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韓戰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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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把你殺了?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籌碼了,我賭韓戰一定會來。”葉一城篤定地說道,將幾根枯柴擲到了火堆裏。
林心然聽著“劈啪”作響的聲音,也聽清楚他的話。
韓戰一定會來嗎?
或許他會來,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他整個黑鷹部隊,將這裏移為平地,將他們整夥人通通解決掉。
“你們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那麽恨韓戰?”林心然問,她不想自己到頭來,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起碼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吧。
葉一城冷哼一聲,側臉掠過森寒:“我們在馬來西亞幹那一行,一年前被韓戰盯上,八個月之前,他帶著隊伍去圍捕我們,我們的工廠被搗毀,損失了所有,帶著一大幫兄弟逃了,韓戰為了盡快捉住我們,利用我們的家人來作要脅,結果,很多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很多被抓進去了,隻剩下這幾十個人,都是死裏逃生回來的。”
林心然知道他說的“那一行”,指的就是毒品。
韓戰緝國際毒緝是有了名的利害,從來沒有失手過,但凡他出馬的,都能破獲,而且還是特大型的。
他因此也享有盛名,人人稱他為“戰爺”。
不過,林心然萬萬沒有想到,韓戰取得成功的手段,會是那麽卑鄙,如果葉一城說的是真的,那麽,韓戰跟那些打家劫舍,shā rén放火的大壞蛋有什麽區別?
“那麽,你的家人”林心然心裏是不相信的,韓戰他再霸道,但他也是黑鷹部隊的隊長。
“我的老婆當時懷孕八個月,因為帶著兄弟的家屬們一起逃跑,被發現了,所以被當場擊斃。”葉一城說起這段往事時,拳頭握了起來,因為用力,青筋暴露凸現,牙齒:“硌硌”地響。
林心然驚訝不已,想到一個懷胎八月的母親,絕望地死在亂槍之下,那種情況,是如此的恐怖。
韓戰,真的那麽喪心病狂嗎?
她看著葉一城的側臉,雖然以黑布蒙住了大半張臉,可是,他的眼神,悲傷至極,是一個對他家人重情的人。
反而,如果韓戰真的連快生產的孕婦都不放過,那麽,他跟這幫毒販,又有什麽區別嗎?
“他們的親人,也被韓戰傷害了嗎?”
葉一城冷嗤一聲:“老三,他上有老,下有全部,都死在了他們的槍下,還有其它的兄弟,他們的家人,不是死了,就是被虐待過。”
難怪,那個老三會對韓戰那麽恨之入骨,對她拳打腳踢的。
原來,他們花那麽多的心思,並不是單單是因為錢,因為韓戰端了他們飯碗的仇,是沾滿了血腥的家恨。
韓戰,他真的是一個如此冷情可怕的男人?
為了他的戰績,他就真的那麽不擇手段嗎?
忽然之間,他們這些人的麵孔,似乎都不那麽可恨可憎了。
“你們鬥不過他的。”林心然說道。
如果韓戰隻是一個人來,那他們當然那麽多人,加上那麽多wǔ qì、陷阱,這樣的天羅地,韓戰是插翼都難飛的。
可是,林心然很清楚她自己在韓戰心目中的位置。
她不是他的女人,甚至在他的心目中,連人都算不上吧。
他又怎麽會在冒那麽大的險,隻身一人來救她。
葉一城轉眸,狼目盯住她,冷沉難懂。
“鬥得過要鬥,鬥不過也要鬥,韓戰的人頭,我葉一城取定了。”
他立起來,一腳將旁邊那堆枯柴踢飛。
火更旺了起來。
林心然一個人抱著膝坐在那裏,夜那麽漫長,天色那麽深,黑暗,似乎永遠都不會被驅散掉。
兩天後。
最後的期限,韓戰還沒有出現。
張老三已經磨好了刀,要將她的雙手砍下來,寄給韓戰。
還有一個小時。
林心然早已經做好了離開人世的準備,可是,她還是害怕被那樣折磨而死。
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她情願一頭撞死在樹上,也不要被他們折磨得痛不欲生,血液流幹再死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所有人都摒息等待著。
就在最後五分鍾的時候,葉一城的diàn huà響了起來。
“韓戰,我以為你要當懦夫,不來了呢。”葉一城冷沉沉地說道,嘴角勾著殘酷的笑意。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葉一城笑意更濃,更有趣了。
“好,韓戰果然是韓戰,夠本事,兩天之內被你找到這裏來,我佩服你的能力,你在山下上來,在半山腰有一條瀑布,半個小時後,你在瀑布旁邊等,我現在把人帶下來,記得,一億美金,一分錢都不能少,而且,隻準你一個人上來交贖金,如果你違約了,我會一槍打爆你女人的頭。”
從山腳上來,半個小時的時間,實在太苛刻,但是,葉一城無疑是故意要耍韓戰,而且,一個人行動會快些,如果是一群人,速度怎麽都會拖慢一點。
他的確很狡詐小心。
葉一城掛了diàn huà後,綁匪們一個個臉色變了,冷沉、可怖、殺戮之氣。
裝備好槍支、長刀,嚴陣以待,如臨大敵,誓必要對方死在他們的手下。
林心然被一路押著,往森林的山下走。
她上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哪裏有一條瀑布,不過,大概是這些天葉一城與他的手下去探路和鋪設陷阱時找回來的。
猜想到那裏的地勢肯定十分的險峻。
遠遠的,林心然就聽見潺潺的水聲,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氣勢。
他們抄了近路,二十多分鍾就到了。
林心然看清楚這裏的情況,心裏涼了半截。
瀑布水勢很猛,周圍都是陡峭的大石,瀑布下的小河,更是各種奇形怪狀的尖石,如果誰不小心摔落去,就算不被急湍的水流衝走,也會被石頭磕得遍體鱗傷,甚至還看見一頭鱷魚把頭露出水麵,看著上麵的人虎視眈眈。
一條破舊的鐵索橋攀在兩頭的石上,橫穿瀑布,不穩定地蕩來蕩去。
林心然被推到了生鏽的鐵索橋上,冰凍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