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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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空氣中穿梭,不時吹動著前往邀月帝國官道兩旁濃密的樹的枝葉,在此時此地看來,就仿佛巨人們在揮舞著雙手,又仿佛有很多鬼魅在空中編織著一張大網,在等待著擇人而噬,鄺天和秋素素還有米婉君三人,不停的催動著身下的駿馬奔馳在前往邀月帝國皇城的官道上。
一路上馬蹄濺起的灰塵,幾乎將所有走在這條官道上的商旅和行人的眼睛遮住,他們從自由鎮和米得伯爵他們分開之後已經曉行夜宿的在這條官道上走了十天,從自由鎮到邀月帝國的皇城邀月城全程三千裏,在這三裏千裏的路上沒有一個村莊,沒有一座小鎮,全是綿延的青山和齊腰的雜草。
這一路上他們說說講講也並不覺得旅途上的時光無聊和沉悶,這十天的路趕下來,他們已經距離邀月城不足一千五百裏,此刻,他們明顯的感覺到這裏的氣溫比從自由鎮來的時候低了很多,很多!
抬頭望去,在他們前方百裏開外有著一片如米白色的雲彩在翻滾,在這片米白色的雲彩中,仿佛還夾雜著一片片如棉花一般的白色雪花在飛舞,將一片原本是青色的山脈染上一層素裹銀裝。
鄺天看著遠方天空飄舞的雪花,想起民間流傳的一句話,所有的女人都愛雪,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從現實的生活中看,遙遠的南方天氣炎熱,一年四季都看不到雪。
因為,那裏的天氣長年處在炎熱之中,根本不會下雪,那裏女人,也可以說男人,或者說所有的人心裏,是否會對從沒見到的雪景,有著無比的喜愛和好奇,還有向往呢?
又比如說幹燥缺水的西漠之地,也是經年看不到雪景,甚至連雨水都不易看到,在那裏生活人們是否也會像遙遠的南方的人一樣,對美麗的雪景有著無比的喜愛和好奇,還有向往呢?
但一直生活在如地球上江南的富裕之地的米婉君和秋素素是否也會和那遙遠南方和幹燥缺水的西漠之地的人一樣,對美麗的雪景有著無比的喜愛與好奇,還有向往呢?事實說明了答案。
米婉君和秋素素看著百裏之外的天空上如棉花般的白雲和雲層中飄舞著的雪花還有地麵和天空連接著的一片銀色,臉上露出鄺天之前從未見過的甜美笑容,她們的笑容仿佛是這天地間盛開的唯一潔白的梅花,散發著純潔的香氣,飄蕩在天地間!
她們調起體內的火元素,溫暖著全身,一拍身下駿馬的屁股,馬兒立刻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極速的奔向她們前方百裏之外的無盡風雪中!
前往邀月皇城的官道上,留下她們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鄺天看著在他前方騎著駿馬奔跑的二女身影似乎有些發呆,有些迷醉,二女本生長得就美,更在不經意中散發出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美麗笑容,讓一個從未見到過這樣美麗笑容的男人如何能不發呆?如何能不迷醉?
很多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就是從這不經意的一瞬間,這樣不經意的發自內心的笑容開始的。
路上的行人商旅已經開始更換禦寒的棉衣,而鄺天他們依舊衣衫單薄,薄如過夏一般,見到鄺天他們幾人身上單薄的衣衫,商旅中的一些人和一些無聊的行人開始有些好奇看著他們,說說講講,仿佛是在議論幾個傻子一般,這樣冷得的天還穿的那麽單薄,是不是這幾人的腦子有些不正常。
見到兩個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催馬急速跑向前方,留下一個在原地看著前方兩個美麗女孩身影在發呆的鄺天,一隊商旅中的一個好心的婦女從放著貨物的馬車上的箱子中拿出三套衣服,遞給坐在馬背上看著二女背影發呆的鄺天。
小兄弟,越往北天氣越寒冷,我看你們身上衣衫單薄,一定是在前往邀月城的時候忘記準備了,我這裏有幾套衣服,是我兒子和媳婦他們穿過的,如果你不嫌舊的話就送給你們禦寒吧!從這裏到邀月城還有一二百裏,按照你們騎馬的速度,再有三四天就應該可以進入邀月城了。”
鄺天聽到說話聲,才從被二女美麗的震撼中醒轉過來,見到跟他說話的婦女大約四十多歲,一張瓜子形的臉上,深嵌著一雙秋水般的鳳目,正閃著慈愛的光芒在看著他,在這份慈愛的目光中還含著一種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深深思念和心疼,就仿佛是一個很多年沒見到子女的母親忽然間見到自己兒女一般。
鄺天接過婦女手中的衣服向她到了聲謝,催動身下的馬快速的向米婉君和秋素素二女追去,婦女看著鄺天遠去的的背影,輕輕歎息一聲,自語道:“他的背影真像我的兒子,我兒子如果聽話的話,現在到外麵采購商品的哪能是我這個已經快年過半百的婦孺啊?”
鄺天催動著馬,急行著,並沒又聽到他身後來自那名善良婦女的低語,這時一支加持金元素之力的冷箭從他的耳旁穿過,讓他感覺有些意外,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怎麽會有人釋放冷箭,他的目標又是誰?
他的思緒還在疑問中沒有恢複過來,在他前方的百丈處就傳來秋素素的嬌喝聲,同時還傳來兵器相接的交擊聲。
鄺天抬頭望去,隻見從秋素素和米婉君兩旁茂密的灌木叢中不停的有人衝出,將米婉君和秋素素圍住,人數至少兩百以上。
就在這一刻在鄺天的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這聲慘叫讓鄺天的心忽然一緊,這叫聲他有些熟悉,但是,他仍然不敢相信,一個剛剛還活生生的和他說話,擔心他們冷贈送他們衣服的善良女人,在下一刻就會發生什麽不測,這一切隻是在數息間的事。
鄺天回過頭看向身後發出女人慘叫的聲音方向,見到剛剛贈送衣服給他們禦寒的那個女人心髒上插著一支加持著金元素之力的弩箭,鮮血正從他心髒處汩汩向外流,已經將她胸前鵝黃色的羅裙染紅,一個像是仆人的男子跪著將她的身體扶起,不停的在呼喚著夫人——夫人——你醒一醒。
女子的臉色蒼白,呼吸有些困難,似乎想要在臨死之前,對那個跟班的男子交代些什麽,鄺天見到她的嘴在動,但是,因為距離的關係,他並沒聽到她對那個男子說了些什麽?
這時候在他前方的戰火已經點燃,陣陣兵器相接的交擊聲,響遍整個整個原野,回蕩整個上空,不時的還有被元素之力無意中切斷的樹葉,飄落下來,就如同在他們百裏之外飄落的雪花,幾乎遮住人的雙眼。
鄺天輕輕的歎息一聲,似乎有淚花在他的眼中閃爍,為什麽善良的人,命都很短,悲傷彌漫了他的心間,殺意充斥著他的神經,暗恨老天待人為何如此不公,調起體內元素之力,右手向上一揮,黑色的戰刀立刻從他的身上飛出,飛進他的手中,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極速衝向秋素素和米婉君他們的戰圈。
戰刀飛舞,人頭飛起,鮮血四濺,鄺天此刻就像是被囚禁了多年的猛虎,剛剛被放出關著他的囚籠一般,胡亂的衝撞,放肆的撕咬,所過之處,血流遍地,這是他對這群人的恨,如果沒有這群人的出現,剛剛那位善良的婦人就不會死,她的家人更不會因為她的死傷心難過,這一切都是這些造成,光看這些人的樣子,就可以看出,在他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鮮血,拆散了多少對夫妻。
鄺天如瘋如狂,所過之處必有鮮血,所過之處必有人頭,在他後方婦女屍體旁的那個像似跟班的男人,依然跪在那裏,但他的目光所看的方向確是鄺天這裏,見到鄺天似乎瘋了般殺人的樣子,心都在顫栗。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殺人像砍草一樣麻利,暗歎這個人幸好隻是一個過路的,如果是和殺了夫人的那群人一樣,自己這群人,包括整個商隊,都不會有一個人能活著回到邀月城,想到這裏他的額頭上直接冒出了冷汗,就連和鄺天相處那麽久的米婉君和秋素素見到鄺天此刻的樣子,她們的心都有些發寒,何況是一個一點也不了解鄺天的外人。
數十息過後,從兩旁灌木叢衝出來的兩百餘人,已經被鄺天他們三人殺得隻剩下十幾個人,這一刻,他們的心中才開始害怕,有的已經開始觀察道路兩旁的灌木叢想要逃走。
他們之中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他的年齡和鄺天差不多大,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相貌俊朗,但是,他的眉宇間卻透露著一絲流氣,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一個世家的紈絝子弟。
此刻他的臉色慘白,心在些顫抖,他開始後悔自己一時間因為美色所迷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錯誤,他原本以為她們隻是兩隻羊,可是誰知道她們的身後竟然跟著閻王,這一切是他之前所沒有想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