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眼中陣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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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洛白山在緊急時刻,啟動靈裝上最強的防禦陣法,同時,提前銘刻在皮膚上的陣紋在溢出體表的靈力刺激下,仿佛擁有生命一般,扭動起來。這些陣紋一邊扭動,一邊將一股能量輸入洛白山身體,牢牢護住洛白山內髒。經曆上一次內髒受損,洛白山實在不想讓二次受創的部分內髒,再雪上加霜了。
“什麽嘛,這就死了。太弱了,太弱了啊!這樣,這樣,怎麽阻止我殺光這裏所有生物呢!啊?通靈師,我在問你啊!”女子吼道,右手揮下,龐大的力量朝著煙塵還未散去的山體轟擊而下。
轟隆隆的巨響中,一部分山體直接崩裂,隨後滑落。至此,洛白山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女子瘋的轟擊著山體,轟隆隆的巨響聲不斷。
村子裏所有人,聽見第一聲巨響時,所有人就不由自主將目光轉向那條路。聽見接二連三的巨響後,所有人身上都冷汗冒個不停。突兀的,一股死亡逼近身邊的感覺傳入每個人心底,這一刻,不管男女老幼,全部大腿軟,跌坐在地上。恐懼的長大嘴,卻生自己一點聲音都不出來。
但是,緊接著,那種巨大的恐懼感又突兀的消失,所有人吐出一口氣,劇烈呼吸著。
路這邊,數次轟擊後,女子再次停止攻擊,目光轉向山村,開口說道:“這可是你的錯哦!通靈師,是你冒出來,卻沒有能力阻止我,導致了這數百人的死亡。還有,接下來,數以萬計、百萬計生靈死去哦。”
冒著煙塵的山體沒有回應,女子嘴角微不可察露出一絲苦笑,隨後朝著村子踏出一步。
“咳咳咳,咳咳咳,陣法還有待改進啊,咳咳咳,完全防不了煙塵。”山體中央部位,傳來洛白山的聲音。
女子嘴角揚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沒有死,哈哈哈,這就有意思了,哈哈哈,來啊,繼續試著殺死我啊!然後,哈哈哈,然後,讓我徹底碾碎你這隻小蟲子吧!哈哈哈……”
女子狂笑著,牽動所有力量,直接朝著剛才聽見聲音的方位衝了進去,衝進了煙塵裏麵。煙塵被高衝開,然後在空氣收縮的力量下,重新包裹回去。
突兀的,陷入一片寂靜,連女子的狂笑都聽不見了。
“哈哈哈,好啊!”女子的狂笑聲再次傳來出來,與此同時,一道丈許劍光從裏麵斬出,煙塵直接被斬成兩片。女子的身影,有些狼狽的倒飛了出來。
“哈哈哈,再來啊!通靈師。”女子身後湧出龐大的力量,將身體固定住,沒有再一次衝進去,而是漂浮在空中,朝著裏麵喊到。
龐大的風壓從裏麵傳了出來,煙塵直接被橫掃,四散而開。此時的山體,上麵布滿坑坑窪窪,大小不一的坑洞。最大,有十多米直徑,兩三米深。最小的,草皮被掀飛,僅僅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白地麵。
在一個兩米多深的坑洞裏,一個人影在煙塵散去後,慢慢浮現出來。人影保持一劍斬出的姿態,半蹲在坑洞裏麵。然後,似乎是吸入不少揚塵,人影劇烈咳嗽起來,不由用左手使勁拍了拍胸口。劍刃,則是牢牢指著女子,隨時都會斬出。
人影毫無疑問,自然是剛才被打飛的洛白山。隻是,這個時候,洛白山與以往完全不同。全身上下,流轉著紫色光華,衣服上、劍刃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甚至是每一根毛上,細心的紋路,流轉著淡紫色的光芒。
不過,最為奇特的還是洛白山的右眼。從眼眶周圍開始,細小而密集的紫色紋路一路延伸,直到洛白山的瞳孔,在洛白山右眼形成九個密密麻麻紋路構成的光點。粗略望去,就像是洛白山右眼此時出現了十個瞳孔一般。
這個狀態,毫無疑問,是洛白山最強的狀態。這個右眼,是洛白山犧牲了原來的右眼換來的東西。
洛白山成為通靈師不久,自然而然就接觸到了通靈師裏麵的陣法一道。隨後,被各種各樣的陣法吸引,陷入陣道。
在洛白山成為巔峰小通靈師不久,洛白山第一次實驗了陣道三絕之一的人體陣法。先,洛白山規規矩矩在皮膚上刻畫陣紋,然後以皮膚以及皮膚下麵的血肉為陣基,催動陣紋運轉。
經曆多次失敗,換了不知道多少皮膚後,洛白山終於掌握皮膚上的陣紋刻畫。隨後,洛白山開始進一步推進人體陣法。內髒這些脆弱而重要的地方,洛白山思前想後,還是沒有第一時間測試。
然後,經過重重篩選,洛白山選擇了自己的眼睛,作為第二層次的陣基。盡管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思前想後,但第一次試啟動陣紋時,就失敗了。代價是刻畫了陣紋的右眼直接被反噬碾碎,要不是洛白山及時停止,大腦也會被波及。然後,洛白山就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洛白山躺在蕭若雲的工作台上,眼前事流露出不懷好意笑容的蕭若雲。“喲,醒了。”蕭若雲笑著說道。洛白山睜大僅剩的左眼,恐懼的看著肖弱荷:“喂喂喂!你要幹什麽!?”
搖搖頭,將一些不好的記憶暫時刪去。總之,損失了右眼之後,蕭若雲借著她自己最近做的一個實驗,把洛白山鎖在她的工作台上,做了一些洛白山一點都不想回憶的事之後,給了洛白山這隻右眼。
這個右眼,本身不是血肉之物,而是一種特殊的玉石。為什麽要說它特殊,是因為這塊玉石,其實是一隻石異的本體的一部分。
石異,是一種誕生了意識的石頭,屬於精怪三異之一。根據原型的不同,石異也有著各種各樣的類別。
這種石頭,不管具體種類如何,本身都有著很好的兼容性,自身強度又很大,是一種非常合適的陣基材料。把它做成眼睛,可以說是一種十分大膽的舉動吧。
但是,仔細想想,這還真是十分合適的東西,對於洛白山來說。兼容性,保證它進入洛白山眼眶,不會很排斥。本身的性質,讓洛白山可以稍微大膽一些的實驗陣紋。
盡管到現在依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蕭若雲吧這隻眼睛放進自己眼眶,采用的什麽方法,是什麽原理保持它運轉。不過,這個眼睛確實是個好東西,洛白山借助它,實驗不知道多少次陣紋刻畫,最終成功在左眼、一部分內髒上也刻畫上陣紋。
左眼上的陣紋,洛白山目前應該是不會用的。因為用一次,自己左眼得失明半年。內髒上的,內髒完好的時候,也得修養幾個月,現在,內髒這個鬼樣子,洛白山要是不想死,就不會動用內髒上的。
剩下的,就剩下右眼了。雖然用一次,也得瞎半個月,這也是之前洛白山不動用這些陣紋的原因。但是現在,已經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洛白山也隻能動用右眼了。
右眼的陣紋,一共可以形成九個基礎陣法,九個基礎陣法互相配合,足足可以實現上百種陣法的功能。包括:提高感知、現對方弱點、快分析、釋放攻擊、形成防禦……總之,功能非常多,也很實用。
女子眼神中流露出就該如此的表情,嘴角揚起,肆無忌憚的表現著自己的喜悅。洛白山長出一口氣,把口腔裏麵所有塵埃用靈力逼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終於停止咳嗽,站前了,活動了有些麻的雙腿。
洛白山身下的大坑,其實是剛剛和女子對撞才形成的,洛白山落下來,與山體撞擊形成的大坑,其實是旁邊那個三米左右的深坑。
剛才,看似洛白山一劍逼退女子,實則洛白山被反震之力轟入了地麵,女子則是僅僅被擊飛,基本沒受傷。現在,女子沒有著急進攻,僅僅是因為想要看到洛白山主動進攻而已。
洛白山收回劍刃,露出笑容,開口道:“有趣嗎?但是,真正有趣的部分才要開始。”女子身體突然一個踉蹌,緊接著,身體上的氣勢,猛然一縮。
女子轉頭望向周圍,現原本因為一部分陣基被毀,已經停止運轉的陣法,現在在剩餘陣基的支持下,又突然開始運轉了,一部分地勢被直接鎖死了,自己的力量瞬間少了一大半。女子沒有絲毫驚慌,反而大笑起來:“就該這樣,就該這樣,不然,你就一點勝利的希望的沒有。這種我很可能失敗感覺,真是太棒了。”
洛白山臉上笑容未變,自語道:“最近,我這個自詡的陣法大師,在陣法上老是失敗,最後都是自己動手才能贏。但是,我陣法大師的名號可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吹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實力得到的名頭。不就缺了一部分陣基嗎?就是少了全部陣基,隻要玉片殘骸還在,我就能讓它運轉。”
女子弱了一大半,卻第一個朝著洛白山衝了過來。洛白山搖搖頭,舉起劍刃,微微下蹲,下一刻,身體暴射而出,口中吼道:“這一次,我可不會被動挨打了!”
女子的拳頭狠狠衝擊而來,空氣被壓縮的出陣陣氣爆聲。洛白山劍刃劃過,空氣嗤嗤嗤被切開。
劍刃與拳頭撞擊在一起,出一聲巨響,女子第一次倍劍刃的力量擊傷,指頭直接被斬斷三根,身體被反震力直接撞飛。
洛白山這邊也不好受,整個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已經麻了。鋒利的劍刃,此刻上麵一個巨大的缺口。身體也在朝著後方倒飛而回。
緊接著,身後立即彈出雙翼,口中咒文極誦起,左手掌心朝著女子扔出一個紫色的雷球,靈力湧入劍刃,劍刃恢複如初。
女子狂笑著,身體的力量湧入右手,手指重新恢複,一拳轟碎紫色雷球。洛白山口中咒語一變,張開的左手握成爪形,朝著後方猛然一拉。
破碎的雷球,瞬間形成數道紫色雷刃,朝著女子斬去。女子大笑一聲,左右手和雙腳同時一動,身體幾個滾轉,轟碎幾道雷刃,躲開幾道,沒有一道命中。隨後朝著洛白山再次衝過來。
洛白山劍刃斬出,身上所有陣紋一亮,眼中飛出一條丈許巨狼,嘶吼著朝著女子撲去。女子一拳轟碎劍刃,手指再次斷裂,還沒來的及修複,巨狼就撲了過去,與巨狼扭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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