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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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同棉聽到皇上封他一個九品芝麻官,一縣知縣,而且還是個候補的,就這身份跑去雲貴有個毛用,起身望著康熙。

    康熙見仇同棉有想法,說道,“你此番前去雲貴想要做些事情來的話,定是要冒險的,身份高,會引起吳三桂的警覺,天高皇帝遠,到時候朕是真是幫不了你了,朝廷的手可伸不到哪裏。”

    讓仇同棉重新坐下道,“況且,考場你明知你老師監考卻未曾避嫌,在這背景下,朕封你個正職,怕是會讓有心人知道,傳到吳三桂的耳朵裏,後麵想做什麽就難了。”

    見仇同棉感覺還是在騙他,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中間的道理你都懂,你走後,等過段時間,你老師的事情讓人忘記差不多,朕,自會放了他,可是官複原職卻不要想了,安心去當個教書先生吧,至於賈府的二公子,以後也永不錄用。也算是給你個交代了,你要知道,即使是朕,有時候也不能違背這大清的律法,這下麵文武百官可都看著呢。”

    仇同棉聽後道,“皇上聖明,我別無他求,隻求恩師能體麵安度晚年。”

    康熙點頭道,“此前牢中你與你老師一番對話,朕聽得很是寬慰,說明你這個人知恩圖報,你這次遠去,定可放心大膽的做,若是做的不錯,朕,等你回京,封你個大官。”

    侍衛端著一碗小米粥進門來,卻見康熙要走了,急道,“皇上,我這買來了,您不吃了嗎。”

    康熙罵道,“等你一碗米粥天都見黑了,朕宮中還有事,賜給蕭進了,隨我回宮。”

    仇同棉見這眼前的米粥,再遠看康熙已經不見人影了,嘀咕道,“這是什麽用意?”

    卻是仇同棉想多了,康熙是想讓仇同棉的身份做到盡可能的保密,才支開侍衛。

    想到了老師,還是要和他商量下,並做個告別,便再次回道牢房。

    老師就是師,隻見在閉目養神,比之先前忐忑不安要好多了,見賈二愁眉苦臉的在那嘀嘀咕咕,嚇了他一下道,“皇上吩咐我來押你去刑場,斬首棄市,以儆效尤。”

    賈二突然聽到說話聲,嚇得哭了出來,見仇同棉無良的大笑,立即反映過這是在作弄他。罵道,“你這什麽人,敢假傳聖旨。”

    仇同棉笑道,“嚇你一頓算輕的了,你可知道為了你,我要去雲貴找罪受去。”

    楊學正聽仇同棉說話便睜開了眼睛,見他說要去雲貴,緊張道,“可是為了平西王而去。”見仇同棉隱晦的點了點頭,苦道,“此行怕是不易啊,你且多家小心,多看多聽,定要量力而行,且不可以卵擊石。”

    仇同棉見老師關心他,回道,“還請老師安心,學生既然答應了皇上,心中已有章略了。”

    賈二在邊上聽不懂,這給皇上做事那是欽差大臣啊,怎麽還多有不願意的。”

    仇同棉見賈二不明白,也不和他說透,“你和老師過不了些日子就能出來了,記住我的話,定要照過好他,等我回京城,一步也不準離開。”

    說完對著兩人道,“此番去路途遙遠,怕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回來,若是有變故,我會寫信回來告知的。”

    楊學正一番囑咐後就讓他趕緊回去準備。

    臨走時,賈二突然說道,“薛姑娘真是你從小就定的婚事嗎。”

    仇同棉聽後轉身,神情複雜看著賈二道,“是的,我當你一直不知,所以一直沒告訴你,你是何時知道的。”

    賈二低聲道,“你高中狀元的那天,叔父就告訴我了。”

    仇同棉走進他,盯著他道,“我與薛府從小就有了婚約,而且,薛姑娘也曾傳信給我,告知了她的想法。”說完拿出一直在身上的字條,展示給賈二看。

    賈二看後,失了魂一樣坐到在地,說道,“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是因為怕我破壞你們嗎?還是從未拿我當朋友,不屑和我說?”

    仇同棉見他受了打擊,不想放棄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陪伴他多久的賈二,蹲下身子,歎道,“我就是因為拿你當朋友,好兄弟,才遲遲未和你說,是因為我沒想好怎麽開口。”

    賈二聽後沒有作聲,仇同棉見楊學正也在聽著,接著道,“我們相處也不短了,我的為人你也能看的出來,不提薛姑娘,就論我兩。”

    賈二還是沒說話,仇同棉見賈二還是不作聲,怕是對薛姑娘用情不淺,站起身道,“賈二,保重,記得答應我照顧好我恩師,等我從雲貴回來再續兄弟情誼。”

    對著老師一拜就出門了。

    仇同棉回到了楊府,好一頓安撫,才打消了管家的對老爺的擔心,讓他安心在家中等,告知他即將遠,保持書信聯絡,管家啼聲道,“同進你這般去那蠻地,定要一路小心,老爺和家中一切事物,林叔定會安排妥當。”

    仇同棉點頭應道,招呼紀曉嵐等四人,回屋中商議對策。

    仇同棉把康熙對他說的一番話對著眾人重複了一遍,紀曉嵐深思道,“皇上的心思不難理解,目前三藩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這三位王爺,在疆邊剿匪平叛多年,手握雄兵何止十萬,又是漢人王爺,如何讓皇上不但心。”

    “劉先生和鄭先生先前去索大人哪裏,被告知無須擔憂,怕是幾位內閣多少都知道點情況,想來皇上也是將錯就錯罷了。”

    仇同棉見他們都多少知道點了,問道“那你們可查出是何人告發我等的。”

    蕭劍道,“應當是當朝刑部尚書,內閣之一的納蘭明珠,我查到,榜眼韓炎卻是皇後的親戚,明珠是皇後的大舅哥,怕是受了皇後的旨意。”說完看著仇同棉。

    仇同棉沒想道,起因卻是因為那個韓炎,mmp的,這小子夠陰的,分析道,“估計和紀先生說的不差了,怕是皇上已經知道前因後果,然後又將錯就錯,讓我去貴州。”

    劉墉接著道,“我先前去索大人哪裏,索大人再三請留我在朝中做事,我既沒答應,也沒回絕,還望大人拿主意。”

    仇同棉點頭道,“我此番去貴州路途遙遠,朝中事物怕是也沒個照應,有劉先生在京,想來也是一顆好棋。勞煩劉先生在這是非之地,幫我周旋了。”

    劉墉道,“大人客氣了,劉某定會照應好府中上下。”

    紀曉嵐繼續分析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分析下此處去雲貴的事,再分析前,我有個問題要問大人,隻有明白的大人的心思,我等才好出謀劃策,為大人效力。”

    仇同棉見紀曉嵐問的認真,回道,“何事?”

    在邊上一直未作聲的鄭板橋替紀曉嵐問道,“大人對當今的朝廷是什麽態度?”

    仇同棉聽後想了想,頓時明白他們所要問的是什麽,笑道,“我是漢人。”

    紀曉嵐摸著胡須笑著點頭道,“我等都是漢人。”

    劉墉和鄭板橋點頭道,“大人說的,在下都明白了。”

    卻隻有蕭劍不曾明白,這幾位說什麽。疑惑著看著三位,“這有什麽好稀奇的,我也是漢人。”

    三人哈哈大笑。

    紀曉嵐繼續道,“我等已知道大人的想法了,這番去雲貴卻是安全多了。”

    仇同棉不解,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紀曉嵐繼續道,“既然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我倒覺的此番去雲貴是福不是禍。”

    劉墉點頭道,“紀先生的意思是,在朝廷和三王中間周旋,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紀曉嵐認可了劉墉的話,繼續道,“古往今來,以史為鑒,沒有什麽能靠得住的君王和權力,隻有手中有自己的勢力,才能立足於世上。”

    仇同棉立馬懂了他們的意思,“你是讓我在朝廷和三王中間玩平衡,兩邊都不惹,兩邊都幫,也都不幫,是這個意思嗎?“

    紀曉嵐點頭道,“正是。”

    這個道理仇同棉何曾不懂,隻是說的容易,做起來就不一樣了。曆史上吳三桂巔峰的時候都和康熙分江而治了,卻還是被滿漢八旗打回原形,在冷兵器時代,草原上走出來的民族,卻是最適應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

    有些為難的看著四位,“我怕不是這塊料啊!幾位先生的意思,我是聽明白了,不就是讓我起兵造反嗎?”

    紀曉嵐道,“非也,這和造反可不是一個意思,我觀大清定國才沒多久,按運勢上來說,怕是不可能這麽早亡國,觀國庫兵力,亦是雄厚,國力尚可,民心初定,怕不是那麽容易被推翻,我和幾位先生的意思是,既要有自己的勢力,也要有自己的兵馬,而不是任人揉捏的一顆棋子,畢竟就像先前大人自己說的,你是漢人,隻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滿朝文武,包括皇帝,肯定也是懂得。”

    仇同棉聽後也有感慨,特別是聽完前麵蕭劍查出來的消息,像是個疙瘩一樣,始終在心中揮之不去。隻因為某某一句話,自己就去了牢房,命運被別人所掌握,卻不是仇同棉想要的,下定決心後,看著他們四人道,“幾位先生的話,同進收益良多,就按幾位先生的意思,以後還要多仰仗先生們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