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我們去做愛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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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心然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情難了,愛難了。

    可是,情和愛,也要給一個真正愛她、疼她的男人。

    李凡宇,這三年來,對她的傷害,已經讓她的心破碎如地上的那些玻璃渣子,還時時刻刻地紮痛著她的心,紮得鮮血淋漓。

    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太煎熬。

    林心然了拿過離婚協議,薄薄的幾張紙,卻是沉甸甸的。

    她放平到旁邊的桌子上,拔開鋼筆帽子,離婚協議書幾個字,刺痛了她的眼。

    結個婚不容易,離婚,也隻不過是簽幾個字罷了。

    簽了之後,既能救李氏於水深火熱之中,也能夠結束跟李凡宇這段孽緣,真的是最好的選擇了。

    想到這些年她付出的青春,想到過去也曾有過,對婚姻的美好憧憬。

    她眼睛籠上一層薄霧,感覺到對麵那道駭人的視線,抬眸,對上韓戰的眼神。

    他湛黑的眸,如寒夜,擁有神秘強大的力量如大海,氣勢浩瀚,表麵風平浪靜,可隨時都能掀起濤天巨浪,將她吞噬。

    林心然被迫到了懸崖上,進退不能。

    韓戰看她猶豫了,目光透出一抹犀利。

    “記得我剛才在電梯對你說過的話嗎?”他笑如春風,這副溫柔miàn jù下的真麵目,藏得很深很深。

    林心然臉色一白。

    當然記得。

    他幫她對付渣男渣女,而她,則要成為她的玩物。

    這是一個她不能選擇的交易。

    “心然,委屈你了,簽吧。”李國梁還是開口了,他痛苦不忍地說完,搖著頭,濁黃的眼裏是曆經滄桑的無力感。

    “爸!您是不是老糊塗了?這個男人不可信!他不會幫我們家的!”李凡宇近乎瘋狂地嘶吼。

    明明巴不得撕碎韓戰,卻不敢動手。

    “你閉嘴!這三年你對心然好過嗎?你幹了什麽好事,你自己清楚!”李國梁恨鐵不成鋼地埋怨兒子。

    林心然現在已經萬念俱灰。

    連一向護她的公公,都讓她簽字了。

    她還有什麽理由不簽?

    好吧,或許,這就是天意。

    林心然咬咬牙,她收斂住情緒,淡然客氣地對李國梁說:“李老先生,我簽了這份離婚協議,就等於把您之前對我們家的恩情,還清了,以後,我林心然跟你們李家,兩清了。”

    李國梁眼神微憾,眼中有了淚光,深呼吸一口氣,他這等於是賣了自己的兒媳婦,這種屈辱,他做了,就必須承受。

    林心然再也沒有多想,提起筆,用力地在離婚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該你了,李凡宇。”

    李凡宇親眼看她簽下協議,兩腿無力似的,跌坐在地上。

    他眼神無光地盯住林心然,失望、怨恨、不甘,死死地纏住她。

    林心然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不想麵對李家的這幾個人。

    她站了起來,對李國梁微微彎身:“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以後,請您保重自己。”

    看著林心然絕情走出去的背影,李凡宇暗黑的瞳孔裏迸出不甘、仇恨,像熊熊大火一樣燃燒了起來。

    “林心然!”

    李凡宇大吼。

    林心然的腳步驀然停住。

    “結婚前你瞞著我做了什麽下三流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林心然,是你負了我,是你負了我!”

    林心然的身影微微一側。

    結婚前,她瞞著他做了下三流的事呢?怎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原來,李凡宇這幾年如此冷漠殘忍地對待她,是事出有因?

    林心然心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解開這個疑惑,或許就能夠知道,她與李凡宇的婚姻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然而,她肩膀一緊,被某男一把擁了過去,跌撞進他寬厚結實的懷抱裏。

    韓戰身上的氣息很壓人,她有絲驚恐地抬頭,清澈如水的美眸對上這個男人睥睨天下一般的俯視。

    “想什麽呢?離婚協議都簽了,便不能再想他了,嗯?”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頭,霸道地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幽眸深邃似海,鎖緊她的眼,邪魅而霸氣。

    他的溫度,殘留在林心然的唇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權風,好好守著他們幾個,直到李公子把離婚協議書簽了為止,記住,要管飯,別餓著了我的客人。”韓戰瀟灑地吩咐。

    “是的,戰爺!”

    韓戰嘴角勾了勾,看起來心情不錯,摟著林心然,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林心然內心是震驚的。

    他根本就是在逼迫著李凡宇,必須要同意簽下離婚協議,要不然,就不放他們。

    以李凡宇那個性子,越是逼他,他恐怕越是不肯簽。

    如果他不簽,那麽韓戰會怎樣處置他們幾個?一直關在裏麵嗎?

    他怎麽敢這樣?

    林心然窩在他的懷裏,一路上,她越想越怕。

    因為她想起來,這個韓戰的來頭。

    他既君豪集團的、市裏最有錢有權的男人,也是讓那些國際大毒販、賊梟聞風喪膽的特種兵頭目。

    在這個地方,沒有人不認識他,不忌他幾分。

    難怪,他可以那麽囂張。

    電梯裏,她問:“我們現在要去哪裏?”聲音甚至有些發抖。

    韓戰低頭睨著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看起來那麽的羞澀、無辜、可憐。

    嗬嗬,現在知道害怕了?

    不擇手段地爬上他的床,利用他去刺激她的丈夫,報複她的丈夫的時候,怎麽不害怕呢?

    既然惹了她,就要承受後果!

    大掌往她的腰上盈盈一握,暗示性地掐了她一把,將雙唇湊近她,貼到她的耳垂處,熱氣嗬進她的耳窩裏:“你說呢?當然是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