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六章鬼門小堂主（二）

    劉永吉是仰麵朝天的死在一個棺材上麵，胸膛、肚皮被掏空，他雙狠狠的瞪著，眼角流血，嘴張開的老大，表情十分痛苦，可見他是在極度恐懼且痛苦的狀態下突然死去的，以至於他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凝滯在了臉上。

    劉永吉隻是一個十層內功的一段選，顯然他的屍身能用驅屍術驅動的，但沒有任何作為靈屍的價值，因為驅動靈屍是需要先損耗掉一段內力的，這一段內力是用來驅動屍體的動力，並且封住剩下的內力集沉在丹田不至於隨著人的死亡而散去。而隻能驅動沒有內力可吸的靈屍對小堂主來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所以他的屍體被拋棄在這過道裏就不奇怪了。

    唉，當我看到屍體是劉永吉的時候，不由得心情不好了起來，感覺嗓子堵得難受，雖然我跟他沒什麽交情，而且他還有那麽一點傲慢，但是想他年紀輕輕，能自己一個人勇闖危穴，而讓比自己更小的師弟回去報信，不得不說他是條漢子，衝這一點，值得我敬佩。想到這裏，我向他的屍體深深的鞠了一躬。起身後看看其他人，“浩、然、正、氣”四人和那個報信弟子相擁而泣，薑陽這樣的硬漢也潸然淚下，但他是隻流眼淚，並不抽泣，配上他那堅毅的目光，從他臉上看到更多的是憤怒，而不是悲傷。

    衛道風知道徒弟、師侄們之間感情深厚，對他們的行為並沒有立刻阻攔，隻是說：“我們快些趕路，等回來的時候再帶上永吉的屍體吧。”

    “他們個呢？”我突然察覺哪裏好像不對勁，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苗寨漢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不用管他們，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估計他們是害怕了，或者是前麵就隻有這一條路，我們也不需要向導了，他們就不辭而別了。來來來，哭一會就行了，我們繼續往裏走，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衛道風不容置疑的說道。

    雖然有的時候我覺得這幫道士陰陽怪氣的，但是武當派鐵一樣的紀律還是讓我刮目相看，就眼下，雖然弟子們雖然哭哭啼啼的，但是衛道風命令一下，馬上毫不遲疑的行動起來，向前走去了。

    這次我們走的分外小心，因為畢竟這裏開始出現了“活人”的屍體，也就是說從這裏開始就處於死亡氣息的籠罩，在著一樣的氣氛下，除了腳步聲以外的所有聲響，都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薑陽持火折子，穩穩的走在前麵，突然，洞裏一股陰風傳來，緊接著就看到四個火折子同時熄滅，然後就聽到一聲慘笑由遠及近，那笑聲就好像瓷器碎片摩擦的聲音，聽起來比哭還難聽，緊接著就傳來幾聲慘叫，聽起來像是鶴雲氣的叫聲。

    “妖孽，休要猖狂，武當衛道風在此！”說罷，衛道風不知道什麽時候丟出一個小型的火折子，火折子點燃的一刹那，我們就看到一個鬼一樣的身型騎在鶴雲氣的身上，這種小型火折子隻能維持幾個心跳的時間，可是盡管如此，衛道風還是準確的將長劍逼近了鬼影，就在劍尖馬上刺入鬼影胸膛的時候，鬼影一下子又消失了。噗噗！兩個火折子又被點亮，眾人驚訝的看相鶴雲氣的背後，發現隻有鶴雲氣老老實實的趴在棺材上，她背上的那個鬼影已經不見了。

    “哇靠，好快的身法！”胖子驚訝道。

    衛道風：“看這身法，應該是一個活人，應該是小堂主身邊的陪練護法了。”他伸扶起了鶴雲氣，這個時候小姑娘嚇的麵如土色，但是感覺了一下，沒受什麽傷，隻是說剛才感覺突然有人拽了她一下，然後就騎在了她的背上，火折子一亮他就不見了。

    鮑大象：“難道他僅僅是想警告我們一下？讓我們別再繼續往前走了？”

    胖子道：“不會吧，鬼門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好心，他應該明知道我們是來救人的，不達到目的我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難不成我們讓他嚇唬一下就走了？”胖子這麽說主要是為大家打氣。

    薑陽道：“應該是他忌憚師叔的功夫，所以剛才即使想下，也被師叔一劍給嚇跑了，何況我們這裏還有這麽多人。”

    鶴雲浩道：“對，他就是怕了師父，看來鬼門的人也不過如此，就會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我們還是繼續往裏走，趕緊把師伯他們救出來。”

    我道：“不對，那個鬼影剛才還是下留情了，大家想，如果他真想動，又何必騎在鶴雲氣師姐的身上，直接給師姐一刀再走，不是也來得及嗎？”

    “你當師妹就那麽不用嗎？想一刀結果了師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鶴雲浩沒好氣的道。

    “那怎麽不聲不響的就被騎在身下了？要知道，拉倒一個人，然後再騎在身上，可比直接捅一刀難多了。”穆青青突然插口道。

    衛道風看大家嘴八舌的連忙製止道：“都別說了，這次開兩個風燈，還是保證照明要緊。另外，這次鶴雲浩探路，薑陽你還是回到二隊，咱們保持一定距離，互相策應。”

    衛道風一說話，大家都閉嘴了，然後見鶴雲氣從她那鼓鼓囊囊的包裹提出一個燈籠來，插好一根蠟燭，點亮遞給我們，樸晶川快步上去接了過來，鶴雲氣自己有點亮一個，拎著燈籠跟在一隊的後麵。我看著這個小道姑稚嫩的臉上早已沒有剛見麵時的調皮樣子了，估計她內心也是嚇壞了。此時拎著燈籠還像一個小姑娘似地，在這危險境地之下，他這樣柔弱的身軀，是最容易被盯上的，也就是最危險的，真不知道她們的父母都怎麽想的，難道不知道這江湖上的凶險？不可憐自己的孩子嗎？

    兩支隊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心黯然，喃喃的對身旁的穆青青道：“你說你家家財萬貫，爹娘為啥還把你送到峨眉山上吃苦，江湖多凶險，爹娘不為你擔心嗎？”

    穆青青小聲道：“爹娘哪裏知道我還會有今天，他們本以為我在峨眉山上學學功夫，結交一些峨嵋派的高人，然後武功小成之後回去接收他們的家業，根本沒想到我會吃苦麽！再說我在峨眉的時候，出任務都是師父師叔的事，我可是香餑餑，沒人敢讓我出任務。如今遇見這麽凶險的任務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我不解的道：“哎我說小姑奶奶，咱能不能講點道理？再說，你爹可是峨嵋派的財神爺，他們做任務一半還不是為了錢，有你這棵搖錢樹在他們怎麽敢讓你去做任務！”我馬上意識到這麽說話的思路是錯誤的，千萬別跟她講道理，於是我自言自語道：“哎，咱就是苦命的娃，到哪哪凶險啊！”

    穆青青：“你別嘮叨了，這裏怪嚇人的，我還真有點怕了。我們還是專心點的好，別像剛才鶴雲氣那樣，如果再來一次，未必就能活命了。”

    我道：“誒，你說，他們四個弟子怎麽都姓鶴，難道他們是一家的嗎？”

    穆青青：“你個呆子，哪家會把自己的孩子都送到這裏來，再說資質還那麽好都能突破一段真氣，你別小看了這一段真氣，沒有資質的人，一輩子都練不出來，我們峨嵋派，內功也算正統，可是能練出真氣的也不過是十之一二，而能突破一段到二段的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那他們為什麽都姓鶴，你什麽時候能正經回答一次我的問題，別總教訓我好不好。”我不耐煩的道。

    “哎呀!姐兒今天是搭理你了是不？”穆青青不忿的道。說著就要伸掐我的耳朵。

    我連忙躲過，急切的小聲道：“剛才還有模有樣的說要專心點，別像誰誰誰似地，怎麽轉臉就要揚沙子，算了不跟你說了。”說實話我對她這種居高自傲的樣子有點不太喜歡了，畢竟我一直認為自己很爺們，這樣憋屈的暴露在別rén miàn前有點傷臉麵。

    可能是我話說重了，一瞥之下，她白皙的小臉上浮現出委屈狀，我頓時就心軟了。連忙道：“誒，這個。。好青青，我也是為你好，咱說話不能總噎人家，要不然遲早是要吃大虧的。你瞅瞅你這麽漂亮，怎麽看也不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啊，別讓你的語言毀了你天仙一樣的容貌，畢竟人家看見你這容貌，都會以為你是那種起話來含蓄蘊籍，娓娓動聽的撒。”最後我還用了一段巴蜀口音逗她。

    穆青青聽了我都話，馬上破屈為笑，小聲道：“你也不必這麽油腔滑調的，其實以前師父早就說過我，隻不過一時總也改不了罷了，以前在峨眉山上，大家都知道我這個性格，我想改也沒會，現在跟你們在一起，我已經收斂很多了。不過看你問的問題總是蠢蠢的，氣不過罷了。”

    我道：“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他們都姓鶴了嗎？”

    穆青青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都姓鶴，不過弟子們姓氏相同在我們峨嵋派也有，不過大多都是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有些師叔長輩下山的時候撿到的一些可憐孩子，他們本來就無名無姓的，到了山上師父們往往都給他們起相同的姓氏，讓他們找到一家人的感覺，不用那麽孤單了，而且你沒聽說過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他們長大以後都心心相惜的，一旦遇見強敵，不至於一潰即散，戰鬥意誌相對要頑強很多。”

    我恍然大悟，沒想到他們都是比我還可憐的娃。

    我倆就這“肆無忌憚”的聊著，視乎把我們來是幹嘛的都拋在腦後了，對這次任務的危險性嚴重估計不足，這個觀點很快就被我眼前的事情證明了。

    由於我們距離前麵的隊伍有十餘丈的距離，所以前麵突然打鬥起來，並沒有讓我們迅速看清，等我們加速跑到跟前的時候，發現衛道風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非常寬闊的地方，這裏寬闊的簡直不想一個山洞，高有數丈，而且上麵還掛滿了針狀的大大小小的鍾乳石，洞壁也掛滿了棺材，仔細一看這個地方四麵出現很多大大小小的岔洞，搞的這裏好像是一個岔洞匯聚成的心。這裏麵還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棺材，但是這裏的棺材跟外麵的明顯不同，因為有很多棺材都是保存完好，一看就是精致木料所製。

    眼下打鬥的雙方是衛道風和剛才的那個鬼影，他們出都相當快，轉眼就十幾個回合，如果所料不錯，這個鬼影就應該是這裏的頭號人物鬼門小堂主的護法了，那也就是五段真氣的高，但是眼下四段真氣的衛道風卻不落下風，我正感詫異，衛道風邊打邊疾聲道：“這個護法現在還有點神誌不清，應該是剛剛蘇醒不久的，趕快把他引到寬闊之處，擺開陣法迅速結果了他。”

    哦！明白了，看來我們來的時間還算xìng yùn，趕上護法剛剛蘇醒，那就奇怪了，護法是由半蘇醒後的小堂主喚醒的，難不成小堂主已經醒了？？

    我們在衛道風的正確指引下，進入了裏麵更寬敞的地方，大家都毫不吝嗇的每人一把火折子，洞裏頓時明亮了起來，除了一些死角看不清楚，其他地方基本是一覽無餘，間最寬敞的地方有一個明顯比其他棺材都大一號的金屬製棺材，在燈火之下發出一股陰森森的寒光。

    我看清了鬼影，一身破衣爛衫，好像穿不穿都沒什麽大用的黑色衣服，爛的已經不成樣子了。他果然像一個瘋子一樣，沒有目的的爛打一通，隻不過在衛道風的“勾引”下直追到那個大號棺材不遠處的空地上，這裏明顯有人為打掃過的痕跡，棺材兩遍還有兩個厚厚的蒲團，每個蒲團上都有兩道深深的跪痕！也不知道這是要有人跪了多久才能留下如此深的印記。蒲團兩邊有兩個桶，由於光線所限，看不清桶裏麵的東西，但是在其一個蒲團的不遠處赫然看到一個人頭，是一個不足歲的小孩的人頭，人頭的眼睛緊閉著，人頭的脖子連著一塊皮，像是被什麽野獸撕咬過似地，叫人不忍直視。

    衛道風將鬼影引到空地上後，喝令一聲，隻看“浩、然、正、氣”四名弟子和那位報信弟子迅速站好位置，站位之準確，行動之迅速，不由得心一聲讚歎。正如胖子所料的那樣，衛道風是正麵主打無疑！鶴雲浩背後副打，鶴雲然拉出諸葛弩外圍，鶴雲正提著符劍左側，傳信弟子右側，鶴雲氣的站位比較活，他保持不與鶴雲然正對麵，裏已經拿了不知道什麽暗器擺出了隨時發出的姿勢。

    陣形擺開，一場獵獸大戰上演，隻見被困的鬼影，咆哮著輪番衝擊裏麵四個人的包圍圈，可是每當要突破的時候衛道風都會及時放出殺招將其逼退，而不時的聽到諸葛弩的啪啪啪連發破空之聲，在發射之前，會聽到鶴雲然先高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停頓一個心跳的時間，啪啪啪聲。

    當我聽到這個“急急如律令”的時候差點笑出來，我本以為這是小孩子互相打鬧的時候的噱頭，沒想到再這麽個緊張時刻還能聽到這麽一句。不過他們的戰鬥真的是很激烈，雖然這個鬼影神誌不清，但是有深厚的內力傍身，萬一被他掃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衛道風急於將其幹倒，但是一時之間還真拿這個咆哮的野獸沒有什麽辦法。

    雖然衛道風四十層功力，雖然諸葛弩強勁不假，但是，這個鬼影，隻是不能突破他們的包圍而已，衛道風他們所有的淩厲攻勢都被他本能的化解掉了。可是畢竟他一個人，能力有限，這樣長時間的耗下去幾十個回合，鬼影原來的那股子瘋勁慢慢減退，逐漸顯露疲態，畢竟他的對是六個人，他照顧的又是四麵八方，而衛道風他們隻需要照顧好眼前就行了，這種精妙的以弱克強的陣法，今天還真讓我開了眼。

    “強取不成，下盤打斷！”隻聽衛道風果敢的一聲，眼見他突然俯下身子，伸出一腳，狠狠的踢向鬼影，鬼影本能的向上一躍，緊接著就看外圍所有的家夥都往鬼影的下盤招呼上去，鬼影躲閃不及，空踢開諸葛弩的發弩箭，用接住了鶴雲氣的兩法暗器，鶴雲浩，鶴雲正，傳信弟子，同時放棄wǔ qì用腳踢向鬼影的下盤，這下隻聽啪啪啪聲脆響，讓我見識到了什麽叫下盤打斷，原來就是用瞬間輕功力的肢體，震動對的下盤，這樣會速度奇快，雖然攻擊力大減，但是能暫時破掉對內力對身體的控製。可是聲脆響過後，鬼影竟然一如既往的活躍異常，我一把拉住身邊的胖子讓他講解，而此時的胖子早已看到目瞪口呆，在我旁邊一直擺出各種莫名其妙的姿勢，就好像他身臨其境似的，他見我詢問，便急速的說道：“哎呀，帶你個黃花菜來可真是耽誤事啊，老子看正過癮呢，這可是難的一見的高對決呀，額，你是問為什麽剛才給上控而那鬼東西沒被擊倒是吧？額，是這麽回事，是控製住對，主要還是要看對的水平，比如吧胖爺我是響當當的二段擒拿，那麽我打斷你呢，隻需要一下子就搞定，而你要想打斷我呢，就需要你跟你的小qíng rén兒，倆人配合，每人摸一下我的屁股，我才能被你們打斷。當然嘍，我的情況有點特殊，我的這個擒拿他娘的就有這點不好，所有的功力都在上，所以呢，其實你們要是真想摸我屁股，一下就行。”

    穆青青聽到胖子的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補充道：“胖子說的對也不對，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簡單的術數題，眼前這個鬼影是五段內力，那麽他就需要五個或者五個以上的一段弟子同時擊打他一個位置，通常是上盤頭部，盤肩、胸、背算一路，下盤是腿、腳，如果有相同功力的人比如都是五段，那麽一下子就可以了。”

    “哦！難怪剛才控不倒，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大學問。那是不是說如果劉清風給上控，其他弟子再有一個補上就能起到作用？”

    穆青青：“對，你終於聰明一回！”她笑嘻嘻的說道。

    “哎，小毛驢兒可教也。小黃雀（qia）兒笑嘻嘻。”黃胖子笑著粗聲道。

    穆青青用指甲狠狠的擰了他一下，把胖子疼的齜牙咧嘴。

    就在我們以為這場消耗戰不久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從不知道哪個岔洞飛又飛出了一個鬼影，這個鬼影看身材像似一個女人，但是這個鬼影臉上慘白慘白的，就像抹了白灰，兩隻眼睛冒著惡毒的寒光，眼窩深深的摳在眼眶裏，眼角眉梢有奇怪的黑色，跟他慘白的臉形成鮮明對比，他出現以後直勾勾的盯著衛道風，刹那間就來到了衛道風的背後，伸出一隻指甲老長的直奔後心，衛道風感覺身後惡風不善，立刻回身直接一掌擊出，那鬼影連忙變爪為掌跟衛道風結結實實的對了一掌，隻聽到清脆的“啪”的一聲巨響，就好像一道閃電在耳邊炸響一般，衛道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而鬼影卻絲毫無恙，顯然這個女鬼影意識比先前那個男孤影清晰的多，看一掌得，立刻就要繼續進招，本來有會逃出包圍的男鬼影，由於神誌不清，竟然沒能抓住這個會。

    薑陽一看形勢有變，立刻衝上前去，並且喊道：“二隊跟我來。”

    隨著薑陽一聲令下，鮑大象，黃胖子飛也似地奔了上去，穆青青和樸晶川也迅速擺出了格鬥的架勢，而我卻傻傻的站在原地，穆青青急切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別發愣，右邊副控位，小心點。”我猛的一下驚醒，迅速拔出符劍大喊了一聲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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