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軍機閣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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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統領,”花寒”,身影快的就像一道閃電,出現在鄺天和敵人交手的山坳中,身形停穩後,在他身上四周飛繞盤旋的火元素才漸漸熄滅,他的目光看向遠方,四處搜尋,似乎在尋找著剛剛戰鬥過的痕跡。
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有沒有人是幸運者,能夠在眾多的死難者當中還能傳出呼吸的聲音,他能夠看到的隻有滿地鮮血和滿地的屍體,還有燒成一攤攤灰燼的營帳!
看著這一切他仿佛又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那時他十八歲,也是像這樣的山坳,也是像這樣被燒成灰燼的營帳,那時他隻是狂戰帝國禁衛軍中的一個小兵,有一天他被上一任的禁衛軍統領派去和現在的皇帝打獵,他們在一個山坳紮營,也是在五更時分他們的營帳遭人偷襲。
他是幸運的,因為被尿憋醒,起來到附近的山上方便,才躲過在營帳中被活活的燒死,他為了皇帝的安全,從山上衝下來,等到了山坳中的營帳前,皇帝帶來的所有士兵隻剩下不到十個人。
他就和剩下不到的十個人和敵人浴血奮戰拚命廝殺,直到最終還剩下他一個人,那一次他是受傷最重的一次,身上大大小小的留下了二十幾處傷口,直到援兵趕來之前他才暈到在死人堆裏。
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但是,他卻堅強的活了下來,皇帝在派人清理戰場時,發現他還有呼吸,就派人將他抬了回來,皇帝念在他舍命救他的份上,將他從一個普通的小兵提升到了貼身侍衛,後來又立過兩次大功,才有今天禁衛軍統領的地位。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萬籟俱寂中的寧靜,聽聽在這個滿地的屍體中是否還有呼吸聲,他聽到了還有一個呼吸聲,但是,呼吸有些微弱,他笑了,因為,他手下兩個小隊中還有一個士兵活著。
他走過去,到了那個發出微弱呼吸的地方,張開眼,見到兩個人側立著身體倒在一起,他們兩個人手中的兵器,一個從對付右肩的鎖骨處穿過,一個從對方的心髒穿過,而手還死死的反握著兵器。
這時候從他的後方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人數在千人以上,在聽到整齊的腳步聲之後,他轉身看向自己身後來的這群人,沒有說話。
鍾少謀急切的跑過來,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顯得有些緊張,舌頭還有些打顫:“花——花——花統領,卓隊正還活著嗎?”
花寒看向鍾少謀,麵色有些變得有些陰沉,話語也顯得有些森冷:“他還活著,叫人過來將他抬回去。”說完再次轉過身看向鄺天,眼神露出一些無發說出來的東西,似喜愛,似關心,似敬佩!
整齊規律的腳步聲打破黎明前的黑暗,迎接清晨的到來,花統腳步很快,快過每一個士兵,他的身邊跟著兩個抬著擔架的人,他們抬著鄺天,腳下已經在小跑,但是,還是跟不上花寒的腳步。
他們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他們的臉上表情也滿是恐懼和不安,花寒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狀態,放慢了腳步:“你們不用擔心,就算你們跟不上我,今天我也不會懲罰你們的,你們跟不上我是正常的,因為,你們體內的元素之力與我相差太遠。”
兩名抬著鄺天的士兵聽著花寒說話沒有插言,也沒有回答,更沒有聽到花統領說今天不懲罰他們就暗暗得意,暗暗慶幸,反而他們腳下的步子跑的比之前更快了一些。
皇城內,禁衛軍的宿舍區的某個房間內,花寒看向門口抬著鄺天的兩個士兵,聲音顯得有些急切:”快——快進來,將他放在床上,你們就立刻去禦醫處,將首席禦醫華妙恩請來,一定要將卓隊正治好。
如今,在皇城中像這樣不怕死的人沒有幾個,在他治療期間你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看守,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情,我就嚴懲你們兩個。”
聞言,兩名士兵慌忙的點頭應“是”,之後飛奔出去。
在兩名士兵剛出去後不久,就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衫的老人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做到鄺天的床邊,將他的兩根手指搭在鄺天左手的脈門上。
然後,雙眼死死的盯著鄺天的臉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向花寒:“他沒什麽事,隻是肩部被刺傷,失血過多加上體力幹涸而暈厥,待會我幫他包紮完傷口,給他開服藥,服用之後休息兩天就會沒事,不過十天之內不能和人動手,以免包紮好的傷口再次裂開。”
花寒聞言說道:“華禦醫請放心,在他傷勢還未複原之時,我就讓他休息就是。”
華妙恩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始脫下鄺天上身的衣服,仔細的清理著他的傷口,清理完之後,在傷口上又灑上一層藥粉,用白色的紗布將他的深口包好,然後,起身走到桌旁寫下一張藥房交給花寒之後,離開了鄺天的房間。
花寒看了一下華妙恩留下來的藥方,之後,看向門外大聲喝道:“來人,立刻按照這張藥方前往藥鋪抓藥,熬好之後為卓隊正服下,不得有誤。”
聽到花統領的喝聲,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士兵,接過花寒手中的藥方,躬身應“是”之後離開,前往藥鋪抓藥。
時間如梭,眨眼之間過去了八天,鄺天肩膀上的傷在好藥的外敷內服再加上兩名士兵的細心照料下已經好得的差不多了。
鄺天已經調成了白日執勤,一早起床,鄺天就帶著花寒新分配給他的五十名士兵開始在皇城的外圍巡邏。
現在,是他們巡邏的最後一圈,也是走皇城內院九閣六院八房巡邏的時候,經過鄺天混入皇城那麽多天的觀察,這皇城之中所有的地方禁衛軍巡邏很嚴密,基本上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
而軍機閣似乎有一個地方巡邏的士兵從來都沒去過,就是在軍機閣後方東南角上的一個很小的院子,那個院子有兩麵牆是接在軍機閣牆角,那個院子的形狀是三角型,看起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讓人觀賞的花園。
在那個院子麵向軍機閣的一麵牆上有一個圓形的拱門,從這個院子的拱門外向院子中望去,可以看到裏麵一些姹紫嫣紅的花朵,還有陣陣迷人的花香從裏麵飄散出來。
鄺天不敢確定這個院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士兵進去巡邏過,他需要確定一下,如果確定真的沒有士兵進去巡邏過,那個院子也許就是軍機閣唯一的疏漏,也是自己從軍機閣中盜取狂戰帝國兵力布防圖的唯一希望。
現在,鄺天巡邏的隊伍再次經過這裏,鄺天停下腳步,身後的士兵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的腳步移動,走向那個他認為是軍機閣唯一疏漏的院子,一名士兵叫住了他,“卓隊正,這個院子不能去。”
鄺天好奇轉過身看向叫住他的士兵:“這個院子為什麽不能去?我們每次巡邏經過這裏好像都沒有巡邏過這間院子?”
叫住他的士兵臉上露出有些害怕之色:“卓隊正,這個院子不用巡邏,這是陛下的命令。”
鄺天還是很好奇:“陛下為什麽下命令不讓禁衛軍巡邏這個院子?”
叫住他的士兵聞言底下頭:“不知道,這是五年前陛下突然之間下的命令,說以後所有的禁衛軍都不可以巡邏進這個院子,違令者‘斬’,從那以後這個院子就成了皇宮裏的禁地,再也沒有禁衛軍進去巡邏過。”
鄺天聞言笑笑:“沒事,我就在門口向裏麵看一眼,應該沒什麽關係的。”
叫住他的士兵聽後,沒有再說話,看著鄺天的身影走向那個拱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