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兩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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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蔡德寶激動的喊起來,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全然不知道自己正激動的流著眼淚,看起來像個白癡。

    趙遠看著麵前這個和乞丐沒什麽分別的大少爺,忽然笑了起來。文柱看著趙遠又出現了,也傻傻的笑起來。

    “走吧。”趙遠隻說了這兩個字,在蔡德寶耳朵裏猶如仙音。

    集市的路邊麵攤上,蔡德寶和文柱大口的吃著海碗裏的素麵,那吃相引得無數路人側目。誰叫這一個多月倆人幾乎沒吃飽過呢。

    “我的修為本來還不到收徒弟的時候,不過看在你這副可憐的決心的份上,可以教你一些功夫。”趙遠見兩人終於吃飽了開口道。

    “多謝前輩,既然教我功夫,那就是我蔡德寶的師父,不能不敬!”蔡德寶放下麵碗,雙膝一彎磕下頭去。文柱也趕緊一起隨著磕頭。

    “起來。”趙遠看看四周皺眉道,此時集市上的人多,見兩人給趙遠磕頭都紛紛好奇觀望。

    “是,師父!”蔡德寶站起身來。

    “你今年多大了?以前有修煉過嗎?”趙遠問道。

    “徒兒今年剛滿十九,以前從未修煉過。”蔡德寶如實回答。

    “十九了,比我大三歲。”趙遠自言自語道。

    蔡德寶眼睛瞪圓,他沒想到趙遠的年紀竟然這麽小,本以為趙遠本事這麽大,肯定是大高手駐顏有術。

    “怎麽了?”趙遠看到蔡德寶的表情。

    “沒什麽,師父年齡雖小,但是學無先後,達者為師。”蔡德寶馬上收起驚訝的表情。

    “你說話文縐縐的,讀了多少年書?除了讀書還做過什麽?”趙遠問。

    “我從七歲開始讀書,現在已經讀了十二年,除了讀書還沒做過其他的事。”

    “難怪說話文縐縐的,你既然要拜我為師,那醜話先說在前麵。若哪一天你堅持不住,吃不了修煉的苦,別怪我不念師徒之情廢了你的修為。要麽成為萬人之上的宗師,要麽就別走修煉這條路。”趙遠一臉的鄭重嚴肅。

    “是,師父,我一定會堅持住。”蔡德寶認真回答道。

    “文柱,你呢,是否也要拜我為師?”趙遠問文柱。

    “少爺拜大俠師父,文柱也拜大俠師父。老爺對文柱有救命之恩,文柱無以為報,隻能一輩子都跟著少爺。”文柱眼神清澈,一片赤子之心,實屬善良忠厚之人,趙遠對文柱的印象頗佳。

    “好,你多大了?”趙遠問。

    “我十八。”

    “嗯,你們以後就是同門了,蔡德寶是師兄,文柱是師弟。”

    “是,師父,請受我二人的拜師之禮。”蔡德寶和文柱重新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頭。趙遠坦然受了。

    蔡德寶對這些禮節知道的不少,雙手端起麵碗,盛了一碗麵湯,要以麵湯代茶,敬拜師茶。

    趙遠見他這麽一副書呆氣,哭笑不得,“磕了三個頭就行了,其他都免了,我當年拜師也隻是在大路上磕了三個頭而已。”

    “師父您名諱為何,咱們的師門是哪個門派?”蔡德寶問。

    “我叫趙遠,哪個門派?”趙遠手撫下巴,思考起來,片刻時間後似乎是考慮好了,“我的父親出身於北地極寒宗,但是我六歲就離開北地,教我修煉的人也就是你們的師公,現在無門無派,你們記住我是你們師父就行了。”

    “是,師父。”

    “你知不知道你仇家的身份底細?”趙遠話鋒一轉。

    “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劍客,不知道名叫什麽,隻知道外號是滅門劍。”蔡德寶提起仇家眼圈立馬就紅了。

    “那他為什麽要殺你的父母?為了錢財嗎?”趙遠疑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

    “線索很少啊,節哀吧,好好修煉。”趙遠拍拍蔡德寶的肩膀,“走吧,路還遠著呢。”

    “師父,重的東西就讓我們師兄弟來背吧!”蔡德寶指著趙遠背上用布包裹著的善刀。

    “嗬嗬,你們背不動的,這個你們拿著吧。”趙遠把手裏的單刀扔給蔡德寶。

    蔡德寶手裏拿著單刀,立即就感覺自己也是一個武人了,興奮的把刀一會提著一會扛著。

    人來人往的交通要鎮,陳記鐵匠鋪給蔡德寶兩人做好了镔鐵的護臂和護腿,穿戴好這一套四十斤的玩意,倆人臉色極是難看,他們不知道的是師父趙遠,除了背著二百多斤的善刀,手腳上同樣戴著沉重的護臂和護腿,那分量是他們的六倍。這是萬獸山的修煉方法,趙遠從六歲開始就是這樣修煉的。

    消息靈通的大城酒館裏,得到了滅門劍的其他信息,本名管繼盛,出身於一個三流小門派,無意中得到一本邪功心法偷偷修煉,後被其掌門師兄現驅逐出門派,再後來邪功練成,回到門派大開殺戒,把自己出身的門派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滿天星鬥的夜晚,荒野的土坡上趙遠教授兩個徒弟極寒心法的基礎修煉法門。在極寒宗隻有天賦極高的弟子才能修煉極寒心法,強如極寒宗的八大長老之一譚九漁,年少時因為天資的問題,修煉的也隻是極寒宗的另一套高級心法。極寒心法的傳授幾乎全是師徒口耳相傳,很少有人能看到這本心法的真本,整個極寒宗也就隻有宗主和司職授功的長老才見過。而極寒宗為了心法不被外人偷學,幾乎每個修煉極寒心法的弟子都是由授功長老或者宗主用自己的極寒真氣度入弟子經脈裏,作為弟子極寒真氣的引子,從而開始修煉極寒心法,所以修煉極寒心法的弟子就等於越過了感應極寒真氣的基礎階段,直接從第二階段開始修煉。這樣的結果就是,也許這個弟子能夠修煉到極高的修為,但是卻不可能把這門心法傳授給別人。

    趙凜冬作為宗主,自然看過極寒心法的真本,所以趙遠也並不是趙凜冬度入極寒真氣,而是從基礎開始自己感應天地中的寒氣,自己生成極寒真氣。

    趙遠授予兩個徒弟的心法正是極寒宗最根本最強大的極寒心法,絕不是二手的閹割過的極寒心法,三人卻都不知道這份完整的心法有多麽的難得。

    不同的心法需要的環境也不同,比如,極寒心法越在寒冷的環境裏修煉的越快,在幹燥炎熱的環境裏,甚至不如一些二流的心法修煉的快;而泰盛王朝燕氏皇族的風雷天心功,修煉到後期則需要罡風洗脈、天雷煉體,天資稍微差一點點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晨光熹微,晝夜交替,蔡德寶已經將趙遠教的泰盛軍刀法練了十幾遍,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最好的修煉年紀,隻能以勤補拙。

    以趙遠的度原本一個多月的路程,因為帶上了這兩個拖油瓶徒弟,活活走了三個月,從夏季走到了秋季。

    禦鳴城,依山而建,雄壯威武。這座城是泰盛王朝開國時,太祖皇帝給慕容家的封地,世代延續。這座城的主人,慕容世家並不居住在城中,而是在城北一帶的群山之中另起門第——禦鳴山莊。

    趙遠三人在傍晚到了禦鳴城,找了家客棧,買了身新衣,準備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禦鳴山莊。

    “師父,咱們去禦鳴山莊做什麽?”蔡德寶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這是我師父交待的事,要我去見慕容世家的家主。”趙遠三人正在一家飯莊的大廳裏等著飯菜。

    “師公必定是很厲害的人物,竟然能和慕容家主論交!”蔡德寶雖然早幾天就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是禦鳴山莊,但此時聽到竟然是要去見慕容家主,心中頓時又吃驚又緊張。

    “他確實是個厲害家夥!”趙遠微笑道。

    三人正閑談間,一個華服公子帶著五六個仆人護衛進了飯莊。

    “小三子跟我上樓,你們幾個在樓下隨便吃點。”華服公子隨意吩咐道,然後帶著一個機靈的下人上了二樓雅間。

    正是晚飯時候,飯莊的生意火爆,大廳裏早就沒了桌子,甚至還有不少人在門外等桌。幾個護衛在大廳裏四下掃視,見趙遠三人衣著簡樸,似乎是鄉下來的,為的一名高壯護衛對趙遠道:“位子讓出來,我們少爺是慕容家的公子,耽誤了我們的時間,你們幾個鄉下人賠罪不起!”

    “慕容家的公子有上百位?你家的是哪位啊?”趙遠屁股坐的牢固,沒有要讓座的意思。

    “不管是哪位,你都惹不起!快起身滾蛋!”高壯護衛一伸手,想把趙遠拎起來。但是這一下卻抓了個空,趙遠一閃身已經坐到了另一個位置上。

    “德寶、文柱,今日師父考較考較你們這三個月的修為進度,把這幾個收拾了,就算你們最近的修煉及格了。”趙遠忽然對兩個徒弟道。

    “好,敢擾我師父,看我不懲戒爾等!”蔡德寶忽的站起身來,順手抽出屁股下的木凳,劈頭蓋臉的對著高壯護衛砸下,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一點不拖泥帶水,雖然語言上還是文縐縐的,但是出手頗有打架老手的架勢。

    這三個月,趙遠用萬獸山的方式教這兩個徒弟,翻過高山,遊過大河,一路上不論遇到野獸還是土匪都不避讓,麵對各種突情況,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拚命。時間雖短,見效卻快,此刻這兩人已經能靈活應對各種局麵。就連趙遠都沒想到蔡德寶一上來就下手這麽猛。

    蔡德寶眼見對方五個人,而自己這邊隻有兩個人,所以想一上來就突施偷襲先解決一個再說。對方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練武多年的底子在那擺著,反應不可謂不快,直接雙臂交叉護頭,硬擋了這一板凳。

    蔡德寶這一板凳用力不小,竟然沒把對方的手臂砸骨折了,看來這高壯護衛是練過鐵布衫、硬氣功之類的功夫。

    高壯護衛擋下這一記猛砸,右臂立刻出擊,如一根鐵棒橫掃蔡德寶。蔡德寶左臂一豎,“鐺”的一聲,高壯護衛痛的呲牙咧嘴,他怎麽也想不到蔡德寶竟然吃飯時還帶著镔鐵護臂。

    片刻時間,蔡德寶、文柱和對方的五人打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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