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無腦的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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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老大爺,劉建明握著槍愣住了。
唉,他早就知道做臥底遲早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事。
隻是這一天來的也太快了。
“對不起……”
劉建明默哀了十幾秒然後提槍走出了茅屋。
這一槍非常的響,老大爺的幾名家屬全都跑了出來,看到拿槍的劉建明以後尖叫的尖叫,發抖的發抖,極度驚恐之下全部不知所措的望著劉建明。
劉建明心中有兩個聲音在急劇交戰:
“殺了他們,他們看到你相貌了,假如被身後搜捕的警方得知,接下來你將會被通緝,深陷法網的泥潭之中,寸步難行!”
“不行,你是jǐng chá,剛才你是逼不得已,算是防衛過當,但是假如你現在開槍的話,就是明目張膽的shā rén,那麽你跟你正在手刃的罪犯還有區別麽?”
況且劉建明也不敢賭無緣無故擊shā shǒu無寸鐵的無辜平民會不會遭到係統的嚴厲懲罰,因為剛才失手殺死那個老大爺已經被扣除了百分之一的實時聲望值。
或許這是好事。
假如沒有係統隱藏規則的限製,他也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麽模樣。
很有可能會迷失在係統強大的力量中,變成一個為了聲望值、經驗值不停殺戮,將這個世界染成血紅色的人形怪物。
那樣的話,生命還有意義麽?
劉建明把shǒu qiāng插回腰間,把自己錢夾裏的所有錢掏出來擱在茅屋的窗台上,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飛快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
山村籬笆牆內。
李鷹、曾爺等一大批警員聞訊趕到了這裏。
一名警員過來向李鷹報告:“李長官,受害者的幾位家屬均記不清凶手的相貌,可能受到的刺激過大。”
“盡量安撫他們,帶他們做拚圖,能回憶多少是多少。”李鷹向那名警員吩咐。
一共三名目擊者,竟然全部記不清那個人的相貌,真的是上天也眷顧那位凶手了?
“是!”那名警員退了下去。
李鷹問身邊的曾爺說,
“曾爺,你說這個凶手倒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之前還判斷他是一名正真的悍匪,現在就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結論了。”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曾爺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二十多年的刑警生涯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匪徒,既然開槍shā rén為什麽還要留下活口,他不知道這樣會暴露他自己麽?還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下給受害者家屬,是問心有愧還是良心未泯……”
“唉,誰知道呢,”李鷹歎了口氣,“剛才家屬說,是他們家的男主人先拿鐮刀襲擊那個匪徒的,我估計那個匪徒應該是無心之舉。至少……”
李鷹肯定的說,“他不是一個冷血的凶徒。”
曾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那你說他現在往哪裏逃了?”
李鷹望向公路的方向,微笑著說,“假如我是那個凶徒的話,我一定逃向公路,因為隻有劫持到車輛才有可能逃離追捕。”
……
李心兒是港島某著名大學心理學教授,在港經營一家心理診療中心;也是台北某心理學協會的榮譽會員,每年都要往返港島台北兩地數次。
這個月由於要參加一場研討會,李心兒便提前幾天來了台北。
閑暇之餘,她喜歡租車到山間看風景,讀讀書,陶冶一下情操。
人生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此。
今天,她剛開車順著公路往山上去,突然——
路中央出現了一個人,看模樣打扮貌似是本地的山民,低著頭看不清相貌坐在馬路中央好像是受傷了。
“難道有人肇事逃逸?”
於是,毫無碰瓷意識的李心兒女士把車停了下來,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開門下車。
“你怎麽了?”李心兒俯身關切的詢問,外麵風有點大,吹的她發絲有點淩亂,她不得不老是伸手去拂遮住眼睛的前劉海。
“哪裏受傷了?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麽?”
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微微一笑,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極度神似冠希哥的笑臉,非常的有磁性和別樣的男性魅力,他說,
“叫救護車就算了,其實,我隻想用一下你的車而已。而且我也沒受傷。”
劉建明覺得老天真是對得起自己,才一到馬路中央靜坐不超過五分鍾就有一輛車上鉤了。
看來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天意,因果循環,自己剛才沒有狠下shā shǒu,老天就投桃報李。
“你……”李心兒心中很不喜,甚至有點慍怒,她感覺到受到了欺騙,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好感度頓時急轉直下,她站起身來,冷著臉說,“對不起,我還有事,你想搭車,去找其他人吧。”說完就想甩頭發上車。
“恐怕由不得你!”劉建明拿槍抵住了她的後腰,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好聞,是個有著某種獨特氣質的女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情勢所迫劉建明真的不想這樣對待一個知性又特別的女人。
李心兒感覺到一個管狀物隔著衣服抵住了自己的後腰,衣服比較單薄,能清楚感覺到來自金屬的涼意,她偷偷的往後麵一看,驚的心髒差點從口中蹦出來。
這種在影視劇中才會遇到的場景竟然切身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盡管她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但是陡然而且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由得心跳加速,全身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你想怎麽樣?我們認識嗎?你倒底有何企圖?”
李心兒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劉建明一個都沒有回答,拿槍抵了抵她的後腰,“請上車,然後送我一程,就這麽簡單。”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麽?”李心兒左臉頰上的一顆黑痣輕輕顫動。
“恐怕由不得你。”劉建明拿槍示意了一下,“上車吧,我這個人一般情況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我很不習慣對女人動手。”
李心兒咬了咬嘴唇,她唇膏很淡,沒有再多說什麽話,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屈服了,跟劉建明兩個人上了車。
劉建明自己駕車,讓那個女人坐在副駕駛座位。
鎖死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