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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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秦樂一臉懵逼的樣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慌,哥們是不折不扣的人,不是妖精。”隨後想了想又道:“這回咱們不用擔心出不去的問題了,既然有我老姐,那咱們出這片林子就很簡單了。這裏是她的地盤,這種小事肯定不在話下。”說著,我看了老姐一眼,老姐也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隨後我才問起了剛才生的事情。

    原來自從我放走了狼靈抓到的小狐狸時就已經暴露了行蹤,那小狐狸轉身就把我的行蹤報告給了老姐。老姐聽說有個道行不淺且拿著葫蘆的年輕人出現在紅鬆林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老爸。於是便帶著一群嘍囉跑了出來,本想是迎接老爸的。可是沒想到衝出來之後卻現那個人不是老爸,而是我。

    老姐起初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年輕人跟自己那個還尿床的弟弟聯係在一起,因為老姐在深山老林當中根本就沒有那麽明確的時間觀念。在她眼裏,二十年時光隻是彈指一揮間,所以很難想象我會在二十年間長大成人。這也是妖怪跟人在思想上的區別,要是一個妖怪,二十年時間道行根本就沒多少長進。所以老姐的思考角度也是如此,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拿著葫蘆的人是自己弟弟。

    老姐的選擇是將我們包圍起來進行觀察。另一方麵更則是派遣小狐狸在靈界圈子裏詢問關於我的消息,最後得知使用靈葫的我確實是老爸的兒子,並且連小白花都一並打聽到了。確定我是她弟弟的時候,她也著實很是驚訝。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酸勁兒,畢竟她這個掛名的女兒當得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老爸老媽二十年都沒來看過她。再看我這個親兒子,不光得了真傳,還傳了我靈葫做法寶。這怎能讓我這個便宜姐姐不吃醋呢。

    得到準確消息,我就是她弟弟之後,她才下定決心要試探我。隨後讓狐狸們縮小了包圍圈,故意讓我現。可是卻沒想到,我這個榆木腦袋竟然全然無知,最後還是從照片上才現自己被包圍的。

    現被包圍的我第一時間就朝著照片上的黑暗當中衝了出去,老姐是又好氣又好笑,看到被我扔在篝火堆邊的秦樂便跟我一樣翻起了壞水。於是老姐以原形出現,本來也是想試探試探這個女人的深淺,因為此時的老姐把秦樂當成了小白花。可是誰想,秦樂這個死宅女見到老姐白狐的原形竟然被萌翻了,衝上去就像把老姐抱起來。老姐哪裏受得了凡人這樣褻瀆,一腳就把秦樂給踹飛了。同時被踹飛的秦樂出的慘叫也把我吸引了回來,再然後就打起來了。

    我心中好笑,便問老姐:“我說老姐,這麽多年你就沒出過山?就沒去看看咱爸媽?”老姐搖頭道:“這些年姐姐我一直在山中修煉,無暇離開。”

    原來,當初老姐還是這山中為禍一方的小妖,由於隻有百年的道行所以根本就不夠老爹老媽看的。隻不過老爸老媽卻對老姐網開一麵,沒有將其幹掉,反而將其收為了義女。老姐說當時老媽告訴她,說老姐就像是老媽在沒見到老爸之前那樣,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不忍殺她。

    那時候的老姐雖然不明白老媽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人家饒了自己的小命,自然是言聽計從。

    不過好在老姐懂得感恩,被老爸抽走道行重修正道之後便潛心隱於深山老林修煉去了。老姐說到這的時候抬手撫摸起了自己耳朵上的耳環道:“義父義母收了我的道行,收下我作義女,並且傳了我禦劍法門和這枚耳環。”老姐從床上枕頭下抽出了一個白本遞給我,我翻開一看,果然是那個圖多字少的“老海秘籍”。我隻看了一眼就把書還給了老姐道:“嗯,一模一樣的,我也有一本。如果我沒猜錯,老爸應該是現場畫了一本讓你練的吧?”老姐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問道:“老姐,你那把劍是怎麽回事?”老姐笑了笑,手掌一翻,那柄冰劍出現在了手上。老姐把劍遞給我道:“這把劍是姐姐我自己打造的哦!”我接過冰劍,入手冰涼,完全就是冰凝成的,就像是三叔的那柄大刀一樣。隻不過這把冰劍上卻泛著金屬的光芒,說不出的奇異。

    我一邊把玩著冰劍一邊問:“老姐,這把劍是量產的?”老姐被我問得一愣,反問道:“量產?那是什麽?”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就是問,這把冰劍是就一把還是有很多?”老姐像看傻瓜一樣看著我道:“當然是一把啊!”隨即老姐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傻小子,你不會連這都沒看明白吧?”我心說我明白毛啊?

    隻聽老姐略帶驕傲地說:“其實,剛才跟你打的時候,你看到的所有劍都不是這把劍的本體,而是劍氣化形。”我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老爸用劍氣化形我也見過,但是我卻從沒想過可以不用劍本身就能讓劍氣化形的。

    老姐又一次看穿了我的心思,拿出了一副“毀”人不倦的姿態說道:“根據姐姐我的經驗,把修煉禦劍術分成了幾個境界。第一種境界就是‘手中有劍心中無劍’”還沒等老姐繼續說,我就接口道:“那第二種就是‘手中有劍心中也有劍’嘍?”老姐完全沒有聽出我的調侃之意,而是讚許地點了點頭,表示我猜對了。

    我滿腦袋黑線地看著老姐,希望她解釋一下。老姐很配合地拍了拍我的腦袋道:“這第一種境界,就是說學會了禦劍術中所傳的劍招。與人拚鬥可以自如使用劍招卻不能參悟其中法門禦劍而起的人。”

    我不說話,掏著耳朵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老姐繼續解釋道:“第二種境界就是你這樣的,能成功參悟其中法門,使出禦劍術。但是卻隻能做到最初步的禦劍而已。”我斜了她一眼道:“那你是什麽境界?”

    老姐高深莫測地一笑道:“第三種。‘心中有劍手中無劍’!”隨後不等我問便自己解釋道:“姐姐我現在已經能做到劍氣化形,即使不依靠劍本身,手中不持劍也能使用劍的境界了。”

    我趕緊問:“那剛才你說我劍人合一是怎麽個意思?”老姐又笑了笑道:“之所以你做不到我這個境界,就是因為你沒有做到人劍合一。要做到不依靠劍本身便能夠使用劍氣化形,先要做的就是讓劍成為自身的一部分才行。也就是所謂的人劍合一。換句話說,你現在才算是邁出了第一步而已。隻是我沒想到,神兵利刃如此強大,單單做到人劍合一就讓你的實力與我比肩了。要不是你體力太弱,還真跟我一般上下了呢!”

    我斜眼看著老姐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大為不屑。心說你苦練二十年,才這種境界,我可是就練了一年光景!

    老姐似乎又看出了我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腦袋道:“你別得意,就算你天賦夠高,那也得腳踏實地。不然的話每次都得這樣死一次才能有長進哪行,別人可不會像你姐姐我這樣手下留情。”說著,老姐撇起了嘴,撇得跟八萬似的。

    我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問:“唉老姐,你是不是育不完全啊,怎麽耳朵和尾巴都收不回去啊?還有腿怎麽還沒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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