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擤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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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能教的我差不多都教給你了,你可以到森林裏找頭野獸試試看。”駱蠻拿著一把木枝刷著他那個大鐵鍋說道。
“這個真的有用嗎?”沈農很是懷疑的問道。
駱蠻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別扭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你看好了。”隻見駱蠻猛地一哼。
也不見有什麽東西出現,距離沈農三四米外的一塊黑石頭突然‘砰’的一聲垂直炸起,然後重重的甩出了原地四五米之外。
“這……”沈農滿臉驚訝的看著那塊石頭,據他目測判斷,這塊石頭怎麽都得有個五六斤重,但隻是因為被駱蠻哼了一聲,就能飛出那麽遠的距離,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把炁弄到這,然後再噴出來就可以了。”看著沈農驚訝的表情,駱蠻出聲解釋道。
“我也可以做到像你這樣嗎?把一塊石頭直接噴起來?”
“不知道。”駱蠻搖了搖頭:“那要看你的炁有多少,炁越多,威力就越大。”
“好的,那我試試。”沈農立馬按照這兩天駱蠻教自己控製體內炁的方法把炁給運行了起來。
他就感覺自己肚臍眼下方三寸的小腹處突然浮現出一股暖意,然後隨著沈農的控製,這暖意一路順著身體來到了鼻部位置,想必這就是炁了吧。
“巫,你,你的這裏發光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蚩突然喊道。
隻見沈農的鼻子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看起來就跟個電燈泡似的。
沈農知道這是炁的表現形式,就沒有理會蚩,而是選擇一個自己想要噴動的目標,直接用力悶哼一聲。
哼!
沈農選擇的目標是一塊隻有拳頭大小的石頭,這塊石頭正好就在他腳邊不遠處,石頭形狀看起來圓乎乎的,像個球體,理論上很容易滾動。
當沈農哼出了聲,那塊石頭在三人目光的注視下便緩緩向前滾動了半米左右的距離,看起來顯得非常勉強,跟駱蠻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威力差遠了。
“怎麽這麽弱?”沈農不解的問道。
“肯定是你炁用的不夠多。”駱蠻瞬間肯定的說道。
炁平常都是隱藏在人體內小腹的位置,通過將炁攝入體內,然後儲存起來,會運用炁的人就可以借此做出很多神奇的巫術,例如祝福這樣的。
沈農每天都會準時將石刀內所產生的炁吸入體內,長此以往堅持下來自然是在體內儲存了不少炁,但不久前在黃丘部落山洞裏發生的那場火災當中,沈農無意間打出的那個引發出狂風的噴嚏,卻是把他體內的炁給打了個精光,不過沈農本人並不知道這個。
“用的不夠多嗎?”沈農摸著自己的小腹自語道。
他剛才那一哼已經將小腹裏僅有的炁全給用光了,現在整個人就如同無水的水壩一般,光有一身從駱蠻那裏學來的巫術,卻無炁可以施展。
見沈農站在那裏不說話,駱蠻還以為他心裏在思考著對炁的使用,便出聲問道:“你們部落裏,現在的戰士人數有多少?”
“準戰士也算嗎?”蚩說道。
“當然不能了,準戰士怎麽能跟戰士比。”駱蠻繼續拿起木枝刷鍋:“戰士擁有著部落圖騰和祖火的護佑,他們的力量是準戰士掌握不到的。”
“祖火到底是什麽來頭?不就一堆燒久一點的火焰嗎,為什麽它也可以給戰士帶來力量?”聽駱蠻這麽說,沈農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山洞裏看見的那一幕。
當時黃丘部落的祖火竟然噴出了大量長得跟花苞一樣的火焰,這讓沈農不管怎麽想都想不通。現在駱蠻提到這事,他曾經又是一個實力強大到連純血凶獸都能夠獵殺的部落的巫,所以肯定知道祖火的秘密。
“祖火是一堆燒久一點的火焰?”駱蠻表情怪異的笑了起來:“你的上一代巫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祖火可是和部落圖騰一樣重要的東西。”
“呃。”沈農撓了撓頭,對於這一方麵的記憶,他完全是空白的。
“很久以前,在大地上全是凶獸,我們人隻能在山洞、樹上、山頂躲藏,那些凶獸把我們當成食物,為了躲避它們的獵食,人就不停的尋找著同伴,然後聚在一起,組成了部落。”駱蠻緩緩說道。
“但聚在一起的人還是很弱小,因為我們缺少的是力量,與凶獸抗衡的力量,於是每個部落裏少數掌握到炁的人,就去為族人們找來火焰,他們把炁投入到火焰當中,形成了族人們的武器。”
“每一堆祖火,都是曆代巫灌注了炁的聖物,它具有著守護部落的力量。”駱蠻看著沈農說道:“隻有祖火才可以引燃部落圖騰,為準戰士帶去成為真正戰士的力量。”
關於如何讓準戰士成為戰士,這一點沈農也是旁敲側擊的從駱蠻身上問到了,畢竟戰士是部落裏的核心守護力量,沒有戰士,一個部落就失去了與敵人、與凶獸、與入侵者抗衡的資格,沈農穿越到黃丘部落後並沒有從前身身上繼承到任何與這些儀式相關的記憶,這對於黃丘部落來說無疑是非常致命的。
但好在沈農碰到了駱蠻這麽一位來自大部落的巫,對方那海量的相關知識教會了他不少東西。
沈農目前雖然沒有學完駱蠻會的所有巫術,但在與部落有關的巫術這一塊上,卻是都已經掌握齊全了,可以說他現在也算是個合格的巫。
十部大會的舉辦日期就在最近幾日,從駱蠻那裏學到自己這次來所需要的東西後,沈農便沒有了繼續待在這裏的必要,時間不等人,與駱蠻隨便閑聊幾句,他便與蚩離開了。
駱蠻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一個人待在這裏也習慣了,沈農這次能過來陪他說說話,也算是幫駱蠻緩解了些無聊。
看著沈農和蚩離開的背影,駱蠻忍不住嘀咕道:“這個黃丘部落的巫還真是挺有意思的,竟然對自己的巫徒什麽都不教,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