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歹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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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傅安生就是林子皓,他回來到她的身邊,即使他始終否認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就在她的身邊。
一切都隻是她的誤會。
說不出的失落,難過……
她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低落的情緒將她整個人籠罩住,好像從她跟李凡宇決裂的時候開始,她的人生就完全陷入了這種被動糟糕的狀態。
不是被韓戰要脅掌握,就是被李凡宇、甚至她自己的父親算計,現在,連她的哥哥都在跟她玩“捉迷藏”。
她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這樣的困境?
林心然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歎了一口氣。
這時,包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見自己父親的來電,林心然眼裏的黯色更濃。
爸爸。”她接了,淡淡地喊一聲。
心然,你外婆走了。”
林心然沒有想到,那次外婆手術後她去探望,會是她與外婆的最後一次見麵。
猶如斷裂的最後一根繩索,外婆的死訊,完完全全地將她的心情壓垮。
林心然第一時間去了人民醫院,見了外婆的最後一麵。
在冰冷的停屍間裏,隻有陪同的一個工作人員,在等著她。
外婆是在睡夢中,忽然離去的,沒有經曆任何的痛苦,這也算是給林心然的一點安慰。
林小姐,節哀順變,老人家年紀大了,這樣忽然離開,免除了病痛,也算是善終。”工作人員安慰她道。
林心然跪在外婆前麵,無聲地落淚。
媽媽不在了,現在外婆也走了,哥哥不失所蹤,她,真的孤身一人了。
人生這條路,沒有誰可以陪她一直走到最後,隻有她自己。
林心然的心,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裏。
從停屍間出來。
她整個人鍍上了一層寒意。
她的父親林敬深等在外麵。
林心然繞過他,打算離開。
你站住。”不出意料地,林敬深叫住了她。
林心然止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心然,爸爸的公司最近出了一些問題,你在韓戰的身邊,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林敬深向來在林心然的麵前都是高高在上,嚴肅又冷漠的,現在忽然之間要低聲下氣地求女兒,他實在不太習慣。
林心然以為他叫住她,是要讓她快點離開韓戰,把李凡宇找回來複婚呢。
沒想到,他……
嗬嗬,真的無恥。
林心然轉身,可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裏盈盈閃閃的,泛著淚光,臉上的悲傷仍未褪去:“爸,我很快就要和李凡宇複婚了,我會盡快離開韓戰,你覺得他會幫一個背叛他,跟別的男人一起的女人嗎?”
林敬深眼底掠過陰沉,他皺了皺眉,上前一步,看起來的確很急切,要不然他才不會開口向林心然這個他從來都不喜歡,也不關心的女兒求助:“心然,林氏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看著它倒閉,我現在懷疑,有人在背後暗中操縱,要對付林氏。”
那您就報警,或者向商業調查科舉報,我無能為力。”林心然說道。
心然,報警沒用,就算告到哪裏都沒用,我感覺到,這股勢力很龐大,他要將林氏置於死地,或許,他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林敬深眼裏露出惶恐的意味。
林心然甚少在他的眼裏看見這樣的神色,甚至沒有看見過。
她微微蹙眉,眼底掠過一抹思量。
然後,她嗤之以鼻:“就算是衝著您來的,那又與我何幹?您迫我跟李凡宇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在我的心裏,您這位父親,就已經死了,您明白這種感受嗎?有些人死了,他卻一直活在你的心裏,可是,有些人明明活著,他卻已經死去。”
就像她的媽媽,她離世多年,可是林心然卻一直覺得,媽媽就在她的身邊,永遠都希望她過得好。
就像她的外婆,剛剛離世,但是,她永遠都會活在林心然的心裏。
而他……
她對他完全失望,無論他再對她做出什麽事情來,林心然都不會再有什麽感覺。
林心然現在生氣,氣的是,外婆才剛剛離世,他一點悲傷都談不上就算了,竟然隻會為自己打算和籌謀。
林敬深明明憤怒至極,抬手便想一巴掌甩下去,可是,他揚起的手到了半空,卻又停頓住了。
眼鏡下的鷹眸透出一抹陰險:“心然,你可以不幫我,不過,我會給你外婆申請驗屍,說她的死很可疑,有可能是毒殺,你希望她死無全屍嗎?”
林心然整個人呆住,眼睛瞪得如銅鈴大,氣得渾身顫抖。
她看著眼前的父親,他就像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冷血而可怕。
原來,自私自利、不擇手段,這樣的形容,真是輕估了他。
他竟然惡毒如此。
林心然咬牙切齒,握起雙拳,幾乎想衝過去,給這個兩巴掌。
忽然,她怒極反笑,笑得眼角滴落淚花:“林敬深,你盡管這樣做,我明天就立馬召開記者會,我會親自出席,向所有人揭開你林敬深大企業家的真麵目,你不是最要臉麵嗎?林家的聲譽你不是向來最在乎的嗎?小時候我被那個衣冠禽獸占了便宜,你並但不報警,還主動把這件事雪藏起來,為的是什麽?因為我的清白與公道,還比不上你眼裏所謂的聲譽!夠了,我受夠了,我和哥哥倆個人,都是你的孩子,為什麽你對待林心怡,和對待我們差那麽多?”
啪”地一聲,林敬深的大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林心然的臉上。
那麽的用力、發狠。
仿佛,她做錯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一樣。
仿佛,現在連外婆的遺體都不放過,隻求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是她。
林心然穩打穩紮地接住了他這一巴掌。
臉火辣辣地疼,心裏,悲涼得麻木。
她早就看透了這個人,她的父親,向來就不疼愛她,甚至不把她當成女兒。
林心然咬著下唇,倔強、不屈、決絕:“你把我打死,這一次,我也不會向你屈服,不過,如果你把我打死,我倒很替你擔心。”
林敬深目光眯起,危險而又可怕:“不肖女,你在威脅我?真以為跟了韓戰,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再怎麽,也隻是他身邊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他不可能娶你,你永遠都別想當韓太太。”
誰說最毒婦人心?
男人也能很毒,而且,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