟然還有七個鈴鐺,都驚訝無比。



    “我們隻要六個鈴鐺,還能剩一個給你們,你們要是來硬的,咱們就誰也別拿了。”趙遠對傷疤臉道。



    “野牛又來了!”眾人一聚在一起,野牛就衝過來。



    混亂中趙遠靠近大牙,塞了五個鈴鐺在大牙衣服裏,大牙是他們之中唯一還沒光著膀子的人。



    “鈴鐺在……”傷疤臉一直盯著趙遠,顯然發現了鈴鐺已經轉移到了大牙身上,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趙遠已經一拳搗在了他的肋骨上,傷疤臉立馬臉色扭曲,那感覺絕對不是趙遠的小拳頭打在身上,而是像是一柄鐵錘擊中了自己。



    解決了傷疤臉,又有野牛時不時的搗亂,趙遠很快也到了圍欄的入口,轉身把多餘的鈴鐺扔出去,趙遠和四狗幾人一起交上了自己的鈴鐺。



    “阿遠表現的比我想的好多了。”許明理在看台上對胡大頭道。



    “這小子不愧是大膽錘的徒弟。”胡大頭也讚歎道。



    “下去問問那個小家夥的資料!”看台上不少的幫主都留意到了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