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跟我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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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晌午,吳池帶著小弟們趕了回來,雖然費些口角,但好賴把下個月保護費收了上來。

    莊小白將銀子包裹好,然後帶著吳池趕去悠然賭坊,至於那些小弟們全部打發回家休息,這個時候若是帶人去,不但救不出夏柳,反而會引起誤會。

    一路上,莊小白再三叮囑吳池必須管好嘴巴,悠然賭坊可不是省油的燈,張嘴罵人,伸手打人,都是家常便飯,要是沒有心理準備,搞不好三人誰也別想四肢健全離開。

    吳池也清楚事態嚴重,自然答應下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身揣匕首的事情卻是沒有告訴莊小白。

    悠然賭坊位於鹽古城西區繁華地段,賭坊內部裝修奢華,百賭俱全,自然吸引很多有錢有勢的客人光顧,短短五年時間,便是成為西區最有名氣的豪賭聖地。

    半晌後,二人來到悠然賭坊大門口。

    進出賭坊的人絡繹不絕,有開懷大笑的,有垂頭喪氣的,盡顯賭場的殘酷與現實。

    此時,一名男接待看見莊小白二人停在門口張望,緊忙陪著笑臉迎了上去。

    “兩位兄弟們不進去試試手氣嗎?”

    見二人穿著還算體麵,男接待很是客氣。

    莊小白吹了口氣,丟給男接待幾兩碎銀,然後與吳池悠哉悠哉走了進去。

    剛剛踏進賭場內,莊小白便是被喧嘩聲吵的頭大如鬥,不得不說,悠然賭坊的確是人氣鼎沸,各大賭桌前都是擠滿人群。

    莊小白無暇理會,左右瞅了瞅,最終把目光落向二樓,此時上麵有一位中年男人麵帶微笑注視著下方,看其模樣顯然是賭場負責人。

    “走,我們上去。”

    莊小白拉著吳池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中年男人見有陌生人上來,揮了揮手,示意身後兩名打手將其攔住。

    “站住,懂不懂賭坊規矩,這裏是二樓,不接待陌生人。”一名打手嗬斥道。

    “噓,小點聲,我倆是來贖人的。”

    嘿嘿一笑,莊小白擠眉弄眼,伸手向那名中年男人打著招呼。

    皺了皺眉,中年男人茫然不解,頓了頓,沉聲道:“放他倆過來。”

    “借過!”

    莊小白推開兩名打手,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你方才說要贖人是什麽意思?”中年男人詢問道。

    “我倆是來贖夏柳的!”

    “你們是夏柳什麽人?”

    “兄弟!”

    莊小白對答如流,始終保持著人畜無害的憨笑。

    中年男人冷笑道:“沒想到那個爛貨也有兄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的確很爛,不過兄弟一場,即便是死了,我們也得給他收屍吧,望大哥成全。”

    莊小白微捧了下中年男人,順便也表明他們的態度。

    “好啊,你們跟我來吧。”

    話畢,中年男人沿著樓梯走了下去。

    繞過賭場來到後麵,中年男人走到昏暗角落中,隨即彎身掀開一個鐵蓋,瞬間呈現出一個暗道。

    “他就在裏麵,不害怕就跟我下去吧。”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看著二人。

    莊小白表麵鎮定,實則心裏發虛,他吃不準下去後會發生什麽狀況,但有一點肯定,今天若是帶不走夏柳,他與吳池也休想離開。

    “你在上麵等著,我下去看看。”

    眨了眨眼,莊小白示意吳池,如果情況不妙,立即就跑,然後想辦法在救他們。

    吳池有些錯愕,但他清楚此刻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無奈隻好答應下來。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直接走了下去,莊小白深吸口氣,緊隨其後……

    密室中有七名打手正在賭博,此刻見到中年男人走進來,急忙收手全部站了起來。

    “五哥!”

    打手們齊聲喊道。

    “嗯,你們去把夏柳帶過來。”

    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莊小白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談判,如果中年男人能做主最好,交錢走人,各不相欠,總好過與張角談。

    不大一會,兩名打手攙扶著破衣爛衫,披頭散發的夏柳走了進來,隨即將夏柳丟在地上。

    心中一凜,莊小白上前幾步,急忙蹲下身子扶起他,在看夏柳胖頭腫臉,雙眼塌陷,嘴斜眼歪,哪還有一點人樣。

    “你還活著吧?”

    “燒波(小白),屋哈果著(我還活著)。”

    咧了咧嘴,莊小白勉強聽懂夏柳含糊不清的語言,心想這些家夥下手夠黑的,連舌頭也沒放過。

    “人見到了,該談談正事了吧?”

    中年男人手中把玩著茶杯,目光戲謔的看著二人。

    “千錯萬錯都是夏柳的錯,事已至此,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望五哥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話畢,莊小白將包裹遞到中年男人麵前。

    接過包裹掂了掂,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淡淡的道:“你當悠然賭坊是要飯的嗎,這麽點銀子就想贖人。”

    眼角微微抽搐,莊小白不動聲色:“我們隻是普通人,湊出這麽多銀子已經是極限,五哥,若是不滿意,我幹脆站在外麵等著給夏柳收屍。”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他身為賭坊大管事,敲詐勒索手段練的爐火純青,這還是頭一回遇見個吃生米的。

    “夏柳闖下的禍足夠剁成肉醬丟出去喂野狗了,之所以他還沒死,那是因為張老板胸中惡氣沒有出夠,至於收屍嘛,還是在等上一段時間吧。”中年男人微笑道。

    莊小白清楚賭坊那套壓榨手段,即便是在湊出三五千兩銀子,他們也不會罷休,想到這裏,嘿嘿一笑,直接將包裹搶了回來,然後低頭瞅瞅夏柳,無奈道:“老天給你多大享受,也會給你多大痛苦,我盡力了,保重!”話畢,轉身就走。

    “屋濕辣汪噠(我是冤枉的)!”

    夏柳死死抓住莊小白雙腿,眼淚啪嗒啪嗒流了下來。

    “艸,想跟我耍賴!”

    莊小白揪住夏柳頭發“咚咚”往地上磕,然後抄起木凳劈頭蓋臉大暴砸,一副不殺不快的架勢。

    “媽的咧,到現在還嘴硬,張角是誰,那是大老板,大黑道,他的女人也敢碰,你長幾顆腦袋,即便他是性無能,也用不著你操心……”

    莊小白越罵越難聽,中年男人滿臉黑線,乍聽起來好像是在教訓夏柳,可是細細琢磨,怎麽總覺得那麽別扭。

    “停!停!停!”

    眼見夏柳奄奄一息,中年男人有些傻眼。

    “停什麽停,五哥,麻煩你把刀借我一用。”

    “呃,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閹了他,收屍是不可能了,你想呀,如果我背具屍體走出去,客人們怎麽想,府衙怎麽交代,所以我幹脆帶著小弟弟走,到時候挖個小坑一埋,也算給他立個墳了!”

    莊小白一邊唾沫橫飛說著,一邊就欲搶奪打手手中的砍刀。

    “給我摁住他!”

    打手們七手八腳將莊小白摁倒在地。

    “艸,你是來贖人的,還是給賭坊添亂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道。

    “別看我年輕,但是我性格很直溜,今天帶不走他,我就弄死他,大不了我陪他一起死!”

    莊小白心中偷笑,媽的咧,比狠老子是你祖宗,動真格的都麻爪了吧,靠,就猜出你們是一群慫包。

    “呦嗬,誰這麽膽子,竟敢在我地盤撒野,王五,把砍刀給他,今天他要不把夏柳閹了,哼,那咱們就把他給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