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剿山滅寨
字數:3789 加入書籤
要說神仙就是神仙,陳義軒本以為六爺扔下他自己跑路了,可這想法剛到一半,就見土匪各個保持著一個姿勢不動了。遠處傳來六爺的聲音:“這些人的穴道半個時辰後會自行解開,騎上馬,到別山找我!”他隻好自己溜下山來,一路站崗的匪兵,有的靠在樹上,有的倒在地上,都保持著姿勢不動,倒真挺好玩!陳義軒騎上馬,從後麵趕了上去......
等他趕到別山,又累又餓,見路邊有個飯莊,就在門前勒住馬,店小二出來拱手行禮,問:“老總是陳警官嗎?”陳義軒反問:“你怎麽知道?”夥計連忙說:“您的同事已經在雅間2號等候了,吩咐小的在門前照看著,但有騎馬過來的警官,詢問是否陳姓,是則請入2號。”
陳義軒跳下馬,把韁繩交給小二,牽到後院,自己則直奔雅間2號,六爺已經點好了菜,在裏麵等著,見他進來,滿上一杯酒,遞上來說:“辛苦了。”陳義軒一飲而盡,夾起一塊醬牛肉,在嘴裏嚼著,含混的說:“咋不等我一會啊!”六爺一笑,說:“我算定這蕭麻子今天要出門,下天津衛,擔心晚了會被他走脫,多廢手腳。幸好這小子出山,並沒有馬上走,而是到了他姘頭家,剛才我已進去一番嚇唬,獲得了實情。下一個目標,進山。”
陳義軒也笑著說:“跟著你破案,怎麽總是神龍見不見尾的,每一個目標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與我以往的破案路數迥然不同!”六爺嗬嗬一笑,說:“也沒什麽,隻是有神相助而已。”
六爺喝了口酒說:“別急,我慢慢跟你說!這案子一接手,我就得考慮是誰幹的,外地的土匪不可能跨界做這麽大的事,就是他敢做,一旦被當地土匪眼線偵知,豈有坐視的道理。所以這案子一定是本地土匪幹的。那本地土匪是如何得知這斬龍劍的呢?從道理上說,一定是北平城的某人從邊家的嘴裏得知了這件事,得知的人肯定不是土匪,否則不可能與邊家有親密接觸,而這獲得消息的人,一定是與古董商有接觸,於是古董商才會有購買意向,接著古董商就會與匪類接觸,提出收購意向,土匪才會考慮去搞這個東西,而這些有實力提供貨源的土匪一定不是小股,小股不具備盜掘古墓的實力,且不是離北平很近,因為北平城東南一路,不具備土匪生存,所以,大體可以鎖定在北平城百裏以外。這裏有一股土匪,也就五十多人,而這股土匪與無終那股土匪是對頭,所以兩家要形成買賣關係,必然要經過一個中介,蕭麻子就是這個中介,他需要先向無終的土匪支付定金,並瞞著贓物的去向。”
陳義軒一邊夾菜一邊問:“這蕭麻子是什麽來路,怎麽有這麽大的能量?”六爺停下筷子,點上一支煙,介紹起這蕭麻子來。
原來蕭麻子的老爹,外號蕭老蔫,別看這個外號是憨厚的意思,他後來可不憨厚,後來外號改成蔫巴長蟲了。單聽這外號,你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
當年,蕭老蔫有個表弟,跟他大小差不多,隻因他這表弟當年母親難產,孩子生下她來就死了,沒娘的孩子難活呀!就給抱到老蔫家來了,當時老蔫母親一人奶兩個孩子,所以老蔫是跟他表弟一起長大的。後來呢,他表弟大點回到自己家,因在家行二,不是很吃香。這俗話說“大的稀罕小的嬌,當中間的不打腰”,他這表弟呢跟自己親兄弟都不太親,跟老蔫關係到挺好。
後來他這表弟讀書畢業,在天津當了警察,常有些外快,就送給老蔫。老蔫呢,有了點活錢,總想讓它下小的,再賺更多。苦於沒買賣幹,就在東麵百裏外的一個縣,開了一家山貨鋪,收購倒賣山貨,自己也把家搬到了那裏,隻是家不在鎮上,因為鎮上房地都貴呀!後來,一次他在家中的時候,聽到鎮上槍聲猛烈,當時直奉戰爭,那鎮上成了戰場。這蕭老蔫啊小農經濟頭腦,坐不住了,生怕士兵搶劫他的店!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後來還是乍著膽子,背個糞箕子,裝成拾糞老頭,向鎮上走去!
到了鎮上,現到處都是屍體,沒有活的。他的店鋪還原樣鎖著,沒有人闖入,這貨算是膽大包天,把大街上那些士兵的大槍,斂在一塊,都搬自己店鋪裏去了,然後鎖好了門走了。
這回蕭老蔫可是大了。鋪子也不開了,把槍運到老家,衣錦還鄉,又置房子又置地的。那槍他賣了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幹起了土匪。這裏說的幹土匪,不是拉杆子,而是出份子。什麽叫出份子呢?比如四個人想作案,他提供槍,槍也算一股,搞到錢五個人分,他以槍收錢,就這樣他幹黑道很多年,當時蕭麻子也不小了,爺倆幹。後來蕭老蔫在一次行動中被同夥黑吃黑給滅口了,就蕭麻子自己幹了。由於常年幹這個,他跟許多土匪都有來往,也就在土匪中成了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雖然手下沒有土匪,卻在多股土匪之間遊刃有餘。這次就是那股土匪委托他出麵,找無終的土匪購買,無終的土匪拿到定金才下手的!
吃完飯,陳義軒問六爺,下一站去哪裏?六爺回答:“許家台!”於是二人吃完飯,奔了許家台。許家台在山裏,但離的不是很遠,二人走的很輕鬆,到了之後,找個店鋪住下了。吃過晚飯,白天一路騎馬也很累了,所以早早就休息了。可能是哪道菜吃的不對付,夜間陳義軒起夜,這裏不比大的鎮店,廁所沒燈,那年頭也沒有電,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不敢進。見店外是個山坡,山坡上有一塊突起的石頭,陳義軒想那上麵不錯,就繞過去到那裏方便。之後,隻記得似乎是嗡的一聲,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現自己躺在醫院裏,六爺和一個警察正守在身邊。原來昨夜他出去解手,一對兒二了吧唧的獵人兄弟把他當成了野豬,幸虧這貨槍法不準,受傷不重,但從山坡滾落下來,除了屁股上有少數槍砂之外,就是皮外傷。那兄弟倆嚇壞了,六爺說:“我沒難為他們,畢竟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好好養傷,廳裏另派了一名警官協助我工作,我估計這邊的工作也就還有一股土匪了,不行我就跟他們來硬的!”此後,陳義軒就被廳裏的車拉到天津住院。幾天後,一個同事來看他,一見麵就挑著大指說,你從哪找來六爺這樣一個搭檔,太厲害了!
陳義軒連忙讓他講講後麵行動的情況。
他對陳義軒講了他走以後案情的進展:“你負傷後,廳裏讓我替你,隨六爺破案。當時六爺帶我出了,騎著你的馬。地點,就在許家台進山。到了那家山寨,按照規矩,對方派人接過了我們的馬,把我二人眼睛蒙上,兩人攙著,進了山。見到那土匪頭子以後,雙方行禮。六爺開門見山,提出了來意,對方一口否決。說這是江湖規矩,寧死也不能說出買家。
六爺淡淡的一笑,說:‘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那土匪頭子外號大金牙,更不客氣,‘嗖’的一聲,拔出兩把手槍,威脅說:‘怎麽著?不客氣你還想怎麽樣?這可是老子的地盤......’沒等他說完,六爺就擺手打斷了他,說:‘你可以開槍試試!’那土匪頭子伸手就扣動扳機,‘啪啪’兩聲微響,兩支槍都沒打響!那貨當即招呼:‘來人!’可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連喊了幾聲,還是一樣,這時他看看屋裏其他幾個土匪小頭目,各個都像泥塑木雕一般,好像是中邪了,一動不動!
六爺揮手做了一個前推的動作,隻見前麵的牆轟的一聲,向外倒了下去,破磚碎石滾下了山坡。原來這房子是緊挨山坡的平地蓋起來的,牆外就是山坡,很陡。接下來,土匪們像著了魔一樣,依次排隊上前,走到六爺跟前,把槍放下,然後走到牆的缺口處,瞬間清醒,六爺拿過他的槍,問:‘貨物賣給誰啦?’這土匪好像大夢未醒,搖頭含混地說:‘不知道。’話音未落,六爺手裏的槍響了,‘啪啪啪......’連著數聲槍響,那土匪像是被槍催出去一樣,瞬間向坡下滾去,接下來,下一個。
簡短節說,五十多個土匪轉眼都被六爺用他們自己的槍打死了。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不管長槍短槍,六爺都是一個拿法,單手握槍,真是瀟灑之極。最後,六爺走到匪跟前,伸手拿過了他的手槍,彈出臭彈,重新掛上機,一腳將那匪踹到牆豁口前,那土匪,最後還在耍小聰明,哈哈大笑,‘你不敢殺我,殺了我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貨物去向了,哈哈......’可惜他第三個哈字沒出口,‘啪’一槍,擊碎了他的金牙,射入口中,接著就是‘啪啪啪’連著數槍,匪的頭被打爆了。”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