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閣樓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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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樓的位置,處於用作裝飾的屋頂的空隙中。可能是建造的時候,本著製造一點情調的想法,閣樓設計的十分巧妙,從外麵隻能現一個小窗,而在裏麵看來,一般也很難現入口。有點像是故意製造出來的一個隱秘小空間。

    入口在二樓一個堆滿雜物的儲物間,上去的方式是借助屋頂的一個折疊式樓梯。樓梯放的比較隱秘,一開始,洛白山是沒有現樓梯的存在,直接穿牆而過,穿透屋頂.進入閣樓。然後,才在腳下的位置現收起來的折疊式樓梯。

    樓梯的材料顯然不是一般鋼鐵,而是某種合金。看上麵的灰塵,少說也有數年無人問津這個閣樓,但輕撫去樓梯上的灰塵,樓梯立馬散出銀色的耀眼光輝,沒有絲毫腐蝕的跡象。

    閣樓比洛白山想象中大一些,大約有三十平米。靠近正麵的位置,裝著一扇琉璃小窗,在太陽的光輝下,散著迷離炫目的彩色光輝。但房間裏也隻有這樣一扇修飾精美的小窗,其他地方,都是白色的牆壁,地麵上樓梯合攏,也是一塊褐色的整齊地麵。

    地麵用木板鋪的整整齊齊,木板拋光也做的非常精致,不知道上一次修飾到現在多久了,撫去木板上的灰塵,木板依然能夠映出還算清晰的影子。

    房間正中央,是一架布滿灰塵的高級鋼琴。鋼琴的琴盒開啟著,這讓鋼琴裏麵也堆滿了灰塵。看到鋼琴的這份尊容,洛白山有點不相信晚上出聲音的就是這個家夥。

    積累這麽多灰塵,琴弦一動,那可是漫天灰塵。看周圍地麵上的灰塵,沒有那種鋼琴上的灰塵飄起來再落下來的跡象。洛白山又控製紙人飛入鋼琴盒,激起一片灰塵的同時,洛白山現了鏽跡斑斑的琴弦。

    看來,兩個女傭口中的鋼琴之音,應該不是這個家夥出來的。然而,這裏除了這一架鋼琴,可沒有其它第二件樂器。那麽,晚上的鋼琴之音,多半就是靈音了。

    靈音,其實不是聲音,而是靈的一種意識幹擾。靈的意識或者說精神力量,一定是比普通人強的多的。這就導致,普通人待在靈的周圍,就會因為精神壓迫,從而產生幻覺、幻聽等現象。而且還是因為攔不住,眼中幻覺、耳中聽覺有是”也都會是與靈本身有關的片段。

    我們把這種由於靈的精神壓製,從而產生的幻視、幻聽的內容,稱為靈的靈音。

    在這樣一個房間,裏麵剛好擺了一架看起來還不一般的鋼琴。而晚上的時候,這個地方,又一尊實力不明的靈,會在這個地方釋放普通人聽來,和鋼琴一模一樣的靈音。不用懷疑,洛白山確認半夜製造靈音的家夥,絕對與苟勒安一家人有關聯。

    具體什麽樣的關聯,洛白山猜測很多,但目前什麽線索都沒有,也就隻是猜測了。那個正體不明的家夥,應該白天沒有在這裏,洛白山將附身的紙人藏在鋼琴裏麵的隱秘角落,意識返回本體。

    既然晚上才會聽見鋼琴聲,洛白山打算晚上再過來看。準備離開時,腦海中閃過了苟勒安的眼神,洛白山想了想,決定還是監視一下此人。

    從自己那一盒粗製濫造的紙人靈傀裏麵,挑出來一個隱匿性最好、記錄消息最完整、與洛白山意識最貼切的一個紙人。注入靈力,控製隻有手指頭大小的紙人再次進入苟勒安家,來到苟勒安的房間。

    苟勒安與兩位女傭的戰鬥似乎已經終結,洛白山暗暗鄙視了一下苟勒安的度,控製紙人穿牆而入。裏麵,兩位膚白貌美談不上,但身材玲瓏有致,皮膚還算白皙,姿色中等偏下的女傭已經大汗淋漓,麵泛桃花的昏迷過去了。

    洛白山本著為女孩清白著想的想法,沒有多看兩人暴露在空氣當中的大片肌膚,而是將目光轉移到坐在床頭的苟勒安身上。好吧,其實是洛蓮從剛才就直接現身,沒有回去,時刻虎視眈眈的盯著洛白山,洛白山沒那個膽子迎著洛蓮的目光看了。

    一旁的苟勒安,此刻赤身坐在大床床頭的位置,點燃一根煙,目光深邃的眺望遠方。順著苟勒安目光的方向望去,洛白山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苟勒安目光的方向,正是洛白山自身躲藏的方向。但仔細查探一遍後,洛白山現苟勒安眺望的是肖弱荷那個酒吧的方向,自己剛好與之在一條線上而已。

    讓紙人這邊撤去攻擊的咒術,然後控製紙人變為一張非常小的紙片,附在苟勒安脖子上的玉質掛墜的繩子上,洛白山意識回歸身體,深深望了一眼苟勒安的方向,轉身離開苟勒安的別墅範圍。

    洛白山是親身在肖弱荷的酒吧待了一段時間的,那個地方的確可是說是這座城市最好的地方,也是整個城市的地脈中心處。但從苟勒安剛才的目光中,洛白山看到了此人在其它方麵的渴望,絕對不是看中那個地方的龍脈之力,而是其他的什麽。

    洛白山不由自問道:“難道,我錯過了什麽,那個地方除了龍脈,還有別的東西。”洛白山決定再次打探打探,昨天晚上,因為自己的不注意,驚擾到了肖弱荷,再加上現了苟勒安身上的氣息,洛白山沒有再次深入探查。

    今天一早,洛白山就出門了。一邊打探蕭若雲的線索,一邊收集苟勒安的信息,所以也沒有細致觀察那個地方。說不定,是洛白山真的錯過什麽了。

    不過,普通人眼中一些特別重要的東西,在通靈師眼中屬於一文不值的貨色。苟勒安也有可能看中的是那個酒吧裏麵,洛白山認為一文不值的東西。雖然這個可能性對於目前為止了解的苟勒安,有些牽強,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城市,一切開始撲朔迷離起來,洛白山覺得應該認真找一找蕭若雲了。要是找不到,就應該做好準備,從苟勒安這邊,挖出一些東西來。再這樣一無所知下去,最後讓蕭若雲給自己擦屁股,那可就太丟人了。自己好歹也出來跑了十多年了,由一個剛剛進入大通靈師的菜鳥成長到現在的巔峰大通靈師了。

    洛白山先是一路打探,回了趟肖弱荷那個地方,仔細動用靈眼查探那個地方之後,龍脈、陣法運轉、各種施法媒介、陣盤原材料、靈傀原材料等等,都沒有現出預料的東西。洛白山暗中留了一個心眼,屏蔽肖弱荷的感知後,改變了一部分原來的陣法,變成隻有洛白山這邊通過後,陣法才能啟動那些大威力的,針對龍脈乃至整個城市的陣紋。

    以肖弱荷的造詣是看不出來陣法的改變的,洛白山又留下一個蘊含著自己一部分思維的靈傀看管。然後重新去了一趟那個人工湖,昨天晚上殘留的痕跡,就隻剩下自己陣法啟動後,彌漫許久未曾散去的氣息,那個東西的氣息,已經消散的,洛白山都無法感知出來了。

    昨天晚上受難的少年氣息還保留著,洛白山跟著氣息來到醫院,確認年輕人沒有什麽問題,又去了一趟警局,依然依靠靈傀,找到之前幾次案件的卷宗,記憶好裏麵的內容,洛白山又馬不停蹄去了之前已經死亡的數人的家。

    依然沒有現異常,這讓洛白山心懸的更高了。一絲異常都沒有,這個家夥要是能做到這樣,實力應該都強到不會在意這些事了吧?

    接下來的九個小時,洛白山繞著這座並不小的城市,除開被標記的那個東西的所在地,將其他地方跑遍,蕭若雲的蹤跡依然一絲都沒有。

    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午夜,洛白山再一次來到苟勒安的別墅。苟勒安已經從肖弱荷的酒吧返回,剛剛和另兩位女仆開完無遮大會,女仆因為力竭,已經睡了過去,苟勒安一副疲勞的姿態,眼神中卻充滿精力。

    一陣縹緲的歌聲聰閣樓傳來出來,洛白山無法聽清字符,但從那悲傷的語氣中,深深感覺到了歌聲主人的怨與悲。不知不覺中,惱怒的情緒從內心升騰而起,洛白山不由的想要動最強的幾種咒術,攻擊視線中的一切。

    “萬物不擾我本心,萬惱不毀我寧靜,萬悲不壞我安樂……”洛蓮吟起靜心咒,洛白山腦海中逐漸平靜下來,收回掌心瞄準苟勒安別墅的落雷咒,洛白山擦去額頭冷汗。

    從歌聲出現那一刻起,苟勒安臉色一變,噴出一口鮮血。血液沒有落地,而是直接飄向閣樓的方向,洛白山控製靈傀跟了過去。閣樓上,一位紅衣女子坐在鋼琴上,絕美的臉頰掛著一絲清淚,張開櫻桃小嘴,吞下漂浮而來的一團血液。

    看到女子,洛白山心裏的惡寒就止不住的冒了出來。

    “這個家夥,危險,太危險了!”洛蓮凝重的說道。洛白山將女子的麵貌深深印在腦海,開口說道:“今天,先撤退吧。”

    洛蓮點點頭,隱入靈玉。洛白山轉身,直接讓被女子現的靈傀化為灰燼,極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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