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為什麽要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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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來白晨家的顧南溪,像是受了很大打擊似的。

    失魂落魄不說,整個人眼中的光彩都不見了。

    起初白晨還猜測是因為什麽樣的事情才會對他造成這麽大的打擊,現在看來頓時明了了。

    還是因為蘇染……

    白晨繼續問:“依照你的性子,不是這樣的人,怎麽會自甘墮落的用這種自己都不恥的的手法。”

    顧南溪抬眼看他,似笑非笑:“你也覺得不恥嗎?其實……我覺得也是。”

    好在你沒有衝動,沒有釀成什麽大禍,否則不僅是蘇染不會放過你,溫言更不會放過你!”

    顧南溪撇嘴,“我要是真的下定決心做,哪裏還會顧及其他。”

    麵對渾身無力的蘇染,他真的很想……

    幾乎可以毫不費力的得到她。

    最後沒下手,也不知道是因為蘇染最後的話,還是內心裏的驕傲不允許。

    閉起眼睛,眼前似乎又浮現了蘇染衣衫大敞,撩人心弦的模樣。

    身體跟著熱起來,可心依舊是冷的。

    若真是強迫了她,會被她看不起吧。

    到底還是想在她心裏再留存點美好的印象吧。

    顧南溪冷笑,笑自己的可笑,仰頭將剩下的半杯烈酒喝掉,胡亂的一推杯子。

    辛辣的感覺滾入喉嚨,一直灼燒到胃部,難受的整個人都恨不得蜷縮起身體。

    可他表情不變,慵懶的靠著沙發,像是無知無覺。

    白晨想了想,無奈道:“我雖跟蘇染相處的時間不久,可是也看的出來,她不會那種溫柔綿軟的性子,你要用強恐怕是不行,再加上她跟韓逸的關係……你想要她,談何容易。”

    顧南溪沉默半晌,良久才接話:“要是她願意,哪怕有韓逸在又什麽樣。可她……從來都不願意。”

    漸漸低下去的聲線,帶著落寞的痛苦。

    白晨勸慰說:“方法你也用過許多了,糾纏了這麽久,把自己搞成這樣也太累。既然她不願意,不如你就放手吧,學會放開……何必再糾纏,折磨自己。”

    顧南溪望著白晨,薄唇忽而翹起,懶洋洋道:“你會勸我,怎麽不用這個話勸勸自己呢。”

    放手?看開點?要是真的這麽容易放手的話,為什麽你到現在也還沒放手。這麽多年了,到現在也沒有結婚生子,孑然一身。你對陳琳的心思也是從來都沒變過吧。”

    這些話,讓白晨向來沉穩的臉上,表情大變。

    顧南溪轉了視線繼續說:“從陳琳決意結婚,嫁入香港,嫁給那個男人開始,你身邊就再沒有過女人,甚至連緋聞都沒有。在媒體麵前,你是潔身自好,忙於事業的影帝,隻有你自己知道為什麽吧。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人,那麽你來告訴我,要怎麽放手……你,放的了嗎?你到現在放得下陳琳嗎?”

    那個溫言手下,娛樂圈傳奇一樣的影後陳琳,最終幸福的嫁入香港豪門,相夫教子。

    多麽完美童話般的結局。

    誰又能看到在背後,失魂落魄、愛而不得的白晨。

    白晨表情有點怔。

    半晌,才沉聲艱澀的笑了下,歎道:“是啊,我確實沒資格教你怎麽放手,這麽說來,你跟我到還真是一路人。”

    顧南溪挑眉,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酒杯:“既然是一路人,不應該喝一杯麽,再給我倒一杯吧。”

    白晨頓笑:“算了,這酒烈的很,知道你酒量好,可也別醉了。借酒消愁傷身,今天就這些吧。”

    顧南溪懶洋洋的又闔上眼睛,“看不出來,你還挺小氣的。”

    白晨笑罵:“你想喝酒也用不著來詆毀我吧,你從我這裏喝的酒還少?”

    顧南溪沒說話,放鬆了眉眼,假寐。

    白晨慢悠悠的喝著自己的酒,輕聲問道:“那現在你準備怎麽辦?《盛宴》還要給蘇染嗎,還能繼續拍的下去嗎?”

    顧南溪說:“《盛宴》本就是給她的角色,我不會因為自己情緒問題就區別對待。”

    白晨意有所指:“我是說,蘇染還會願意嗎?今晚你這麽做,確實太過分了……”

    她會願意的。”

    你確定嗎?”

    顧南溪睜開眼睛,笑了下:“她一定會願意。”

    白晨說:“你倒是挺自信。”

    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白晨垂了眼瞼,似乎有點心事重重。

    顧南溪眯著妖邪的眼睛,望著遠處精美的裝飾,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很久,他忽然開口,聲音低的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似的:“今晚,她跟我說了一句話。”

    白晨抬頭:“什麽話。”

    顧南溪收回目光,落在白晨臉上,“她說,不是不想答應我,隻是……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我比韓逸早出現,早遇到她,她就會答應?”

    白晨微怔,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想了一下,笑容忽然有點苦,“我隻能告訴你,我跟陳琳相識的要早得多,我最早遇見她、守護她,可是……她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隻不過是去香港做了一次走秀活動,她就對那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動情了。我到底還是比不上她瞬間的心動。”

    感情裏先來後到,並非指的是相遇的時間,也許說的是……誰最先進駐到心裏吧。”

    白晨苦笑,端起酒杯,深抿了一口。

    這些事情,敘述出口的時候,那滋味,果真比酒都要苦!

    顧南溪別開頭:“為什麽不去搶,為什麽要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

    這話像是問白晨,又仿佛在問自己。

    白晨低聲:“沒有用。即便是搶來又如何,我能把那個男人從她心裏趕走嗎,倒不如看著她開開心心的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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