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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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跑到村裏,招呼村裏的青壯獵人上山救人。村民們拿著武器、鞭炮、銅鑼趕到山上的時候,白靈已經不見了,狼也沒有蹤影。隻留下了地上的一灘鮮血。趙二坐在山上嚎啕大哭:“大呼哥哥對不起你啊!”良久才在大家的勸解下住聲,跟著大家下山回家了。
當天趙二飯也沒吃,不住地哭。村裏的頭麵人物也都過來勸解,直至很晚才散去。趙二哭久了也累了,迷迷糊糊睡著了。睡著之後,做了一個夢,夢見白靈來了。他拉著趙二的手說:“哥,這裏出了妖怪,禍害百姓,楸子峪又三個高人,趕緊去請!記住,楸子峪,無終三絕!”說完就不見了。趙二驚醒,口中尚且大呼:“兄弟!兄弟!”醒了以後擦擦眼淚,回想起來夢中白靈的話,當下便起身下床準備幹糧用度。天亮之時啟程,打聽楸子峪的所在,前去請那三位高人去了。
整整走了一天。山中沒有人,趙二也不知自己到了什麽地方。看看天色漸暗日已西斜,便找到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麵,拿出幹糧、水吃喝。想想今夜還不知到哪裏度過,心說不管吃多少苦,也一定要找到高人,救出白靈!正自想著,視野所極當中看見前麵點點熒光。趙二頓時心中暗叫不好,遇到狼了。來不及多想,趙二起身撒腿就跑。
可這人如何能跑的過狼啊。轉眼之間,狼群就追了上來。他沒命地跑著,穿過一片樹林,忽然腳步猛地一滯!前麵是一片水池,無路可逃了!一回頭,自己已然被狼群包圍了。一隻隻餓狼齜牙咧嘴,向趙二圍了過來。趙二手中沒有武器,此時嚇得麵如土色,心說完了,高人沒請到,自己先命喪狼口了。
就見那些狼緊緊包圍恐嚇著,卻並沒有向他撲過來。此時隻聽得一陣朗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上次那小崽子搗亂,被你逃了。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隨著話音落下,一個個子高大的人緩步從狼群後麵走出。這人披著黑色大氅,兩隻眼睛爍爍放光,兩隻手像是兩隻爪子,長著鋒利的指甲。此人頭上的短發像豬鬃一樣立著,從狼群讓開的一條夾道中走了過來!
那妖人到了趙二跟前站定,還未及再說話,“嗖”!不知從哪擲來一物,“啪”地一聲打在了這家夥的臉上。那妖人往臉上一抹,原來是一把黑泥,一下就把這家夥的眼睛呼上了。妖人一怒,朝著四麵吼道:“誰?竟敢......”後麵的話還未及出口就變成了痛苦的嚎叫聲。一把長劍帶著破空之聲穿過了他的胸膛,轉眼之間這妖人就倒地,化成了一隻碩大的狼。餘下的狼群四散奔逃,可剛起步就又都停住了。回路上不知何時已然包圍過來了六隻更大更凶惡的惡狼,同樣是齜牙咧嘴。趙二一看糊塗了,心說這狼也窩反?
與此同時空中一聲長鳴,一隻蒼鷹從天而降,對狼群頻頻發起攻擊。趙二這才看到,那狼圈之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青年。一個高大英武,一個背負長劍,一個五短身材。那負劍青年手裏拿著一個掌心大小的葫蘆,但見他拔下塞子朝空中一祭。包圍趙二的那些狼群,轉眼之間就全部蹬腿,畢於地上了!
接著“嘩”的一聲,身後的水池中騰起一股水柱,一道黑氣從空中直掠而過。趙二定睛看去,後來的幾隻狼和那空中的老鷹,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就見那三人中那英武青年拽著死狼的腿在向一起集中,那矮個子手裏拿著一把短刀,抓起一頭狼便熟練地剝起皮來。那負劍青年朝著趙二走了過來,趙二這才想起磕頭感謝救命之恩。
負劍青年問:“你是誰?為何到了這裏?”趙二趕忙回答:“我是山口的樵夫,是去楸子峪請無終三絕降服妖怪的!”負劍青年聞言笑笑說:“這裏就是楸子峪。”聯係先前這三人的手段,再想起白靈的囑托,趙二恍然大悟。原來這三人便是白靈所說的“無終三絕”!想到此處,趙二趕忙再次跪地磕頭求道:“我有個朋友叫白靈,被妖怪抓走了。還請三位大師降服妖怪,救救我的朋友!”
那矮個子青年一把揪起了那隻剛剛變回原形的狼妖哈哈大笑說:“滿足你的願望。”趙二被說得一愣,這才想起剛剛那妖人所說的話。負劍青年一笑,說:“你那朋友是個機靈鬼,他沒有被妖怪捉去,隻是受了點傷,過幾天就會好的!”
這時候那英武青年走過來問:“這些狼你打算如何處置?”那負劍青年一笑說:“助紂為虐的小妖沒資格輪回,煉丹,煉丹。”
一會的功夫,那矮個子青年就剝了所有的狼,一串一串的向木棍上穿。英武青年架起火堆,接過狼肉串在上麵烤著。趙二看人家要進餐了,抱拳告辭,那矮個子青年一把拽住他,說:“黑燈瞎火深山老林,你個一樵夫又沒有武器護身,你上哪去?我們也不是常在這裏的,一會搭建住處,今天和我們在這裏湊合一夜,明天再走吧!”
趙二當晚與三位青年一起燒烤、喝酒,夜間就住在了三位臨時搭建的窩棚中。第二日由三位護送回鄉。鄉親們聽說三位大仙降服了那怪紛紛前來感謝,三位青年知識抱拳回禮之後便飄然而去。
幾天以後,趙二又上山砍柴,卻發現白靈已經把柴砍好等在那裏了。趙二見到白靈沒事了,頓時欣喜。哥倆非常親熱,白靈拉著趙二的手,高興的說:“今天我帶你去我家玩!”
趙二跟著白靈向山裏走。一路看過去,就見沿路風景秀麗,趙二心說:“我常在山裏砍柴,怎麽從來沒注意過有如此去處?”到了白靈的家,遠遠望見山間有一片平地,古樹參天之中掩映著一個院子,白牆上畫著一些畫,非常優美。
院內外忙活的人見到白靈,打招呼說:“少爺回來啦!”白靈一路答應著,帶著趙二到正堂拜見員外。員外是一位老人,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雙眼炯炯有神。趙二趕緊抱拳行禮,老人爽朗地笑著說:“小兒頑皮淘氣,多蒙趙公子照顧!不瞞趙公子說,我們是山中修行的精靈。現塵緣已了,我們就要離去了!”白靈拽著老人的手說:“爹,再玩幾天吧!”老人嗬嗬一笑說:“你修行多年,還這等貪玩!”說著,老人拿出一個精致的木匣對趙二說:“修行之人粗通醫理,這丹藥可治疑難雜症。賣給需要之人,買幾畝田地可務農為業,不必再打柴啦。”
趙二還要推辭,卻忽然驚醒,原是南柯一夢。此時自己靠在柴捆之上,手中竟然真的多出了一隻木匣,裏麵有九九八十一丸丹藥。後來賣了藥買田,白靈從此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說了樵夫,再說說獵戶。說這山中有一獵戶,名叫劉大,平素以狩獵為生。這一天獵得一隻鹿,待去拾取獵物時,卻被他人捷足先登。雙方發生爭執,捷足先登之人道:“都射了箭,怎知是你射的?”劉大爭辯說:“這鹿身之上,穿著的是我的箭!”對方是一群家奴模樣的人,仗著人多勢眾將劉大群毆致傷,而後揚長而去。
要說在山裏受傷,那是很危險的。山中鳥獸肆虐,這劉大很快就遭到狼群圍攻命喪狼口。亡魂飄飄呼呼,在山中遊蕩。
再說那群惡奴的主人。此人名叫魏武,乃是朝廷某高官的內弟。本次帶著一幫家奴出來射獵,此地不過距離京城二三百裏,算的上是天子腳下。地方官自然乖巧,不會放過這個溜須拍馬的機會,那是遠接近迎。這魏武,自知自己箭法不濟,明知那獵物不會是自己所射,可平日裏橫行霸道已成習慣,家奴與人爭執,便命家奴群毆之後洋洋得意地帶著“戰例品”出山了。
來到一處飯莊,有家奴抬下死鹿,招呼夥計:“這是我家公子獵得的,拿進去做了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