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可能有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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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使自己不斷的更強,這樣你才會有一絲能把握自己命運的力量。在你還不夠強大時,對別人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你什麽都做不了。”慕容錘子已經強大如斯,又何嚐不是經常被命運愚弄。
趙遠平複一下心情,繼續看著這厚厚的封訂本。
泰盛王朝的公告:泰盛武府經過和極寒宗的協商,決定在北地建城,建城地址為現在的灰土鎮,離北地最大的港口暖港僅三十裏。現招募各種職位人才。時間落款是四個月前。
“武府終於要咬北地這塊肥肉了。”慕容錘子也看著這則公告,“武府不知道有沒有做好被噎死的準備。”
趙遠麵無表情的繼續向後翻,這一則則的消息,無論好與壞,都像慕容錘子說的那樣,他什麽都做不了,趙遠痛恨自己的無力感。
泰盛王朝公告:星海城城主由南宮新德更換為妖王雪尋。時間落款也是四個月前。
“師父,武府竟然找了個妖王來做城主!”這個消息比上麵所有的消息都讓趙遠吃驚。
“這下好玩了。”慕容錘子也很吃驚,思考片刻後又點頭稱讚,“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是確實夠大膽夠有魄力。”
“師父,為什麽會這樣?”趙遠奇怪道。
“星海城是中洲最南邊的城池,也是離南疆最近的城池,咱們南疆的大勢力妖城,早就把自己的爪子伸到中洲南部的幾個靠海的城池,那些化形的大妖、小妖在城裏生活、經商甚至修煉,和普通的居民幾乎沒有什麽分別。妖城正是想靠這種方法讓自己的種族在中洲生長延續。南宮新德修為在三大世家中算是高的,但是對這種溫吞的攻勢也是沒有辦法,估計用不了多少年,中洲南部就成了妖城的天下了。但是現在泰盛王朝卻把南宮新德撤了,又把城主的位子給了火雲穀。雖然火雲穀和妖城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這一下子卻直接有了利益衝突。這麽一份大禮,火雲穀不想接都難。妖城經營這麽多年,城主之位這個果實卻被火雲穀吃了,火狐王雪尋,可是火雲穀裏最會算計的妖王。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不知道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而且竟然還被泰盛王朝同意並且實施了!”慕容錘子如果有軀體,這會肯定會拍著腿大笑。
一上午的時間,趙遠翻閱完了這幾年的消息。
王文良過了中午才起床,推開門,看到趙遠正在院子裏練習短刀刀法,“你這小子不知道修煉多了會遭人嫉妒嘛,好歹是別人家裏,本來就有個不努力的兒子,你這麽努力主人家會不高興的。”
王文良一番歪理竟然聽起來還有幾分道理,趙遠無奈的收了短刀擦擦汗,抬頭看看天,“大醉漢睡醒了?這都快下午了,咱們今天還走不走?”
“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瞎操心。”
倆人正聊天瞎扯的時候,一個披金戴銀的貴婦,領著六個丫鬟進了王文良趙遠的小院,“王文良,你何德何能教我兒子,你自己都窮的要死,能把我兒子教出什麽樣的出息來!”
“弟妹,你兒子是你男人求我收的徒,你以為我想收個廢物徒弟嗎!”王文良也不是個說話好聽的。
“我兒子是不是廢物還用不著你來說,今天你要是敢把我兒子帶走,我就去拆了你的破城,你一輩子別想安寧!”貴婦叉著腰怒視王文良。
“這話讓你男人來跟我說。”王文良不悅道。
“他說的不算,你們收拾收拾走就行了,我兒子哪也不去,跟著你能學出什麽好!”貴婦一副瞧不起王文良的模樣。
“這就要趕人了?你真是名門出來的千金xiǎo jiě?說實話你這教養和我鄉下老家隔壁養豬的王潑婦差不多。”王文良堂堂一城之主,西北這片幾乎沒人敢惹,被這貴婦句句鄙視,心裏怒火燃燒,要不是這娘們是朋友之妻,估計早上去大耳光子扇上了。
“姓王的,你罵我是潑婦!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次次來都是我家老爺接濟你,你跟個大爺一樣又吃又喝又拿的,現在竟然又想來禍害我兒子!”
王文良老臉一紅,雖然貴婦潑辣,但是說的也是事實,“你家胡大棗改了口,我還巴不得不收你兒子!”
“呸!就是我們家老爺不改口,我才來找你,你不準帶我兒子走!”
還沒等王文良回話,忽然一個人影被人從牆外扔了進來,“哢嚓”一聲,砸壞了院子裏養魚的水缸。
“哎喲……”院裏眾人一看,竟然是胡繼業。
“繼業!這是誰幹的!?”貴婦心疼兒子趕緊上前攙扶。
“媽,我本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但是被我爹蠻不講理的抓回來了。”胡繼業告狀道。
“小畜生,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帶這麽多銀票幹嘛!”院門外胡振榮大步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摞銀票,“這是你娘給你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娘倆的心思,你娘在這裏胡鬧吸引我的視線,你趁機開溜,等你王伯伯走了過幾天你再回來,是不是!”
胡振榮臉上帶著幾道抓痕,明顯是老婆的指甲抓的。
“你不想走也行,今天我把就你的修為廢了,當個廢人我養你這輩子!”胡振榮一臉憤怒,幾乎是吼出來的這幾句話,一掌對著院裏的石桌拍下,石桌瞬間四分五裂,此時連他的潑辣老婆也不敢說話了。
胡繼業嚇的躲在娘親身後,更是不敢再多說一句。
“回去收拾東西,跟你師父一起走!”胡振榮下了命令,老婆一臉怨恨,兒子一臉淒苦,都出了院子,“老王,讓你見笑了。”
“好說,我會好好收拾你兒子的。”
傍晚時分,王文良趙遠陸呈綾胡繼業四人打扮成普通城衛軍騎兵模樣,和一個騎兵小隊出了城主府,裝作是出任務的樣子趁著夜色出了城。
出城十幾裏之後四人和騎兵小隊分道揚鑣,換下自己的衣服,連夜趕路,天亮時四人已經出現在一百多裏外的小鎮上。
“在這客棧休息一天,晚上繼續趕路,胡大少爺這槍以後你替我扛。”王文良把大槍往胡繼業手裏一塞,就當先進了客棧。
胡繼業手裏猛然一沉,眼看被大槍帶倒,急忙運轉內力才穩住了沒出醜。
“這麽沉?!”胡繼業驚訝道。
“不是槍沉,是你沒勁。”陸呈綾譏笑道。
“這最少得一百五十斤!”胡繼業氣呼呼的說。
“是一百八十斤。”王文良在前頭插嘴道。
四人騎馬奔了一夜,早就餓了,一頓早飯吃的狼吞虎咽。回房間休息前,王文良對胡繼業道:“以後不止是槍要你抗,馬也得你喂,衣服也得你洗,飯錢也得你付。”
“為什麽!”胡繼業眼睛瞪眼道。
“因為你是個弱雞,最弱的人就是被欺負的最慘,誰狠誰有道理。”王文良說的理所當然。
“老子不幹!”胡繼業聽了這番話一肚子火氣,立馬就要撂挑子。
“唔!”王文良的拳頭擊中了胡繼業的肚子,胡繼業像個蝦米彎下了腰,“你……你敢打我!”
“再敢不幹老子還打你,保證不打死你!別忘了付賬。”王文良說完像個無賴惡霸一樣大刺刺的去客房休息。
趙遠和陸呈綾在一旁默然看著,沒有插手的意思。
胡繼業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竟然莫名的平靜下來,默默付了飯錢也去休息了。
四人夜行日宿,五天時間轉眼過去,貌似已經擺脫了跟蹤。
天光微亮,四人又到了一處小客棧,這是個雜亂而熱鬧的很小的小鎮,小到整個鎮子就這麽一個小客棧,推門而入,整個大廳竟然快坐滿了人,豆漿油條米粥包子,是這些人來此的目的。小鎮雖小,客商卻多。
客棧大廳正中,一個銀袍男子正在安靜的吃著早飯。趙遠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這個人,這個人和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他梳著精致的發型,穿著講究的衣袍,身體坐的筆直,同樣是吃油條喝豆漿,周圍的人鼓著腮幫子吹氣、大口嚼咽,而他則不緊不慢悠然自得,趙遠從沒想過一個人吃油條也能這樣,優雅!
“你們看那個人!”陸呈綾雖然沒有用手指,但是另外三人知道她說的一定是那個銀袍男子。
“可能有神經病!”王文良掃了一眼整個大廳,然後對那個銀袍男子下了結論。
“這王文良還真是對我的脾氣,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慕容錘子的聲音在趙遠耳朵裏響起。
王文良大步走到僅剩的一張空桌子旁坐下,“小二,來五斤剛炸的油條!”
“好嘞!”
這時候那個銀袍男子剛剛吃完早飯,拿出塊銀絲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走到王文良桌旁,對著王文良上下打量了幾遍,王文良也斜眼看著對方。
“快點吃完,我在外麵等你。”銀袍男子扔下這句話。
“財迷城主,你認識他?”陸呈綾驚訝的問。
“不認識,不過大概能猜出來身份。”王文良拿起剛上桌的油條,狠咬一口。
“他是誰?”
“他的領口袖口上都有巨力宮的標誌,估計是那個狗日的雲清竹的朋友。”王文良不在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