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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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進的奇思妙想,得到了紀曉嵐和在場所有人的高度讚同。
經過工匠們最後定型,連夜開始趕製。
蕭進本來準備讓林則徐組建的新騎兵隊,暫時先幹埋設地雷的活,騎兵機動性好,來無影去無蹤,和林則徐說出了想法後,林則徐則提議道,“五百人的鐵騎不是小目標,容易敗露,這埋設地雷的活,肯定要極其隱蔽。”
蕭進知道他有注意,靜等他說完,林則徐見大家都聽他道,“我建議從騎兵隊裏分出個五十小隊,再從五十小隊分出十隊,專門從事埋設地雷。”
這是個理,蕭進同意了林則徐的建議,原本火槍的製作,占時放緩,打散騎兵前鋒是目前第一要務,集中所有的工匠生產地雷。
蕭進盯著在場所有人,“這地雷決定了此戰的成敗,非常關鍵,從現在開始,所有工匠一律不準外出營地,直到此戰結束,這期間的所有工匠的薪資翻倍,紀先生這事就交給你了。”
紀曉嵐嚴肅道,“請大人放心。”
晚間,眾人就在作坊裏簡單用了晚飯,吃完後,世界上第一枚地雷,就已經在眾多工匠的嗬護下,趕製出來了。
按照蕭進的吩咐,在作坊的空地上,埋上了地雷,用不同的重力來進行實驗,蕭進的思路很簡單,用一匹騾子來實驗,隻要在沒騎人的情況下,都能輕易爆炸,那就算成功了。
而林則徐的五十分隊也挑選出來了,五百人當中最機靈的五十人,招他們來觀摩實驗現場和學習。
這幾天他們也會享受到封閉式的訓練,配合工匠們解決攜帶的難題,畢竟長途奔襲,馬背上很顛簸,這玩意脾氣可不好,一個弄不好就在馬背上爆炸了。
蕭進看著眾人忙碌的身影,很是欣慰的暗道,除了士兵和工匠們需要封閉起來,他的這些核心文臣武將就不用了,畢竟都是係統傳送來的,若是他們也靠不住,那以後也不用混了,還不如趁早躲到那疙瘩去種田。
蕭進跟林則徐說道,“以後這隻隊伍就獨立出來,另成一軍,就叫工兵,等戰事過去後,從招募來的青壯中,擇一些頭腦靈活的,擴充這隻隊伍。”
在近代部隊當中,工兵是不可缺少的一隻重要部隊,起到的作用可以說是非常巨大,往往會影響到一場戰爭的局勢。
現在能想到就是這地雷和炸藥包,或許以後會增加其他的誇時代武器,像城牆的攻堅戰,定點爆破,地雷埋設,防禦設施修建,都可以讓工兵來專職其事。
實驗進行的很順利,沒什麽大的難題,畢竟工匠們有炸藥包的製作經驗。
康熙十二年六月初十,太和殿大朝會。
一臉鐵青的康熙,看著鴉雀無聲的滿朝文武,連連歎氣,一開始收到吳三桂造反的奏折後,是害怕和氣憤,而現在,是變成了憤怒。
索爾圖既是兵部侍郎,又是內閣大學士,此時他不站出來說些什麽,實在不像話,前幾天才剛剛送走其他兩位王爺,沒想到吳三桂就突然起兵反了,他還清晰記得他和皇上說過的話,信誓旦旦的保證過,吳三桂絕無造反的可能,可是,慘不忍睹的現實打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跪下,三拜九叩後,開口道,“啟稟皇上,事已發生,還是要商議平亂的對策啊,京城離雲貴遙遙千裏,怕是吳三桂已久起兵有半月有餘了。”
若是平時,康熙都會在第一時間讓索爾圖平身,可今天卻遲遲未喊,他是真的生氣了,索爾圖是他國丈,不好直接辱罵,看著下麵的大臣們,全都是廢物。
這些拿著朝廷俸祿的狗奴才們,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吳三桂每年花那麽多銀子喂他們,吃的個個肥的流油,一群白眼狼。
龍案上的奏折飛向了空中,掉落在了明珠腳下。
“一群吃裏爬外的廢物,三番三番,若是早早撤了那有現在的禍事。”
“天下初定,百姓安居樂業,吳三桂這是自尋死路,是自尋死路。”康熙說的激動,連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看著都跟鵪鶉一樣的大臣們,狠聲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邁著步子來到劉墉身邊道,“你收過吳三桂的銀子嘛。”
劉墉可是真沒受過吳三桂的銀子,他是索爾圖才推薦的新官,雖然在兵部做事,可時間短的很,隻怕吳三桂還不認識他是誰。
可皇上這麽問,他可不敢這麽回答啊,立馬跪倒,磕頭道,“微臣拿腦袋擔保,絕無此事。”
康熙也就那麽一問,見劉墉眼生的很,瞄裏他一眼,又來到另一個官員身邊,“你呢?”
範生也同樣磕頭道。“絕無此事。”
可就是沒敢說拿人頭擔保,康熙又不傻,反而很聰明,盯著範生道,“可敢拿人頭擔保?”
範生一聽康熙說這話,嚇的都快尿了,磕頭哭喪道,“臣不敢,臣過節的時候確有收到過。”
康熙慢悠悠的點了點頭,一個個問了下去,除了劉墉和些小芝麻官,幾乎都收過。
這些人都了解康熙的脾氣,你若是不說實話欺騙了他,那就是欺君大罪,到時候十有八九會拿來殺雞儆猴,康熙對他們算是知根知底,何況,滿朝文武幾乎都收了,也算是法不責眾了。
康熙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嘛,他沒辦法啊,難道真要全部拉下去統統砍了?到時候吳三桂不出一個月,就能打進京城,砍了他的腦袋,沒了這些人,他就什麽也不是。
無奈走回龍椅,接過明珠撿起的奏折,又翻看了起來,眼睛盯著奏折,嘴上卻說著話,“凡是收過吳三桂逆賊銀子的,午朝過後,統統上交到朕這來,就當給戰事捐獻糧餉兩,朕就在這太和殿等著你們,數目多少,統統報上來。”
“朕,要拿他吳三桂的自個的銀子,來剿滅他。”
丟下手上的折子,拿起另一份奏折道,“吳三桂兵分三路,直取湖南湖廣等地,這是湖南總督的折子,距離事發也應該十來天過去來,戰事也應該打起來了。“
康熙說完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戰況如何。”又突然向索爾圖問道,“索爾圖,莫克這人你感覺怎麽樣?”
一直跪在地上的索爾圖,本來聽康熙說湖南總督的事情,沒想到又突然提起貴州總督莫克,餘光掃了下老身自在的明珠,思索了下,開口道,“此人是順治朝老臣,又是正白旗管事,能力和忠心不用說。”
他知道此時不能搞朝爭,所以沒說莫克的壞話,索額圖老城圓滑,在沒弄明白康熙的意思之前,你別想從他口中聽到一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