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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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我看到原來這兩口子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此時也在跟我打招呼。我禮貌地也對他們招了招手,請進了屋裏沏上了茶。這時候林峰從外麵走了進來,脖子上還搭著條毛巾看來是去鍛煉了。林峰進門見已經有客人了,便也上前打招呼。四個人坐下之後,我和林峰對視了一眼,心說開張第一天就有生意,真特麽爽!
我看這兩口子帶來的一男一女,滿臉期待地看著我,便問:“這兩位是......”那“塑料袋大哥”就說:“這兩個也是我們黃土嶺的,也碰見了怪事,我帶去國學館找館長了,可是館長說啥也不給看,後來聽國學館一個老先生說,館長公子你在這開了間新的陰陽館,讓我們來這找你,我們就來了。那老先生說姓林,他說提他你就知道了。”我心說權叔打發來的,那就給看看吧。於是我便問向了那一對男女:“兩位碰見什麽不能解的事情了,不妨說說。”那男人聽我問,便說:“我們家住在半山腰上,這是我媳婦。小師傅,不瞞您說,還真不是我們兩口子碰見東西了,而是我老媽!”我點了點頭繼續問:“哦?那您母親具體遇見什麽事情了?”這男人一臉苦相,有些不大情願地說:“我母親被什麽東西個嚇瘋了!”我眉毛一皺,心說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嚇瘋了的,恐怕還真不大好解決。隨後隻聽那男人說:“其實,我最開始也不信的,但是我媳婦說這事邪性,非得讓我給找先生看看......”
我看這人說話有些扭捏,便說:“沒事,你直說吧,您母親到底碰到什麽了,在我這沒有什麽張不開嘴的。”那男人這才點了點頭,就說了倆字,“僵屍!”聽到這,我跟林峰同時一個激靈,我心說僵屍?雖然我知道僵屍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裏需要解釋一下,僵屍確實存在,但卻不像港台電影裏那樣玄之又玄,想要達成死屍起屍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並且這老屍新屍還都不一樣,有不同的說道。於是我就問這人:“能不能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還有你母親現在的狀況。”男子點了點頭說:“我們家住在山坡,我媽她老人家就住在山腳,沒有幾步遠的路。我也是鞋廠的工人,就近上班。我媳婦平時沒事就下山去看老媽,每次都是給老太太送點東西。那天我媳婦夜間出來解手,無意間看了一眼山腳,當時嚇了一跳,見山下老宅院排子(柴門)前,一個穿白戴白,披頭散發的僵屍,像電影裏那樣,一跳一跳的,正試圖進院子,被排子擋住,一個勁兒的來回蹦呢!當時她以為看錯了,揉揉眼睛再看看,沒錯!嚇得她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屋!當時她看我睡的很香,也沒叫醒我,等天亮才告訴我實情,我以為女人膽小,看錯了,沒放在心上,隻是下山看看,等打開院子的排子,進屋的時候,發現屋門是從裏麵插著的,喊了半天,我老媽也沒回應。於是我就繞到前院,跳牆進去,看到我老媽,穿著一身孝服,倒在門旁邊。用手探探鼻息,有氣,是昏過去了。我把她抱到炕上,又打開門,招呼我媳婦進來,我倆是又捶後背,又掐人中的,才把老太太弄醒了。我媽一醒過來就指著門外,鬧喚說有鬼!開始的時候,我搬去跟她一起住,她一鬧,我以為是誰家使壞,嚇唬老太太玩,就拎著斧子衝出去找,可是大晚上的山裏頭連耗子都沒有,哪找什麽僵屍去?我才發現,老人是已經瘋了!”
聽到這,我心裏就沒了底了,我心說按你這麽說,老太太就是單純的瘋了。那瘋子的話也能信嗎?我記得小的時候,我家門口也有過一個瘋子,還說自己是美國總統呢。我擰著眉毛想著,不想那男子竟然有些擔心地問:“小師傅,您看看這事兒......”我看他表情複雜,總覺得哪不對勁。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老爸說什麽也不給他看,那他這事情會不會壓根就不是靈異事件啊!要知道如果是靈異事件,就沒有老爸解決不了的,所以肯定不是老爸幹不了才不給看的,除非他這不是靈異事件,老爸壓根不想給他們看。想到這,我心中暗自琢磨,得是什麽事情才能讓老爸那麽果斷地拒絕呢?
我腦袋差點想破了也沒想明白,於是便索性不再想了,而是走到樓上,直接把還在睡覺的重夕給叫了起來,讓他直接給算。袁重夕此時睡得一臉懵逼,睜眼瞧了我一眼問:“幹嘛呀,這才幾點!”我拍了拍他說:“別睡了,來活了。”重夕聽見我說來活了趕忙坐了起來問:“啥事?!”我把那男子跟我說的事情簡略地跟重夕說了一遍,重夕摸著下巴上那幾根胡子說:“這種情況也不需要我算啊,你直接找當地的鬼魂問問不就得了嗎?”我心說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於是,我跟重夕走下樓,重夕拉上卷簾門又把窗簾逐一拉好,“塑料袋大哥”不解,問我要幹嘛。我嗬嗬一笑說:“現在他家老太太的事情,我還不能了解到底怎麽回事,所以找知道內情的‘人’問問。”
他們四個人聽得都是雲裏霧裏的,我也沒過多的解釋,在屋子正中的地方擺上桌子,桌子上又擺了一些水果貢品,點上蠟燭插上香之後,我在桌子前掐訣念咒,隻覺得一股微風不知從什麽方向刮過,忽然之間桌子上的蠟燭火苗抖動了起來。林峰一臉興奮地看著我,我則表情嚴肅地看著那蠟燭抖動的火苗,同時隻聽“噗”地一聲輕響,其中一支蠟燭的火苗停住了抖動同時火焰的顏色變成了一股幽幽的綠色。我知道,這是有鬼被我叫來了,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問:“來了?”隻聽的屋子當中回蕩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嗯,來了。”我心中一喜,趕忙問到:“有些事情想跟你打聽一下,你們黃土嶺的事。”這回,那聲音沒有再響起,顯然是默認了。我點了點頭繼續問:“聽說黃土嶺南麓前幾天有個老太太被嚇瘋了,老太太自己說是鬧僵屍了,你們黃土嶺那邊有沒有這種消息?”
那老鬼沉默了半晌才說到:“這個我也不知道,黃土嶺南麓是陽氣極盛之地,我們這些陰靈不敢到那去,所以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我也不知道。”聽老鬼這話說出口,我心中就是一激靈!對啊,我記得我爸曾經說過,所謂山南海北,那可是極陽之地,那種地方妖魔邪祟不能近前的啊!想到這,我便點了點頭,對那老鬼說:“那既然如此,打攪了。我燒些紙錢香燭,拿去吧。”老鬼道了聲謝之後,綠色的蠟燭火苗又是一抖,恢複了正常。眾人見結束了,便都上來問結果。由於我使用的這種方法叫來的鬼魂其實本體並不在這,這類似於一種往靈界打電話的手段,所以除了我之外別人是聽不見那鬼剛剛說了什麽的,因為不在一個頻道。這時候大家問起,我一邊燒紙一邊回答:“問鬼是行不通了,上回我爸說過了,那黃土嶺南麓是極陽之地,鬼祟不敢靠近的。”說著,我看向了瘋老太太的兒子說:“你確定你老娘看到的是僵屍?”那男子也不確定,所以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回頭看向重夕,隻見重夕這個時候從一臉懵逼中反應了過來,這才上去問:“把具體發生事情的時間,還有當事人也就是你母親的生辰八字給我,我給你算算看吧。”
重夕一頓折騰之後,應該是算出了其中的緣由,隻見重夕趴到了我的耳邊小聲地告訴了我那老太太瘋掉的前因後果。我聽了之後大吃了一驚,問他:“兄弟,你可別兒戲,你算得準不準啊!”沒想到重夕竟然破天荒地滿臉嚴肅,一改之前的呆相,說:“你放心,細節上可能會有偏差,但是大體事件絕對不會錯,隻是這其中的緣由沒辦法跟當事人家屬說明,我看還是打發走得了!”這回我才明白為什麽老爸不給他們看了!
那男子和“塑料袋大哥”也看出了我們已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滿臉欣喜地上來問:“小師傅,咋樣?”我麵露難色,搖搖頭:“之所以我爸不給你們看也是出於這個原因,本來這不是屬於靈異方麵的事件,我們不應該管的,這種事應該是精神病院負責治療,如果我們管的話,你撐死也就是拿錢買個真相,何必呢?更何況,真實情況你可能不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