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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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主雙手牢牢縛住自己,從她的身體裏麵,怨煞之氣不要命的冒了出來。煞氣不斷侵蝕、幹擾著洛白山的注意力。洛白山動用陣法、咒術,周圍的金色長槍化為海洋,捅入小靈主的身體,洛白山身體上則是雷火閃爍不停,爆出巨大的衝擊力。
但麵對小靈主不顧自己安危,一心投入對煞氣的控製,還有之前戰鬥的消耗,洛白山一時之間,很難掙開煞氣的束縛。
小靈主停止狂笑,盯著洛白山,開口說道:“如果還活著,就過來殺死成為大靈主的我吧!”說完,小靈主眼中的神采逐漸褪去,她的主意識離開了。果然,這還是一個分身。
十二個方向傳來強烈的威脅感,洛白山沒有猶豫,立即將陣盤的防禦陣法激活到目前的最大狀態。洛蓮脫離靈裝通靈刃的狀態,進入陣盤,為陣盤提供強大的靈力。
盡管如此,下一刻,哢嚓聲還是從陣盤的防禦護罩上傳來,十二個物體衝了進來。洛白山怒喝一聲,調動金色長槍朝外刺去,同時手中靈刃揮舞,朝著十二個拇指大小的物體斬去。
成功斬碎十一個,最後一個錯過了。靈裝隻撐了片刻,就被擊破。洛白山左臂一痛,還是用手臂擋住了要害,最後一個物體沒有進入身體要害。洛白山靈覺一掃,看到物體的形狀——一枚子彈。按照剛才的度,以及彈丸的大小,這枚子彈是由狙擊槍射出來的。
沒有給洛白山思索槍械來源的時間,包括被斬碎的子彈在內,濃鬱的煞氣湧了出來。這個煞氣,與之前的不同,蘊含著更多情緒——憤怒、痛苦、傷感……因此,也更加具有侵蝕性,傷害也更加沉痛。
而且,子彈碎片上有靈力流轉,這竟然是一個陣法,削弱著洛白山的意識,增幅著煞氣的進攻力度。洛白山啟動陣盤的煞氣處理陣法,但作用很小,這濃鬱的煞氣,陣盤高運轉也需要不短的時間。而煞氣沒有被完全淨化,侵蝕就不會停止。
洛白山忍著強大的痛苦,動用咒術。雷火從洛白山體表冒出來,總算隔絕了外麵煞氣的侵擾,但進入身體的那顆子彈,上麵濃鬱的煞氣,已經侵入洛白山腦海。洛白山感覺到意識在逐漸被侵蝕,恍惚感逐漸出現。
洛白山咬咬牙,解除周圍地勢的封鎖,準備傳送走。但立刻現傳送陣無法啟動。那個靈不知道布置了什麽陣法,還在運轉,幹擾了傳送陣這樣的陣法。
下一刻,十二個方向的威脅感再次傳來。剛剛產生的煞氣,有一部分配合小靈主的軀體,形成更牢固的鎖鏈,持續束縛著洛白山。
“主人,沒辦法了,用那個吧。”洛蓮開口說道。洛白山苦笑一聲,點點頭。洛蓮飄出來,眼神一凝,軀體開始釋放衝天的煞氣。受到契約的影響,巨大的,如同火焰燃燒的痛楚從洛白山軀體出現。洛白山不由痛哼一聲。洛蓮開口說道:“主人,請再堅持片刻,很快就好。”
洛蓮的煞氣,朝著小靈主的煞氣衝擊過去。洛蓮的煞氣,屬於憤煞之氣,不比小靈主的怨煞之氣高級,但攻擊力比怨煞之氣高。小靈主的煞氣迅被擊潰,鎖鏈的束縛一鬆。洛蓮立即收起煞氣,帶著洛白山飛了出去。
下一刻,十二枚子彈射入地麵,隨即爆出龐大的煞氣。洛白山和洛蓮來到樓頂。洛白山啟動隱匿陣法,隱去自己的身體。通靈刃一轉,刺入自己手臂,將源源不斷釋放煞氣的子彈挑出來。
煞氣之源被根除,身體剩餘的煞氣如同無水之魚,在洛白山芙靈力壓製下,很快被逼出來。火光閃爍,煞氣被徹底湮滅。靈力湧入手臂,滋養肌肉,愈合傷口。剛才子彈造成的傷,很快被修複。但胳膊依然隱隱作痛,想要恢複戰鬥力,還得一會兒。
畢竟那是狙擊槍的子彈,陣盤的防禦,對於這種物理層麵的傷害,天生就不足。靈裝倒是有這方麵的防禦力,但洛白山一開始為了對方半靈,這方麵的防禦沒有調太高。經過陣盤防禦罩、靈裝、洛白山的靈力、遠常人的肌肉強度,骨骼還是被挫傷了。
沒有骨折,但又幾條細微的裂紋,以洛白山的恢複力,也得一會兒時間才能修複。但現在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給洛白山,自己還是被小靈主擺了一道,這邊是小靈主故意製造出來的幌子,為的就是消滅洛白山,她真正的的目的就是那一條主龍脈。
飛過去,太遠,得十多分鍾,洛白山靈覺轉到,搜尋小靈主的陣法,同時通知程樂世,查探龍脈,並朝自己靠過來。
程樂世從地麵下飛上來,告訴洛白山龍脈中沒有異常。洛白山點點頭,開口問道:“借助契約,看看肖弱荷的狀況如何?”
程樂閉上眼睛,感應片刻,開口答道:“主人狀態不太好,我感覺不到她的意識,但應該還算安全。”
“那就好,你調整好狀態,小靈主的陣法我已經現了。待會兒,我直接用傳送陣帶你回去,你利用契約立即趕去肖弱荷身邊。給,帶上這個,用它保護你們的安全。”洛白山交給程樂世一個,自己曾經製作的四象八卦陣盤的仿製品。
這個陣盤自然不如蕭若雲親手製作的那個,但也是洛白山心血之作,上麵的幾個防禦陣法,短時間內絕對比得上蕭若雲的陣盤。
“接下來,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注意隱匿身形,接下來,我們要麵對一批普通人。”洛白山對接過陣盤的程樂世說道。程樂世聽到“普通人”三個字,眼神微微一變。有對不久前自己還是這個群體的感歎,也有對接下來所要麵對之人的好奇,以及對普通人參與這樣的事件的疑惑。
洛白山轉身朝著東方飛去,程樂世沒有言語,因為他也知道現在時間緊迫,洛白山沒功夫給自己解釋太多。而且,接下來,就能見到參與此事的普通人了。
周圍十二家小賓館,賓館隱秘處,分別藏著九個典型西方人麵孔和三個東南亞人麵孔的狙擊手。他們現在瞄準著視線中一塊空地,剛剛,雇主下來的七子彈已經全部打完。
十二人全部來自一個國際殺手組織,受中國某位人雇傭來此。但這次雇主的要求處處透露著奇怪感,槍械和子彈都由雇主提供,關於目標的信息更是半點沒有。隻是讓他們一直待在這裏,聽他們指揮。
看著巨額保持的份上,所有人也都放縱了雇主這樣的放縱,反正賺點錢就行了。但這其中,一位來自yd的槍手,進入這裏,就顯得有些狀態不佳。尤其最近,老是找身為隊長的約翰,提出放棄任務的想法。
約翰也覺得有些不妥,這樣一座城市,自己這樣的外國人麵孔可是十分紮眼的。但雇主那邊處理的比較到位,總部那邊也說雇主沒有使詐的風險,加上報酬實在太豐厚,結束後,每個人一百萬美金。所以約翰一直在猶豫,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一周了。
就在今天晚上,雇主那邊提醒這邊做好準備,這讓閑了一周的諸人開始興奮起來。動手前,那個yd人再次和約翰通話,說自己預感到,今天會有不好的事生。
那個人,一向直覺很準,幾次和他的合作中,都是聽取了他的建議,才成功完成任務,並讓自己完好無缺的活了下來。但這一次,約翰猶豫片刻,考慮到雇主在這裏的身份,咬咬牙還是堅持執行任務,沒有聽yd人的勸阻。
yd人,小時候被一座寺廟的僧人撿到,在寺廟長到八歲時,因為一次集體拐賣事件,流落進入歐洲,隨後幾經周折,進入殺手組織的培訓基地。艱難活下來後,成為一名殺手。
在寺廟的童年早期,yd人從寺廟主持那裏聽到了一個真實存在,但不為普通人所知的世界。也曾聽見主持說,自己天生有靈什麽眼,能看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見的東西。
yd人懂事後,結合當時主持的話,明白自己見到的一些奇形怪狀的動物,和會活動的植物,都是普通人不可見的,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這件事,久經風霜的yd人,就將它壓在心底。開始執行任務以後,憑借這種能力,他根據那些動物的動作,推斷出不少信息,根據每一次得到的信息,他很少失手,很少讓自己受傷。
但這一次,一個奇怪的現象,讓進入這裏的yd人繃緊了神經——所有見到的動物,它們的動作都在表示,這裏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而且,這一次,除了動物,一些模糊的人影,也慢慢從自己眼中掠過。
尤其是今天,雇主說開始任務前不久,那些家夥向瘋了一樣開始集體逃竄。而且,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老師縈繞在自己心頭。
所以任務開始後,他第一個聯係隊長,勸隊長放棄這一次任務。但往常聽自己建議的隊長,這一次,沒有聽。很快,隊長將一個坐標告訴大家,yd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架起槍,瞄準坐標。
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坐標,是一塊草地,周圍百米,都沒有一個人影。yd人稍微安心一點,將那些家夥的行為暫時放在腦後。
約翰的命令出,大家雖然疑惑目標是空地,但還是照著空地扣下扳機。子彈出膛後不久,yd人突然眼睛一痛,那個位置,景象開始扭曲。應該身穿散著詭異紫色塗鴉的男人,出現在那裏。
他的位置,正式所有人子彈的目標點。但,此時,他的身上,隻有左臂一處傷口,周圍地麵上,是破裂的彈丸。而且,那處傷口,可根本就不是被狙擊槍打中的樣子,倒像是五十米開外的手槍打中的樣子。
男子看起來有些痛苦,也有些憤怒,眼神掃向唯一擊中他左臂的子彈的方向,自己在那短短一瞬,看到了他的眼神。
那是怎樣一種眼神,一種自己一看到,就仿佛被人牢牢捏住喉嚨,連呼吸都忘卻。那不是自己這樣殺人形成的殺氣,而且別的什麽截然不同的東西。yd人腦中閃過住持口中說的兩種存在:人形的災厄,以及對抗這種災厄比災厄還有恐怖的除災人。
“繼續開槍,將子彈全部打光!”隊長的聲音從耳機傳來,yd人呼出一口氣,重新記憶起呼吸的方式,打開吸取著周圍空氣中的氧氣。手指,不停自己指揮,下意識瘋狂扣動扳機。子彈已經打完了,食指還在繼續動,自己無法控製他停下來。
“雇主那邊說任務完成了,晚上會把剩下的錢打過來。明天早上,大家就可以坐飛機回家了。”頻道裏麵,隊長的言,讓其他人開始興奮起來,大家歡呼著,討論起來。
yd人張開嘴,卻不出聲音,食指依然在扣動扳機,瞄準鏡中的地方,那個男人早已經失去身影。下一刻,一股龐大的壓力從遠處傳來,十二位殺手,同時大腦一昏,倒在地上。
洛白山收回弄暈靈覺現的十二個殺手的靈力,穿透本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二十層某間總統套房玻璃,落在一臉平靜的廖峰身前,顯露出身形。
“你來了,比我想象中快。”廖峰開口道,“她在我身體裏埋入了一個陣法,和我生命連接在一起,要破陣,就殺了我吧。”
沒等洛白山開口,廖峰繼續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麽協助半靈麽?”洛白山點點頭,說道:“想。”右手靈刃一動,將廖峰直接斬成兩半,心中繼續低語道:“通靈師三律,第三,擋通靈師除靈者,即斬。我有些好奇,但我不想和你拖延太多時間。”陣盤一轉,收起廖峰還沒有消散的融入地脈的記憶,洛白山啟動了傳送陣。這一次,陣法成功啟動。
洛白山輕歎一聲:時隔七年,自己再一次動手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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