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生撕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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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鷹、藏獒和獵手的三重追擊之下,很快就發現了這夥禽獸一般的吐穀渾騎兵的蹤跡。大概是冬天動物出來活動的很少了,痕跡基本沒怎麽被破壞,快要滴水成冰的天氣,也很容易把行走的痕跡保留下來。
而這些家夥又有些有恃無恐的意思,根本就沒有主動清理足疾的意思。別說石磊身邊有這麽多好幫手在,哪怕不擅長追蹤的石磊他們,都能夠有些發現,追蹤起來自然就很快的。
有了走馬技巧在,還有壓縮幹糧這種營養豐富,取食又非常方便的食物,完全可以邊騎著馬,邊解決掉一日三餐,還有大量的牛肉幹和鱷魚肉幹作為零嘴,為他們提供豐富的能量,所以他們幾乎是在一刻不停的趕路。
隻有晚上不利於追蹤,反而有被埋伏的危險,大家才停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回複一下精力和體力。畢竟那些普通兵士們,並不能像石磊他們一樣,擁有近乎無限的體力。他們還沒到鐵人的級別的,還大都上了一定歲數了,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些精力不濟的。
“找到了!就在前麵二十裏處。敵方有近千騎兵,一人雙馬。應是吐穀渾精銳騎兵。”作為斥候的琦天候,火急火燎的跑回來高聲報到。
石磊他們聽到消息以後,精神都是一振,幾天的追蹤帶來的疲憊都一掃而光,不自覺的都開始整理起了自己手頭的裝備,把所有的武器都拿到了自己最順手的位置,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稍事休息後著甲,準備接戰。”石磊吆喝兩聲,抓起幾塊肉幹,就塞進嘴裏大嚼起來。
大戰之前必須保證足夠的體力,更何況對方看樣子還是硬骨頭,一千名騎兵精銳不容輕忽,必須保證自己手下有最佳狀態。
至於戰前動員,就不用再多說什麽了,之前的那些經曆,已經讓他們都憋著一股火呢,這時候正好拿這些敵人撒氣。
雖然對方的人數比己方要多不少,但這在石磊眼裏根本不是問題,自己的手下比對方還要精銳的多,更重要的是他們有自己這號當世猛將在,還有一眾護衛高手,強吃對方應當不是問題。
在石磊的帶領下,隊伍再次出發了,先是小跑著縮短了距離,然後慢慢的開始加速。
敵人的做法和他們也比較類似,早在石磊他們發動的時候,對方也同樣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不過對方顯然是很自信的,看到大唐精銳,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發動了反衝鋒,可能是對方比較多的人數,給了他們能夠戰勝唐軍的錯覺吧。
石磊帶著人熊哥仨突前,成為了隊伍的箭頭,石家的護衛們緊隨在他們的身後,之後才是那些普通的府兵軍士們。
石磊輕輕的拉下了自己的麵甲,護衛們的動作和他也是如出一轍,那猙獰的如同鬼神的麵甲上,還有發血誓時留下的血手印,顯得格外的凶戾,也給了對方一個明確的信號,這些唐軍是為尋仇而來,不死不休,必須有一方全都倒下,這場戰鬥才算完。
相比吐穀渾騎兵們,鬼哭狼嚎一般的各種叫聲,石磊和他的手下們,卻保持著更加懾人的沉靜,配上他們一身黑甲黑盔,如同一個個尋仇的幽魂一樣,讓心虛的對手們,隻能通過更加大聲的怒吼,來給自己壯壯聲勢。
“殺!”等到差不多能看清對手的麵貌的距離,石磊一聲令下,頓時從己方的隊伍中騰起了一片黑雲,那是手弩發射的複仇之箭,比對方更快的箭速和準頭,直接在對方的隊伍之中,割麥子一樣的犁出了一片死亡地帶。
按照石磊隊伍的習慣,接下來自然是一片破甲錐罩了過去,這時候對方的弓箭,才參差不齊的發射過來,普通的府兵們還需要靠武器或者用盾牌,格擋掉那些有威脅的箭枝,石磊和他的護衛們,幹脆懶得理這些箭枝。
哪怕能打到他們的身上或者頭上,對他們的盔甲造成的傷害也極其有限,除非是衝著他們的眼睛來的,還需要偏偏頭躲過去,其他的根本就無需理睬,隻要自顧自的繼續著攻擊動作就可以了。
石磊他們這種猶如刀槍不入一般的表現,卻是大大的震撼了這些吐穀渾的精銳騎兵們,也進一步的打擊著他們的信心,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射功夫,竟然無法傷到敵人分毫,這讓他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時候石磊他們的破甲錐,和後麵軍士的第二波弩箭又罩了過去,又割掉了一茬韭菜,最後石磊他們又扔了一輪飛斧,砍倒了不少衝在前麵的吐穀渾勇士,這才從容的抓起自己的拿手兵器開始近身肉搏。
後麵的軍士們則是在射完第二輪弩箭以後,就把手弩放回了鞍袋之中,摘下長長的騎槍,平平的端起對準了敵人。
石磊左手舉著手槊,右手拎著殺人劍,當先衝入了敵陣之中。或掃或砸,或劈或刺,敵人不是被攔腰砍成了兩段,就是被拍沒了半邊身子。
掉在地上痛苦的掙紮不了兩下,就被後麵跟上的戰馬,那帶著馬蹄鐵的大腳,接連踩成了肉泥,死狀淒慘無比。時不時還能聽到這些吐穀渾騎兵的慘嚎聲。
想著之前所見的那些大唐村落中的慘象,想起那對可憐的被串在了一起的母子,石磊就忍不住怒火中燒,原本可以更輕鬆的當場砍死對方的,都故意調整了下手的位置,就為了讓對手死的更痛苦一些,讓他們多嚐嚐他們加諸於大唐民眾身上的苦難。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他們之前所犯下的獸行而懺悔。
有石磊和人熊哥仨擔任前鋒,敵人的所謂精銳,也變得土雞瓦狗一般,根本沒有一合之敵。時不時就能見到有倒黴的,直接被石磊他們四把大錘子,給放飛出去變作了血肉噴泉。
敵人的意誌,在這樣強大的對手麵前逐漸瓦解著,尤其是被石磊他們徹底鑿穿隊伍之後,那一地的血肉,基本都是來自於他們吐穀渾一邊的,他們的抵抗意誌徹底崩潰了。
發一聲喊,他們幹脆的調轉馬頭開始撤退。不過石磊顯然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經過一番追擊之後,這些吐穀渾人基本全都被留了下來,那些跑得快的,也遭了藏獒們的狼吻,還有飛鷹們的空襲,這樣的聯合攻擊下,任他們玩命奔逃,也沒能逃得性命。
最後幸運活下來的,隻有可憐的幾十號吐穀渾騎兵,就像是剛被大漢輪了的小媳婦一樣,破敗的圍成了一圈,垂頭喪氣的,看樣子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多好。
“我說過要生撕了他們的!”看到這些之前還耀武揚威的敵人,石磊沒有一絲憐憫的恨聲說道。“我向來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