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逃婚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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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悲方丈道:“你師傅過得可好?這麽多年獨自一人生活真是難為她了。”玄悲方丈說完後便長歎一口氣,轉身望著窗外的風景。

    木春風道:“好是好,就是感覺她老人家太孤單了。先前我還在長安城,經常過去陪她,而如今我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師傅她過的如何。”

    玄悲方丈道:“對了,說起木姑娘你離家出走,老衲隻知道你是因婚事而逃的,卻不知事出何因?”

    聽到玄悲方丈的詢問,木春風漸漸陷入沉思,像深海一般深邃的雙眼泛出晶瑩的淚珠,而後說道:“我乃是長安富商木富貴的千金,今年正月十五和丫鬟阿秀一起偷偷的跑去街頭賞花燈。不料在街頭碰到當今宰相楊國忠之子楊曉,那楊曉見我姿色出眾,便對我不依不饒。我好不容易和丫鬟逃回家中。誰知楊家勢力龐大,很快就找到了我家。沒過多久便叫家奴攜帶重禮前來提親,我自然是死命不從,開始我爹也是百般推脫,誰知那楊曉不但不退縮,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不僅打砸我爹的商鋪,還經常叫那些三教九流之輩打傷我家丁,威脅我的父親。出於無奈我爹不得不答應了楊曉的婚事。楊家權大勢大,連朝廷之中都無人敢得罪於他們家,更何況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說著說著木春風的眼淚如雨下,聲音哽咽。

    玄悲方丈氣的將手中的佛珠碾碎,而後怒道:“堂堂長安城,在天子腳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宰相楊國忠專權誤國,好大喜功,窮兵黷武老衲早有耳聞。但是當今天子昔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勵精圖治,難道聖上對楊國忠的所作所為都不聞不問麽?”

    木春風道:“方丈有所不知,當今聖上逐漸怠慢朝政,整日沉溺於享樂之中,根本沒有了先前勵精圖治的精神。可以說幾乎不管朝政之事,把朝政都交給了楊國忠,自己整日與貴妃尋歡作樂。獨攬大權的楊國忠更是一手遮天,官吏貪瀆,政治**,外戚跋扈,民怨沸騰。”

    玄悲方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廷這樣早晚會出事。現在朝廷把重兵全都部署在邊關來防禦外來入侵,卻導致都城兵力空虛,這種外牆內幹的局勢,若我大唐內部發生叛亂,那是極其危險的,到時候關內無兵可守,叛亂便可勢如破竹,長安城就危險了。戰爭可憐的還是天下的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木春風道:“方丈憂國憂民,晚輩真是佩服至極。但古往今來,朝代變遷的變遷什麽時候是我們江湖人士可以改變的。就算有武林高手把楊國忠殺了,指不定會來個更壞更無道的李國忠。我們所做的真是太有限了。”

    玄悲方丈道:“想不到木施主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高深的覺悟,老衲實在佩服。時代變遷我們確實無能為力,隻希玄宗皇帝能夠及時醒悟,引導大唐繼續繁榮昌盛。侯施主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為了朋友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你們兩個真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啊,老衲會祈求佛主保佑你們早日喜結連理,阿彌陀佛。”

    木春風卻尷尬的笑了一笑,臉立馬紅的像個蘋果,不好意思的說道:“啊,哪裏啊……我們隻不過是普通朋友。”說完轉身欲走。

    “木施主,等一下。算老衲說錯話了總可以了吧。”看到木春欲離開,玄悲方丈急切的說道:“老衲還有一樣東西要麻煩你轉交給你師傅。這個東西當年是要送給她的,可惜她沒有接受,我一直保留到現在。”玄悲方丈說完便從自己的禪房中取出一件用白色手帕包裹住的物品交給了木春風,而後又道:“這物品一定要轉交給你師傅,這一生我實在虧欠她太多了。”

    “既然你們那麽相愛,為什麽最終沒有在一起,我實在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木春風疑惑的問道。

    玄悲方丈道:“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你把這東西交給你師傅,她或許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老衲已無力再重溫那段痛苦的經曆,還請木施主能夠見諒。”

    木春風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是麽我年紀雖小,卻還是能夠體會方丈當時的無奈。就像我一樣,離開長安城好幾天了,卻不知我爹現在過的怎麽樣了,因為我的離開楊曉又沒有為難他……”邊說著眼淚又不禁唰唰落下。這世間最寶貴的就是親情,想象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可能被人傷害,更是傷心難過。

    玄悲方丈:“木施主不必太過於傷心,我想你爹也是不願看到你受委屈才想方設法讓你逃走的吧,你這般難過豈不是辜負了你爹的一番苦心。”

    木春風道:“嗯,多謝方丈。我爹知道我若嫁給楊國忠的兒子楊曉,這輩子都不會好過,而且他還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官宦之家,當初眾多達官顯貴的公子少爺前來提親,都被我一一拒絕了。我是我他唯一的女兒,為了我他什麽都願意,哪怕是他的性命。當初楊曉命人抬著花轎前來接親,為了我爹我不願逃走,怕我逃走了楊曉不會放過他。可是我爹他堅決讓我逃走,安排丫鬟阿秀打扮成我的模樣,趁楊曉沒有防備才逃離了長安城。”

    玄悲方丈道:“為了自己的兒女,父母什麽都願意付出,可憐天下父母心,善哉善哉。木施主,今日老衲對你說的話,除了你師傅柳成蔭千萬別對任何人提起,這不是老衲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少林寺的聲譽。”

    木春風道:“方丈多慮了,晚輩雖一介女流,但也懂得信守承諾好比自己的性命一般。絕不會對師傅意外的任何人說的。”

    玄悲方丈道:“也許是我多慮了,老衲自然是相信木施主的,但這關乎少林寺的聲譽,老衲確實不敢大意,要知道少林寺的聲譽比老衲的性命都要重要幾百倍。還有件事需要告訴你,侯施主現在看起來沒什麽大礙,但他昏迷的病卻還會發生。侯施主為了救你們強行運功,導致他經脈混亂,危險時刻都存在。”

    “方丈,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看到玄悲方丈表情嚴肅,肯定是沒有其他好的辦法,木春風才無奈的說道:“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侯大哥的,哪怕他永遠昏迷,我也會一直照顧他的。”

    玄悲方丈道:“阿彌陀佛,侯施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夠完全康複的。侯施主還是大唐開國功臣之後,他的祖輩就是位列淩煙閣第十七位的陳國公侯君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