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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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爍再回到院子的時候,水汀芳已經被抬回了她自己的住處,而雲鴻逸則待在房中看書。
雲鴻逸見水翎爍進了房間,便把書放下:“她吐血暈倒的事與你無關,你不必再為此事費神生氣。”
水翎爍本來也就當時氣了那麽一會會,這會兒聽他這話不禁又火冒三丈高:“本來就跟我沒有關係,幹嘛一副幫了我天大的忙的模樣?”
“……”雲鴻逸看著又準備暴走的小氣女人,隻好又掏出先前被扔回的匕首:“這把匕首……”
“你的東西我全都不稀罕,謝謝!”
“往後你帶在身上……”
“沒有往後!”
“你吃醋了?”
“想都不要想,全天下男人死光了都不可能喜歡你!”
雲鴻逸嘴唇抿成一條線,渾身冷氣才開卻又被水翎爍撲了個滿懷。
“或許,我是喜歡你的吧!”水翎爍感到鼻子酸酸的,怎麽還很想哭呢?或許是入戲太深吧。
雲鴻逸費了些力氣才把忽然撲在懷裏煽情的女人挖了出來:“怎麽了,哭什麽?”
“……”水翎爍愣住了,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不過現在不是發呆發傻的好時候,她把兩隻手胳膊吊在他頸脖子上:“你會隻喜歡我一個麽?”
快說啊,一直盯著盯著人家看是幾個意思?水翎爍瞧著他微微抿動的嘴唇,心想道:“難道他要準備吻我了?”
但雲鴻逸卻好半晌都沒有行動,水翎爍都快沒耐心準備自己主動的時候卻聽他忽然又開了口:“這要看你表現。”
“什麽表現?”一個大男人都這麽矯情,可見戀愛當中主動的那一方注定就是劣勢那一方。
雲鴻逸卻不回答,忽然抬手,微涼的指尖便落在了在水翎爍的唇上。
水翎爍心裏一驚,這就看出來了?
指尖在唇瓣上輕輕掠過帶了一種酥麻之意,使得水翎爍幾乎沒忍住要逃走。這時候,她卻又聽他微微沙啞著嗓子說道:“昨晚,我也並不比你好過。”
水翎爍隻一抬眼便看到他眼中的火熱,頓時便頭皮發麻起來:“這房中現在沒有別人吧?”被人圍觀倒還不算什麽,若是完全百搭了自己進去才是糟糕。
雲鴻逸卻忽又笑道:“時候尚早。”
“天都快黑了,哪裏早了?”怎麽感覺自己很急色的樣子?這樣想著,水翎爍立即感到臉上似火在燒。
“一起去洗洗先?”雲鴻逸又笑。
“不要!”
……
水翎爍獨自沐浴完畢,穿好衣服,再次摸了摸白日裏拿匕首削掉的那處,今晚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以這世界的任何一個男人的貞操觀念來看,未婚女子若是沒有守宮砂或是意外失了守宮砂都是不被原諒的,更不必說她還是特意削去的。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她才與雲伯朗約好了今晚行動,卻在半道兒腦子一熱把這關鍵的標誌給削了……現在隻能速戰速決,在被剝光之前把雲鴻逸撂倒。
與水翎爍心情成天壤之別的雲鴻逸則是
愉悅地從浴桶裏出來,打發走不時到房間附近蹲點的暗衛,便拿了本書在手,靠坐在床邊靜待佳人。
他把書翻了好幾頁才看到水翎爍磨磨蹭蹭地進了來,心中暗自好笑:這丫頭妄想色誘他,到頭來卻又畏畏縮縮起來。
不過,對付這奸猾小氣的女人,他的耐心也見長了。他把書往旁邊一放:“本王今天乏得很……”
水翎爍見他要倒頭睡覺,腦子一抽,喊道:“等等!”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也閃到了他跟前。這會再想打退堂鼓已是不可能了,隻好掩飾尷尬:“你又騙我!”
“這把匕首你隨身帶著。”雲鴻逸把她往懷裏一拉,重又拿出匕首過去:“這把匕首是我十歲時讓人打的,那時候我就說過,這匕首隻送給我最在意的人。以後你隻要帶了這匕首在身上,我手下那些人必不會再敢輕舉妄動。”
水翎爍拿著這匕首感到渾身都不自在了:“我整天拿著把匕首揣在身上幹嘛?”削水果倒是不錯,但這亮閃閃的,一掏出來就要被打劫吧?
雲鴻逸忍著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那些珠子。”
“過了今晚還不都是你的?”說著,他便又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
“癢……”心跳加速,水翎爍感到事情有點要背離計劃的意思。
……
終於,在他將要剝掉她最後一層衣服的時候,她把齒縫裏的藥丸哺進了他的嘴裏。
而這時候,雲鴻逸也發現了她手臂那處纏繞著的紗布。怒意立即從他眼眸中散發出來:“你果然是跟他……哼!”
這種誤會根本就解釋不通,更不必說在這種非常時刻。水翎爍趁著他發怒,趕緊封了他的啞穴以及其它幾處大穴。鑒於他上次解穴時間極快,她一息都不敢浪費,趕忙尋到密道的入口,進了裏邊著手取龍珠的事情。
她很快便又出了來,六顆龍珠每一顆都用預先編好的網袋裝著拎在手上,沉甸甸的,還不能接觸到肌膚,拎著出來的這一路她已經折騰出了一身的汗。
緊接著,她把被剝下胡亂扔在地上的衣裳重新穿好,這才又大模大樣地出了院子把裝扮了一番的微雨帶了進來。
隻要取了珠子出了這個院子,剩下的事情就不必她過多操心了。
然而就在她與微雨打理好珠子準備出房門的時候,雲鴻逸突然飄到她身後一把拽住了她,隨即她感到脖子上一涼,細碎的痛感便自上麵傳來。
先前還被他拿來作浪漫宣言的匕首這會兒卻刺進了她的頸脖子,輕易地割破了她的皮膚,隻需再稍稍往裏再進一小步,她的小命便可以交代了。
水翎爍頭一次切身體會到他身上傳來的濃鬱殺意,有一瞬她幾乎已經確信自己立刻要死在這匕首上。
不過這匕首卻終究沒有再進半分。她聽到他的聲音冷冷地鑽進耳朵:“把東西放下,否則……”
這時候另一道男聲也清楚地傳來:“放了她,否則這個女人……”
“逸兒!”
那位跟她同樣遭遇的女人竟是孫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