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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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府中商議良久,決定立即召集所有人手,去縣衙找知縣,拿他伏法,就劉巡檢家中的找到書信和一些證據,占且拿下他已經足夠了。

    紀曉嵐道,“大人,既然事已至此,也無需多想了,趕緊派人拿了姚知縣才是正理,若是證據不足,也要先控製住再說,若是讓他跑了,事後有所準備,怕是難對付了。“

    眾人想法都是一致。

    先前那個把總手下也有幾十號人投降,一並讓蕭劍招降了,仇同棉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又不是反賊,哪些人聽聞仇同棉是京城來的狀元郎,那有不順從的道理。

    加上先前的劉付家丁,連帶新加入的江湖好漢,已經有百來號人可供使用,拿定主意後,仇同棉讓蕭劍和陳進南一起去縣衙捉拿姚知縣。

    眾人一路勞累,加上進城後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此事終於可以鬆懈一會,仇同棉讓人多備了些好菜和好酒,招呼眾人先填飽肚子。

    仇同棉還一口酒還沒下肚子,見蕭劍一手下押著身一穿官袍的人進來。

    “大人,此人是城中縣丞,帶著一眾衙役往城外逃,被手下押了回來,聽後大人發落。“

    仇同棉一聽是縣丞,這可是本地二把手,見他低著頭,兩腿發抖,便問道,“大人為何要跑啊?”

    胡縣丞聽他說話,抬起頭硬著頭皮道,“好你個狀元郎兒,本官乃七品縣丞,你一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也敢質問我,目無尊上,本官出城有公務要辦,你為何要派人綁我回來,眼裏還有王法嗎,還有我大清嗎?”

    仇同棉懶得聽他吼,對其喝道,“下官奉皇上手諭,此番特來查處貪官汙吏,若證據充足,事情屬實,本官有先斬後奏之權。”

    胡縣丞叫道,“那你扣押老夫為何,你有我貪汙的證據嘛,還不快快放了我等,要不然等我奏請平西王,讓平西王參你們一本,到時候你們就離死期不遠了。”

    仇同棉聽他抬出平西王來威脅他,怒道,“荒繆,大膽亂臣賊子,不認君父,卻隻認一個小小藩王,食君之祿,卻不為君分憂,像你這樣亂臣賊子無君無父之人,殺了你都是便宜你了,來人啊,拖下去先打他五十板,再關起來,等本官抄了他的家,這證據就來了。”

    胡縣丞哭天喊地的被拖下去了,見眾人看著自己,說道“你們先吃把,我也沒心思吃了,先去縣衙看看情況。”

    等他騎馬趕到縣衙的時候,見大部隊往回趕,蕭劍上前道,“大人,我等沒找到那姚知縣,聽縣衙裏的人說,前幾日便出城了。”

    仇同棉聽後,抓著頭發道,“這下糟了,若是他在外得知自己老家被抄了,會不會跑吳三桂那大哭大鬧啊。”

    蕭劍也點頭道,“十有八九肯定會。”

    “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姓姚的不在城裏,本來還想來個一網打盡,最大一條魚卻不在河裏。“

    蕭劍道,“既然他不在,不如我們先發製人,先占了縣衙,張貼布告,以告示百姓。”

    仇同棉點頭道,“不錯,你抓緊派人去縣衙裏搜集公文,所有書信,整理好後,等鄭先生寫好奏折,屬上我名字,遣一匹快馬送往京城。”

    蕭劍應道,轉身欲離去,仇同棉又道,“搜集罪證你親自去,所有書信一定要管保好。”

    “屬下明白。”

    仇同棉來到縣衙,見陳進南背著手看著那縣衙大堂裏匾額,‘明鏡高懸“。

    “有何感慨嘛?”

    陳近南拱手道,“大人,卑職並無什麽感慨,隻是見這匾額想起了一些往事。”

    仇同棉好奇道,“哦?陳大俠以前也做過官的嘛?”

    “卑職本名原陳永華,家父是永曆年間舉人陳鼎,在世時任福建同安縣知縣,我十五歲之前,都是在縣衙長大的,所以見匾額便想起了家父。”

    仇同棉道,“那後來呢。

    ”陳近南抬頭看向那匾額歎道,“清兵下福建的時候,家父拒死不降,在這匾額下,懸梁自盡了。“

    仇同棉隻知道小說上的陳近南是天地會的舵主,是反清複明的領頭人,卻不知道還有這段往事,想到這裏,對著陳近南道,“你是不是有反清複明之意?”

    “不敢瞞大人,早些年有過!”陳近南拱手道。

    仇同棉見他肯說,點頭讚許道,“不管你是以前有,還是現在有,你要知道,本官現在拿的是朝廷的俸祿,這話切不可再跟任何人提起來了,由其是你父親的事。”

    說完吩咐他去招呼先前府裏的人,全都搬到這裏來。

    看著後衙的裝飾和空間,比之前任候補知縣的院子卻是要好多了,有好地方不住,那不成傻子了嘛。

    “大人,那後衙裏還有許多家眷,怎麽辦啊?”一個衙役上前問道。

    “他的家人,子女什麽的,全都關到大牢裏去,丫鬟什麽的,找體麵點懂事的,留下來做事,不願意的放她離去。“

    “謹遵知縣大人令。“

    仇同棉聽他稱呼自己知縣大人,走到一文案前坐下,笑吟吟道,“你到是個精靈的,你叫什麽名字。“

    衙役拱手道,“卑職羅達。”

    “恩,你知道現在衙役跑的還剩多少人嘛?”

    衙役尷尬道,“就卑職和其他兩位同袍。“

    “你們為什麽不跑?“

    “卑職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屑於與那貪官汙吏一起共事,他們有罪跑了,卑職卻沒必要跑。”

    仇同棉見他眼神閃縮,暗道,怕是人家不帶你們玩吧。卻沒有表現在臉上,點頭道。

    “這衙門平時執行公務,人少了可不行,這樣,羅達,給你差事,所缺衙役你盡快尋人補齊,以後,這衙役全都聽你的,還有,前麵跑了的衙役定是畏罪潛逃,你人手齊了就去抄了他們的家,多搜集些罪證,本官我有用。“

    衙役一聽以後自己也是個頭了,而且帶人抄家可是肥差,樂不思蜀的下去了。

    過了許久,眾人才拖著行李來後衙,仇同棉見徐盈盈一臉不痛快,有些納悶上前道,“怎麽這是,誰惹了我家盈盈啊。”

    徐盈盈板著臉道,“千裏迢迢來這裏,這才剛安頓好,又搬來這裏,好不幸苦。”

    仇同棉見她房裏行李堆的滿滿都是,有些無語。

    本來離京的時候,卻是空手,沒想道一路南下,一路買,就連被強盜圍攻的時候,都沒舍得扔掉。

    知道她是身邊沒個丫鬟,沒人伺候,加上自己一天都沒關心過她,鬧小脾氣。

    笑著挪到徐盈盈身邊道,“是我不對,我看你身邊缺個體己的下人,一路上也苦了你了,先前聽衙役說後院有幾個丫鬟,你去自個挑幾個貼心的,放在身邊使喚。”

    徐盈盈其實不是對沒人照顧他而有怨言,路上就不說了,要時刻防備強盜跳出來,不好容易到了地頭上,卻又不見他來關心自己,此刻聽他說這話,心裏埋怨也消了,揪著衣角看向他道。

    “我跟你曆盡千辛來這窮山惡水的地方,媽媽也不在了,你可不能負我。”說完摟住仇同棉,把頭埋進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