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出去，也不用睡椅子。”李芷琪的聲音淡淡的很平靜，如果不是帶著一點鼻音，都不像是剛哭過，“我相信你不會再亂來。再說你的腰……身體要緊，先好好休息吧。”

    張一亮無語，半晌隻能點頭說：“也是，我也怕現在圖一時的痛快，以後下半生下半身的幸福就沒有了。”

    再度躺回到一張床上，兩個人的心情都比之前複雜了許多。張一亮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這也是他頭一回，沒控製住想要用強結果還未遂。李芷琪之前天天叫著他要強奸她，結果可好，差點就成了真。

    要不我去除非拿把刀來吧。萬一我真的再怎麽樣，你就直接……別手軟。”張一亮低聲說著，“主要是給我自己一個警告，我想著害怕，心裏頭有了防備，就不敢再亂來了。你剛才的表現不行，光哭是沒有用的，我要不是腰疼，萬一就不管你怎麽哭，就是要硬來，那你真的就要糟了。”

    還有，真的對不起。”張一亮最後說了一句。

    李芷琪沉默好久，才終於開口了：“你別。什麽都不用，不需要刀什麽的。”

    張一亮，其實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你剛才的話，那些心思，其實我都懂。”李芷琪幽幽地說著，“我不是傻子，不會真的半點都看不出來，何況你的明示暗示也都有那麽多。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麽偽裝下去……”

    對，我其實一直就是在偽裝，假裝若無其事，假裝對你半點感覺都沒有，這樣才能把現在的局麵維持下去。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麽樣的感覺，但是很依賴這種感覺。有一點我很明確，我不可能為了幫任何一個人，都幫到這種地步，也許我心裏頭，其實也在期待著什麽。但是總覺得，你不是一個可以依賴的、我想要的人。甚至於我的確擔心，你的過去太多太亂，是我負擔不起的……可是有時候跟你在一起，是那麽的開心，博宇走了以後，我常常覺得一個人太孤單了，你讓我覺得不孤單。可是我也不敢靠的更近，因為怕你對我來說很危險，而且我也不舍得忘掉博宇。還有叔叔阿姨，他們對我那麽的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但是我還是不敢……我不知道是因為我沒有徹底放下之前的感情，還是說沒有那麽喜歡隻是害怕一個人孤單不開心。張一亮，其實我很自私。明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樣的感情，我現在沒法給也不想給，但是還不想放開手……”

    我可能，是有點喜歡你，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張一亮，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利用你，所以才會努力想要幫你……”

    張一亮靜靜地聽她說著，李芷琪的聲音裏滿是迷茫。

    李芷琪，不是利用，是我們兩個都孤單，所以互相陪伴，都在用力為對方做一些什麽，隻是我們都受過傷，所以有太多的害怕和畏懼。”張一亮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拍拍李芷琪的肩膀的位置，“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很高興你對我說這些。至少你沒有否定我，也沒有否定你的內心。我也明白，哪有一個人為了吃，去付出這麽多，何況你本來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該那樣對你的。不知道會不會破壞我們之間這樣的感情。其實我也明白，你可能也是在等，等一個機會，或者等我的改變。”張一亮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我並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我以前的確很荒唐也犯過錯，但是喜歡你以後，我是想認真去改變，成為一個你喜歡的人。現在可能還是差的太遠。我還是不夠好，而你也不夠喜歡我，所以李芷琪，我們還是做朋友好嗎？我會努力變得更好，讓你喜歡上我，等到我足以配得上你，而你也終於對我有了你很確定的感情的話，我們在一起，行嗎？”

    當然，也可能我一輩子都做不到，也可能不管我怎麽努力，你就是不喜歡，這也沒辦法，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要是愛上別人了，我也還是會做你的好朋友。另外，我也可以向你保證，發誓，在你愛上我之前，我們在一起之前，包括之後，我也絕對不會違背你的意願，對你做任何你抗拒的事情，包括……那個。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發生。”

    張一亮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頭還是有一點賭氣的，跟那個看不見的李博宇。他不相信，你李博宇做到的事情，我也一樣可以為李芷琪做。反正還有左手……再說了她都說了還是喜歡我的，那我就盡快一點把她追到手娶回家，不就可以天天想幹嘛幹嘛了嗎。

    李芷琪很久之後才用力點頭：“好，我答應你。”

    張一亮笑了，終於在李芷琪的身邊，他感覺是如此的心安，沒有那種欲望的起伏，而是很平靜很開心也充滿著期待。

    那睡覺吧，晚安。”張一亮說著，湊過去就想要親吻李芷琪。李芷琪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拒絕，隻是輕輕地閉上了眼，仿佛是等著張一亮的親吻落下。

    哎呦我靠！”眼看著都要親上了，那不合時宜的腰痛，再一次發作，張一亮氣得要吐血了，注定他就不是個做壞人的料啊。他氣得捶著枕頭：“我靠，硬逼著老虎吃素，逼著亮哥當聖人啊。”

    李芷琪也愣了，回過神來以後忍不住笑起來。明明很凝重的氣氛，忽然間就變得好玩起來。她好一會才忍住笑，問著障礙有了：“還疼嗎？我再給你擦點藥吧？”

    不擦了，睡覺。”張一亮真的被折騰瘋了。

    不過好歹，和李芷琪的心結算是打開了，最主要的是，李芷琪也說了，還是喜歡他的，隻是感情現在還沒有開始，所以張一亮覺得滿懷著期待。這一夜沒有睡得太好，但是也沒有那麽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