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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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被菲斯特麗雅給拎著走在他們原本夢寐以求的這條路上,陡峭的坡,哈利看著出口離自己越來越近,外麵的亮光不禁讓哈利眯了一下眼睛,過了一會,他才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是那麽的模糊不清,哈利揉了一下又一下眼睛,溫暖耀眼的陽光,蔚藍的天空,漂浮在天空的雲朵,熟悉的建築,茂密的大樹和五顏六色盛開的花朵,我又回來了,哈利抱著這樣的念頭,昏昏睡去。

    “喂,喂,你給我醒醒……”菲斯特麗雅的聲音傳來,這是哈利唯一聽到最後的聲音。

    消耗過度的魔力和精神力,以及那詭異的複活方式,精神和肉體上的虐待,哈利的身體終於達到了極限,暈了過去。

    “唉,暈過去了嗎,真是麻煩,本來打算問你一些問題的。”菲斯特麗雅歎了口氣,看著哈利全身上下沾滿血跡的破爛衣物,再回過頭看著這個深邃的出口,眼神不由得變的銳利起來,沙曼下次我不會再讓你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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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哪裏?”哈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昏暗的環境,窗外的月光照射在地板上,哈利推開身上的被子,半坐在床上,迷茫的說道。

    “這裏是我的宅邸,你終於醒了,小屁孩。”這時旁邊也適時的傳來解答的聲音,迷茫的哈利轉過頭一看,是菲斯特麗雅,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一本書,旁邊的桌子點燃著油燈,所以隻有她在的那一部分亮著而已,此時的她沒有穿上那個華麗尊貴的服飾,而是換上了一件白色長裙,胸前被束縛著一對巨大的胸器,火紅色的長發還是老樣子披在身後,看起來像是端莊賢淑的名門小姐,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翹著一個二郎腿和說話方式。

    “嗯。”哈利有點反應不過來眼前的情況,呆愣的應了一聲。

    我怎麽會睡在這裏?剛睡醒的哈利,腦子變得有點混亂,冒出了許多疑問。

    “好了,既然醒了,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你。”菲斯特麗雅把書本合上,放在一旁的桌上,紅色的瞳孔正視著哈利那雙黑色的瞳孔說道“你在那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沙曼對你做了什麽?”

    哈利愣了一下,這是要問我那時候的事情嗎?還有沙曼是誰?他對我做了什麽?不對,哈利搖了搖頭,現在應該想如何糊弄過去,不能讓她知道廣場那些事情是我做的,就這樣說出來,感覺會對我很不利,低調是最好的保護方式。

    哈利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緩緩說道“我是被他們抓進來的,然後就在裏麵生活,被他們訓練成奴隸,然後直到今天才變成這個樣子,被你們抓住,還有你說的那個沙曼是誰?我不知道。”

    “你別說謊了,你的身體被我檢查過了,擁有魔力,可以使用魔法,以及你身上產生的變化都瞞不過我的。”菲斯特麗雅看著哈利戲謔的說道。

    哈利低下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以為這樣可以瞞過她,不過,看起來是沒戲了。

    “沙曼,帝國通緝的頭號罪犯之一,掌握著邪惡的黑魔法,殺人無數,罪惡多端,最喜歡做人體實驗了,人送外號吃人的老巫婆,我們已經追蹤她很久了,可是一直沒抓到,她隱藏的很好,可是啊,在我們的堅持不懈下,我們終於還是找到了她隱藏的地方,我們本來已經埋伏好,準備找個時間衝進去,把她給抓住,可惜還是讓她跑了,就是今天。”菲斯特麗雅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哈利。

    哈利不說話,低下頭,看似平靜,但內心卻猶如驚濤駭浪,原來老巫婆叫做沙曼,是遠近聞名的大惡人,那麽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有什麽目的嗎?難道是那個所謂的人體實驗,那個地方並不是隻會販賣奴隸,而是摻雜著其他的目的,可是我好像並沒有和老巫婆說過話吧。

    好像真的沒有吧,哈利絞盡腦汁,但記憶裏關於老巫婆的記憶都沒有,她長什麽模樣都不記得,但是為什麽我會對這個詞那麽敏感呢?好奇怪,可能是我考慮得太多了,而且也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麽會這樣,真是一個令人煩躁的詞。

    “想好了嗎,該告訴我真相了吧。”菲斯特麗雅一雙美眸盯著哈利說道。

    哈利知道是時候說實話了,隱瞞下去是無意義的行為,說不定還會引起她的反感,那就得不償失了,反正自己也沒做什麽殺人犯法的事。

    哈利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她,把自己怎麽來,還有發生的一切事情明明白白的重述了一遍。

    “哈哈哈,怎麽說來,那場暴動是你幹的,好小子,你真行啊。”菲斯特麗雅大笑著拍了幾下哈利的肩膀,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哈利隻是陪著她苦笑著。

    “你知道嗎,當初陛下派我們來處理這件事,我們追了她好久,可就是抓不到她,真的是太可惡了,每次都讓她逃走了,她每次躲避的地方都很隱蔽,我們搜查了很久才發現她隱秘的地方,科特商會,那個屬於胖子的商會,她竟然藏在商會的地下,今天的我們本來打算就把他們一網打盡,可是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配合你的那場暴動,雖然抓不到她,可好歹也算抓住一幫壞人了,我想她肯定氣壞了,畢竟你是第一個設計破壞她計劃的人,哈哈…,真的是太解氣了。”菲斯特麗雅一邊說一邊神經質的笑了起來,讓哈利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原來那個英姿颯爽的她了,現在真像是個女神經病。

    不過聽她這麽一說,哈利心中一些疑問也迎刃而解了,麵前的人不是壞人,菲斯特麗雅他們應該和所謂的帝國軍一個性質,都是為民除害,自己的運氣真是好,哈利以為他們是那個地方的敵人,好在不是,哈利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因為在哈利心裏,帝國軍和警察是一個性質,除暴安良,維護社會安定,救人於水火之中的偉大形象。

    這麽一想來,哈利的命也是菲斯特麗雅他們救得,避免了哈利他們和那群人的一場大戰,減少了傷亡,畢竟哈利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敗他們,自己的魔力和精神力都岌岌可危,不過,好在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選了一個好日子。

    “那麽,菲斯特麗雅小姐,我可以回去了嗎?時間都這麽晚了。”哈利看了一眼窗外皎潔的月亮,然後說道。

    “不行!”菲斯特麗雅一口回絕哈利的請求。

    “我懷疑你的身體經過沙曼那家夥的改造了,不能就這樣把你給放回去,萬一你突然病變,可就麻煩了。”菲斯特麗雅抱著胸正色道。

    “我的身體怎麽了?”哈利擔心的問道,不停的拿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像是怕那裏長出了奇怪的東西。

    “我說過的,沙曼這個老巫婆可是喜歡用她的黑魔法做人體實驗的,在追捕了她那麽長的時間了,我們也發現了她改造人體的實驗體,非常恐怖,簡直可以用天災來形容那個景象。”菲斯特麗雅沉吟道,像是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那麽說來,我可能也會是那個什麽實驗體,對嗎。”哈利冒著冷汗說道,內心七上八下,誰也不想變成那種奇怪的東西,從菲斯特麗雅的表情,哈利也可以猜測出那個所謂的實驗品應該很不一般。

    “嗯,你可能會變成毫無理智的怪物,為了保護人民,所以有必要的話我們會把災難扼殺在搖籃裏,希望你能理解我們。”菲斯特麗雅盯著哈利咬字清晰的說道。

    哈利握緊了自己抓著被子的手,他明白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可以隨時隨地的殺掉自己這個隱藏的後患,如果這樣子就不會傷害到大家的話,死也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吧,哈利的腦中閃過伊凡、菲娜、費婭、媽媽還有大家的麵容。

    “小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隻是說可能而已,又不一定是,那麽較真做什麽,所以說我最討厭那些聰明的家夥了。”菲斯特麗雅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哈利所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裏,這小子看起來還挺有骨氣的嗎,連死都不怕,看來他也有要保護的人啊,有點意思。

    哈利停到她這麽說,心裏又燃起了希望,畢竟誰想死啊,滿懷希望的看著菲斯特麗雅。

    “喂,小子,別這麽看著我,我隻是,隻是說可能而已,你也別高興太早了,切。”菲斯特麗雅看到哈利這副樣子,別過微紅的臉說道。

    “謝謝你,安慰我,菲斯特麗雅小姐。”哈利心裏一暖,原來她是在安慰我啊,嗬嗬,真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家夥,應該是所謂的傲嬌吧。

    “臭,臭小子,我,我才沒安慰你呢,少自作多情了。”菲斯特麗雅被哈利揭了老底,一拳敲在哈利的小腦袋上,支支吾吾的反駁道。

    哈利發出了痛呼聲,捂著頭,這性格和費婭有的一拚啊,哈利心裏誹謗道。

    “咳咳,好了,該進入正題了,我可沒時間和你這個小屁孩玩耍。”菲斯特麗雅咳嗽了幾聲,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那副模樣使人想入非非。

    根本就是你在跟我玩耍,卻說成了我,真是一個典型的死傲嬌啊,哈利內心再次誹謗道。

    “和你一起同行的人我都檢查過了,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總而言之,就是普通人,而你就完全不同於他們,身上有著魔力,還會使用魔法,除此之外,你身上還有著她稀薄的氣息。”菲斯特麗雅說道。

    “她的氣息?”哈利疑惑的重複道。

    “就是沙曼那個老巫婆的氣味,雖然氣味現在已經消失了,但在我抓住你的那一瞬間,我還是感受到了那個若有若無的氣味,是屬於她的那種不詳氣味,你們一群人從下麵上來,而且隻有你一人顯得最與眾不同,你說我會懷疑誰呢。”

    “確實如此,如果換作是我,也會這麽懷疑的,那麽說來,大家都已經洗清了嫌疑,隻有我一個人還有著嫌疑是嗎?”哈利明白自己如同一堆石頭裏的一顆珍珠,璀璨的光芒無法不使人不注意自己。

    “嗯,隻有你還有著嫌疑,其他人我都放走了。”

    聽到菲斯特麗雅這麽說,哈利也放下心來,大家終於可以離開那個地方,自由快樂的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了,真的是太好了。

    “喂,我說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反倒擔心起別人來了,你是不是傻啊。”菲斯特麗雅看著哈利露出了放心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伊凡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隻要他們沒事就好了。”哈利開心的說道。

    “唉,我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你了,真是個傻瓜,朋友真的有這麽重要嗎,說不定還會反目成仇。”菲斯特麗雅歎了口氣,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我才不會和伊凡他們反目成仇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哈利沒有察覺到菲斯特麗雅的異狀,反駁道。

    菲斯特麗雅也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在和哈利談論這方麵的事情,而是討論起別的事情。

    “科特商會,位於平民區交易場所一帶,科特商會本身就是一個創建曆史有一百年以上的老商會了,誰會想到這個商會居然和沙曼同流合汙,坐著這種見不得人的惡心勾當,好在我們的人也挺有用的,發現了沙曼他們的蹤跡,我們當時攻入了商會的地下室,但是卻進不去被稱為北門的那個洞口,那個洞口被一層異常強大的魔法屏障給護住了,所以你也知道為什麽你們一出來就要被我們抓起來了。”菲斯特麗雅目不轉睛的盯著哈利。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當時也真是的,為什麽沒有看清楚在行動呢,差點把大家帶向了危險的境地,幸虧自己被她給一下子打敗了,結束了這場鬧劇,不過,這麽一說來,哈利想起了蘇珊娜說的那些話,心裏也萌生出了一些問題。

    “菲斯特麗雅小姐,您不是劍聖嗎,應該可以破壞那個魔法屏障的吧,為什麽不那麽做呢?”哈利提出了疑問。

    “哦,這個問題啊,我是可以破壞的,隻不過我擔心這個地方會承受不住我的力量而坍塌,所以就不用了,再說,就算我用了,沙曼這家夥肯定也會察覺的,沒辦法啊。”菲斯特麗雅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嗬嗬,我還真是很好奇您能爆發出怎樣的力量呢。”哈利苦笑道,這應該是被地形限製住了力量,那個老巫婆還真是玩得一手好牌,菲斯特麗雅應該是被算計了,不過,還是不告訴她了,萬一她像費婭的話,說不定惱羞成怒的話,又是一拳過來。

    “我可是很強的!小子。”菲斯特麗雅捏了捏自己那毫無肌肉的白嫩手臂,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嗯,嗯,我知道,您一定很強,那麽我需要怎樣才能證明我不是那個實驗體。”哈利敷衍道。

    “跟著我回帝都,教廷的教皇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如果你沒什麽異常的話,我就會放你回來的。”菲斯特麗雅說道。

    “哦,我明白了,那麽在此之前,菲斯特麗雅小姐,我可以回去看望一下母親嗎?她現在應該很擔心我。”哈利帶著請求的口氣說道,腦袋微微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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