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劃破天際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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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縣在整個大清的版圖上,算不得最偏遠的,卻也是最靠近西南邊。
北上京城,六百裏加急,路上換馬不換人的情況下,也需十來天,若是南下雲南需要兩天左右,在這個時代,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也是農耕社會的局限。
兩匹馬在同一時間,帶著不同的書信,一個向北二去,一個往南而走,時間的十字路口上,兩人擦身而過。
趙同弟騎著快馬,順著官道,一路北上,未作停留,眼前地勢變得平坦了起來,馬兒走起來,也是輕鬆了許多。
從上午出發到現在,未曾停下休息一會,摸了摸馬兒的鬃毛,卻汗水都侵濕了,抬頭往了眼天上太陽,懸空高照,想必也到午間了,眺望遠方,有一茶攤,想著給馬兒休息一下,自己也能吃點幹糧。
翻身下馬,拉著馬兒走向茶攤,見許多人和他一樣,都是半路在這休息打尖。小二牽過手上的馬兒,找了個安靜桌子,坐下要了杯茶水,老板走來熱情的推銷道,“店裏還有鹵肉,新鮮著呢。”受不得誘惑,便要了半斤,吃了起來。
“你們可知,這前麵的臨縣進不去了啊,城門被封死了,上個月我女婿讓我進城一趟,是我那女兒快要生了,算算日子,也就這兩天,可把我急壞了,和城門口老爺們爭執了半天就是不讓我進,多給銀子都不行,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一個老漢愁眉苦臉說道。
另個商甲模樣的人聽後也是愁道,“誰說不是呢,我昨兒個就來了,好幾車糧食,全都堆在這馬圈後麵,才剛收上來的早稻啊,趕明天再去看看,再不讓進城,怕是這次要虧得血本無歸了。”
“你們估計不知道,這臨縣可是變了天了,告示上說,從北京城來個青天大老爺,據說還是個狀元郎呢,奉旨查辦臨縣貪官,這封城門的時候,我就在邊上,見情況不對,趕緊溜了出來。”說完還得意的笑了起來。
“真的假的?我說那姚知縣小舅子怎麽今早沒來莊上收租子,按他以往的性子,怕是天不亮就來莊上吆喝了,想來是逃命去了。”
“瞎說,什麽逃命去了,他去順安府找他姐夫去了,昨夜他三人就在我這歇息喂馬的,我親耳聽到了他們商量找姐夫搬救兵什麽的。”老板端著鹵肉送到趙同弟桌子上,可剛回身放到桌子上,卻見小哥丟下幾兩碎銀子,牽出馬兒狂奔而去。
看著桌子上的鹵肉,“得,今兒我自個吃頓好的。”
趙同弟一路抽打著馬兒,也不心疼馬力,知道他們說的若是真的,怕是大隊人馬已經在路上,必須要快點告知大人,好做準備。
臨縣,胡縣丞見這新知縣在自己眼走來走去,繞的他眼睛都快花了,卻又不敢吭聲,
仇同棉半天才回道,“這城門開不得啊,這要前任知縣還在外麵逍遙法外,這城門一開,怕是有人會出去通風報信啊。”
胡縣丞拱手道,“大人,不是卑職要開城門啊,而是城中百姓,這城門封了斷了和城外的聯係,城中各種物質都是靠的周邊農莊和商販供應,百姓們哀聲怨道啊,再拖下,怕是人心惶惶啊。”
仇同棉沒想到事情這麽複雜,“容我再想想,你先下去安撫好百姓。”
“大人,遲則生變啊。”
“知道了,羅裏吧嗦,你去找紀先生,他肯定有好法子,以後遇到政務方麵的,都找他,他的話就代表我的。”仇同棉不耐煩道,心裏卻暗道,鬼知道他是不是想找人去順安府尋那姚兆年去,這事不能答應,最起碼目前不行。
見他下去,就要去後院找徐盈盈,先前中午答應她一同去逛逛這臨縣縣城。
卻見蕭劍滿頭大汗的跑的了進來。
“大人,緊急事情,姚兆年已經帶著兵馬往臨縣而來了。”
仇同棉心慌道,“怎麽可能,你從何得知的。”
“是早上出城的趙同弟在路上聽聞的,大人,這事估計是真的,若是大人還要詢問什麽,我讓趙同弟上來。”
“不用,你先讓他好生休息會,先別出城了,要是在官道上被截住就麻煩了,去喊陳近南和紀先生來。”仇同棉強迫自己冷靜道,雖然早已有心裏準備,卻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在大堂裏焦急的等待中,見陳近南率先而來,後麵跟著鄭板橋紀曉嵐,“事情都知道了吧。”
紀曉嵐見仇同棉慌裏慌張的,安慰道,“大人莫慌,不要亂了分寸。我已經讓蕭劍去召集人手了,想來加上陳先生的手下,一百多人還有的。”
仇同棉苦著臉道,“一百多人頂什麽用,大家快想點別的辦法吧。”
“大人,卑職認為,先不管那姚兆年能帶來多少兵馬,當務之急是派人在城中甄選年青壯士,來輔守城門。”陳近南道,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雖然他手下身手都是上佳,可這不像上次那樣幾十人火拚,這是守城,人少了不起作用。
紀曉嵐聽後也是點頭道,“我和鄭板橋會和胡縣城一起去菜市口召集青壯,隻是時間緊迫,怕是時間不夠啊。”
仇同棉正身道,“事關城中數萬百姓安危,那管的了這麽多,隻要是符合條件的,一律拉倒城門來。”
鄭板橋插嘴道,“大人,萬萬不可啊,我等隻有百來人可供使用,若是強行征招民夫,百姓見我等隻有百來人,怕會引起民變不好收場啊。”
紀曉嵐也附和道,“鄭先生說的話就是我先前擔心的,加上外麵隨時而來的兵馬,局麵不好控製啊。”說完還看了眼站在身邊的陳近南。
陳進南聽後也是後怕,拱手道,“還是兩位大人考慮周全,是陳某考慮不周。”
仇同棉見他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頭都炸了,抬高聲音道,“這都是什麽時候了,先盡量多招些人,若是強求不得就算了,能招多少算多少。”
說完便苦著臉來道後院,準備讓徐盈盈收拾包袱,隨時跑路,好不容易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準備好好發展一番,沒想危機來的如此之快,一點也不給自己準備的時間,埋怨歸埋怨,還是要想辦法。
見徐盈盈一年悠然的靠在畫亭柱子上,安逸的樣子,仇同棉卻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前麵準備的一番話也咽回到肚子裏,掉頭往臥室而去。
打開手機,發現進度條已經走完百分之九十八了,在仇同棉焦急的等待中,終於走向了百分百。
“恭喜宿舍,係統升級完畢,當前成就值為:5100,係統升級為二級,士兵獎勵發放比例值調整為,1:10,當前獎勵發放條件為5500點,由於宿主未填寫完整資料,係統無法判斷當前詳細年代及曆史資料,下次發放模式為,隨機發放,所引起的曆史問題,後果自負。”
仇同棉本來還對係統還抱有很大希望,卻沒想到成就值到5000都啥都沒有,而且距離下次發放還差了400點,這不要命了嗎。
痛苦的抱著頭,強迫自己鎮定一點,姚兆年的兵馬隨時而來,能指望他們能招到多少青壯紀曉嵐說的對,若是強征,弄不好就是內憂外患。
坐在床前盯著手機上的成就值,5100,還差400點,記得當時剛來的時候,一個舉人的身份才200點,如此短的時間,去那弄這400點去,難道真要跑路嗎?可有能往哪裏跑呢,心有不甘啊。
告示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與其瞎想,不如去城中幫幫紀曉嵐他們也是好的。若是真的隻召到百號人,想來也隻能跑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啊!
臨縣菜市口,臨時搭起的台子上,紀曉嵐在上麵噴子口水說著什麽。下麵圍觀人群眾多,卻是看熱鬧的多,隻有三三兩兩的青壯去鄭板橋那簽字畫押。
陳近南臉色也不好看,比期三人預期還要差,就這幾個歪瓜裂棗,城門如何守得住。心裏暗道,等會無論大人說什麽,也要勸起逃命,有他四五十號手下護送出城,問題不大。
仇同棉走進了人群,也在下麵聽著紀曉嵐說這一些他都聽不懂文言文,貌似隻能聽懂了一句,保家衛國,生於安樂死於什麽,你跟這些苦老百姓說什麽子非魚,這不是秀逗了嗎,見太陽都要下山了,還沒幾個人報名,擠開人群,跳上了台子。
紀曉嵐看見仇同棉上來,慚愧道“大人,卑職無用。”
仇同棉道,“跟你沒關係,你去找個漏洞來,我有用。”
紀曉嵐也沒問要漏鬥做什麽,下去吩咐人找去了,不一會,一個衙役送上來一個銅漏鬥。
仇同棉看著下麵眾人都在竊竊私語,沒幾個關心台子上的事情,潤了潤喉嚨,拿起漏鬥,用盡全身力氣吼道,“同誌們下午好·······”、
一聲驚天動地吼聲經過了漏鬥的放大,劃破了少女的裙擺,劃破了老爺們手中的茶杯,也劃破了天際,隔著老遠的街道上,一扇扇窗戶,紛紛被打開,一個個人頭,紛紛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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