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古墓危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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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們人打聽薑陽得知,劉清風、馬林一行人早在一月之前便回到了武當山,回來之後不久接到一個官活,所謂官活就是一種由官府聯係或指派的生意,這樣主動找shàng mén來的的生意往往是比較棘的,大都是官府著急辦卻又辦不了的,因為不著急的事情往往在縣衙門口有一麵公示牆,上麵張貼一些畫像,寫明罪名緣由並列出賞金,這樣的官活賞金基本是固定的,按任務難度分為幾個級別,但賞金也就是幾銀子到幾百銀不等,如果事主願意出錢添加那就另當別論了,往往也是有限,跟江湖上的生意相差很大,因為有錢的事主如若看到官府辦不了或者不願意辦,就先去官府報了案,再自己請江湖上的人來解決或者發出懸賞聘請,一時無人接就去私人的生意坊掛著,直到有人接,但也要由事主帶著江湖人去官府登記,官府再委托江湖人去辦事,這樣就算出了些意外,也好有個交代。這樣的生意叫做白麵生意,如果做好,不但能得到事主的賞金,也能博得官府的好感,如果做不好,或者搞砸了,官府也可以將責任推給江湖人,因此官府往往樂於如此。

    像這樣主動找shàng mén來的官活往往沒有事主,又或是上級官府攤派的任務,而本級官府又辦不了,那隻能自己聯係了,雖然獎金很少,但作為武林人跟官府打交到那是常有的事,不跟官府打好交道做起事來也相當麻煩。比如江湖上常有打打殺殺之事,鬧出人命的案子也不少,如果跟官府關係好,辦起案子偏向性就很大,你有理當然公正bàn lǐ,你沒理也能大事花小,反而就麻煩了,有理沒理都要罰你。

    一些掛了牌子的小門派,有的還樂於接官活,雖然獎金少,但不失為一個跟官府搞好關係的會,但如果覺得任務太難,自己搞不了也萬萬是不敢接的。

    我道:“既然官府能找到武當,想必不是什麽簡單的生意。”

    薑陽道:“是的,這個生意確實不簡單,事情起因是秦嶺大山裏出了一件怪事,一個苗族村寨鬧了盜賊,這盜賊不是普通的偷偷摸摸,而是去刨人家苗寨祭祀的祖墳去了。這苗寨跟我們漢人風俗大有不同,而且各個苗寨之間也多有不同,比如此次出事的苗寨,他們那裏的山有很多天然的山洞,山洞或大或小,他們認為這山洞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神地,是靈魂能夠得到安息的地方,於是便將死去的先人葬在這裏,他們最早下葬是連棺材都不用的,隻是做一個擔架,將死人放入洞,任由飛禽,野獸,蟲蟻啃食,他們認為萬物都是有靈性的,有輪回的,他們活著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肉,死了靈魂升天,那麽**就要送給那些曾經養育過他們的動物,即使如此,漢人的化慢慢傳入,苗寨的化也有了改變,逐漸的也開始新的喪葬習俗,開始有棺材,還有壽衣、壽帽,金銀首飾之類的陪葬物品,而他們苗寨人發現,將山上的土填進棺材裏包裹住死者的屍體,還有防腐的效果,於是便將山上的石,土一起填滿棺材,再葬入洞,也不知道過了成百上千年的時間,不管是哪家,隻要是有人死了,就葬在這座山上的洞裏,再大的山洞也被填滿了,填滿以後苗寨裏的人就把洞口封死夯實,並在最大的洞口外修建了祭祀用的祭壇,每年的月十五,全寨的村民都要在這裏祭祀。而今年祭祀的時候一個淘氣的苗族孩子跑到祭壇後麵,發現了一個洞,洞口不大,隻能容下一個成年人爬著進去,孩子隨後跟大人們說了,族長看了看洞口,再看了看洞壁,發現這個洞口有人為開鑿的痕跡,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這痕跡明明是人的指刨土的痕跡。得知有人刨了全寨的祖墳,族人門憤怒不已,當即就有人爬了進去,可是,連續進去了個精壯的漢子,卻都是隻進不出,族長立刻阻攔住其他躍躍欲試的族人,並在洞口守了天夜,斷定洞內必有凶險,於是便到官府報了案。”

    聽到這裏我們麵麵相覷,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怖。

    鮑大象道:“月十五到現在也有些日子裏,官府都是怎麽bàn lǐ的?是直接找到武當還是先前有了些動作?”

    薑陽道:“更為具體的我也不甚了解,隻知道師父劉清風、馬林一行六人,進了洞也沒出來。回來的這個師弟是這次行動年紀最小的一個叫張楓,他和師兄劉永吉負責在洞口接應,他們在洞口守了五天,劉永吉按耐不住,吩咐他如果自己一天不出來那就不必等了,速速回武當搬救兵,結果就是這樣張楓用盡內功狂奔而回,隻聽了這些介紹,衛道風師叔就讓我們準備吃完午飯後就要出發了。”

    聽到這裏我心莫名的有點小激動,於是便道:“薑大哥,能否帶著我們也去,真心想漲漲見識。”

    “誒!這話說的對,老黃我也想去看看,這幾天都把老子給悶壞了。”黃軒轅晃著腦袋道。

    鮑大象用他精致的扇子在胸前晃著,隻是盯著著薑陽,兩隻眼睛也露出了詢問之色。

    薑陽麵露難色,說道:“位兄弟的好意薑陽心領了,但是我們武當出任務向來是獨來獨往,很少與人合作,不瞞位,這次去恐怕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衛師叔現在已經進入後殿去找二師叔馬長風了,這麽說來恐怕師叔這樣的人也未必有把握,而且聽說這次應屬於靈異任務,要多帶一些有道行的徒弟去。而我雖然有點武功,卻少有參與靈異任務,更沒有什麽道行了,但畢竟是劉清風的徒弟,所以才叫上了我的。”

    我們人還算是知趣的,為了不讓薑陽為難也就沒再言語,隻道如果有的著的地方一定要說一聲,兄弟們都不是怕死的人,於是回鮑大象房聊天打屁去了。

    我們繼續了剛才的話題,鮑大象說明了武當的情況,所謂幾代弟子並不重要,隻要不亂了門派的規矩就行,所有上九門,基本都是這個規律,最上麵是師尊掌門,什麽是師尊掌門呢,那就是在這個門派裏在沒有比他輩分更高,資格更老的人,或者是有同輩或者長輩尚在,但是要麽離開門派,或者主動放棄掌門的爭奪和繼承權,也就是說這位掌門的長輩或者同輩在沒有人跟他搶位置的情況下,他就是師尊了,而接替他的位置的肯定是他的徒弟,或者同門師兄,師弟的徒弟了。當然嘍,大多數還是要傳給自己帶出來的徒弟,比如如果懷仁讓位給劉清風,那麽劉清風再讓位首選自然是馬林,薑陽他們優先的。而現在之所以懷仁自認為是一代弟子而不稱尊,這裏麵說來話長,因為懷仁有一位師弟,十年前突然失蹤,而失蹤之前並沒有說過放棄掌門繼承權的話,這個師弟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懷仁卻一直認為師弟肯定尚在人間,既然他沒有說脫離門派,也沒有說放棄繼承權,念在多年同門之情,不能就這樣獨自稱尊,讓旁人看武當笑話。於是乎,劉清風他們自然也就是二代弟子,其實其他門派也有這樣的,比如崆峒。

    說道這位懷仁的師弟,那可就是薑陽的師叔公了,想必也是一個武功了得的人物,我順便打聽起來,鮑大象有模有樣的跟我要谘詢費,說他的消息可都是特刊上看到的,讓我這麽便宜的都套走了,他知道我是個窮小子,但是連個大白梨都吃不上一口,浪費他多少唾沫,真是劃不來的生意,我看他得意的樣子不由得有點不悅,這個不悅不是生氣,而是覺得錢財還真是個好東西,以前一直生活在大相國寺裏,雖然那裏粗茶淡飯但也生活無憂,除了買小報的時候知道有錢重要,但也沒有對金錢的能力有更深入的了解,如今明知鮑大象是在開玩笑,但還是有點被戳要害的感覺,情緒莫名的低落了。鮑大象看我有些噎著了,便不再賣關子,說那懷仁的師弟叫梅尚靈,其實啊應該說是叫師妹更準確。

    “師妹?”黃軒轅道

    “師妹?”我道。

    鮑大象本來一副癱瘓躺,裏拿著扇子看上去高深的樣子,看我倆對師妹這個詞這麽好奇,於是瞪大了眼睛瞅著我倆,埋汰我倆一個是好色一個是悶騷。他們道家有的門派就是這樣,明明是坤道還非要師兄師弟的叫著,真叫人莫名其妙,好像在他們眼裏男女都一樣,不過他們道家不讓結婚,不讓近女色,當然也不讓近男色嘍,這麽說來他們不分男女倒也算說的過去。

    我看他又開始胡謅八扯就在沒興趣聽下去,於是招呼了一聲,去外麵溜達去了,其實並不是我不喜歡聽他囉嗦,隻是我覺得半天沒見到穆青青,我想她了。出去走走或許能看到她,順便聊聊天,讓她作弄作弄我也是樂意的。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自己什麽時候便的這麽賤,或許本來我就是這個天性,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一時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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