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肖弱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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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汝之所為,造成在這其中,一無所知,十分無辜死去的三百七十二人,其孽汝必須承受。”蕭若雲聲音一冷,龐大的靈力從掌心湧出。下一刻,肖乾的身體爆炸為漫天血霧。蕭若雲右手輕握,漫天血霧朝著蕭若雲掌心凝聚而來。最後凝聚為一滴暗紅色的血滴,漂浮在蕭若雲掌心。
蕭若雲伸出左手,在血滴上虛抓一下,一個虛影從血滴裏漂浮出來。蕭若雲轉身,將左手掌心血滴的虛影,朝著洛白山額頭拍下,虛影沒入洛白山大腦。
蕭若雲靜靜看了一眼洛白山,自語道:“你的靈力,的確是達到了聖師的水準,但聖師,可不僅僅是靈力達標就能進入的境界,你對這個境界,心靈的沉澱實在太少了。剛好,去見證這個可憐又可恨之人的一生吧!”
洛白山這邊,迷糊中,一個光點閃過自己眼簾。洛白山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的世界,。身體周圍,沒有任何東西,自己也沒有墜落的失重感,仿佛漂浮在一望無際的星空。
眼前,有一個細微的光電,閃爍著暗淡的光芒。但周圍除了這個光點,沒有任何其他光芒,一段時間之後,原本暗淡的光點,變成仿佛和太陽一樣耀眼。洛白山環顧自己,現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就連衣服上,原本激烈戰鬥造成的傷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洛白山不由自語道:“這是死了嗎?應該不是吧。看來蕭若雲還是出手救了我啊。”
明明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但現自己還有這樣的意識的存在於這個不知名的空間,洛白山就確定是蕭若雲出手拯救了自己。因為,雖然對那個人許多地方,洛白山都會懷疑,但唯有兩個方麵,洛白山不會懷疑。第一,那個人所為絕對不是惡,第二,那個人隻要在自己身邊,自己就絕對不會死去。
但是,意識蘇醒,位於這樣一個空間,洛白山待了一會兒,就有些不適應了。心裏想著洛蓮的情況,以及那個最後出場,然後毫不猶豫給自己一擊的肖乾。突然的,眼前那個光點的光芒消失了,如同火柴上最後的火星熄滅一般,那樣突兀的消失了。
莫名的恐慌感出現在洛白山心裏,一種迫切想要逃離這裏的想法出現在洛白山心裏。然而,下一刻,龐大的吸力從前方傳來,洛白山的身體不由自主朝著前方飄去。洛白山努力掙紮,還是在一片黑暗中,飄向遠方。
身體一沉,開始下墜,重力從下方傳來,眼前出現了光芒。洛白山不由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一堆髒兮兮的垃圾出現在眼前。沒等洛白山反應過來,自己以往的記憶就完全消失了。
現在,洛白山記憶中,自己是一個從記事起,就在一個幾塊木板構成的房間,一個每天咳嗽不停的老頭早上出去,晚上回來,給自己一點饅頭。昨天早上,那個給自己食物的老頭,不在咳嗽了,但他躺在地麵上,怎麽叫都醒不過來。
一直到今天晚上,實在餓的不行了的我,離開那個房間,在這裏,聞到了很香的味道,瘋狂翻開眼前的這堆散著異樣氣息的東西,我找到了一小饅頭,瘋狂吃下去,肚子還是餓。我離開這裏,繼續尋找吃的,但月亮已經升上半空,依然沒有找到第二塊能吃的東西。天氣冷下來,我冷的受不了,朝著那個木片的小房子跑去。
回去,擠在那個老頭身邊,借助他冰冷的身體,擋住外麵吹進來的寒風。又過了一會兒,肚子突然劇痛無比,巨大的惡心感浮上來,我跌跌撞撞跑出房子,在一棵樹下,上吐下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拖著軟成一團的身體回到房間。肚子更餓了,餓的我根本說不準,而且口好渴,那個小罐子,還有一些剩的雨水,我拿出來,將自己喝的飽飽的。盡管知道,很快,又會餓起來,但肚子不在空虛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鼻尖傳來了饅頭的香氣。睜開眼睛,桌子上擺在一個、兩個、三個,一共三個散著熱氣的饅頭。我撲過去,抓起兩個饅頭,用嘴咬住第三個。
吃了一會兒,我感覺自己吃飽了,看著剩下的三個半塊饅頭,我走過去那個老頭身邊,搖搖他的身體,叫他:“喂,不要睡了,你起來吃點東西吧。”他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想吃,想好好睡著,你就不要打擾他了。”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旁邊有人。那是一個我從來沒有在附近見過的大人,我不由開口問道:“你是誰?”
他開口道:“你以後還想有這樣的饅頭吃嗎?”我點點頭,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那就跟著我吧,我以後會讓吃這樣的饅頭吃個夠。”我搖搖頭,拉住老頭的衣服。
他看了老頭一眼,開口說道:“我會再來的。”然後消失在房間裏麵。我繼續叫老頭起來,但他一直沒有反應。然後,我相信了剛才那個人的話,老頭是想要好好休息,他不想吃飯。於是我將剩下的的饅頭放好,繼續躺著他身邊。因為往常都是這樣,不會很快就餓了。
五天後,老頭還是沒有醒,並且身上散著不能吃的東西那樣的怪味。我看見他身體上有蟲子在跑。我不想待在他身邊了,而且又沒有吃的了,我已經餓了兩天,今天出去,還是沒有找到吃到。我睡得離他遠一些,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那個人再次出現了,他再次問了同樣同樣的問題,我認真點點頭,並伸出手,跟他要吃的。他將手中的一個饅頭給了我。我吃完後,還餓著,繼續想要吃他的東西。
他開口說道:“跟我走吧,到了地方,我給你吃的。”我有些猶豫的看了身後的老頭一眼,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不由轉頭看向男人,他搖搖頭,說道:“我們不能帶上他,因為他要去更好的地方。”
我有些難受,搖搖他的身體,開口說道:“老頭,我走了。我能吃飽的,你不用在給我吃的,可以自己一個人好好吃你拿回來的那些東西了。”
“走吧。”我對男人說道。他將手搭在我的肩膀,開口說道:“不要大喊大叫。”眼前一話,我視覺恢複時,眼前是極掠過去的白雲,抬頭低頭,一看,腳下很遠的地方是模糊的地麵。
我們,這是飛起來了。我張開嘴巴,然後想起他的話,立刻用手捂住嘴巴,但眼中滿是興奮。
突然,飛快朝後跑的地麵度越來越慢,我們離地麵越來越近。最後,我的腳重新踩上大地。眼前,是一個不知道比我原來的房子大多少倍的房子,裏麵人來人往,見到我們兩個人,所有人停下步伐,對著男人恭敬的喊到:“陛下萬福。”男人擺擺手,他們再次恭敬的說道:“奴才告退。”然後離開。
我跟著他身邊,一同享受著這樣的待遇,雖然一切都不明白,但就是覺得這樣的姿態,讓我心裏有一塊,也舒服,比吃飽了還要舒服。
他帶我來到一個充斥著異樣香氣的房間,房間擺滿他稱為書的東西。他開口說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疑惑看著他:“名字,是什麽?”
他開口說道:“看來,你是沒有名字,我姓肖,你也跟著我姓吧。至於名,我想想,就叫乾吧。肖乾,就是你的名字,以後肖乾,就是叫你的稱呼。我叫肖乾,就是叫你,明白了嗎?”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笑了笑,說道:“記不住,沒有關係,以後慢慢會熟悉的。嗯,既然起名了,就順便把字也給你吧,你的字就為終始,以後我叫終始,也是在叫你。”我再次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揉揉我的頭,開口對門口說道:“進來吧,弱荷。”一個小女孩推開門,蹦蹦跳跳進入這裏,投入他的懷抱。臉上露出那種沒有一絲雜意的笑容,伸出手抱起小女孩,開口說道:“弱荷,父親離開幾天,就這麽想父親?”
小女孩捏著他的臉頰,開口說道:“就是想父親,父親離開一會兒,就想。”他哈哈大笑起來,揉了揉小女孩的頭。
小女孩看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問道:“父親,這是誰啊?怎麽一身髒兮兮的樣子?”他目光轉向洛白山,開口說道:“這是父親給你找的玩伴,我給他起的名字叫肖乾。”
然後對洛白山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和你同齡,都是五歲。肖靜蓮,字弱荷,你稱呼她為弱荷。你以後的一個任務,就是陪著她,讓她開心,不讓她不高興。知道了嗎?”我再次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他露出笑容,說道:“你以後會熟悉起來的。”小女孩看著我,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他好笨啊,父親,人家不要他陪,父親陪就夠了。”
他拍拍手,說道:“父親不能陪你玩的時候,就讓他稍微代替一下父親,好嗎?”小女孩點點頭。然後朝著門外說道:“風、雨,帶她洗漱,換一身新衣服,再帶她來見我。”
兩個女人推門進來,朝著他欠身後,過來拉住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他點點頭,於是我跟著兩個人走了。
一番洗漱,我再次回到書房,他坐在椅子上,小女孩已經不見了,他開口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叫你一些東西,你認真學。”我點點頭。
他開始教我識字,我認真學習那些很難的文字。之後一段時間,早上和傍晚,他教我認字,中午到傍晚,我陪著他的女兒弱荷,跟著她身邊,不停努力學習讓她如何露出笑容。因為她高興了,就會給我很多比饅頭更好吃的東西。
學了一段時間文字,我掌握的差不多了,他開始教我比文字難一萬倍的內容,將我領入這個他稱為通靈師的行業。於是,明天晚上,我也有了事做,按照他教的,進行修煉,讓自己體內的能量一點點擴大。
之後,他突然離開了這裏,立刻前囑咐我認真修煉。學習結束,我每天做的就是陪著弱荷玩,晚上修煉。
如此二十年,這個大房子很周圍小房子裏兩百多人,給我和弱荷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食物。然後,那天下午,他回來了,他的樣子一點沒變,倒是我,二十年,變了太多。
我開心的迎上去,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時間到了,終始。”這是他第二次叫我他給我起的字,第一次就是在起名的時候。下一刻,他朝著我一掌拍來,巨大的力量作用在我的身體,我昏了過去。
身體傳來劇痛,我睜開眼睛。現自己身體那一團能量朝著地麵上閃耀的紋路移動,此外,我的生命力也也在朝著紋路轉移。然後,順著這個紋路,朝著前方移動。
我的目光順著紋路移動,在最盡頭,現躺在紋路中央的弱荷,我的力量、生命還有其他不知道什麽東西,在流出我的身體,源源不斷朝著她湧去。身後,是他,念著不知名的咒語。
紋路中央,她睜開眼睛,看向這裏,看到了地麵上被束縛住的我,露出一個微笑,眼中卻流出眼淚。她嘴角微動,陣紋猛然一亮,然後突然崩裂。與之崩裂的還有她的身體,血液濺飛出來,落在我的臉頰。
身後,傳來一聲大吼:“不!”他一瞬間就飛了過去,雙手顫抖的放在弱荷滿是鮮血的臉頰上,大吼道:“為什麽?我的女兒,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的眼神轉向我,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因為,不想就這樣看著你在我眼前死去。”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出來,但我耳中還是清晰聽見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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