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刻薄的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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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王嬸根本不知道沈初見當初嫁給席天成的事,整個小區裏,知道這事的也就隻有沈家人自己。

    至於沈初見這些年不在小區裏露臉,沈榆和餘琴隻說是沈初見找了工作搬出去自己一個人住了,也沒人起疑。

    他是我丈夫。”沈初見笑眯眯地答道。

    領了證就算是結婚了,她想得很開,不管陸非白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席天成,接下來她都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絕對不會虧待自己。

    想想她在席天成那裏浪費三年,換來如今這樣優渥的生活,其實很值,一般人三年時間裏再怎麽奮鬥也不會有她這樣的收獲。

    而顯然陸非白的尊貴身份和巨大的權力是最值得利用的,她不會哭也不會鬧,隻打算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好家人以及過好以後的日子。

    陸非白並不知道沈初見此刻的想法,不過聽到沈初見承認他和她的關係,心情便愉悅了一分,當即伸手摟住了沈初見的肩膀,為了坐實沈初見的說法。

    以及如今想想,來見沈初見的母親這種嚴肅的場合,他本來應該穿著軍裝來才是,是他考慮得不周到了。

    什麽,你都結婚了?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這小白臉都是吃軟飯的,你這個老公,做什麽工作的呀,該不會是靠你養著的吧。”王嬸尖酸刻薄地道。

    吃軟飯?沈初見也是服了王嬸。

    正在這時,餘琴也打開了房門。

    餘琴如今年近六十,這三年裏更是老得飛快,兩鬢的白發已經很明顯了。歲月對她毫不留情,奪走了她的丈夫,令她失去了色彩,看起來比王嬸老上了許多。

    初見,快跟你的朋友一起進來。”餘琴有聽到王嬸那些話,但她向來是息事寧人的個性,不想跟鄰居起爭端,隻想當作沒聽見。

    不過沈初見和陸非白顯然都不是會把委屈往肚子裏咽的人。

    陸非白倒是懶得理會這種螻蟻,但這螻蟻要欺負沈初見就不對了,亮個身份,再整死對方全家,這是他慣常的手段。

    沈初見想起自己身邊這位是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一動手,王嬸全家都別混了,想想王嬸家裏還有個老實巴交的方叔,旁邊的方朵也沒什麽毛病,她覺得還是讓陸非白下手輕一點比較好。

    亮一亮你自己的身份,證明你不是小白臉就好了。別動不動就搞垮人家一個家族。”沈初見湊近陸非白,低聲道。

    陸非白覺得有些好笑,原來他在沈初見眼裏是做事那麽粗暴的形象。

    我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怎麽知道我的軍銜是真的。”陸非白按住沈初見湊近的腦袋,不讓她離開,同樣低聲對她道。

    那你別亮了,就當你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吧。”沈初見道。

    陸非白幹脆就摟著沈初見轉身,然後對邀請他們兩個進門的餘琴道:“伯母你好,我叫陸非白,麻省理工畢業,本科物理學專業,碩士計算機專業,本家在四方城,我本人是個上校,家裏有兩個上將,一個中將,兩個少將。我在米國有四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在國內也持有兩家上市公司的絕對控股權。您將初見交給我,我會照顧好她,讓她一生無憂。”

    幾乎所有人都隻注意到了陸非白那一串自我介紹,陸非白的人生,確實是開掛的人生,家世背景他有,權力他有,金錢他有,智商他也有。這種男人,看在對麵家的王嬸眼裏,和移動的金庫無異。

    沈初見聽到了陸非白的最後一句,一生無憂麽,這種東西是靠她自己爭取來的,而絕不是陸非白給得起的。

    餘琴也是聽傻了,陸非白說的好些話她都明白不過來到底是個什麽概念,她隻知道,女兒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應該是相當的厲害。

    餘琴啊,剛剛你家初見說,這個小夥子是她的丈夫,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就突然結婚了,那是騙人的話吧,不然我們這些鄰裏怎麽也不知道。”王嬸趕緊拉上自己的女兒擠到了陸非白的麵前,拚命地想在陸非白麵前露個臉,就仿佛剛剛說陸非白是小白臉的那個人不是她。

    這樣的金龜婿怎麽能讓沈家女兒霸著,她的女兒顯然樣樣都比沈初見優秀,得讓她女兒把這個金龜婿搶過來才行。

    餘琴也是茫然,前不久沈初見回來的時候,剛告訴她,她跟席天成離婚了,這才幾天,怎麽又多了個丈夫。

    初見啊,這是怎麽回事啊?”餘琴問沈初見。

    就是那麽一回事……我二婚了。”沈初見能解釋些什麽,在餘琴這裏,她要做的隻是讓餘琴安心而已,“媽,非白對我很好,這些日子裏也幫了我很多忙,你不要擔心。”

    二婚?餘琴啊,你家女兒怎麽回事啊,怎麽不聲不響地都結了兩次婚了。初見這才多大的年紀,一聲不吭地就結婚,結了又離離了又結,女人嫁了兩任丈夫,能好嗎,放在我們那個年代,還不被村裏亂棍打死。”王嬸誇張地道。

    知道這王嬸是在極力抹黑自己,沈初見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這樣子也太難看了。

    媽,你別說了,我們不是要去超市嗎,咱們趕緊走吧,初見姐姐家裏的事,你摻和什麽。”方朵拉了拉王嬸,王嬸的行為讓她這個當女兒的感覺很丟臉。

    朵朵,別拉我,咱們家就住在你餘琴阿姨家的對門。你餘琴阿姨家沒了丈夫,一對兒女都沒爹養,媽這不是擔心鄰居嘛!”王嬸不肯跟著方朵走,還要擠在陸非白麵前瞎嚷嚷。

    餘琴聽著王嬸這一句兩句口無遮攔的話,臉色也早已變了,可她向來都性子溫吞,都不好跟鄰居吵。

    餘琴聽得下去,沈初見可聽不下去,真不知道這些年來,她不在家裏,餘琴被王嬸挖苦了多少次,以餘琴的好脾氣,肯定怎麽被嘲諷都忍了。

    王嬸,我嫁給誰,我離不離婚都不關你的事。你說非白是小白臉,你見過咱們國家哪個兩杠三星的軍人會去當什麽小白臉嗎。你說我結了兩次婚不好,那你背著方叔勾搭樓上的大伯,門口的保安,就很好了嗎!方朵,快把你媽拉走,不然別怪我發脾氣。”沈初見冷冷地道。

    王嬸自己不檢點,真當小區裏大家都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王嬸的丈夫脾氣好,這種婦女早該被休了。

    王嬸聽了沈初見的話,一臉受了驚的模樣,她哪裏知道別人都看穿了她偷人。

    媽,快走了!”方朵歉意地對著沈初見點了點頭,用力地拉了拉王嬸。

    但是方朵一個文文弱弱的小白領,力氣哪裏敵得過她媽這個潑婦。

    朵朵你別拉我!沒聽見這個小女表子在罵你媽嗎!你不幫著媽罵回去也就算了,你還要幫著她不成!”王嬸說什麽也不肯走。

    罵得真難聽。我聽不下去了怎麽辦?”陸非白對沈初見道。

    聽不下去又怎麽樣,難道你要動手打女人?還是你要去跟這個潑婦吵架?女人之間的事,果然還是得女人自己來解決吧。”沈初見反問。

    我不對這種人動手,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但沒事,我可以現在叫一個排的兵過來,帶上武器,直接把這戶人家給拆了,免得這裏有這種礙眼的鄰居,擾了你家人的清靜。”陸非白是說認真的。

    這裏不是獨幢的房子,你拆了她家,整棟樓都得塌,省省吧。”

    難道你要我看著你這樣被罵,就不管了嗎?”陸非白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人辱罵。

    好不容易把沈初見拐到自己的戶口本上,怎麽能不拚了命地護著。

    惡人自有惡人磨,你等著看。”沈初見說著,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張阿姨,你在不在家啊,我在家門口碰到了王嬸,三年前你不是丟了根金項鏈嗎?我好像在王嬸的脖子上看見了。嗯,對,我現在就在樓下呢。”沈初見這電話就是打給樓上那戶的。

    樓上那兩口子,男的跟王嬸有一腿,女的比王嬸還潑婦。沈初見雖然從這個小區搬出去那麽久,但其實三年來,小區裏也沒什麽變化,人際關係看起來也還是跟原來一樣。

    沈初見剛一掛電話,樓上就響起一串腳步聲,很快一個拿著掃把的中年婦女衝了下來。

    王嬸豈會怕了她張阿姨,所以看著沈初見打了那一通電話都沒有走人。

    王翠你這個女表子!項鏈是不是老李送給你的,不要臉!”張阿姨一下樓,當即就把掃把一扔,衝過去就扯住了王嬸脖子上的項鏈。

    王嬸的力氣不敵張阿姨,被扯得喘不過氣來。

    張阿姨,別拉了,要出人命了,媽,你也別抓張阿姨的頭發!”方朵一個人在那裏急著勸架。

    其實那項鏈,哪裏是張阿姨三年前丟的那一根,張阿姨丟項鏈確有其事,其他的卻是沈初見編的。

    看著那兩人扭打在一起,沈初見笑眯眯地推著餘琴進了屋子,順便對身後的陸非白道,“進來關門。”

    看著關上的那道門,原本在拉架的方朵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抹忿恨。