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簡單”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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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發地點在小百貨一條街,刑偵一隊在來之前,當地的派出所已經封鎖了案發地點。

    不論何時何地,měi nǚ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鬱凝雪一從車上來,就掩蓋了所有人的風頭,尤其是她的俏臉上紅韻未散,美態驚人,更吸人眼球。

    就在吃瓜群眾看得色心蠢蠢欲動之際,一個頗有些小帥的男子與她齊肩而立,更是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情侶散步般,從圍觀人群分開的縫隙中緩緩前行,男俊女靚,羨煞了無數路人。

    鬱凝雪剛開始有些懵,待反應過來,俏臉紅雲又起,心中羞澀,想掙紮卻發覺手臂被挽得牢牢的。

    “美人兒師傅,大家都看著呢,別鬧!”蕭天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道,看在外人眼中,嗬,兩人的舉動好親密。

    鬱凝雪沒說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到底是誰“在鬧”?!但她怕起了因掙紮而起了難堪,所以隻得強忍了下來,隱蔽地掐了蕭天一把,低著頭,與蕭天一道,跟在楊和範勇的身後向前走去。

    剛從奔馳s600上走下的施策,正好看到這一幕,剛熄滅的怒火再次燃起,雙目變得通紅,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哼哈二將跟了上去。

    “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施策看著蕭天,滿眼怨毒之色!

    ……

    與此同時,當地派出所所長李皓,已經在給楊和通報情況。

    “死者叫王大福,‘大福’五金店店主,店史已經有十二年之久。”

    “今天早上八點半,王大福被店裏的收銀員王小瑩發現死於店中,後者立即向110報了案。”

    “死者的死狀極慘,身上全是刀痕,致命傷不下十餘處,經我們勘查,應該是死於昨晚六點到今天淩晨兩點之間,已經確定是他殺無疑。”

    “店裏被翻的亂七八糟,收銀台裏的錢以及死者身上錢包裏的錢都被拿走。”

    “日常與死者有親密接觸的人有三個。”

    “第一個是死者的妻子何穗。她並無工作,喜歡打麻將,花費不少。也因此,與死者常常吵架,在案發前兩天,兩人又因金錢大吵了一次,死者索性就睡在了五金店。

    案發前一天,大約晚上七點去了樓下的麻將館,一直到次日淩晨兩點才回家,麻將館老板已經證實她的行蹤屬實。”

    “第二個是死者家裏的保姆兼五金店收銀員王小瑩,也就是報案人,是死者的遠房親戚,平日裏,白天在店裏,晚上就住在死者家中。案發前一天晚六點回死者家中做飯,晚上十點睡下,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死者酷愛玩刀,去年曾不小心在王小瑩臉上劃了一刀,致命後者破相,但現在看來,刀痕已經非常淺,不注意也看不出來。”

    “第三個是店裏的勤雜工李學兵,負責運貨、整貨、保養以及一係列瑣事。據王小瑩以及周圍的其它店主所言,因為工資的事,李學兵最近一直與死者吵鬧。

    據了解,昨晚八點鍾左右,他進了一批貨回來後,就回了家中,然後一直到今天早上。”

    說到這兒,李皓就領著眾人到了案發現場,法醫已經在作屍檢工作。

    乍一看,死者的死相確實恐怖,數不清的刀痕,粗細長短不一的傷口,血跡遍地,到處都有。死者麵朝下,但可以看到,雙眼睜得老圓,臉上殘留有震驚之色。

    普通人看了,絕對會晚上做噩夢!當即就有幾個刑警臉色一白,然後捂著嘴返身走了出去。

    鬱凝雪的臉色同樣蒼白了不少,嘴閉得很緊,但一雙大眼卻沒有離開過死者的屍體,一遍遍地審視著。

    蕭天在心中豎了個大拇指,自己的美人兒師傅絕對是個堅強、敬業的女孩。

    “大家都應該對案情有所了解了,說說意見吧。”楊和號召大家發言。

    曆來,人命案都是重中之重,嚴重的話還會在國家公安部掛號,責令限時破案。所以,對這個案子,楊和不敢絲毫掉以輕心,爭取盡快破案。

    “這個案子太簡單了,絕對是入室搶劫,被發現後,凶手殘殺了死者!”施策從不放過出風頭的機會,立刻跳了出來,第一個發言。

    說完後,他睥睨四顧,享受著眾人注視的目光,頗有點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尤其是望向蕭天的眼神,很明顯地帶著挑釁。

    這也是大多數人的推斷,故而許多人雖不爽施策囂張的態度,卻沒有出言反對。

    “白癡!”蕭天冷笑著直接開罵。

    施策臉一沉,額上青筋暴跳,怒氣衝衝地道:“罵人算什麽本事,有種說出你的高見!”

    “我就是想問你,既然是入室搶劫,凶手為什麽會發瘋一般把死者砍成這樣?”蕭天吊兒郎當地問道。

    這也是在場的諸多刑偵人員想問的。

    “那有什麽想不通的,凶手是個暴虐狂,見血後就陷入歇斯底裏。”施策得意洋洋地解釋。

    “那凶手為什麽要用多種凶器?”蕭天再問。

    “呃——”施策怔了下,很快想到一種可能,“凶手是個shā rén狂,崇尚shā rén藝術,就像作畫一樣,從而用了多種凶器。”

    說完,他越想越可能,為自己的天才想法而興奮無比,抬頭挺胸,鼻孔朝天,輕哼了一聲,就差在臉上寫下五個字——來膜拜我吧!

    “我真為刑偵隊伍有你這樣的蠢貨,而感到悲哀!”蕭天一臉嫌棄樣,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模樣。

    施策氣得三屍神暴跳,若是武力值足夠,他真想把蕭天揍得三圓四不扁,看他如何再嘲諷自己!

    可惜,他沒那本事,頭一轉,麵向楊和,抱怨著道:“楊頭,我為案子殫精竭慮苦思線索,蕭天卻在一旁屁都不幹,還冷嘲熱諷,你也不說管上一管?”

    火燒到自己身上,一向明哲保身的楊和,自然不能再當縮頭烏龜,輕咳一聲,道:

    “鼓不敲不響,理不辨不明,蕭天,你可以否定同事的看法,但要注意語氣,不要太過。另外,你有什麽高見,盡管說,不要因為是新來的就拘謹。”

    他仍在耍滑頭,不偏不倚,兩不相幫,典型的騎牆派。

    施策撇了撇嘴,將目光投向蕭天,看對方能說出什麽驚人的“高見”,若說不出或說出的“高見”lòu dòng百出,他要將剛才受到的諷刺成百倍奉還!

    其它刑偵也齊刷刷將目光看向蕭天!

    這個年輕人,從初次相見,其行為就每每出人意料,臉皮厚、有邪氣、有色膽、做事高調、不畏權貴、為人強硬,對上背景強硬的施策,每次都壓得對方臉麵丟盡,而自己卻毫發無損,反而隱隱得了美人芳心!

    此時,他再對上施策,是繼續高歌猛進,還是如流星般一閃即落,眾人十分期待他的“高見”!

    壓力瞬間全都來到蕭天的肩上。

    鬱凝雪有些擔心地看著蕭天,卻對眼前的局麵沒有絲毫辦法。

    在全場人的注視下,蕭天笑得十分燦爛,大大方方地開口解釋:“對於施白癡的解釋,我隻能說,你島國màn huà看多了!暴虐的藝術shā rén狂魔,也隻有你這豬腦才能想得出來!”

    施策聽到這兒,氣得渾身直打擺子。

    蕭天不再理他,繼續開口:“真正棘手的犯罪,絕不是這種將現場得如此複雜的犯罪,而是那種簡單、幹淨、平常的犯罪!所以,這個案子很簡單,簡單到我立刻就能找到凶手!”

    現場立刻嘩然,眾刑偵紛紛交頭接耳,臉上都透著狐疑,不信的居多。

    施策愣了下,緊跟著冷笑一聲:“牛在天上飛,你在地上吹,蕭天,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蕭天沒理施策的諷刺,把他當空氣一般,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你不理他,就把他小看了!

    蕭天的無視態度,差點把施策氣得吐出一口老血,還沒地說理去。

    要說蕭天是故意無視施策,那還真有點冤枉他了,因為他從開口說話時,所有注意力就都放在了五金店店門口的一角,那裏站著三個人——何穗、王小瑩和李學兵!

    在他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不出所料地注意到其中某個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頓時心中就有了底,臉上閃過一絲了然的笑容。

    鬱凝雪的秀眉輕輕皺起,她可不願自己的徒弟上班第一天就因為放大話而成為警界的笑柄。

    “蕭天,你真有把握找到凶手?”她問。

    蕭天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不信的話,打賭!”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賭,找打嗎?”鬱凝雪嗔怪著道。

    蕭天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贏的話,你單獨陪我吃午飯。”

    “你輸了呢?”鬱凝雪對他的“霸道”有些不滿,氣哼哼地問。

    “我請你吃飯!”蕭天腆著臉說道。

    鬱凝雪無語,輸贏還不都一個意思!徒弟,你既然這麽無恥,就別怪我推你一把!她問:“那你說出凶手吧。”

    蕭天自信地一笑,將右手抬起,猛得指向一個方向。

    “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