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孰能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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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人家的臉,未打成,反而被別人,將自己打成了豬頭不說,還丟了尊嚴。

    威沒立成,還將年輕一輩粱太矣,第一人的頭銜給輸了。

    然而陳君昊,卻盯上了臉色發紫的劉菲秀。

    “劉菲秀,今日,你該實現自己許下的諾言了吧,給我父親,母親二人磕頭認錯!”陳君昊響亮的喊道,言語霸氣十足,精神爽。

    今日的一切,都是他陳君昊流著血汗,沒日沒夜的苦修,換來的,他陳君昊不為別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為的就是當著所有人麵前,給自己的父母,爭回一口氣!

    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嗎:“不蒸饅頭,爭口氣。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就是這樣的道理。”

    “君昊,原諒我的無知,算了吧。”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去悔婚,我道歉還不成麽!”

    “至於下跪,是不是免了……”劉菲秀臉色青、白、紫三色交替,雙眼頓時紅了起來,眼淚婆娑,她抬著頭望著陳君昊,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別使用溫柔計,用眼淚博取我的同情心!”

    “休想!”

    “立刻去觀眾席哪裏去,磕頭認錯!”陳君昊冰冷,漠不關心的指著父親陳欣斌和母親羅芙蓉所在的方向,喝道。

    “陳君昊,你別太過分了!”

    “太矣大哥,太矣大哥…!”劉菲秀望向粱太矣所在的方向喊道。

    但是,粱太矣此刻自己也羞愧難當,雙眼看著地上,對她的叫喚不理不踩。

    “老閣主,老閣主求你幫我說句話啊!”劉菲秀轉眼又看向了老閣主陳鶴雲。

    但是,老閣主陳鶴雲也隻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陳君昊與劉菲秀之聞,不用言語也知道,孰輕孰重!

    作為桃源世閣,一閣之主,不可能偏向任何一方,況且陳君昊本是他陳鶴雲的孫子,他又怎麽會胳膊肘往外拐呢?

    讓陳君昊這樣一個年輕強者和家族脫離關係呢?

    “顯然是不可能。”

    此時此刻,劉菲秀突然感覺到自己,不斷的掉落萬丈深淵,是那麽的無力,是那麽的無助,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陳君昊在演武台上勢如破竹的霸氣表現,破碎了她劉菲秀所有的夢想。

    “粱太矣。”

    “桃源世閣。”

    “甚至連她劉菲秀自己的父親劉恒。”

    此刻也隻能夾著尾巴,沉默不語的怵在那裏。

    劉菲秀她很清楚,這一切的結果,都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全都是她劉菲秀咎由自取,自討苦吃,原本她劉菲秀可以在演武台之下,和陳君昊一起感受被人擁戴,俯視台下歡呼美景,分享擊敗粱太矣的榮耀與光環。

    但是,隻因她劉菲秀勢利眼,想要攀附權貴,麻雀變鳳凰,一切之事,天不隨人願,說白了也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

    此刻的劉菲秀失魂落魄,拖著沉重步伐緩緩的走向了陳君昊父親陳欣斌和母親羅芙蓉麵前,跪了下來,不斷的磕頭,道歉說道:“陳大叔,陳大姨,對…對不起!”

    “之前的事,都是我太幼稚,貪圖富貴,全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去悔婚,退婚。”

    “更不該耀武揚威,仗勢欺人。”

    麵對玲瓏塔廣場上所有人的眼神,陳欣斌搖了搖頭對劉菲秀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今後好自為知。”

    而羅芙蓉望著演武台上的陳君昊說道:

    “昊兒,得饒人處,且饒人!”

    “人生在世,孰能無過,算了吧!”

    “父親,母親,你們……”陳君昊看著父親陳欣斌和母親羅芙蓉叫道,似呼有話要說,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誰叫自家的父親母親太過仁慈,太大仁大義,以德服人,以德報怨呢。

    “哎!………”陳君昊歎了口濁氣,轉眼看向劉菲秀冷哼一聲,說道:“今後別讓我再看見你,還不快滾!”

    聞言陳君昊一家人的話,劉菲秀如蒙大赦,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灰溜溜的跑了,眼中充滿了屈辱與怨恨。

    陳君昊他知道,堅持讓劉菲秀跪下賠禮道歉,定會讓其很難看,得罪劉恒一幹人等,但是,他陳君昊不怕事!

    假如劉菲秀隻是針對他陳君昊本人,或許他陳君昊還能退讓一步,海闊天空,當作什麽事也沒發生。

    但是,她劉菲秀卻連自家父母一起羞辱,這種事,陳君昊豈能容忍!

    演武台上一敗塗地,粱海南,粱太矣一幹人等,自然覺得沒臉再繼續待下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一下,動身離開了桃源世閣。

    玲瓏塔廣場的人,逐漸的散去,本是一場愉快的中秋比武大會,卻因一場退婚風波,衍變成了一場鬧劇,不歡而散。

    今日中秋節,喜慶歡快的本應是桃源世閣劉恒家,此刻變得非常冷清,反觀桃源世閣的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熱鬧非凡,談論的隻有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陳君昊。

    以此議論下去,用不了幾天,恐怕陳君昊的名字,便會傳遍整個縣城。

    “劉恒,此事都怪你,要不是你想要攀付權貴,急於張羅退婚,怎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劉菲秀的母親裴秀智抱怨道。

    “揶,這事怪我嘎?”

    “要不是你和粱家灣的媒婆紅顏聯係。”

    “我吃飽了撐著跑去退婚?”

    “要怨,就怨你自己。”

    “要不是陳欣斌夫妻二人,大仁大義,寬容大度,不知該如何切克鬧(收場)。”劉恒此刻氣不打一處來,二人卻大吵了起來。

    而劉菲秀宛如行屍走肉,唉聲歎氣渾身無力,緩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死,又能怨誰呢。

    然而,粱家灣的一行人,回去之後,粱海南與粱太矣剛踏進家門,便跑到灣主粱彎刀的住處,煽風點火,哭訴去了。

    “父親,你可要為孩兒做主啊,此次的恥辱,不能就這麽忍了?”粱太矣哭葬著臉,咬牙切齒痛恨的說道。

    長這麽大,他粱太矣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挫敗,要不是陳君昊手下留情,恐怕他早就被砍成了兩半。

    粱彎刀笑道:“不然你還想怎樣?”

    “去找桃源世閣開戰?”

    “陳鶴雲那老不死的,你看他長得那人模狗樣,是好惹的主嗎,顯然不是。”

    “太矣啊,吃一秤長一智,受點挫敗,對你的修行還是有所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