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霸道怒蛟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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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紀年曆,《玄元清微世尊玄策》,荒古曆11年秋10月, 軒轅天出遠海尋銀沙鰍,接觸江湖,識玄海之奇。命運之河,玄奇莫測,讓人驚心。
大興曆四十七年秋十月,元光元年秋十月,這一年的九月二十三日,大興帝崩,元光帝立。秋十月十二日一早,軒轅天駕船出海。雖然軒轅天是十月十二日出海,可是卻忙壞了軒轅馭舟和劉金月,他們提前兩天就已經忙上了,首先要準備足夠的幹糧,幹柴木炭,蚊帳被褥,弓箭,長刀短刀,並重新製作了船篷,保證任憑風吹和雨打,船裏仍然幹爽清潔,並按軒轅天的要求製作了三隻長寬高各為兩米的大水箱,牢牢的固定在船上。用軒轅天的話說:“我要捉許許多多的銀沙鰍,金甲龜,瞬箭魚給師傅好好補一下。”
軒轅馭舟和劉金月同時張嘴:“你以為你是水龍王啊。”
兩世加起來已經超過四十歲了,但是獨自駕舟遊弋大海,奔向遠方,直線距離接近五百裏,並且是光明正大的,得到了父母的允許。兩個字,高興,三個字,真高興,真啊真高興。當此時,不由得不讓軒轅天肝膽俱暢,逸興湍飛,不由的吟唱起風斯揚所作的水調歌頭:玄海伶仃,近中秋、更無一點風色。玉鑒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一葉。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裏俱澄澈。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 應念嶺表經年,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短發蕭騷襟袖冷,穩泛滄溟空闊。盡挹西江,細斟北鬥,萬象為賓客。扣舷獨嘯,不知今夕何夕!
雪洗虜塵靜,風約楚雲留。何人為寫悲壯,吹角古城樓。湖海平生豪氣,關塞如今風景,剪燭看吳鉤。剩喜然犀處,駭浪與天浮。 憶當年,楚與葉,富春秋,阿嬌初嫁,香囊未解,勳業故優遊。陵河磯頭落照,胡陽橋邊衰草,渺渺喚人愁。我欲剩風去,擊楫誓中流。
歌聲振林樾,直叫流雲停。
船行經過飛來山,軒轅天暗自告訴自己,這次是為了師傅尋找銀沙鰍,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要探索飛來山,山自然不會走,他還有的是大把的時間。但是第一次行走在廣闊的玄海上,總是要好好的領略一下玄海的風光,所以他走得並不快。他的運氣還不錯,途徑飛來山的時候,遇上一群黃唇魚,一網下去,捕獲三條,足足有九十多斤。現在黃唇魚的價格大概在每斤五枚金幣,一枚金幣足夠一家五口人買糧食一年之用,軒轅天這一網足夠臨海村全村吃糧一年綽綽有餘。當然軒轅天現在是不知道這些價格的,雖然這些年他也經常下海,但是他比較的孤僻,已是實際年齡比較大了,兩世加起來足有四十多歲了,除了幾個弟弟mèi mèi,其他的小屁孩他不願意同他們玩耍,至於大人,他實在太小了,沒有人願意和他這樣的小屁孩交流,哪怕他是臨海村的一個神話。何況這些年他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通天峰陪風斯揚學習練武,吃穿自由父母tí gòng,他的捉魚下海,也隻僅僅出於興趣。金錢對軒轅天來說,雖然已經活過兩世了,認知度仍然是一個零。當天中午時分,他的小船已經駛離飛來山,向著惡龍潭方向駛去。自距飛來山二十裏的地方他下錨停住,在海麵上四處搜尋,突然他就看到了一群逆鱗魚,這也是玄海的特產,遊速如飛,似在水麵飛翔,又叫迅箭魚,肉質細膩,味道鮮美,食之令人齒頰留香,樂而忘憂,但它們離水即死,雖然逆鱗魚在帝國也很出名,但是價格不貴,基本上沒有商行進行收購,都是漁民捕獲後自己享用,因此漁民又叫它神仙魚。捉到了幾隻逆鱗魚後,軒轅天在悠然的享受他的午餐,餐後他躺在船上,悠然的享受著秋日溫暖的陽光,不由得感慨道,不用修仙了,這豈不就是神仙的生活麽。
少年樂而忘憂,享受著神仙的生活,他不知道江湖的風雨,很快就會打翻他年輕快樂無憂的心,也正是這個打擊讓他意識到力量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快樂,真正的生存基礎。
享受了一頓快樂午餐加上一小時的日光浴,軒轅天又開始了他前往玄沙渡的旅程。前麵就是惡龍潭了,不知為什麽,軒轅天特別的想去惡龍潭看一看,心中充滿了悸動。當天夜間,他停靠在一處海中荒島,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發了,上午七八點鍾的樣子,他已經在傳統意義上的惡龍潭的範圍內了,此時玄海風平浪靜,水波不興。軒轅天的視線無限拉長,望著麵前的這片神奇的海域,拿出海圖對照了一下,確認這裏就是惡龍潭,海麵黝黑,以軒轅天的視力,也隻能看到大約一百五十米的樣子,據古老傳說,玄海這個地方,最早的時候是一片連綿的大山,大山高聳入雲,連綿不絕者數千裏,黃龍大陸的最高峰,名字就叫敖木峰,就在現在玄海的位置,覆壓數百裏,如天柱聳立在伶仃洋邊上,鎮壓廣闊的海洋。惡龍潭真的就是敖木峰下的一口深潭,方圓隻有百十畝大小,下有海眼,深邃無比下聯深海,時有毒蛟惡龍出沒,嬉戲深潭,浮略群山,驚擾山民,終招致仙人出手,仙人以無上手段招來天外隕石鎮壓惡龍,天崩地裂,遂成今日之玄海。
軒轅天今日並不打算深入研究玄海,用他的說法:“我隻是路過,我隻是看一眼,互相認識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小船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向著玄沙渡的方向駛去。忽然眼光一瞥,海中似乎有一頭大龜,不會是金甲龜吧,軒轅天心中想,看深度,似乎有以百米深的樣子,正在水中遊泳,“下去看一看”。軒轅天不打算放過這一種可能對師傅的身體極有好處的生物,僅著內褲,翻身下海,猛地向深海潛去。真的是一隻金甲龜,大約有三四十斤的樣子。這隻金甲龜也是可憐,讓軒轅天看到了,也隻能認命了。
軒轅天抱起金甲龜浮出水麵,把他丟在船艙裏,翻身上船,然後把大龜放入其中的一個水箱中。不遠處駛來一艘七十丈長的大船,船上的桅杆上懸掛著一麵火紅色的大旗,huáng sè的龜蛇相盤圖案異常醒目,如果軒轅天看到的話自然明白這時怒蛟島的旗幟。不過軒轅天正沉浸在捕獲大龜的喜悅中,並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把大龜放入水箱,雖然隻穿了短褲,但是並不覺得冷,暖暖的秋陽照在身上,十分的舒服,軒轅天正在考慮是就此回家呢還是繼續向前前去玄沙渡。忽然一片水聲傳來,軒轅天抬頭,映入眼簾是一艘大船和船頭站立的十幾個桀驁不馴的身影,中間一rén miàn白如粉,唇薄嘴翹,兩眼向天,身穿紫衣,腳蹬快靴,手中搖晃一把鎏金折扇,自認風流倜儻,二十歲的樣子。旁邊一rén miàn如重棗,闊口獅鼻,背後背了一口魚鱗金刀,紅袍加身,撲麵的一股煞氣,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書中代言,這年輕人就是怒蛟島島主的大公子,應世一,年齡正是二十歲,是怒蛟島的正式繼承人。生於綠林,武術世家,自幼習練武藝,人也聰明刻苦,應培海親自培養,當下也有後天五六層的功夫,雙臂到有一兩千斤的力氣。島上的年青一代中向無抗手。島上的大小頭目對他也是恭敬有加,比武試藝,小心應對,幾乎從未失手,養成了一副目空四海,天下無人心態。紅袍漢子是玄海堂的堂主樓浮沉,後天十層的高手。 隨扈十五名護衛也是玄海堂的精英,這次樓浮沉帶應世一出來說是例行巡海,其實就是帶他出來兜兜風,見識一下巡海事宜,也有曆練的意思,反正怒蛟島總有一天會交到他的手上。
時光拉回兩刻鍾之前,應世一看到軒轅天從海中撈起了一個黝黑的東西。“樓叔,你看前麵那船上的人撈起的是個什麽東西。”
“我看好像一隻大烏龜,或者是一隻大的海蚌。要不我們去看一下。”
“好的,去看一看,過幾天就是父親的五十壽誕,我正在考慮給父親什麽樣的禮物祝壽呢!要是有一隻金甲龜那父親肯定高興。”
“那小孩,從哪裏來的,你家大人那裏去了?”應世一的一個隨從向軒轅天高聲喊話。
軒轅天就當沒有聽到,操起槳向遠處劃去。
“兀那小崽子,你家大爺問你話那,你聾了不成?”
軒轅天緊劃兩下,依舊不理。
“追上去,逼停他。”應世一吩咐道。
鏗康兩聲,兩隻鉤杆搭在海天號上,應世一,樓浮沉,以及剛才喊話的護衛頭目張嘯天從他們的坐船密魯號上跳到了海天號上。
“大爺喊話你聽不到嗎,為什麽不停船,現在我懷疑你的船上藏有不法物品,必須接受檢查。”
說完也不理軒轅天徑直來到水箱邊探頭向裏看去,軒轅天並沒給水箱加蓋,正是白天也好讓裏邊的魚沐浴一下陽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少爺,好大的三條黃唇魚。”
“讓我來看看!”應世一抬腿就想過去看一下,這時張嘯天又喊了起來“少爺!少爺!我們發了!我們發了!真的是一隻好大的金甲龜,好大的金甲龜!我們發了!我們發了!”
軒轅天心想,看看就看看吧,你們還能搶不成。
看過之後,應世一斜斜地看了軒轅天一眼,用手中的折扇點了點軒轅天的胸口。
“小孩,運氣挺好嗎,金甲龜和黃唇魚少爺看上了,你出個價吧!”
軒轅天用手打開折扇。
“這些魚我有用,不賣!”
“吆喝,挺橫啊,這玄海上還真沒有少爺我買不到的東西,給臉不要臉。嘯天,叫幾個弟兄們過來把魚和龜給我弄到船上去,別忘了,賞他一百金幣。估計你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金幣,還不晃瞎你那一雙牛眼。”
“搶東西,我看誰敢!” 軒轅天厲聲喝道。
“挺橫啊,我讓你橫!”說著,應世一掄起胳膊,劈麵一個大耳刮向軒轅天搧來。軒轅天側身一躲,抬腿一腳,正踢在應世一的胯骨上,軒轅天那是多大的力氣,應世一應腳飛出,噗地一聲落入海中。樓浮沉一見不願意了,一個箭步來到軒轅天近旁,勢大力沉的一掌印向軒轅天的後心。軒轅天到底是缺乏戰鬥的經驗,雖然已經活過兩世,但是都是在學習中渡過,沒有和別人交手的經驗,更別說實戰的經驗了。這一下把後背漏給敵人,可是吃了大虧了。
隻聽噗的一聲,軒轅天應聲落海。海麵卷起一個漩渦,立馬不見。軒轅天生死不知,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