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食物?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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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大哥,能再跟我聊一下你嗎?”
……
一路上的談話,讓劉思言更加地了解了李威。嗯……像是李煒的那種了解,所以劉思言對李威的稱呼,也變成了李威。
“對了,那個拿貨的店老板,是什麽人啊?”
“唔……挺和藹可親的一個大叔吧,平時對我和我媽也挺照顧的,有時候還幫我們送貨呢!”
“大叔?”
“嗯!他對我們生意還挺照顧的呢!”
“那他會在嗎?”
“應該會吧,大叔如果沒事都會留在店裏守著的。”
“哦……對了小言,你要去的那個倉庫,怎麽還沒到啊?我們走了十五分鍾了。”
“就快要到了,再拐一個彎就到了。”
“又拐一個彎?一路上左拐右拐的,都快七、八個彎了吧?”
那麽多彎,李威真的有點崩潰了。好好的,走直路行不?又不是三角形!
“到了,你看!”劉思言指著正前方一條狹窄的巷子的門口。
李威順著劉思言的手指看了過去,隻一眼,李威的心卻沉了下去。
因為在最裏麵,一道鐵閘門前,有一些血液——一些鮮紅的,新鮮的血液。
劉思言沒有發現,還自顧自地往前走,邊走,還邊輕聲道:“大叔,你在裏麵嗎?”
聞聲,鐵閘輕輕搖曳,發出了輕微的響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頭。
劉思言以為得到了那店老板回應,腳步變得輕快起來,可是剛走了兩步,卻被李威從身後拉著。
劉思言轉過頭,剛想出聲,卻看見李威在自己的嘴上豎起了一根手指,不讓他出聲。
劉思言麵色微紅,心裏還有點衝動,想舔一舔那根手指,可是,還是壓下了衝動。
李威的手指離開了劉思言的嘴唇,然後往門前的地上指了指。
雖然劉思言一開始沒有留意到,但是都被李威指出來了,她又怎麽會不懂呢?
所以,劉思言猛然一驚,隨後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李威在劉思言耳邊輕輕叨念了幾句,然後劉思言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
再一次邁開步伐,往巷子裏走去,劉思言這次少了幾分愜意,多了幾分凝重。
停下了腳步,看了看身後,出現了兩個壯碩的身影,卻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劉思言的心裏湧現出了幾分勇氣。
“加油,劉思言,你行的!李威在身後保護著你,加油!”
握了握拳頭,在心裏給自己鼓了鼓氣,步伐再次邁開。
“大叔,你在裏麵嗎?要是在裏麵的話,你搖一下鐵閘。”
“嗡嗡!”
“大叔,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
“大叔,你怎麽不說話了?”
“……”
“大叔,我這次來,是代表營地來的,要把城裏的幸存者都帶回去。領導說了,先給你們一些食物,免得你們這些天來餓得沒有力氣回去了。”
“哐當!”
“大叔,你是不是大叔啊?你說句話,不然我馬上走了!”
沉默,隨後一把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救我……我沒力氣了……”
劉思言皺眉,向著李威搖了搖頭。李威頓時明了,指揮著木鹿他們做好準備。
走到了門邊,木鹿彎下腰準備開門,劉思言則在旁邊繼續道:“大叔,我現在開門了,你退後一點啊。”
“卡啦卡啦!”
就在木鹿剛剛把鐵閘拉起的一瞬間,一道寒芒瞬間從鐵閘的後麵出現!
“鐺啷!”
是兀突骨的長矛!木鹿趁機將鐵閘拉起!
“嘶……”
“啊……”
鐵閘後麵的景象,讓劉思言驚呼了起來,而即便是早有準備的李威和木鹿他們,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群衣不蔽體,表情麻木的女人和小孩圍坐在中間。
其中有大部分女人和小孩,都沒了一隻手,有的甚至都沒有了雙手!有幾個女人則是被切掉了胸口和臀部的兩塊肉!還有一些……總之,就是缺胳膊少肉,隻是不少腿!
而女人們的頭上,則倒吊著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人。他身上的肉,幾乎都被人割掉,牙齒全都被打掉,甚至連舌頭,都被人割掉了!不管遠看近看,簡直就是一具血骷髏!
而一群男人,大概十多個,則是環坐在這群女人和小孩的周圍,臉上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嗜血殘忍!
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塊血淋淋的肉,大口大口地在啃咬著!
門邊,站立著一個表情猙獰,臉上全是凶狠之色的男人。他的手上雖然沒有肉,但是,嘴角卻殘留著沒有擦掉的鮮血!
“大叔……”
看著這麽一群人,以及被倒吊的男人,劉思言淚眼婆娑,卻哭不出聲音,整個人都快要暈厥了過去。
李威攙扶著劉思言,雙目冰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威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爆炸了!
怎麽會有如此沒有人性的人!吃人肉,喝人血?就連生活在南蠻地區的木鹿他們,也隻是為了恐嚇外人而說出的謊話而已啊!
“救救大叔……”無聲的哭泣,讓劉思言說話的力氣都欠缺。
李威目不斜視,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得到李威回應的劉思言,終於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門邊的男人看著劉思言,猙獰的眼中,燃起了無窮的欲望!
“兄弟們!我們又多了一個發泄品了!”
聽到這話,所有的男人都轉過了頭來,一邊大笑,一邊啃食著手中的血肉。
“何止啊?我們還多了三個肉人啊!又可以吃好幾天了!”
“那個瘦瘦的男人,給我!我喜歡!”一個臉上有著疤痕的男人冷聲道。
“哈哈!差點都忘了老三你的愛好了!”
“上次那個小白臉,被老三玩得全身都爛了,我們都吃不下去了!老三,這次你得悠著點兒啊!”
“對啊!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多有胃口啊!”
聽著這些汙言穢語,李威沒有絲毫表示,隻是臉上的冰冷之色越發冷冽!
“哎老三,這個小白臉可能走得高冷係哦!”
“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一樣會被我折磨得像條死狗一樣在求饒?”
被稱為老三的男人冷笑,臉上的疤痕隨著他的笑容,仿佛一條肉蟲在他的臉上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